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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看清了来人,月华低声惊呼,随后拧眉喝道,“宁王夜访未免太过唐突!?”
没有回答,张肆风在太后面前行了礼,起身望着太后寝宫自言自语道:“真是好冷的地方呀。”
“宁王!”
听到女子略带气意的声音,张肆风呵呵笑道:“失礼失礼,太后见谅!臣此次夜访,只想求太后一个事。”
月华闻言拧眉道:“宁王所谓何事?”心里不由咯噔一声,眼前这个男人竟在此时出现于自己的寝宫,如此偷偷摸摸不知会有什么事。
“臣……”低沉的声音在夜里被拉长,张肆风再次下跪,平淡的说着让月华目瞪口呆的话来,“臣请太后仙逝。”
“大胆!”微微一愣后,月华喝道。
张肆风只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推到了身前,依然是平淡的仿佛叙述再平常不过的试一般说道:“臣只知道,太后不得不死。”
十…非帝
“臣只知道,太后不得不死。”
“你……!”地面上的匕首散发冷冷寒光。
“太后可知为何先帝从来不碰您?”张肆风一句话顿时让月华如同全身被浇了冰水般僵住了:“你……你在胡说什么?!”
“先帝素有隐疾,自是不可能与太后洞房,自然……自然也是不能有后代的了。”趴在地上下跪的男子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大概也是这个原因,才让元涟一直只能对某人能看而不能吃。
“胡说八道!来人!来人啊!”女子大声呼喊,却不见门外有任何回应,月华瞪着张肆风咬牙道,“你……”
“太后息怒,请容臣继续把话说完。”微微一瞥女子越来越苍白的面孔,含了一丝笑意,张肆风继续道,“先帝有皇子皇女,乃是命人将妃子强Jian所生,但这些后代并非他亲生,这也是为何皇子皇女与众妃子时常死亡的原因了。太后……想必比臣更清楚吧。”
“你……你从何而知?!”仿佛被抽离了魂灵一般,女子跌落床上,这么多年来一直隐藏在心中的秘密如此被人挖出,就如同自己残破的心被挖出一般!
“臣是从何而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此事被摄政王知道……”抬头,果然看到了女子眼中的恐惧。
怕被心上人知道自己早已不纯,更怕自己的亲生骨肉会被残忍的杀死,张肆风完全知道此时月华心中所想。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一定要我死?
“太后死了,这秘密自今夜后也就无人可知了。”男子残忍的丢出一句话。
瞥见女子茫然若失的惨白面孔,张肆风加了句:“这也是为了皇上着想,请太后……慎重选择。”
从地上站起,张肆风用脚将匕首踢到了月华面前:“微臣告退了。”犹如鬼魅一般,男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暗处。
这夜,静的可怕,冰冷地面上的匕首,散发着嗜血的寒光……隐约的映照出一个纤细脆弱的身影,慢慢靠近。
黄泉花,血染三千。
“看到太后的死,皇上有何感想呢?”原本藏匿于暗处的男子走了出来,在血流前止住了脚步。
“无。”另一边,一个少年从暗处走了出来,竟是元渊。
“为什么那么恨她呢?太后可是愿意为了皇上而死啊!”张肆风向元渊投去趣味的目光。
“死得其所,不也很好吗?”向倒在血泊中的女子投去复杂的一眼,元渊不再去看那个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子。
而这个秘密,也将随着月华的死而永远被埋葬在腐烂的尘土之中——他不是元涟的亲生骨肉,更不是月华的孩子。
而后一个秘密,不仅月华不知道,甚至元涟也被蒙在鼓里。
抬头对上张肆风的目光,元渊挤出一个笑来:“宁王,之后的事情还要麻烦你了。”
“只要皇上别忘了答应微臣的条件便可。”少了几分君臣间的距离,张肆风亲昵一笑。
“为什么是他?”那个条件……
“啊,皇上不觉得把那么高傲的人从天上拉下来是很愉悦的事情吗?呵呵……”冰冷宽阔的太后殿里,传出阵阵低沉而阴冷的笑声。
鸿瑞元年十月,太后因病仙逝。
十二月的冬日,一向华丽的皇城里一片素裹,在黑与白的沉闷气氛里飘荡着一股悲哀肃穆的气氛。
先帝死了,太后也死了,甚至新皇帝也疯了。
流言蜚语在宫里宫外像雪花一样传来传去:摄政王害死先帝;摄政王逼迫太后就范,太后不从为保名节而自杀身亡;新皇帝受不了摄政王的镇压变疯了;摄政王要篡位了……
当事人似乎丝毫没有把这些流言蜚语听进去,他在哪儿呢?
跪在灵堂前,一天又一天。
元渊在得知太后之死后,当着众人的面一下子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就变得疯疯癫癫,光着脚在雪地里跑来跑去,见到宫女就去又抱又搂……
甚至,连太后的灵堂也不曾去过。
只要有人来带他过去,他就拼命抵抗!最后硬是被元白棣派人硬拉了过去,一路又笑又哭的样子都被宫人看见了去。
太后死了,皇帝也疯了,国之不国,帝也非帝。
这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十一…闻香
鸿瑞三年,春。
晚妆初了明肌雪,春殿嫔娥鱼贯列。
笙箫吹断水云间,重按霓裳歌遍彻。
香屑飘飘临风吹,五彩莺歌嬉戏百花丛中,各自捧着焚香器,或子莲,或三云凤,或金玉……眉目盈盈,啼笑阵阵,围着身着华服的俊逸青年舞荡雪纱裙。
“皇上……臣妾在这儿呢!”娇软入骨的媚声阵阵,“皇上!在这儿!”一声声此起彼伏,犹如银铃般在春的花园里飘荡不绝。
“哈!朕的小妖精,看朕逮着你!”丹红丝绸蒙住了双眼,曾经的少年已成神采俊逸的挺立男儿,只是那双手触碰的不再是墨香,而是迷人心魂的麝香;口中念的不再是之乎者也,而是花名艳词。
自太后仙逝,天帝元渊疯疯癫癫三月后而醒,醒后将朝政全部交予摄政王元白棣,自己整日沉迷于声色。朝臣多有微词,乃言国之非国,帝也非帝。
而摄政王元白棣独揽朝政,专横天朝,胁迫天帝一说也渐渐在民间流传起来。
“王爷。”龙蝶替案前操劳国事的人送上一杯茶水,“初春天寒,您注意身体。”
“龙蝶,皇上还在殿中玩乐吗?”语气里透着一丝疲倦,男人一边看着奏章一边头也不抬的说着。
“……是!”沉声应着,他跟着元白棣已多年,从战场到如今的官场,看着这个始终坚毅的男人如何的优秀与高傲,却也看见了别人看不到的一面。
无比荣光的背后,是承受了太多的肩膀,他在想,有一天这个始终矗立巅峰的男人会不会也觉得疲惫,觉得孤单呢?自从皇帝沉迷于声色,元白棣一方面要周旋于朝臣之中,又要处理繁杂的朝政,更何况如今北面又有蠢蠢欲动的匈奴。
皇帝每日欢歌笑语醉生梦死至深夜,这边的人却要孤灯辛劳至深夜,龙蝶不服,为何摄政王还要遭受别人“逆贼”的诽谤!
“我去看看。”合上奏折,男人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望着离开的男人,龙蝶在心里很是恨了一把元渊。
初春的凉风里,衣袍被吹得哗哗直响。
明明最不想看到的人,却不得不去关注,只因那人是天朝的国主,更是她唯一的骨肉。
为什么要选择那样的方式呢?为什么要用死让他愧疚一辈子?他厌倦了这钩心斗角,全无温暖的生活……
思绪纷飞之时,元白棣突然因一抹香气扑鼻而停下了脚步,星目顿时一凌。
加快了步伐走向皇上寝宫,本来欢歌笑语众宫女们看到来人一下子纷纷向后退去,个个惶恐的跪在了地上,手上的香炉滚在了一旁,吓的不敢出声。
元白棣一挥手,宫人们纷纷退出了宫殿。
“朕的灵儿,莹莹……都在哪儿呢?”场中也只有被蒙上双眼的元渊对于元白棣的到来好无所觉,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双手。
元白棣难以接受眼前景象一般的紧闭上双眼,当年他怜元渊失去母亲而任他由去,更因一看到元渊就想起月华而不愿过多去约束这个皇帝。
三年,元渊就这样沉迷于声色了三年,他也这样不闻不问了三年,还能这样下去吗?
“哈!被朕抓到了!”出神之际忽然感到腰身一紧,睁眼一看竟是元渊将自己抱住了,元白棣没有惊讶于元渊的举动,而是突然发现这个青年竟快长的和自己一般高了。
“让朕闻闻是谁?嗯……以前没闻过!是不是新来的美人啊?”柔韧的腰身让皇帝爱不释手,贪婪的朝怀中人嗅来嗅去,没有浓艳的香气,而是一股沁人心脾的清爽。
听了元渊调戏一般的话语,元白棣没有出声而是微微动了动,元渊却一下抱的更紧了:“美人!想跑哪里去?朕可不准!朕今天便要你了!”说罢突然朝前一倾,竟结结实实的落了一吻在男人唇上。
一愣,元白棣猛的将元渊推了开去,沉声道:“皇上今晚要谁?!”
被推开的元渊重心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耳边听到低沉而略带怒气的声音后拉下了丹红丝绸,眼中的讶异一闪而逝抹上几分狡黠,嬉笑道:“自然是要摄政王陪寝了。”
十二…陪寝
“自然是要摄政王陪寝了。”手中丹红丝绸一抛,元渊戏谑地看着沉默的男人。
“皇上既然这么说,臣自当遵旨!”听到元白棣的话语,元渊流露一丝讶异之际摄政王已流星大步跨来,被握住的手传来冰冷的触感。
有些醉意的元渊步履蹒跚的被元白棣拉着往龙榻走,嘴角勾起几分笑意,在靠近龙榻时突然停住,用另一只手覆盖住元白棣拉着自己的,露出一丝嬉戏的怀疑来:“摄政王当真要侍寝吗?”
被握住的男人的手,凉的很。
“皇上早些歇息,明日还要早朝。”反手用力,元白棣使力带着元渊一同滚到了床上。元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人就被元白棣给丢在了龙榻上,还好这龙榻够软,不然可得折了他的腰。
心里暗骂了元白棣一句,元渊转头一看,男人面朝上闭着眼睛假寐,再往下一看,两个人可都衣服鞋子都没脱去。
这就是他说的“陪寝”?够可爱的啊!
“呵!”一声浅笑从鼻息间哼出,元渊便又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解身上繁杂的衣服,“摄政王不愧是天朝第一人,连睡觉都是奇特的很。”
睁眼看时,元渊已将衣服褪去大半,睨了一眼,元白棣没有起来的意思,更没有脱衣服的意愿:“多谢皇上夸奖。”
口上说是“陪寝”,但当时也是知道元渊对自己的戏弄,干脆将计就计来寝宫里,元白棣也就打算这样穿着衣服一睡到底,虽同是男子,他也没有脱衣服同寝的意思。
穿着衣服睡觉,在战场上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可元渊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今夜就不想这么放过元白棣,反正他现在是装个昏庸淫乱的君主,调戏调戏自己的臣下也算是演个尽职。
话不多说,元渊伸出手就去扯元白棣的衣带:“难不成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