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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个奸诈的混蛋!张肆风一阵冷笑,想用一幅刺绣收买白无殇,简直是痴人说梦!
“梅花刺绣?是不是外界传言的血梅图?”不过男人眼里闪着的光芒让张肆风狠狠心伤了一把,还真被收买了。
“自然,”元渊叹了声,摇头道,“只是表兄却要赶我走啊……”说着的时候望了望旁边跃跃欲试的一堆张肆风的侍从。
“风…”
“呵呵,刚才的话不过是玩笑而已,怎么当真了呢?”强颜欢笑,招招手唤下了一堆准备把元渊丢出去的侍从后,张肆风当着元渊的面执起男人的手,轻声道,“饿了吗?”
“还不是在等你。”白无殇早就被张肆风拉惯了,从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可在元渊眼里,这是张肆风赤裸裸的挑衅,脸一下子黑了大半。
三人进了饭厅,白无殇刚坐下,元渊就很自然的坐在了男人左边,张肆风眼一眯也就坐在了男人右边,这一顿饭吃的可谓别有声色,两个情敌是早就忘了进食,全在桌上你一言我一语明里暗里的斗来斗去。
中间的白无殇也只当是两人有宿仇,继续吃他最爱的糕点,至于其他,无视,直到有一只手放在了他腿上。
“无殇,吃这个。”说话的是张肆风。
“寡味清淡,怎么能入口?”元渊也和白无殇相处过不短的日子,男人喜欢吃什么他都了解,这一战下来,二人平手。
只是看着自己的小碗很快成了座小尖山,白无殇的胃口立刻全无,筷子“啪”一下往桌上一拍,冷言道:“我饱了。”说罢起身就走人。
“无殇……”元渊正要赶上去,张肆风一把把人给拉回来。
眼看着张肆风从刚才的温柔休贴到了现在的冰寒冷酷,元渊轻笑道:“好个变脸术,为兄佩服!佩服!不知道欺骗了他多久。”
“元渊,你说我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也不想想曾经你是怎么对他的,”张肆风冷声道,“他烧了赫连勃的粮仓这事,不要告诉我不是你怂恿的!”
男子眼里划过一丝痛惜,沉声道:“我不曾想到他……他最终会选择那条路,可要我就此放弃他,那是不可能的。”
“你不能让他想起从前的事情!”张肆风眼里露出杀机来。
元渊轻笑道:“何必这么紧张,他忘了从前也好,至少……至少不会那么恨我了。”叹息一声,男子苦笑道,“你也别把我看成什么洪水猛兽,你我都是同命人,爱了不该的爱,也做了不该做的错事。”
元渊的话,让张肆风略为缓和了些。
“想当初你我联手将他从高位上拉下来,又何曾能意料到今时今日此般的情境?只能叹世事弄人,曾经我是那么的恨他,用尽方法欺辱于他,却到了失去时才知道那时的‘恨’不过是恨他对我不重视,恨自己得不到他的关注,呵呵,真是愚蠢的很!”
“他现在过的很好,不需要你来赎罪,倘若你真的想弥补曾经的过错就是立刻离开。”这元渊,真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张肆风虽有感触,却不打算让其他人搅乱他与男人的生活。
“张肆风,他真的爱你吗?”元渊低头轻声笑道,“他从醒来到现在看到的基本就只有你而已,你能确信他对你的感情真的是爱吗?”
元渊的话,让张肆风一下子哑然无语。
六十九…噩梦初醒
“他或许喜欢的不是我,但也绝对不会是你。”
“他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你心知肚明,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这种话,他张肆风怎么会听得进去,只当作是耳边风了,可是,此时却久久萦绕心头不曾散去,深深困扰着男子。
元渊的突然出现,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无论是赫连勃还是其他人都一一出现,这一现实是张肆风不想看到的,纵使他能彻底摆脱这些与自己深爱男人的人,可是到了最后如果白无殇要离开,他又该怎么办?
他无法失去男人,他会疯的。
但也再也没有办法将白无殇像从前一般囚禁起来,如果说从前对男人的感觉一开始只是纯粹的想要掠夺,想要征服,那经历了生死离别的痛苦之后,那些刀锋般冷漠锋利的欲望最后已经被磨成了温润如水的爱恋。
想着他好着,就已经填补了内心巨大的空洞。
男子在冰寒的夜风里久久出神,茫然若失的走向房间,习惯性的去推门,没推动,里面的人已经把门给锁住了。
唇边泛出宠溺的苦笑来,大概他又做了什么错事,白无殇又把他锁在外面。
要是以往,他会甜言蜜语的在门外的说上几句,等着里面的男人冷着脸给他开门,然后再无赖一般缠上去。
白无殇却也不会真的生气。
只是这一次,在推了几次门没推开后,张肆风没有像以往一般和男人玩着重复的戏码,而是有些颓然的背靠着门坐在了外面。
夜风寒冷,吹动着男子的发丝,偶尔露出几根银丝来。
张肆风每每为白无殇的头发里掺了几根华发往往心疼不已,却从没意识到自己才二十多的年纪竟也有了银发,他在折磨男人的时候何曾不是在对自己折磨呢?在政权的夹缝中谋求生存,能走到今时今日这个地步,他付出的并不少。
“风,你在外面吗?”屋里传来男人轻柔的声音。
张肆风“嗯”了一声,一边站起来,一边深吸了口气试着笑了笑后才说道:“怎么还没睡?”
门“咯吱”一声开了,穿着单衣的男人站在了门内看着张肆风,他今日只是有些恼张肆风日日管着他,也就和以前一样把门给锁了,倒也没真的生什么气,可睡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没等到张肆风在外面敲门。
好不容易听到了推门声,那么两下后就没了声息,等的没了耐心干脆自己出来。
“天冷,穿这么点着凉了怎么办。”男子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衣彼在了男人身上。
白无殇看了看披在自己身上仍带着男子体温的外衣,又看了看张肆风,说道:“你在外面就不知道冷。”伸手握住了男子的手,刺骨的冰凉顺着手掌流入了身体。
张肆风赶忙把手缩了回去,皱眉道:“我身体凉。”
男人不语,就是一把抓住张肆风的手什么也不说就拉着人进去了,张肆风想把手抽回来,白无殇干脆两只手一起抓着男子的不放,直把人带到了床边给推在温热的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
“睡觉,要么出去。”男人腿往张肆风身上一搭,紧紧挨着男子闭上了眼。
在外面吹了冷风,张肆风身上可一点也称不上暖和,他甚至能感觉到白无殇紧紧抱着自己时男人身上因自己的寒气感染而有着小小的颤抖。
男人怕冷,也是当初留下来的毛病。
“无殇,我身上冷,别楼着,嗯?”
男人没有回答,就是闭着眼睛装睡,张肆风想把人给往旁边推好让白无殇别挨着自己,可男人就是死死抓着不放,久久嘴里闷哼道:“睡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竟也开心关心自己了,而曾几何时,男人的关怀对他来说简直是不可实现的奢望。
无殇,现在你对我这么好,倘若有一天你知道了从前,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男人的体温渐渐驱散了张肆风身上的冰寒,像一张柔软而散发馨香的网,把男子缠在里面,久远的……像在母亲怀里一般,但又多了一份深沉如斯的爱恋。
“你能骗的了他一时,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他会更恨你……”
元渊的话像恶魔一般钻进了男子的梦中,一遍一遍的折磨着本已睡得香沉的男子。
胸口好像被人狠狠扎了一般疼痛不已,快要无法呼吸了,睁开眼,看到的是男人冷漠而充满恨意的眼。
“张肆风,你以为你能骗的了我吗?!”冰冷的发簪借由男人的手插入了他的胸口之中,扰如当初一般 …不要……不要离开我……我不想骗你,无殇,我不想骗你!
“啊——!”猛然惊醒,流了满身的冷汗,是梦,一个噩梦o却又如此真实。
张肆风深深吸了口气,往旁边看时却没看到白无殇的人影,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无殇……无殇……”男子蹒跚的从床上滚下来,慌乱的在黑暗中寻找着男人的身影。
他去哪儿了?去哪儿了!
不要离开我……无殇,回来…“风,我在这里。”举着灯火,披着外衣的男人从侧房疾步走了出来,张肆风看到了人一下子扑上去紧紧抱在了怀里。
熟悉的冷香与体温让他高悬着的心渐渐缓了下来,只有将人抱在怀里,才是真实的。
“你去哪儿了,去哪儿了!”男子的声音里透着噩梦醒来后的微颤。
口渴,起来喝点水。”把烛火放在一旁,白无殇开玩笑似的安抚道,“我不过离开了一会儿,你怎么就那么着急,好像我不回来似的。”
“嗯。”张肆风只是紧紧抱着男人,生怕下一刻人就凭空消失不见了。
直到两人重新回到床上,张肆风依然不肯放开男人,紧紧搂着男人的腰,而似乎只有靠着白无殇的体温,他才能安稳的睡去。
张肆风睡了,白无殇却睡不着了。
男人细细观摩着男子精致而略显妖冶的五官,怎么也搞不懂为什么比自己小比自己还像女人的家伙会那么爱惜自己。
他白无殇不过是个老男人罢了,天底下比他好看的人千万倍。
虽然知道张肆风一向重视他,但今日的反应却也显得太过了。
一切,似乎都是从元渊出现开始。
总觉得瞒了他什么事情。
或许明天,该去找一下元渊……
七十…白无殇的离走
让张肆风烦心的事是一件又一件,眼下的元渊还不知该如何打发,匈奴竟带着数万兵马突然冒了出来,这原本随意便可解决的边境纠纷怎么就如此惊动了匈奴?
虽不知赫连勃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张肆风还是得亲自去边关看看,谁让他离的最近,但此时就有了矛盾,要么带上白无殇,要么让男人待在家里。
带上白无殇,流淌在男人血液里的好战肯定不会面对战场不为心动,可张肆风怎么放心把白无殇放到战场上去,有了闪失怎么办?就算他相信男人的实力,难保赫连勃突然来个反悔从战场上冒出来把人掳走怎么办?
他是不想让男人跟着去的,可元渊是个问题,虽然元渊现在在他的地盘上,但却也是动不得,或者是没法儿动。
把男人留家里,说不准元渊嘴一松说些有的没的。
那该怎么办?在琢磨许久之后,张肆风心一横,还是决定把白无殇带在身边。
这边厢的张肆风还在担心元渊找上白无殇,白无殇却已经自己找上元渊了。
元渊没有离开张肆风的府邸,安安稳稳的住了下来,比起张肆风来,这位皇帝此刻也不是像表面那样的悠闲,出生皇家的他始终带着侵略与霸道的个性,天下是他的,总觉得什么都应该是他的。
当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就变得异常暴怒。
自己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他宁愿毁掉!
于是,当元白棣与赫连勃在一起时,他变得疯狂与嫉妒,他想让男人回来,又恨元白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