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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迷糊的视线很快又开始晕眩,我再想看过去的时候,连自己的重心都稳不住了。
“小心!”晓媛半抱著我,防止我摔倒。
怎麽顺利回到家的,我也不清楚,反正一阵大吐特吐,最後昏沈地睡过去。
坐在早餐桌边依然觉得宿醉的头疼象敲鼓般一阵阵冲击著太阳|穴,我半趴在桌上揉著|穴道,等著妈妈把早餐拿过来。
“小衡,昨天那个女孩子是谁?”妈闪烁著奇异光泽的眼睛看得我皱眉。
“唔,公司的同事。”
“我看那女孩挺不错,昨天还一直帮我给你收拾吐得脏脏的地板和床单。……而且,那位小姐一定很喜欢你……小衡,要是有空,把她带回来给妈妈正式介绍介绍。”妈那一副“急著讨媳妇”的表情让我更头疼。
“妈!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
妈笑笑,好像当我是害羞般宠溺地说:“都这麽大了,妈不会笑你的。好了好了,快点吃饭去上班!!”
做了半天统计表格,突然想起昨天朦胧间看到的那个身影。
难道是我的错觉?还是说胡润书昨天真的到我家那里去等我?
我暗暗对自己嗤笑,周衡,你算那根葱,会让人家集团的胡总傻傻地站在路口大等你回去?又不是17、18岁的小女孩,还这麽煽情。
摇摇头,甩开自己的错觉。
是……错觉吧。
临到下班的时候接到润书打过来的电话。
“周衡,今天晚上有空吗?”
我眼前又浮现起昨天晚上那个错觉的身影,会是你吗?
明知道他是约会邀请,我还是答应了:“嗯。”
“我下班来接你。……另外,我带了个人来让你见见。”
知觉告诉我这个人很特殊,突然间想到的居然是润书的老婆大人。
“是不是你的……”我问得胆战心惊的感觉。
“嗯,是蔡蕴,我想让你见见她,有些话,我们可以当面讲清楚。”
我一下慌乱起来,见润书的妻子!我有什麽好跟她讲的?也没立场讲。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
“不行,我会来接你的,现在拒绝已经晚了。”润书斩钉截铁地说道,然後快速挂断了电话。
我兀自拿著手机呆呆盯著“嘟嘟”地听筒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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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之後的时间我老是出错,一会算错数据,一会拿错文件。
经理见我心不在焉的样子,终於不忍心的拦住要去拿扫帚扫地的我,把我叫到一边:“周衡,是不是昨天的酒醉今天还难受?如果不舒服就不要太勉强自己了。从现在开始你什麽都别做,就乖乖呆在你座位上,把这些凌乱的档案清理一下就好。”
我接过经理手中的一叠这周寄来的求职资料和一些信件,闷闷地不作声。
“怎麽了?是不是遇上什麽不开心的事情?”经理年纪大了,多少有点婆婆妈妈,但是我却一直很喜欢他这种关心体贴下属的作风,“周衡,凡事不要看得太重,也别钻牛角尖,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很多事情其实不值一提,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心,自己过得开心,过得舒畅,任何事都可以淡然处之。”
他拍著我的肩膀,无言地给我鼓励。
我低下头看著手中的资料,斟酌著经理的话。
凡事重要的是自己开心吗?可是人总是活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有纷争有议论有压力,不是真的就可以做到活得潇洒自在啊。
润书果然等在出口对面的街边,身边还有个清雅秀美的女人。
我们找了个安静的咖啡厅坐下,润书正式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妻子蔡蕴……这位是我提过的周衡。”
我尴尬地站起身,伸手过去和蔡蕴握手,偷眼打量她的反应。
作为“联伟”集团的董事长,蔡蕴其实很年轻,去年前任董事长封正祈病逝後,她作为唯一的继承人,接受了整个集团公司的管理事务。
可是,她的外表绝对没有一般有钱人的嚣张气焰,相反,她温软地微笑著,有礼貌地同我打著招呼,镇定平静的模样。
“你好,周衡,其实很早就知道你的大名了。……上次我们三个集团封闭培训,我没能出席,错过了感谢你的机会,这次正好补上。”她举了举手中的咖啡,“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我汗颜地恭敬饮了口手中的咖啡,念念著不知道该说什麽,只低头望著杯中旋转的咖啡泡沫,躲避著和润书、蔡蕴的正面对视。
“我也多次听润书提起你,说你又能干、又温柔、又善良。……把丈夫托付给你这样的人,我很放心。”
犹如晴空霹雳,我不可置信地猛然抬头望著依然镇定自若地蔡蕴,结巴地辩解著:“不是……我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其实什麽也不是……”
蔡蕴微笑著伸过手来握住我微微发抖的手,温暖的手掌和润书一样令人安心,“别紧张,我没质问或者责怪的意思,其实男人相恋,我比你见多了,以前我表哥就是为了所爱的男人牺牲了性命,而且……他,也是为了爱的男人受尽苦难。”她拍拍我的手,宛然一副大姐模样,“所以,我希望我的丈夫不要再象他们那样爱得那麽痛苦。”
润书这时从包里拿出两张挺括的文件,递给我。
“其实,我们今天已经正式签字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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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签著两人端正姓名的文件,对这突然的变故浑然摸不著头脑。
离婚?!!
润书离婚了?!
为了……我……吗?
“我们有一对双生子,大儿子会跟著润书,小儿子跟著我。……所以,以後孩子和孩子的父亲都要你多费心。”蔡蕴依旧兀自说著她的打算,完全没注意到我其实根本没听。
“为什麽?”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询问的语气却显得虚弱无力。看著润书认真的眼睛,我越发心慌。
“我们离婚其实是因为我们各自都有了自己的伴侣。”蔡蕴看我们尴尬对望,插口回答我的话,“我想你也知道我们当初为了什麽而结婚。……家族利益?!”蔡蕴笑的好无奈,“为了这四个字,我被迫放弃了自己的爱情。……但是现在,我养父已经过世,没人再逼著我们必须维持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何况他们要的封胡两家的血缘联系,现在也有两个孩子来维系,我们更没有再苦苦相守下去。……所以,对於我们离婚,你到不必有罪恶感。……润书也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那个……”我苦涩的打断她的话,“对不起,我想你是误会了。……其实我和胡总……不是那样的关系。说什麽把孩子和丈夫托付给我之类的,其实很唐突……而且,胡总离婚也和我无关,没有必要专程告诉我。”
“是吗?”蔡蕴清澈的眼睛让我不敢逼视,“我不知道周衡怎麽想,但是我敢肯定的告诉你,我的丈夫……哦,现在应该是前夫,很喜欢你,也真诚的希望能和你在一起。是不是,润书?”
蔡蕴侧头问一直望著我皱眉的润书。
润书果断地点头,眼睛却没离开我,“我前天也说过,我会用实际行动摆脱目前的困境,表明我要真诚和你在一起的心。”
他从包里又摸出一张文件,递到我面前。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刚才那个文件震撼力够大,我都有些惧怕这个又是什麽冲击性消息。
“这个是我为你申请的英国利物浦大学入学书,要不要去,我尊重你的意思,学费方面不用担心……我将著手办理移民手续,希望你能跟我一起去。”
我到没注意他後面的话,思维全被利物浦大学5个字吸引了。
利物浦大学!
那个曾经8次获得过诺贝尔奖的大学!
到那里进修人力资源管理,一直是我的心愿,没想到润书居然帮我办理了入学申请。
他怎麽知道我想去那里留学?
我疑惑的抬头看他,希望从他略显紧张的表情中看出点眉目。
润书对自己露出嘲笑的表情,自言自语般说:“为了讨好别人,自己可是花了各种关系和力气去了解他,帮助他,别人还不一定领情。……我胡润书追求人还真是窝囊。”
蔡蕴伸手过来鼓励地拍拍他的手,润书抬头苦涩地扯出一个笑容。
我漠然看到他们夫妻默契的举动,黯然垂下头。
留学……我确实是想去,但是,需要胡润书帮我出钱去留学,就没那麽乐意了。
毕竟自己还欠著他好几万,而且看文件上标注的每年6900英镑的高昂学费,恐怕又要欠上他很多钱。
最糟糕的是他好像说他也要移民去英国。
那不就意味著我们会时常见面?!
而且据说英国已经立法规定同性恋可以合法结婚,追求同性再英国是合法的行为,那我不是变得更为被动?
我恍然明白润书移民英国,又想让我跟著他去英国留学的意图。
他是想把我们的关系合法化。
心底微微窃喜,却同时泛起酸涩。
我知道自己够不上称“爱”他。
最多也就是喜欢而已。
喜欢他那种温柔如水的风度,喜欢他温暖体贴的关怀,喜欢他细腻贴心的照顾。
从小孤单长大的孩子,对这种窝心的关怀体贴最没抵抗力。
所以,我喜欢他。
但,仅仅是喜欢而已。
为此就要跟著他,跋山涉水远赴海外,我还没这个勇气。
而且,我如何向父母交代?
一想到早上妈妈说:“把那个女孩子带回来”的期盼面孔,心里更加酸涩。
质朴传统的父母如何能接受自己的孩子跟著男人外出留学、甚至会发展到结婚?!
我暗自对自己摇头,不行,我丢不下这些束缚。
刚要开口拒绝,还没说出一个字,就被润书打断:“你别忙著拒绝,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申请你先收好,如果想清楚了,再答复我。”
蔡蕴这时站了起来,对著大门方向挥手。
“接我的人来了,你们继续聊,我先失陪。”她向我点头道歉,向来人迎过去。
我跟著她的背影回头,见她笑颜绽放地挽起一个男人的手,依偎著往门外走。
“那是她的男友,一个很不错的男人。……”润书在我旁边解释说,“我们一直就像兄妹一样,我看著她每天思念以前的情人而痛苦,真觉得自己象凶手一样扼杀了她的爱情。……蔡蕴能幸福,我也很高兴。”
我讶意地转头迎视他,“你居然默许自己的妻子和别人?”
“为什麽不行?蔡蕴痛苦我也无奈的婚姻,本来就没什麽好坚持的。”润书理所当然的回答。
他们到底过著什麽样的婚姻生活?!
妻子有外遇,丈夫爱上同性。
果然这种利益联姻的婚姻只会造成不幸。
“周衡……”润书的呼唤拉回我又出神的理智,“表格你收好,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不愿意,就算我们到了英国,我也不会做出越矩的举动,所以,你尽管放心。”
我脸微微发烫,他说的越矩,是指的……
其实刚才自己也担心过跟他去英国是不是会遇到这种事情,毕竟那是开放的国家,有他的保证,心里居然微微放轻松了些。
但是,我还是没答应,只是默默把表格放进了公文包里。
“那个……昨天我原本想来告诉你我今天办离婚手续的事情,可是却看到你和晓媛一起?乩础比笫榈蜕担成下淠翱吹侥忝悄趋崆钻堑穆Пг谝黄穑艺娴木醯谩?
他哽咽般停顿下来。
原来不是我的错觉,那个身影真的是润书。
我念念地回答:“昨天……有些喝醉了……晓媛送我回去。”
润书眼中的光芒一下亮丽起来,看得我越发心慌。
表格带回家,放在书桌上就没再动过。
虽然日子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