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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油冰砂青花碗(第三卷)_by:_腐乳白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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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壹:抄手

  重庆。

  也是历史名城,古巴国的首府,称江州。世事几经变迁,重庆也几番更名,巴郡、楚州、渝州、恭州,直至宋光宗先封恭王,后即帝位,自诩“双重喜庆”,升恭州为重庆府,重庆由此得名。

  自《国民政府移驻重庆宣言》发布以后,此处正式成为首都。

  卢约理还常笑称,此番就是逐都之行,国都在哪,就会追到哪。

  一行人抵达重庆的时候,正是雨水丰沛的季节,真真正正是雨里来雨里去。初夏时节,重庆的炎热也初见端倪,卢约理和钟来寿在北方生长,虽然北京偶有桑拿天,路经的一些城市村镇也属潮湿气候,但遇到动辄衣贴背,又潮又热的天气,还是十分不习惯,仿若时时刻刻都在蒸笼里一般,汗气总也散不掉,衣裳也永远都不是干的。

  到了重庆,翁先生所派护送的人分别告辞离去,钟卢两个人没有进旅馆,索性找了个干净宽敞的石瓦老屋,租住了下来。

  老屋坐落在重庆城东边缘,是个独立的小院,院子偏北的地方种着一株长了小十年的香樟树,蚊虫倒是比外面少了很多。院子的格局跟钟来寿在北京的住处差不多,只是大出了不少,屋子隔出三五间房,除作厨房还能纳下两三个人住。

  屋子周围零落着其他的住家,不是热闹繁华的区域,虽说清静,去各处也都还算方便。

  更重要的是,他们所寻之人——田中孝和就在不远的山坡上,孤零零的一座日式竹木建筑,在密林中只能显出些许木色的檐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隐僧隐道的修行之所呢。

  租住房屋不比住旅馆方便,凡事都要亲力亲为,晋子又不在,请了个临时的小工打扫清洗,两个人还是折腾了两天,打理食宿,购置了些常用的锅碗盖铺,然后发电报通知各处自己安全落脚。

  卢约理独自生活了十年,现在又被迫在外流亡,这些事情自然也做得,更何况同为男人理应有所分担,心里也十分情愿。

  傍晚雨停了,夕阳如血没入蒙蒙的雾中。他们住的院落地势稍高,能看到水雾和四起的炊烟绞在一起时浓时淡,宛若云海里面一般。

  一整天疲惫却又充实,完全沉浸在小民生存的琐碎中,倒让他们俩生出一种恍然在世外的感觉。

  遣走了小工,钟来寿添柴烧了水,涮了条热毛巾递给已经汗涔涔的卢约理。

  “约理,今晚吃简单些吧?”

  这天,热烫的毛巾敷在身上,混身的毛孔猛的大大张着,又猛的揭开,水和汗随着毛巾的热气忽地蒸散开去,那一刻,周身反而有说不出的舒爽畅快。卢约理不禁轻轻叹息,趁着热气把脸和身子都擦了。

  “没关系,你累的话,我们出去找个店吃。”

  “不是,约理……”

  卢约理把毛巾丢在热水里又涮了涮,抬头看到钟来寿晶亮亮的额头上有一抹灰,拧了宁毛巾,臂膀环过来那摇晃的正欢小脑袋,揉在毛巾和怀抱中间,说话都变成呜鲁鲁的声音。

  钟来寿挣了半天,终于从毛巾冒出头来。“唔,我是说咱们自己住不比在宾馆,想用什么材料随时都可以拿,中午剩了些菜和肉,不吃的话就浪费掉了……”

  卢约理一愣,随即笑起来,又涮了毛巾。

  “好啊,你做主,我帮你。”

  钟来寿忽的很认真的绷起脸:“你干嘛突然这样笑?”

  “没,我从来没有留意过什么浪费不浪费,向来都是下人们拿来就吃。”卢约理仍旧笑着,忽然有了灵感一样,把毛巾拧干,拉过小身板,把毛巾伸进衣服里面,钟来寿十分配合的张开胳膊,让他擦着。

  “你刚刚说话的样子,还真是十足的管家婆。”卢约理又说。

  “呸,约理取笑我,我,我是男人,才不要当你的管家婆……”

  卢约理把欲要挣开的身体紧紧固住擦完,在嘴上啄了一下才放开。

  “那好吧,改日子我去娶个管家婆回来。”

  他扔下毛巾便转身,衣襟被紧紧扯住,半敞着的短褂整个扭到一旁,回过头终于绷不住又笑起来。

  “你……”钟来寿方发觉被戏弄了,嘟着嘴甩了手,跑出门去。“我去煮菜了。”

  卢约理嬉笑着追出门,外面有汽车马达的声音,伴着辗过湿漉漉的石板路的噗噗响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门口,两个人皆驻足互相看了一眼,齐齐把目光落在开着的院门。

  一会儿,门前便站了个人,穿着件短袖的衬衫,背带西裤,头戴一顶鸭舌帽,头发一丝不苟的遮在帽子里,伸手要敲门,遇上两对警惕的目光,先是一愣,随后笑出声来,笑声银铃一般。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卢约理笑道。

  “你猜呢?”那人声音也细腻清脆,毫不客气的走进了院子。正是从南京结识,在武昌设计陷害又救他们出来的王爱婷,看装扮怕又是瞒着别人偷跑,自己开车来的。

  王爱婷带了罐泡椒,几样咸口的点心,钟来寿调了几个清淡的小菜,将猪肉和鸡肉混在一处打成泥,加了碎虾皮、香葱末和姜末,包成一大锅馄饨,用鸡汤汤头一浇,配上青菜、蛋饼丝和紫菜端上了桌。

  三个人往桌边一坐,比以往更多了些亲密默契。大伙都坐定,王爱婷才笑着嘀咕:“你们啊,到了重庆也不跟我打个招呼,要不是我碰巧遇到了翁伯伯,怕是只能让老天爷安排咱们偶遇了。”

  卢约理微微吃惊,心道翁先生并不是这么多嘴的人,于是问道:“原来王小姐也认得翁先生,你可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当然知道啦,生意场上,互相认得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翁伯伯若不是帮着那些人做事,也不至于落得朋友背离,家财尽散。爹常说翁伯伯处事太过激进,不是明哲保身的道,还叫我离他远些,一晃也是好些年没有见到过了。”

  王爱婷说罢,舀了一勺汤,吹了吹很满足样的喝下去,又迫不及待的塞了整个馄饨在嘴里嚼,一点也没淑女的样子,倒跟现下的打扮十分配,十足泼辣野小子的作派。她一边烫的嘴嘶嘶的抽凉气,一边咧嘴笑道:“来寿弟弟做的抄手也真是一绝,可以跟城里最好的馆子一较高下了。”

  “抄手?”钟来寿不明白。

  王爱婷捂了捂嘴,咽下了那口馄饨。“你们北方是叫馄饨,广东叫云吞,福建叫扁肉,我们这里都叫它抄手。虽然包法、汤头、馅料都各有不同,不过算是差不多一种东西,各有风味罢了。我还在江沪一带吃过炸的,又酥又脆也很好吃呢!”

  “真的?”钟来寿一听还有那么多种做法来了劲,忽地又想起当初对人家胡猜乱妒,自己又红了脸,悻悻的说:“爱婷姐知道的好多,煮菜一定也很好吃。”

  王爱婷被变来变去的表情,惹得噗嗤笑出来。“你爱婷姐就会吃,下厨可比不过你。不过我知道哪些馆子好,回头带你们去哦。”

  “好哇!”

  “重庆的菜以麻辣着称,吃下去把汗都激出来,香得停也停不下来,那才叫一个舒服。”她又望了眼桌上的菜,忽的想起什么一样,接着说:“不过也不知道吃的惯那些不。这边的潮气大,你们口味那么淡,仔细身上积了湿毒散不掉。”

  钟来寿也不是天生口味清淡,真正的原因自然不好说出来,脸上马上就涨的通红。卢约理赶忙出来解围,把话题又转开:“你又怎么知道翁先生就清楚我们的落脚之处?”

  “你当我把你们扔到东郊的宅子里就真的不管了?武昌城里到那儿横竖就那么一条道儿,好多次我见到翁伯伯打那儿走,就知道你们肯定有什么交易。”

  “哦?什么交易?”

  “翁伯伯祖业是开药铺的,往常就莫名收留一些受伤的人,什么交易还用我点破么?”

  “呵呵。”卢约理笑笑,没有多话。

  “这回我和爹回来,可巧就碰上翁伯伯,我昨儿可是追问了他一天。他说知道你养伤的地方是我供的,终于拗不过告诉了我,嘻嘻。”

  王爱婷头一仰,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卢约理心想以翁先生的作风,肯告诉她,恐怕也是因为知道她的底细,信得过她的为人,行踪被她知道应该不会妨事。

  只是这女人甚是多变,初见再见又见,每回都有不同,仔细分析来她也只有十几不到二十岁,比钟来寿大不了多少。想来也算是大户人家的淑女,起初又一心顾着为父亲雪耻才投入算计,挺身相救时那通脾气发的,显然也是色厉内荏。

  卢约理十分确认,此处这个泼辣直率的小女孩,才是真正的王爱婷。看着她转而又跟钟来寿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说的都是吃喝趣闻,他不禁勾起嘴角,只听也不言语。

  饭罢,钟来寿自请收拾残局,剩下两人在院子里捧着一壶茶沉默无言。

  王爱婷忽的凑近了卢约理,冷冷的说:“从刚刚你就一直这么诡异的笑,又在盘算什么呢。”口气虽冷,神色间却还维持着礼貌严肃,恢复到初见时的样子。

  卢约理嘬了一口茶,笑道:“我还想问王小姐盘算什么呢,莫不是除了来庆贺我们安全抵达重庆,还要昭示一下你本来面貌么?”

  王爱婷一怔,知道自己在餐桌上得意过头失了态,索性挤了鼻子,哼的一声。

  “真没别的目的了?往常王小姐可是织好了网推我们进去的,今儿难得表现的那么率真,不如照直说了的好,也省的我们死都没处问缘由。”卢约理说的话里有点说笑的意思。

  “哪次都是卢先生明知还往里跳的,这会儿却跟我这儿讨缘由,真真是扮猪吃老虎。我今儿高兴也是因为跟来寿弟弟投脾气,让你捡了一现成的把柄。”

  王爱婷一哂,正赶上钟来寿拎了壶温开水给茶添上,顺势在桌边坐了下来。她瞟了一眼,又接着说:“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凑一起的。”

  “啊?”前面没在,钟来寿单听了最后一句话,不由得脸涨的通红。

  卢约理手背漫不经心的在他细瘦光滑的小臂上来回蹭触,却半开玩笑的对着王爱婷驳道:“唉,老天爷就是可怜见我在你们这些泼辣女人手中受折磨,所以才赐给我这么个人儿,却还招惹你贬损嫉妒。”

  两人的关系从来都不言而喻,但口头给外人说出来还是头一回。

  钟来寿还曾因为要躲着藏着感到些许沮丧,如今让从卢约理嘴里吐出来,反而觉得更无地自容,捧着杯子缩进椅子,脸红的快要发紫了。

  不消说钟来寿是当事人,连王爱婷听了也脸红的愣了一下,“哼,谁嫉妒你了,这样的话你也能厚着脸皮说出来。算了算了,反正也是来告诉你的。”她端了杯子灌了口茶,接着说,“卢先生,我爹想见你。”

  “啊?”钟来寿吃惊,“爱婷姐的爹,不是在生病么?”

  王爱婷不答,望着卢约理。

  卢约理瞬间收起了嬉笑,皱眉想了一会儿,“若我不去呢?”

  贰:卤蚕豆

  “啊?”钟来寿吃惊,“爱婷姐的爹,不是在生病么?”

  王爱婷不答,望着卢约理。

  卢约理瞬间收起了嬉笑,皱眉想了一会儿,“若我不去呢?”

  王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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