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聚奇塔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奶油冰砂青花碗(第三卷)_by:_腐乳白菜-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雅仁灵光一现,单手端着托盘,拉起钟来寿,“小寿不是想知道蜜饯的做法么,一起来吧!”

  钟来寿望向卢约理,卢约理向他微笑:“恭敬不如从命,你想去便去。”钟来寿如释重负,说了声失陪便牵起他的手出了门。

  雅仁并没拉着他进厨房,而是带他来到水塘旁边,叫他原地等一下。自己跑回屋子,取了两样小菜送到接待客人的房间,又带着一整一碎的碗,和个木制食盒回到钟来寿身边。

  钟来寿看着他在树边的地上挖了个半尺来深的坑,把碎成两半的碗拼成完整的模样,与好碗并列摆在坑里,认真的填上土,仿佛那不是碗,而是一对意义不凡的活物。

  钟来寿站在一旁,安静的等着他做完所有的事。

  “你们有本书上有葬花的,今天我葬碗,也算是附庸风雅了吧?”雅仁笑着站起身,接山泉水洗着手。

  “那是红楼梦,黛玉葬花。”钟来寿回答,他没看过书,也只是偶然在郑家的堂会上,听到过这段戏。原来并不明白为何要葬花,现在看到有人葬碗,心间似乎有什么触动了。

  “好啦,我们也休息一下。”雅仁拉起他走到旁边木板小桥上,取了两个小蒲团放在上面,取出食盒里面的小点心摆在中间,自己脱了鞋袜,卷起裤管,把两只脚垂在水里,向愣在一旁的钟来寿招招手。

  钟来寿走过来,依样脱了鞋袜,把脚垂在水里。炎热的夏日里,水凉凉的涌上心头,把什么都冲走了。

  “我就喜欢夏天这样坐着,可凉快啦!”雅仁说,端起一个小碟“还有这个,是酒里的梅子,孝和喜欢拿它做花肥,我觉得浪费,每年都偷偷吃掉。我觉得很好吃啊,你也尝尝看!”

  钟来寿闭眼舒服的打了个激灵,似乎是没听见,一会儿反应过来,害羞样的取了个湿漉漉的梅子,含在嘴里。

  “嗯嗯,比酒的味道还浓!”他嘬了下手指,美美的又塞了一个,慢慢的感觉有些飘飘然。

  池塘里的锦鲤渐渐围上来,偶尔啄一下脚趾,痒痒的,雅仁轻轻踢了一下,扬起水花,锦鲤纷纷逃散,一会儿又围上来。钟来寿也学着踢,反反复复的,不觉开心的咯咯笑起来。

  “小寿的腿好结实,你身上是有功夫的吧?”

  “练过点防身的……”钟来寿也看了眼雅仁垂在水里的腿,天已经渐黑了,还是能看到那皮肤荧荧发光,白净平滑。“可是,我还是觉得雅仁哥哥的腿漂亮……雅人哥哥人也好漂亮……”

  雅仁嘻嘻笑了两声,有的没的聊了些别的。

  夕阳逐渐没入西方,这日有些薄雾,星星只透出几个,月光朦朦胧胧的,在天心微微的透着光。

  钟来寿眼神有些迷离的看向屋内,屋内已经掌上了油灯,将两个宽魁的身影印在白纸糊的木门上。

  “卢先生,是一直想问有关我姓氏的问题吧?”雅仁拉着钟来寿离开以后,田中轻声一哂,问道。

  卢约理对这中突如其来的直白问题,逐渐习以为常,也笑笑答道:“想是想问,只是不知道当不当问,我却没有把握。想必田中先生今天能破自己的往例,请我们来小酌,也愿意教我这个朋友,方便的话不妨说说,心里也痛快些不是?”

  “哈哈哈,卢先生果然是快人快语!有些事不是当不当问,而是无人问,说了也未必有人明白罢了。”田中一口把酒咽下,这样的情形这样的心境,梅子酒似是太过香甜了,他摇摇头。

  “您,至亲之中有外族人吧?”

  “家父是英国人,家母姓卢,承蒙舅父疼爱,待我如亲子,生下来便随他姓。说起来可能不太光彩,但冷暖自知,我却宁可相信父亲母亲相爱无怨。”

  田中哈哈笑起来,一拍腿,“怪不得我总觉得卢先生亲近,哈哈哈。唉……不过,您一定没有我在这世上来的纠结……”

  “日不落几个字下面死去的亡魂,却不见得比死在现下的少,只是没人把这帐算到我头上罢了,田中先生若行得无愧,何必太过介意这个?”

  “卢先生是通透的人,也只有生在这夹缝中,才会想这些平常人不想的事。”

  田中只笑不答,低头喝了盅酒,沉默了很久,才又开口:“田中是祖母的姓,祖父姓田,祖上最早在福州附近当渔民,祖母是祖父捕鱼时,在海上救上来的。后来田家有人不知怎的救了个军官,那军官图报,姓田的官禄都不想要,他便利用职权给了很多方便,因此田家渐渐发达起来,成为沿海村镇小富一方的家族。”

  说到此,他一仰头又灌下一盅酒,自己给自己斟上,抬头看着卢约理。卢约理从头至尾微微笑着,见田中停下,扬手做了请的姿势。

  “祖母离开的早,祖父没有纳妾,只有父亲一个孩子。大约我七、八岁的时候,父亲母亲突然决定送我出国,我在英国过了六年,没预先说明就回来看他们,没想到等我的却是……”田中很明显,抑制不住的哽噎了一下,马上接道:“父亲早就没了,母亲过的很凄惨,这些年的家信都是母亲托三伯伯偷偷写了寄的,原来她一直骗着我……”

  “我回到家,没人欢迎,他们说杂种的孩子也是杂种。母亲骂我打我要我离开田家,我跟她倔,最后她才哭着跟我说,她不想看着唯一的孩子被家族的人打死,才送我走。她坚持要我到日本投奔祖母……等我再回来的时候,母亲已经生生叫他们逼疯了。哼,后来我才知道,那些年表面是为了国仇肃清家族,其实他们不过是想少几个人继承家产,就为了那点家产……那点家产……却还不如现在我几年的累积的多!”

  “我便叛家叛国又如何,我就把祖母的姓挂在门外,他们还不是谁也不敢找上门来,只会去找母亲的晦气。哼!一群肮脏小人!无耻的胆小鬼!这泱泱大国便是被他们这群人败干净的!”

  田中的手再次落在桌面上,酒盅咚的一声敲在上面,卢约理都有些担心会再碎一个酒盅。门轻轻的响了两声,未待答话,雅仁和钟来寿从拉开的门外冒进来,带了一点凉丝丝的爽快

  拾:白米粥

  田中的手再次落在桌面上,酒盅咚的一声敲在上面,卢约理都有些担心会再碎一个酒盅。门轻轻的响了两声,未待答话,雅仁和钟来寿从拉开的门外冒进来,带了一点凉丝丝的爽快。

  “抱歉,我们在门外听到了一点。”雅仁笑道:“孝和今日喝的有些多了,平日里他可从不提这些往事呢!”

  田中则是自嘲的笑了笑,“不提那些了,难得有那么和乐的气氛,来来,咱们接着喝。”说着给四个杯子都又斟上。

  钟来寿此时也不知是自己晕了头,还是田中喝到酣处确实不太一样,只觉得他亲切了许多,渐渐的也聊到了一处。

  直到夜深了,两个人才告辞离开。

  田中睡到在地上,雅仁代田中送了客人折回来,把桌面收拾整齐,走到田中身边,把他的头扶到膝上用温水浸过的毛巾轻轻擦拭。

  “雅仁?”田中清醒了些,闭着眼睛,伸手唤道。

  “嗯?”雅仁也伸手跟他握在一起。

  “卢先生说怕连累我,打算货一进广州港,他就接手。广州现在也乱得很,咱们冒这一险还走那边走一趟,你帮我安排一下!”

  “好!”

  “不过就算这样,佐藤他们终究也会以这个作为理由找上我吧?他早先就怀疑我的身份了……你却是真真正正的日本人……雅仁,你会后悔吗?”

  “我在那里,本就连个人都算不上,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为你做什么我都不后悔。”

  “我的报应,也许很快就会……”

  雅仁手指伸出来压在他的唇上,轻轻嘘一声,低头将一个吻缀在那张浑厚的唇上。

  “就算只有一夜,我也只陪着孝和,不管孝和姓什么叫什么,也不管这场战争为了什么,孝和认为是对的,我就全心去做。”

  田中猛然翻了个身,把雅仁压在身子下面,紧紧环住那个柔若柳枝的腰身,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雅仁恭顺的张开双臂,安然享受着这个拥抱。

  “孝和。”沉默了许久,雅仁又开口。

  “嗯?”

  “我在想,卢先生跟小寿,果然也是这样的。”

  “我早说过的,你却还不信。”

  “嘻嘻,我哪里有不信……我想说,我,很羡慕小寿……”

  “为什么?”

  “小寿他会功夫,他帮了卢先生好多忙,还救过他的命。我却只能帮着孝和打理些小事儿……”

  田中抬起头,酣醉的脸颊透着红光,说话呼出的气都带着梅子的香甜。

  “人都无法活得完美。”他掌心抚着雅仁清秀漂亮的脸,说:“会再多,也都是坎坎坷坷的,他们自会有他们的难处,你已经无可替代,又何必去羡慕其他人?”

  “阿嚏!”

  不知何故,钟来寿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酒劲渐渐窜上来,膝盖竟然一软险些跪倒到在地上。

  黑暗中有个人影,似乎是被那突如其来的喷嚏吓得一跳,簌的动了一下,瞬间消失无踪。

  卢约理身体一挡,把下滑的人揽在怀里,往那黑影处望了一眼,蹙眉沉思。

  梅子酒后劲大,钟来寿吃了泡酒的梅子,又喝了好些酒,雅仁送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时候已经醉的不成样子,象报警器一样叫着约理的名字。卢约理无奈的摇摇头,用个吻去堵那张不停叫嚷的嘴。

  这招果然管用,钟来寿立刻不再叫喊,反抱住贪婪□。好久,卢约理掰着他的头才从那个吻里抽出来。

  “来寿,你醉了。”

  “我没有醉,约理约理约理,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好高兴,哈哈。”

  卢约理疼爱的抚了抚他的头,“我也很高兴,你走不动了?我背你吧!”

  钟来寿没有拒绝,只是软塌塌的倒在背上。

  “在田中先生那里你好好的,这会子撒酒疯。”卢约理调侃他。

  “我,我没疯。”钟来寿趴在背上手舞足蹈,含含糊糊的说:“田中,田中先生是个好人,雅仁哥哥也是好人……”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我没看,我就是知道……爱婷姐是好人,爱婷姐的爹爹也是好人,真的……”

  “嗯。”

  “晋子哥是好人,他对约理很忠心,对来寿也很好,还有还有,还有卢妈妈她……很凶,不过她其实也是好人,是好人,只是她……嗝……”

  钟来寿几乎把认识的人都说了一个遍,可后来含混不清,也分不出说的是谁。说着说着渐渐没了声音,连头也支撑不住,闭着眼,脸扑在卢约理的后颈上,软糯的嘴唇不停的摩擦着他的耳垂,倒叫他觉得又暖又痒,十分难耐。

  卢约理颠了下,一路走下山,以为他睡了,轻声唤了句:“来寿?”

  钟来寿挣扎着抬起头,说道:“我在,我还醒着……约理约理约理……我在想,我真幸运,那么多次,约理还在……真好……约理是好人,我最最最最喜欢约理……约理是不是也喜欢我?”

  “喜欢,我当然喜欢。”

  “太好了约理,我们就这样在一起吧,我很笨可我在学……使劲的学,我能帮上约理好高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