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到没什么,是秦太师心里有些不适,还请黄太医为其解惑。”荣贵妃说完,瞟了一眼有些走神的秦鸾,“秦太师,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黄太医可是宫里头的名医啊。”
秦鸾这才收回落在那个名叫“小冬瓜”的太监身上的目光,说道:“黄太医,皇上已经缠绵病榻近两月了,不知最近可有好转啊?”
“这,下官不清楚。”黄太医有些吞吞吐吐。
“混帐,皇上的病明明一直是你在医治,怎么这会儿又说不清楚了?”秦鸾对黄太医的搪塞非常不满,气汹汹地吼道。
“这,太师有所不知,自从一个多月前下官就不再为皇上诊治了,听说九皇子给皇上请了一个神医,这些日子以来都是这个神医在看顾皇上。”黄太医脸几乎扭成了苦瓜,尽管他心里可能并没有这么苦。
“神医?还是启梵找来的,他怎么从来没有说过此事?”这一下,秦鸾真是慌了。
这下,秦鸾可真是慌了神了。
一慌,他没想到启梵竟然还有瞒着他的事儿;二慌,现在给皇上治病的所谓“神医”是启梵找来的,这样一来,不管皇上是不是真的中毒,但凡有个三长两短,都和他脱不了关系。
“这孩子怎么这么糊涂啊?”遣走了黄太医之后,秦鸾气得直跺脚。
“怎么了?梵儿做了什么把爹爹气成这样?”荣贵妃好奇的看着气急败坏的父亲,大大的眼睛眨巴着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虽然她已经三十四岁了。
秦鸾生气的看着又装可爱的女儿,哼声道:“都是你教的好儿子,做什么事都不跟我说一声,什么时候我这把老骨头折在他手里都不知道。”
“梵儿给皇帝他老爹找神医看病有错吗?”荣贵妃奇怪的问,“如果是爹爹你病了的话,我也会想方设法找好大夫来给您治病的。”
“呸呸呸,净说些不吉利的话。”秦鸾的脸变成了黑色,一丝慌张从他脸上一闪而过。“启梵这次可能闯了大祸了,现在朝中有官员说皇上中了毒,而且还指名道姓的说,这毒是咱们家下的。”
“啊?这怎么可能?”荣贵妃吃惊地长大嘴。
“本来还没什么,是谣言就会不攻自破。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启梵竟然给皇上找神医看病,这样的话皇上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这帐十有八九就会算在咱们头上。”
“这么严重?”
过了一会儿,秦鸾又问:“莲儿,你可曾见过那个神医?”
“没见过。”荣贵妃干脆地说道:“自从皇上病倒之后,就禁止所有的妃子去他的寝宫了。据说是女子阴气重,容易把不干净的东西带过去。切,真可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混蛋想出的这种说法。”荣贵妃眯起眼睛,嘲讽地说道。
秦鸾看着女儿明媚的笑脸,“莲儿,这么说你已经两个月没见过皇上了,你……你就不挂念他?”
“呵呵,瞧爹爹说得,皇上好歹也是女儿的夫君,女儿怎么能不记挂他。”荣贵妃笑眯眯的说道,脸上却像戴了一层面具,教人看不清她的真是想法。“不过,这宫里宫外有这么多人记挂他,倒也不差女儿一个。”这最后一句,竟然说得十分薄情。
“你……唉……”秦鸾叹了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这就是为什么皇上这么宠你,你却还当不上皇后的原因。你呀,要是能拿出对那个人十分之一的感情对皇上,这皇后宝座还不就是你的了?”
“爹爹,”荣贵妃打断秦鸾的话,口气不悦地说道:“女儿现在在宫中的地位和皇后有什么区别,不差那一个名分。”
“莲儿,那个人已经死了,你又何必……”
“爹爹,别说了。”荣贵妃语气生硬地说道,显然秦鸾的话已经触动了她的底线了。
“算了,我不多说了。启梵下次来你一定要问清楚那个神医的事儿,这可关系到咱们老秦家的生死存亡。算了,你问他也未必会对你说,还是我来问吧。这小子,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你要多说说他……”秦鸾絮絮叨叨地嘱咐了一大堆,直到荣贵妃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才住了口,起身告辞了。
走到门口,秦鸾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被女儿称作“小冬瓜”的小太监,自言自语道:“这个人怎么有点面熟呢?”
小冬瓜听到他的话,又把头低了低。
不过目前需要解决的事儿太多,秦鸾脑子乱成一团,暂时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只“小冬瓜”,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
这日,唐宋和寒王又驱车到了四皇子府,同赴闾丘靖远办的菊花宴(倏倏:哎呀,好淫荡的名字啊!寒王:不CJ的人,PIA飞……)。
等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也已经到了。拈花庭内外三五成群,熙熙攘攘。寒王粗略的看了一眼,都是近些日子传说中站到了闾丘靖远一边的朝中官员,也有些他熟悉的,跟他一起上过沙场的将官。
这些人一见他来,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那如沙漠烈日一样热情的眼神看的寒王极其不舒服。寒王几乎运气了十成“冰山神功”,才阻止了那些蠢蠢欲动想上前搭话的人。
寒王皱起眉头,很想带着唐宋马上转身离开这里。但是当他看到唐宋看见花团锦簇的菊花流露出的喜悦眼神时,硬是刹住了转身的冲动。那些崇拜他的官员万万不会想到,他们的堂堂战神已经变成了完完全全的“妻奴”了。【唐唐(不满):为什么说他是“妻奴”?我是男的。寒寒(满意的摸了摸倏倏脖子上的毛):干得好!倏倏:喵……(我是猫,不要问我什么时候变得)】
和前几次来是只有一丛两丛的黄白菊花不同,今天的拈花庭完全变成了菊花的海洋。
雨花石铺成的小径两旁,摆满了五彩缤纷、千姿百态的菊花。白得花瓣洁白晶莹,一大团一大团凑在一起,如一堆雪;红的颜色艳丽,如舞女飞扬的裙角,更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黄的也分好多种颜色,有富贵的金黄、可爱的嫩黄……还有其他罕见的菊花品种,像亭亭玉立的“绿朝云”、神秘高雅的紫色“玫瑰美人”、娇艳如少女笑靥的“粉红佳人”,甚至还有一株上集合了多重色彩的“五彩凤凰”。各色的花看得唐宋眼花缭乱,主人闾丘靖远妙语连珠的解说也令他赞叹不已,一时间竟没有发现,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寒王被由海和几个有头有脸的官员绊住了,没有跟上来。
唐宋在闾丘靖远的引领下,不知不觉远离了人群。等唐宋觉察到时,已经被闾丘靖远带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不算高的院墙上,稀稀拉拉的爬了些爬墙虎。一节梧桐的枝桠从墙里伸了出来,上面的叶子已经掉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伸向天空,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有些斑驳的门上挂了一块古色古香的木牌,上书“无名居”三个字,端方的字却在收笔飞了起来,硬是拖出了些不勒的味道。
“这是什么地方?”唐宋奇怪的问,回头看时,寒王竟然不在他的身边,不由得有些惊慌。
“这里只是我的一处别院,有个人正在里面等你呐。”闾丘靖远说着,推开了那扇木门,做出了请的手势。
唐宋犹豫着不肯上前,闾丘靖远温和地笑着说:“放心,是你认识的人。”
唐宋最后还是进了小院,他看见了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半个时辰之后,当唐宋从无名居中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泪痕。
唐宋重新回到拈花庭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寒王被拥在主位上,右边是笑得脸比盛开的菊花还菊花的丞相由海,左边的位子空着,看来是留给闾丘靖远的了。
寒王黑着脸坐在主位上,不耐烦的脸上隐隐透着焦急之色。直到看到唐宋完好无损的走了进来,他脸色才好看了些。寒王不顾他人的眼光,强行让唐宋坐到本来应该属于闾丘靖远的位子上。闾丘靖远也不恼,温和地笑了笑,叫人在唐宋的下首添了把椅子,镇静自若的坐了下来。
官员们见此纷纷开始小声议论,有几个武将看到唐宋一个小小娈宠占了四皇子的位置,几乎要出声表示抗议了,可是被闾丘靖远不动声色的瞪了一眼之后,只得悻悻地把话吞了进去。寒王能来就不错了,可千万别说错了什么话惹怒了寒王。既然四皇子都能忍得,那他们又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闾丘靖远举杯,看着今天聚集的官员,豪情满怀的吟道:“丛菊悦名士,杯酒酬知己。待到春光好,御苑赏牡丹。”短短十余字,将他誓要在明年春天夺取皇位的野心表露无遗,除了有些精神恍惚的唐宋和冰冷的寒王,在座众人皆是一饮而尽,表情亢奋。
同时,远远的凤栖楼里,秦凤栖正一个人对着一盆菊花自娱自乐。喝完一杯酒,秦凤栖想,这会儿靖远府上的官员们都快酩酊大醉了吧,因为他自己也有些醉了。要不怎么会快乐的想唱歌呢?
翌日清晨,秦凤栖是被一阵巨响惊醒的。
宿醉让秦凤栖的头嗡嗡直响,脑子里好像开了个铁匠铺,无数个小锤不停的敲打着他的神经。呼吸间全是酒精的气息,胃里就像烧开了的水,咕嘟咕嘟的,让他想吐个痛快。
秦凤栖使劲摇了摇脑袋,睁开眼睛看清了那扇被踹的摇摇欲坠的门,和站在门口怒气冲冲的秦鸾。
秦凤栖歪歪斜斜地站了起来,有些口吃不清地说道:“凤栖拜见父亲。”
结果,秦鸾三步走到秦凤栖跟前,照着他的脸重重的甩了一巴掌。这一下把好不容易站起来的秦凤栖又打倒在地。
这一巴掌除了让秦凤栖本来就不清醒的脑子更加糊涂了,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没有站起来。秦鸾又照着秦凤栖的腰眼狠狠的踢了一脚,让他痛的蜷缩在地上,身体疼地不停颤抖。
“没用的东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花天酒地?”秦鸾愤怒的骂道。
秦凤栖蜷缩在地上,手攥成拳,指甲深深的掐入手心里。看来真是好日子过得太久了,竟然这么不经打。秦鸾还在不停的骂着,秦凤栖却仿佛灵魂出窍一般,一句话也没听见。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冰冷的雪地,那片记忆中的雪地……
秦鸾骂够了,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门口凤栖楼的掌柜赶紧端茶进来,也不敢看地上的老板一眼。秦鸾喝了口茶,润了润骂有些干渴的嗓子,然后才朝着仍然趴在地上的秦凤栖说道:“行了,快起来吧,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半晌,秦凤栖才动了动身子,慢吞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默默的立在秦鸾对面。
“我昨天问启梵了,他说那个给皇上治病的神医是你找来的,这是怎么回事儿?”秦鸾气势汹汹,显然是来兴师问罪的。
“是。”秦凤栖干脆的承认,“凤栖当时想这欧阳神医在民间颇有名气,如果他真能把皇上的病治好了,那么举荐他的九皇子就里了头功……”
“混帐。”秦鸾一甩手,那杯热茶就打在了秦凤栖身上,烫地他单薄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你有没有脑子,这分明是把绳子往自己脖子上套,也不知道你平时那股精明劲儿都用到哪里去了,竟然做出这种愚蠢的事儿来。现在倒好,咱们给皇上下毒的罪名可不是要坐实了,贱民生的果然就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