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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王爷旧伤复发,我有些担心,所以前来探望。但是看王爷神采奕奕的,想必没什么大碍了!”萝叶微笑着说出来意,“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这个人,果然很关心“墨溟渊”啊!可惜,他关心的那人已经不在了,在此处的是与他没有丝毫关系的陌生人。
“多谢二王子关心,小王身体无碍,只是找个借口躲懒罢了!”虽然这关心不是对他的。
“那就好了!”微微颔首,萝叶不再发话。
而墨溟渊本就不是多话的人,跟萝叶又不熟,自然是无话好说。一时间,厅里弥漫着沉默得令人尴尬的氛围。
良久,萝叶才干咳一声,勉强笑道:“对了,关于成悦自尽之事,王爷查到指使的人了么?”
低垂的眸子深处掠过一丝疑惑,墨溟渊抬头挑眉,神色自然地道:“虽然知道成悦是中了夏雎的‘鸠’,但是除此之外并无证据证明乃是夏雎指使他绑架你的。更何况,夏雎即将与本国结盟,相信夏雎王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此等破坏两国关系的行为。所以,目前并没有什么头绪。”
“说的也是!那王爷觉得会不会是溯嵛国做的,毕竟溯嵛与夏雎交恶,夏雎一旦与天启结盟了对他们可是大大的不利了,所以他们很有可能以此挑拨天夏二国的关系,破坏两国结盟。”萝叶沉吟片刻,俊眉轻蹙,直视墨溟渊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没有证据的话,此事也只能不了了之,就是对王子你很抱歉。王子来鄙国却遇到这种事,实在令小王愧疚不已。”墨溟渊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哪里!我又没有受伤,所以王爷不必放在心上!”萝叶连忙安慰道。
墨溟渊淡淡一笑,没做声。
第二十七章
送走萝叶后,墨溟渊就一直瘫在椅子上,没精打采(虽然就没见他很有精神的样子过)地看着屋梁,也不知是在发呆还是沉思。
墨沉云一回来看见的就是一幅画面。
宠溺地轻轻一笑,他几步走上前,一把拦腰抱起青衫的少年,无视下人们快瞪出眼眶的眼珠子,悦耳的声音包含了无限温柔:“渊儿今天这么乖啊,居然在这里等我回家!”
正陷入自己思绪的墨溟渊或许是太习惯了墨沉云的气息,这次竟然完全没发现他的靠近,猝不及防地被看似纤细的男人轻松抱起。脸色微变地道:“放开!”
他一点都不喜欢和人靠得这么近。
“哎呀,真无情呢!抱一下都不行么?!”依旧是仙人般清浅柔和的笑容,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优雅,反而带着痞子气。抱着墨溟渊的手更是一点放松的意思都没有。
将主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的下人们开始自我催眠:我什么都没听到——没听到王爷在调戏小王爷;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王爷像抱老婆似的抱着小王爷不放(YAOO:汗,真是有什么样的管家,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这样还叫没看见啊)。
“放开!”这家伙果然是王伯的主人,主仆两个同样擅长惹火他。墨溟渊青筋直跳。
“爹爹不过是想抱抱渊儿,渊儿难道不喜欢爹爹抱抱吗?”墨沉云一脸无辜地道。
谁是你儿子啊!?青筋跳得更凶了!
“虽然灵魂不是,你的身体可是。”似乎知道墨溟渊在想什么,男人贴近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湿热的气息打在敏感的耳上,热热痒痒的,很不自在。墨溟渊有些恼怒地瞪他,一手捂住微微泛红的耳朵,一手抵在男人胸前,一贯懒散的口吻此刻更是毫无气势,“你这……”混帐!知道是你儿子的身体,居然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的调戏?
不过想是这么想,却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么多人?
琥珀色的眸子蓦然瞪大,清秀的小脸瞬时涨红:这个混蛋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他?!
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在意的不是自己被抱着,而是在太多人面前被抱的墨某人不知是怒还是羞地曲肘撞向墨沉云的胸口,在男人吃痛的放手时迅速落地退到三米外。动作那叫一个利落啊!
“渊儿下手可真狠呢!”揉着痛处,墨沉云毫不在意的笑道。
要不是这身体太没用,他下手会更重。墨溟渊毫不容易抑制了不住上涌的血气,狠瞪男人一眼,转身看也不看那些目瞪口呆的下人一眼,疾步离开大厅。
微笑着目送少年走远后,男人才看向从头到尾就被无视的下人们,笑得倾国倾城,春花烂漫:“你们,看到什么了吗?”语气轻柔,如清风拂面。
服侍男人多年的下人们却只觉得一阵寒风扑来,身体更是冷得如赤身裸体地站在冰天雪地里一般。下意识地猛摇头。
“那就好!”柔柔一笑,男人飘然离去。
* * * * *
幕后小剧场——
YAOO(语重心长):儿啊,知道你为什么总是斗不过大墨吗?
溟渊(冷冰冰):不就是因为你偏心么?
YAOO(委屈):小渊你误会了,妈妈我是一定站在你这边的(谁让我是爱小受一派的呢)!
溟渊:哼!
YAOO(感叹):你之所以斗不过他,完全是因为你脸皮不够厚啊!俗话说得好,人不要脸则无敌啊!
大墨(笑眯眯):嗯?你是在说我不要脸么?
YAOO(冷汗):有杀气!
大墨:渊儿别听她胡说哦!
溟渊(冷眼):我觉得她说得倒是挺有道理的!
大墨(笑吟吟):是吗?
溟渊:……
YAOO:真冷啊!(抱胸)
第二十八章
看着手上厚厚的一沓资料,墨溟渊若有所思的扬眉。
“怎么?有结论了?”墨沉云坐在一旁啜着茶,带着雅致的笑容看着他,问。
“嗯!”放下资料,墨溟渊疑惑地道:“这么东西,你是打哪儿来的?”这么详细的资料可不像短时间能收集到的。
墨沉云神秘的笑道:“这是秘密哦!不过渊儿若是付点报酬,爹爹也不是那么固执的人呢!”
直觉这“报酬”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墨某人直接无视了男人后半句话,干脆利落的道:“那就算了,我并不是很想知道!”
诡计没有得逞的墨沉云也不气馁,仍旧是笑眯眯地,“那么,渊儿现在有何打算呢?”
“能怎么办?”墨溟渊翻了翻白眼,道:“他的身份摆在那儿,如今与他翻脸对天启并没好处。更何况,这上头也并没明确指出他有叛国的行动,全是是暧昧不明的东西,目前我们所知道的也是自己推断出来的,没有确实证据,谁会认罪啊!”
闻言,墨沉云笑意更深,墨色凤眸烟波漫溢,动人无比:不愧是我选中的人儿,果然聪明绝顶(YAOO:大墨你真自恋)。
正低头沉思的墨溟渊并没注意墨沉云的眼神,托着下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虽说不能在明处采取行动,但不代表不能暗中行事啊!不做点什么的话,对天启可是大大的不利。
“渊儿,你捡回来的小姑娘,最近怎么没见着了?”这时,墨沉云却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抬头看他,墨溟渊眼中闪过一丝警戒:“你问她做什么?”这家伙该不会是又发现什么了吧?
把他的戒意看在眼里的墨沉云却曲解他意思,暧昧地朝他眨眨眼,道:“渊儿放心,爹爹没有移情别恋的意思喔!”
谁在担心你移情别恋啊?!你最好喜欢上别的人,我还乐得清闲呢!溟渊皱眉,“那你忽然问起凤儿做什么?”下意识的忽略想到墨沉云喜欢上别人时心里那丝抽痛。
“凤儿,叫得真亲热呢!”男人笑得风光霁月,嘴里却说着酸溜溜的话,“渊儿连对认识不久的人都肯唤名字,却始终不肯叫我一声爹爹呢!”
不解地看他,墨溟渊没好气的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你儿子,干嘛非要我叫你爹啊?”难不成是想占他便宜,那他也太无聊了吧!
“这样比较亲近啊!”最重要的是,这声“爹爹”可以提醒他,他一辈子都是自己的人。被血缘羁绊的关系比起脆弱的情人关系更牢不可破呢!墨沉云眸子深处掠过一丝执意。
“那我叫你云岂不是更亲近!”墨溟渊偏要与他作对。
“云啊?那也不错呢!那渊儿记得以后都要这么叫我哦!”墨沉云一脸惊喜的笑道。
墨溟渊脸一黑:才不要呢!这样还不如叫爹呢!
不知道怎么应对的墨某人干脆闭嘴不语。
墨沉云也不继续纠缠下去,回到方才的话题上,“渊儿不是开了间酒楼吗?昨日爹爹难得有空闲,所以便去渊儿的酒楼给渊儿捧场,结果却在那看到了列姑娘。”
难怪会忽然问起早不知被他遗忘到哪里的人。墨溟渊了然地展开眉,道:“凤儿在府里呆得无聊,我就让她去千山皓月楼帮忙。怎么,不可以吗?”
“既然是渊儿的酒楼,当然是渊儿想怎么样都行啊!”
这样也好,省得那姑娘在府里缠着渊儿。不过以渊儿的个性,不应会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吧!看来关键是出在那姑娘的来历上了。华夏?到底是什么地方?查了那么久都没发现这个地名。
渊儿应该是知道的,不过现在问他,相必他是不会说的。也罢,来日方长,他会让渊儿心甘情愿的说出来的。
* * * * *
青翠茂盛的大树下,青衫的人儿蜷缩在草地上,双目紧闭。瀑布般的长发撒在身边,在斑驳的阳光照拂下流溢着绚烂的流光,美得如梦似幻。
这世上,当真有如此耀眼的人儿呢!这孩子是他的啊,不论是身还是……心……
出尘脱俗的男子清浅笑着,随性的坐在少年身边。即使是再粗俗的动作,由这个男人做来就显得那么优雅从容,不带烟火气。
渊儿,只属于爹爹一个人吧……
俯身轻吻少年细致的眉,轻柔得如同对待最珍贵的宝物,只属于他一人的宝物。
一开始只是感兴趣而已。
得知他那顽劣的儿子失去了记忆,变得好象另一个人,所以他好奇地从大陆的另一边赶回来。隐身暗处,看他对旧友(?)不屑一顾,认真的处理政务。懒洋洋地神情,漫不经心的动作,却隐隐透着令人不敢小觑的气势。这哪里是溟渊?明明就是另一个人嘛!
他认识不少奇人异士,知道这世上有所谓的借尸还魂,所以他并是很吃惊自己儿子的身体换了个灵魂住。冷情的他也并不在乎儿子是不是死了,更何况是对自己别有企图的儿子。
可是越注视着这个人越觉得移不开眼。
于是借着萝叶之事现身,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边。这个住在自己孩子身体里的孩子是那么的聪慧、精明,轻轻松松的便解决了萝叶王子失踪之事,令他很是欣赏。
本以为只是欣赏而已。
却在听到这孩子叫称他“父王”时,感到不悦。这么生疏的称呼,他不想从这个孩子嘴里叫出来。
这个孩子用兴味的眼神看着叫列凤儿的女孩子时,他再也不能欺骗自己对那孩子只是欣赏而已了。想要接近他,想要在他身边,想要自己对他是不同的,想要独占他的视线。即使他没有真正爱过人,也知道,这是——爱!
这个身体是他的儿子又怎样?这世上,没有比血缘更牢不可破的羁绊了。这代表,没有人比他更有权利拥有他。不是吗?
所以渊儿,现在你不爱我没关系。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地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