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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正在想着,耳边传来夏雪扬还带着睡意的声音,翻了个身,什么也没做,一股突如其来的气势却凌厉地压了过来,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也足以让君舜警觉不对。
“不用你管!”君舜气呼呼地回了一句,重新倒回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盖个严实。
萧惟正埋头在公文里,忽然滴的一声,秘书小姐甜美的声音传了进来:“萧主管,总部有紧急公文送到。”
“送进来。”他心里的一根神经不经意地被人撩拨了一下,抬起头,门开了,果不其然,进来的不是通常的信使,而是巧笑嫣然的古典美人柳芊眉,白色上衣,湖水绿的长裙,优雅地拉开裙摆行了个屈膝礼:“萧主管。”
“是芊眉啊。”萧惟站起身来,笑着说,“好好地开什么玩笑,还骗秘书说是总部紧急公文,来,坐吧。”
柳芊眉抿嘴一笑,把手里的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他:“我可没开玩笑,是真的有公文,你看看吧。”
脸色凝重起来,萧惟按铃吩咐秘书小姐送茶进来,自己坐回去,拿出牛皮纸袋里的特殊磁盘,放进电脑里,按程序打开,看过内容之后,轻轻按了销毁的钮,磁盘自动格式化之后退了出来,落进一边的销毁器,几秒钟之后,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芊眉一直端庄地坐着,品着盛在青花瓷杯里的碧螺春,此刻低眉一笑:“怎么样?晚上九点的飞机,票我已经买好了,就当去散散心,提前度个假好了。”
萧惟眉头微微一挑,若无其事地说:“这么急吗?我最近的事情比较多,不如你先去,我后天自己过去和你回合。”
“老大。”柳芊眉笑得阳光明媚,“要只是我的事,等上十天半个月都没关系,可是赌船之旅十年一次,铁板钉钉的时间,一分钟也不会多等的。六十年来这赌国公主的名号,都落在知秋堂门人手里,今次我要是拿不到,也不必回来了,直接跳了海干净,反正我妈咪和外婆也不会放过我。”
萧惟失笑:“你知道我不通赌术的,为什么非要我陪你去呢?”
“有面子嘛,萧主管你这么英俊潇洒,到时候往我身边一站,保证把整条船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在赌术中,外貌也是很重要的,我怕遇上个美男子,一分神,就输给他了呢。只好拿你当静心剂咯。”柳芊眉半真半假地笑着说。
“丫头,别玩了。”萧惟无奈地说,“江湖上各道之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我是赌局外的人,突然插进去一竿子算怎么回事?我知道,这对于你的师门来说,是很重要的事,ICPO也确实需要你在其中的位置,牵制一部分人,你的身份本来就很尴尬了,再加上我,我怕到时候你被取消资格是小,下不了赌船是大。”
他不经意地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很晴朗,一絮絮的白云轻快地飘过:“你总不会是特意找我还席来了吧?”
噗哧一声,柳芊眉忍不住笑了起来,差点呛到自己,她拍了拍前胸:“你是说火樱和翎影的体能加强训练?现在每天下午都快成了训练营的特殊景观了,跑场二十圈,我的天啊……”
“这还是轻的,我看下次她们还敢不敢给蓝夏乱出主意。”萧惟微眯起眼睛,冷冷地说,“身为RTL人员,这么冒失,以为自己还是江湖人士快意恩仇吗?真要这么认为的话,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我绝不允许下属有不听命令暗自行动的时候。”
“是是是,大主管,她们已经接受教训了,再也不敢了,你把帐全算到她们头上也不对啊,蓝夏是铁了心要去,我劝也没劝住,那两个本来就是爱热闹的,没有跟着去捅马蜂窝已经够有自制力的了。”
萧惟耸耸肩:“那样倒也好,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开除她们了。”
芊眉难得调皮地吐吐舌头:“别这么严肃了,主管大人,这对我的竞技状态没有任何好处哦。”
萧惟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脸色,摊开双手:“芊眉,要是平时,陪你走一趟真的没问题,可是最近……真的有点事情,走不开。”
明天,就是君舜回来的日子了,君尧只是告诉了他时间,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萧惟明白他的意思,君尧希望他也去,是为了君舜呢?还是为了他自己呢?萧惟不知道。
君尧和夏雪扬终于要见面了,会发生什么事呢?他要自己陪在身边,是不是和芊眉的理由一样,也是为了把自己当作静心剂?
“我不能陪你去,对不起。”他明白地说。
芊眉悠然一笑,温婉动人:“萧大哥,第一,我不是那种公报私仇的人,第二,就算我是,我也没这个本事让总司令官给我下那么一道命令。”
萧惟眉头皱了一下:“那……”
“我拿到这命令也不过两个小时,知道你会陪我去也不过一个小时,我打电话去加订了一张飞机票就赶过来了。这是总司令官的意思,不是我能左右的。”芊眉柔柔地笑了笑,“所以,你还是什么都别想,直接跟我走比较好喔。”
萧惟心里的惊讶丝毫没有在表面上显露出来,转了转指间的笔,很轻松地说:“哦?”
“我这话可不是对着萧主管说的,谁叫我叫你一声大哥呢,”柳芊眉明眸一转,风华自显,“明天传说黑道第一枪手就要来本地了,也许,总司令官是不想你们起冲突吧?毕竟,他的父亲曾经是国际刑警的第二号枪手,和你的姑妈萧晚也有同事之谊呢,无论出了什么事,对大家都不好。”
萧惟惊愕地看着她,脱口而出:“夏雪扬是夏予健的儿子?”
“是啊,他结婚生子之后就正式退出江湖了,彻底隐居起来,夏雪扬做事也不显风头,所以很少人知道的。”柳芊眉突然停住,一笑不语,萧惟知道她的同门师兄有一个是做情报生意的,知道的多并不奇怪,只怕这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是从RTL挖走的也未可知。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顾不得去追究情报来源是否违法了,脑子里有点乱,夏雪扬是夏予健的儿子又怎样?只要他不犯法,自己就没有和他冲突的理由,就象芊眉所说的,夏雪扬行事低调,总不会和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样,要和自己较量一下枪法吧?
“三十年前的事了,知道的人不多。”芊眉很随意地说:“夏予健本来是混黑道的,后来加入ICPO,可是在此之前,他杀了萧晚的一个好朋友,两人结下了梁子,他自视甚高,可是从来都没有赢过ICPO的第一枪手萧晚,后来因为理念不和,他退出了ICPO,但从此心灰意冷,再也不涉足江湖。”
她白皙的手指在黑色的桌面上轻巧地滑动着,声音渐低,“司令官也是好意,夏予健既然从来都没有胜过萧晚,说不定……夏雪扬会找你较量一次……谁也不想你出什么事。”
萧惟默然,过了将近一分钟之后,抬腕看看表:“七点我到酒店接你,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
“好。”柳芊眉姿态优雅地站了起来,伸手和他一握,“荣幸之至。”
22。
不要跟葵鼠提昨晚上的任何事,那是梦,是梦,是梦……
夏雪扬细心地为君舜扣上外衣最后一个扣子,长嘘了一口气:“好了,走吧?”
君舜低垂着长而浓密的睫毛,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好像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像一样。
“走吧?”夏雪扬再度低声征求他的意见。
君舜微微牵了牵嘴角,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少装神弄鬼了,你想干什么就干吧,我才不怕。”
“我的小祖宗,你的被害妄想症还真厉害呢。”夏雪扬哭笑不得地说,“到现在还不相信我是要送你回去?我花那么大力气,陪了你整整三天,花心思喂你吃饭,夜里看着你睡觉,你以为……我还有什么别的心思?要对付你的话,哪用这么大力气。”
君舜嘲讽地笑了笑:“你的肮脏念头,我哪里知道。”
“行了行了,别赌气了,起来吧,早点见到你哥哥,早点把你交出去,我就清净了。”夏雪扬伸手拉住他,硬是把他拽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二楼楼梯的转弯处,也是正对着大厅正门的显眼位置,挂着一副巨型油画,和真人同样大小,画上的人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夏雪扬口中的廖家宝小姐,穿着白色晚礼服,裸露出象牙般色泽的肩膀和脖颈,黑色秀发如云,发辫间编着一颗颗白色的珍珠,侧身站在一丛玫瑰花旁,盈盈浅笑,风华绝代。
君舜第一眼看见的时候被吓了一跳,脚下一软,几乎摔倒,幸亏夏雪扬就在身边,连忙扶住,担心地问:“怎么了?不舒服?”
“没有。”君舜垂下睫毛,勉强地说。
夏雪扬不放心地抽回手去,观察着他的脸色说:“其实要不是你这么倔,又爱胡思乱想,我应该多留你住几天的,毕竟你是君尧的弟弟,住在我这里就和自己家里一样,可是你这个别扭孩子啊,一定又会说我是不安好心,还是苦点,尽快把你送回去好了,小心点,下楼了。”
君舜拧着眉毛,怀疑地看着他,冷哼了一声,举步向楼下走去。
大厅里英飒西和麦小琪已经等着了,看见他下来,英飒西双手抱胸,不怀好意地说:“谢天谢地,总算走了,闹得举宅不安啊,我准备了爆竹,等下好好放放。”
她等着看君舜不好意思的脸色,谁知君舜一点不给面子,仅仅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就把脖子扭开了。倒是麦小琪拉拉她的袖子:“算了啦,别乱说。君舜,回家以后好好休养吧,请代我们向阿姨问好。”
君舜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她,麦小琪圆圆的眼睛清澈又天真,映得他自己的影子却有些模糊了,他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轻轻‘嗯’了一声。
“我们就不送你出去了,路上小心啊,夏大哥,你多照顾他。”麦小琪用稚气未脱的脸说着老成的话,夏雪扬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只是点头:“是,我一定照办。”
他把手轻轻放在君舜背后,推了推:“走吧。再见了,小姐们。”
君舜沉默着向前走,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过头来,看着麦小琪。
麦小琪睁圆了眼睛,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对……对不起……”君舜艰难地吐出三个字,苍白的脸上微微泛起淡淡的红晕。
“嗯?啊!”小琪拼命摇头,“没关系没关系!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你也别老想着啊,都过去了!没事了!”
她露出纯纯的笑容,挥手笑道:“再见,一路顺风哦!”
英飒西没办法地摇摇头,也说了一句:“再见了!”
夏雪扬打开门,久违的阳光射在君舜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不适应,他眯起眼睛,看着已经停在台阶下的几辆车子和周围的护卫,心跳了几下。
难道,夏雪扬说的都是真的?
已经不容他思考太多了,夏雪扬带着他走了过去,护卫训练有素地过来打开车门,礼貌地说请。
坐进车子,车子发动,沿着宽阔的大路开向门外的时候,君舜还不能相信自己真的可以自由了,他碧蓝的双眸警惕地看着坐在身边的夏雪扬,谨慎地问:“我们去哪里?”
“送你回家啊。”夏雪扬很悠闲地陷在真皮座椅里,随手翻阅着放在一边的杂志,闻言抬头一笑,“怎么?都到这个时候还不相信我吗?”
“这么容易相信别人我早就死了一百次了。”君舜也向后靠了过去,讥笑地说,“省省吧,你这花样,都是我玩剩下来的了。”
“哦?愿闻其详。”夏雪扬看来是没事做了,笑眯眯地看着他,好像和他说话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一样。
“很简单嘛。”君舜冷笑着说,“你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