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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客气,军统大人,关于王上与绯姬一事,可是真的?王上真的驾崩了?”不当面再问一次,弥天总觉得不似真的。
颔首,魏军统将昨日何‘以忽然停战撤兵的经过讲述一遍并补述:“我们发现时两人都已断气多时,也不知是王上杀了绯姬再自尽,或是
绯姬先下的手总之,王上已驾鹤西归,而绯姬也香消玉殒了。王上膝下虽有子嗣,但未曾立太子,一旦掀起夺位之争,恐怕京城会乱上加乱,
所以我才想找金大人商量。”
弥天多少能料到对方想谈的,于是淡笑地说:“魏大人是位优秀的大将,找弥天这等只知治理小地方的小小都府商量什么呢?”
“金大人忒谦了。目前的局势您也晓得,城内鬼卒四窜,而眼看仙丹又随着绯姬的死而无人能再取得,未来这一、两个月中,想要防范外
敌、内乱、光靠我一名军统也是分身乏术。我想仰仗金大人的才智、受万民景仰的声名,请金大人出面来巩固江山吧!”
这可棘手了。
弥天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他对战争的兴趣、对权位的兴趣都不高,当初会和绯姬唱反调,纯粹是厌恶仙丹罢了。因势而为,因势而起,
现在要因势而
谋朝篡位?这也太随波逐流了吧!
自嘲一笑,弥天摇了摇头。“魏军统高估了我,我没那么大本事。光是管理金华…小城,我已经是应付不来,哪有办法治理什么国家?这
些事您还是同朝中大臣商量去才是。”
“无论如何您都不肯?”
“并非不肯,而是我不能。我知道自己不是做君王的那块料,也知道王袍不合我穿。”
“但您是领军对抗绯姬的人,要是天下由您掌权,万民也会信眼。
“对抗妖姬的不是我,是对鬼卒为祸,导致心生不满的众人。这不是我一人能办到的事,也非我一人所做的事。”
魏军统大叹一口气。“我本以为金大人是最佳人选,要是您不首肯,恐怕天下要一统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大家都要继续受苦受难好一阵
子了。”
“未必见得。”弥天拍拍男人的肩膀说:“召集朝中大臣一起商议,众志成城,没有不能枚平的动乱,只看有心无心,若魏军统有心,相
信你一定能办得到。”声声苦口婆心都劝不动金弥天,魏军统也不得不放弃,点头说:“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多少,但我会尽力而为。京城这边
的动乱还会持续上好一阵子,假如金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消灭鬼卒,我就感激不尽了。”
“这我得先和大伙儿商量,等决定了再通知魏大人。”
魏军作下个揖。“那么京城里还有许多事有待我处理,我先告辞了。”目送他离开后,弥天一行人也回到营区中。
“发生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让我知道?”况贤焦急地在营区内来回踱着步。
“爷儿去多久了?我去看看!”拦下况贤,田齐叹道:“你别慌,是爷儿说先不要告诉你的。爷儿又不是三岁孩子了,不会有事的,况且
身旁也有方跟着啊!”
“为什么不告诉我?!”一耸肩,田齐翻翻白跟。“我哪知道?我有问爷儿,是爷儿要我别说的。而且你又一直在爷儿的帐内蘑菇,我怕
我闯进去会惹你生气。
白皙的脸颊飘上两朵红云,况贤横跟,青了田齐一下。
田齐咽了口口水。真不是他要说,但今天早上的况贤实在很媚,以往总被他粗鲁、毒辣的舌头给夺去注意,即使他生得美如天仙,田齐也
少有这般怦然心动的感受。
不必说,他昨晚上想必是和爷儿……
田齐一方面高兴他们终于“送作堆”,一方面也很担忧,往后自己该继续把况贤当“哥儿们”,还是把他当成爷儿的“娘子”?
“你、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啊?!”况贤气得跺脚。
“因为你的脸也很红啊!”田齐忍不住要窃笑。
可恶!这些人全拿他寻起开心了!
况贤绕到营帐门外,左右张望着,还是不见金弥天的身影。关于绯已死的消息,弥天不想让他知道,是情有可原。他一定又认为他会难过
,所以暂时不想告诉他。可是况贤真正担忧的,是那名军统找上门来,想和弥天商量的事。
依这情势判断,可能要谈的事就一件了。
谁能接替新盘王死后的天下?
如果弥天成为天下之主,那……
我就得离开弥天。君主的身旁不能留着我这样的人,我无法给他半个子嗣,我也做不了什么宠妃。况且,光是我这张脸,就会引起诸多麻
烦了。大家都会以为我是妖姬转世,也会害得弥天被人联想到色令智昏的新盘王。
总之,况贤咬咬牙,他不会让自己与弥天步上绯与褒歆爵的后尘。
在为时未晚之前——“爷儿回来了!”
这声,让他的心陡升了好几尺。况贤把发抖的手藏在身后,抬起头,恰巧和金弥天四目相交。
“把大伙儿集结过来,我有件事要宣布。”
来了!况贤心想:如果等会儿弥天告诉众人他要接掌天下的话,自己一定得装作若无其事地恭贺他,不能让他发觉自己决定要离开的事。
“……新盘王与绯姬死了。”等到营区里里外外都被自己人挤满后,弥天朗声地宣告出这消息,当下的议论立刻被雷动的欢声所取代。为
了讨伐妖姬从不远千里来到京城,现在知道她已死,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庆贺的事?”
况贤没有加入这些欢声,他只是静静地等着弥天接不来的宣言。
“虽然他们死了,可是鬼卒还没有被消灭,由京城到各镇各村都还有在外流窜的鬼卒,以及可能快要变成鬼卒的……因此我在这儿宣布,
即日起解散各位,你们可以选择跟我回金华城,或是留在京城,或是回家乡。想留在城继续斩妖的,我会请魏军统替大家安插军职或分配军宿
,要回家乡的也可以分得盘缠与这些年的薪饷,一切都看大伙儿自己的决定。”
底下群起哗然。
“爷儿,我们要跟随你到底!爷儿你做我们的新王吧!”有人隔空高喊。
应和、赞同的声音此起彼落。
弥天摇了摇头。“我不做王。我没本事做王,也宁可继续做我的小都府大人。大家跟随我多年,晓得你们的爷儿是什么料,就别逼我了。
”
这句话让骚动稍微平息。
“爷儿,您又要临阵脱逃啦?每次都脚底抹油,溜得真快!”
不一会儿又有人取笑道。
全场发出哄堂大笑。
弥天也跟着他们笑着,眼睛则盯着况贤的脸说:“我现在不必逃了,因为我已经找到愿意罩我一辈子的人,现在我打算去找个清静的地方
,惬意懒散地过一辈子。”
“爷儿,您几时当起小白脸啦?”底下继续哄闹着。
弥天再一笑,挥挥手说:“连这也要管,你们这群人实在太多事。散了、散了,大家都去为拔营做准备吧!”
况贤抢先他一步,回到营帐内。
他怕自己会当场就揪住弥天的脖子,狠狠地盘问他到底在想什么!别人不都争先恐后地要当王吗?他却蠢得不握紧这时机!
“原来你躲回来了,我还在外头找了你半天呢,阿贤。”旋过腿,况贤扑上去揪住他的衣襟说:“你在想什么?你差王位就那么点儿距离
了,为什么你却……”
“当然是在想着你。”嘴甜死人不偿命,丹风眼绽着勾引的光芒说:“我一直都在想着快点回来,继续我们那还没做完的事。
“我没在和你开玩笑!”
“我也没有。”况贤气愤地推开他,背过身不想面对他。
“快被你气得浑身无力了,你怎么会这么傻?”弥天绕到他前方,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执起他不断反抗的上颚,好让他的眼正况着自己
,才开口说:“我并不觉得自己傻。王位是什么?也不过就是管着比以前多出千百倍的烦事罢了。我连做都府都做得随随便便了,你认为我是
那种可以做什么高高在上、受人跪拜的王上的人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天子、天子,做了就是天之骄子,也自然就会习惯高高在上,受人景仰。”
“我不这么想。”弥天摇了摇头。“看看褒歆爵、看看绯,你怎么还认为掌握天下是件重要的事?掌权就一定是件好事?”竟搬出况贤最
无法反驳的人来当譬喻。
“昨晚上的话,你要是忘了,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只要‘你’,不要王位、不要都府大人的名,也不要什么家。我要和你一起云游四海,
谁都别想阻拦我这心愿。看在我这七、八年辛苦地陪你们东征西讨,躲鬼卒,还从妖姬手下死里逃生的分上,现在好不容易一切结束了,你总
该让我喘口气,休息休息吧?”
他耍赖地以头枕在况贤肩上,手环在他腰上说:“你不肯收我这小白脸,我就四处去宣扬,说你占了我便宜,还不愿负起责任。”
“什么?”这、这分明是恶人先告状!昨晚上是谁占谁、谁欺谁啊?也不管他痛得又哭、又叫,硬是……况贤胀红了脸,一踢他的脚胫骨
。
“哎哟哟”金弥天吃疼地弯下腰,眼中含着委屈的泪水说:“你怎么又踢我?”
“不只踢你,我还想扁你呢!”握起拳。
“昨夜儿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你倒跟我跄起来了。你这么想当闲闲没事干的大老爷,我就偏不成全你!”
“你想干什么?”弥天胆怯地一缩脖子。
揪住他的衣襟,况贤恶狠狠地说:“不干什么,只是打算从早到晚地驱策你、鞭打你!你不是很想被养吗?那我就养你好了!可是别想我
会让你有好日子过!是你自己放着王上不去干,偏要做我的奴才的!”
弥天把他的话绕了两圈,接着兜回原处说:“阿贤,你真不老实。”
“怎样?”
把他的小脸圈在手心里,弥天啄着他的唇说:“你就实话地说,你喜欢骑在我的身上嘛!那没问题,我让你骑一辈子,你永远都是我的王
上!”
“你、去、死!”
轰地——众人惊恐地看着金家爷儿的营帐,缓缓地倒下。
一旁纳凉看笑话的田齐,则和方说:“我们来赌赌,爷儿这辈学乖的一日?”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