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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前几次差不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例如:白无殇中午心情不好因为没吃到饭后甜点,去了趟外面心情十分好是有个不长眼的小孩喊了他声,“哥哥”。
张肆风也对获取这些关于白无殇的小事情乐此不疲,由此可见,八卦精神是从古代传承至今,乃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但今天看竹子的表情,张肆风知道似乎不是什么好消息:“跟我来。”带着竹子到了自己的书房把门关好,张肆风沉了一张脸.问道:“有什么事?”
“他们今天遇到了一个怪人,满脸胡须,一身酒气,那怪人对白爷死缠烂打还抱着不放,听阿雪的口气那怪人好像还挺有钱,手上带了戒指。”竹子皱眉道,“主人,戒指不是一般人能戴的,只怕那怪人来者不善。”
蹙起了眉,张肆风沉思片刻后沉声道:“派人去探查那人是谁,你去收拾东西,我们明日就离开这里。”
“明天离开?”虽然知道张肆风一向对关于白无殇的事情很敏感,可为了一个怪人就立刻这里显然是太过突然了。
“即使有你的易容术,我还是不放心,而且一直让他出门都易容只怕时间长了他也会不愿意,”张肆风眼神一寒,“我不会再允许任何人把他从我身边抢走!谁也不能……”
五十八…寻踪
那个人……到底是谁?
低沉的声音,沉淀在记忆中的身形,无法忘记的举手投足,澄清而满含锐利的眼瞳,扰如瀑布般低垂而下的一头墨发……除了样貌,无一不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吻合。
是梦,还是幻觉?赫连勃分不清,已经痛苦到麻木的心却在遇到那个人时迎来了久违的触动,熟悉而难忘,感动的想哭。
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即使是一个梦,一个幻觉,也不能错过。
“他在哪里?!昨天送我来的白衣男人在哪里?!”客栈里.满脸胡渣子的怪人冲出房间抓着路过的店小二问道.被吓到的店小二慌乱的说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啊,那个客官付了钱就走掉啦!”
“他们往哪里走了?”赫连勃追问道,店小二刚指了一个方向,男人已经像风一样跑了出去。
“有没有看到一个白衣男人和白衣姑娘?”男人跑了一个又一个地方,问了一个又一个人,却依然没有得到希翼的答案,焦躁的心越发的焦躁,烦躁的心情越发的烦躁。
发了疯一样的跑,发了狂一样的寻找,只怕那在黑暗中出现的希望火苗再也找不到,那么,他真的会疯掉,会一辈子活在痛苦的深渊里,再也无法原谅自己。
直到失去时,才知道一切的权力与财富不过是冰冷的废物,再也无法燃起内心的一点热情,他甚至恨自己的身份,恨自己身上背负的责任。
再也不想回到宫里,再也不想回忆起失去那个人的痛苦,他不想承认元白棣的死,疯狂的在雪地里寻找着失去的另一半心,堕落在酒精的麻醉里,只有醉了才可以暂时忘记事实,也只有醉了才能在醉意和那个人说笑、骑马、在一起……醒了就再醉,日日活在虚幻中。
“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白棣一一!”闹市里,从醒来便寻找着白衣男人的赫连勃痛苦的放声长啸,旁边是无数异样的眼神,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唯一的那个人。
可是,元白棣,你到底在哪里?
“疯子!大街上大吵大闹的干什么?!是不是被情人甩啦?”一身红衣若烈焰,过分娇艳的女子坐在一旁的茶店椅子上嬉笑似的看着赫连勃,后者甚至连一个回头也没有继续向前走着。
“可恶!本大小姐和你说话,你这乞丐什么态度?!”随着身后的一声娇斥,赫连勃本能的抓住了后边向着自己脊背抽来的鞭子,顺势一拉,抽鞭子的红衣女子便“哎呀”一声狼狈的向前跌去。
鞭子……握在手里的皮鞭好似勾起了男人曾经的回忆,草原上,马鞭声声……“臭乞丐!居然敢对本姑娘无礼,给我站住!”从地上爬起来,从没受过气的红衣女子怒气哄哄的朝着赫连勃冲过去,后者转过身冷漠的一眼一下子把红衣女子的怒气压了一半。
明明是个臭乞丐,这眼神怎么……怎么比鹰还要凌厉。红衣女子一愣的瞬间.赫连勃已经向前走了,反应过来的红衣女子忙追过去:“站住!站住!我跟你说话呢!你这人怎么理也不理!”
赫连勃依然没什么反应,走到一家糕点房问道:“店家,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白衣男人和白衣姑娘,男的大概三十多岁.气宇不凡,女的圆脸圆眼大概十七八岁。”
“哎哟!你说的是阿雪吧!”老店家眼睛一亮,呵呵笑道,“那位姑娘天天都来我这老字号买糕点,跟你说的一样是圆脸圆眼……”老店家突然打住了,上下打量了下赫连勃,谨慎地说道,“你找那位姑娘干嘛?”
“我……”赫连勃还没说话,一旁的红衣女子突然冒出来,接道:“老店家.那姑娘是我这朋友的小情人,两人闹了点矛盾.看把我朋友急得一脸憔悴满脸胡渣子。”说完朝赫连勃挤挤眼好像在说:看我的。
赫连勃皱了皱眉头也没说话,等着老店家的回复,老店家犹豫了会儿后叹道:
“年轻人,来晚了,那位姑娘跟着她的主人今天一大早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来我这里买了一盒桂花糕。”
“走了?!”
“往西边走啦,哎!年轻人,两个人能遇到就是种缘分,有啥问题是不能解决的,快点追去吧,看你这么紧张,今后可要好好珍惜啦!”
“老店家,多谢了!”没有多余的话.赫连勃转身就走却不是往西边去,红衣女子紧跟在后面奇怪的说道:“你不是要去找你的小情人,刚才那么急现在怎么那么清闲?”
赫连勃笑而不答,朝着一家客栈走去。
“白爷,这是我今早买的莲子糕。”冒着清莲香气的莲子糕被阿雪送到了坐在马车窗旁有些心不在焉的白无殇旁边.后者接过了莲子糕,笑道:“丫头够细心。”
被白无殇一夸,阿雪就笑呵呵的低头把剩余的莲子糕包好。
“白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阿雪不明白为什么在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搬家呢?
“我也不知道。”没有记忆,没有家.天涯海角哪里都一样。
“白爷,您是不是有心事啊?看您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主人看了肯定又心疼啦!”阿雪皱着眉头说道。
摇了摇头,白无殇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样,为何会老是想起那个被自己丢在客栈的怪人。
“阿雪,你出来。”马车停了下来,竹子从外头钻进个头来把阿雪喊了出去,阿雪刚出去,一个略为妖冶的男子就钻了进来。
“去哪儿了?”今早出来的时候张肆风并没有和他们一起走.见到张肆风回来,白无殇便问道。
“想我了?”挪过去紧挨着男人,张肆风笑道。
给了对方一个白眼,白无殇用手弹开某人不安分的爪子,说道:“不回答我的问题,心虚呢?”
张肆风又欺身过去,只是一笑:“处理些剩下的麻烦事而已。”
“手—— !”白无殇再也顾不得张肆风去干嘛了,先解决眼前危机最重要.某只肆无忌惮的爪子已经伸进他的衣襟里去了,真是欠揍的家伙!
五十九…梅雪海
“梅花梅花,都快四月天了哪里去找梅花!”赫连勃一回来就一头栽进房间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客栈里,红衣女子依然没离去,时而抬眼看看男人的房间时而又低头自己嘟囔了几句。
“这男人磨磨蹭蹭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哼!”哼了一句,红衣女子一手抓过刚好来上酒的店小二,问道,“小二.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梅花梅林?!”
“姑娘你来看梅花?这月份梅花可不多了,桃花倒是挺多,附近就有一个桃花林,可那是皇族的,平时不让人进!”
“我问你梅花,又不是桃花!”红衣女子瞪眼道。
“呵呵,我们这附近除了有个桃花林,出了城门往西走还有个梅林!姑娘你算是来对地方了。”
梅林?出门西边?那不是那个大胡子男人小情人去的地方吗,呵呵,看来他们还挺有缘分的。红衣女子欣然一笑.丢了块金子给那店小二,小二连忙道谢。
就在此时,店内的人不知为何都朝楼上看了去,脸上些许讶异神色,红衣女子顺着众人视线一看不由一愣,这店里不知何时多了个英俊的男人,一身的霸气让人忽视不得,那双泛红的眼就好似草原雄鹰般带着掠夺的意味。
这人走出来的房间……不正是那个大胡子进去的房间吗?!
红衣女子一愣,想不到那大胡子把胡子刮了,换了套衣服后变了一个人。
“你怎么还在这里?”见红衣女子还跟着自己,赫连勃不由问道。
“呵呵,我说你回来干嘛,原来是打扮来着,怎么,怕被小情人看到你落魄的一面?”红衣女子取笑道。
赫连勃不言不语,径直走出了客栈,看到男人又不理自己,红衣女子暗骂一声后却也紧紧跟上,见赫连勃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呵呵笑道:“本姑娘是要去西边的梅林看看,可不是跟着你!”
“随便。”
“你——!哼,本姑娘红莲,你叫什么?”两个人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犹豫了片刻,赫连勃沉声道:“……念白。”
梅花吐蕊,势若雪海,满山盈谷,香气醉人,香闻数里。
梅花再美,也美不过张肆风眼里的男人的一颦一笑,梅花再香,也丝毫比不上男人身上若有若无的冷香。
情人眼里出西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想不到这个时节还有梅花。”从马车上跳下来,男人有些失神的望着大片大片的梅花雪海,记得醒过来时已是初春,那时身体没康复只能整日坐在床上,没了记忆,茫然一片。
“知道你喜欢,我打听到这里有梅林就立刻带你来了,就怕迟了一天这梅花就凋谢。”身旁传来男子温柔的声音,徐徐流入白无殇的心里。那些刚醒来的日子里,张肆风日日陪着他,那时他根本不理张肆风,这个有些妖冶的男子却始终在旁边努力找话说,他出不了门,男子就在屋外找了梅树,只需一打开窗子,就能看到雪白的梅。
为何会那么钟爱梅,男人自己也不明白,只是看着梅花的时候才能填满空白的记忆。
“谢谢你。”那时他不过随口说想看看梅海,没想到张肆风一直记着,竟还在这个月份找到了,心里,有些感动。
“你喜欢便好。”这些算得了什么?只怕我张肆风用尽一生也无法弥补曾经犯下的错,如果你知道曾经我对你犯下的错,你还能说出“谢谢”二字吗?还好,曾经的痛苦回忆再也不会回来了……“这样好吗?”白无殇眼睛一眯,笑道,“堂堂西夏大将军,也不管边疆战事,就陪着我出来踏春。”
早知道张肆风对他的行动虽然有所限制,但他要什么,这男子也就想方设法的给他弄来,此时天朝没有向匈奴出手却开始对西夏蠢蠢欲动,他在这个时候偏要出来转转透透气,张肆风居然也欣然同意了。
那皇帝,估计气死了吧,不过就算气死了,又与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