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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鞋刚离脚,一朽就被杨峰拖着往卧室走。衣裤凌乱的扔了一路,被丢进床里的时候,一朽竟然有点不能适应杨峰的粗鲁。
以前真的没察觉,可是再一次亲热,一朽真的能感觉到杨峰近乎野蛮的索取方式。
一朽知道原因,历经了蓝方的温柔,对比之下杨峰就太强势了一点,只是一朽很不能接受自己Zuo爱的时候居然会拿蓝方跟杨峰来比较,这根本不具备可比性才对。
撕裂、疼痛、出血。
事后一朽全身疲软的趴在床上,任由杨峰擦拭自己。
杨峰不对劲,这根本不是跟蓝方比较之后得出的结论,而是一朽仔细回忆对比之下,发现杨峰这一次确确实实没有一点点照顾到一朽,纯粹是在满足他自己,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故意在折腾一朽的身子。
从火车站到家,这一路没有任何异常,说笑或者沉默,都一如从前的杨峰。
只有Zuo爱的时候感觉不一样,他的动作太过凶狠,后背体位又没办法让一朽看清杨峰的神情,只是凭借直觉来判断,已经足够让一朽觉得不安。
“抱歉……”杨峰把毛巾收好之后,躺到一朽身边,拉起一朽的手,吻了吻一朽的手指尖,“我太想你了,没把握好力度。”
是吗?是因为想念,而不是知道了什么?
一朽心虚的不敢去看杨峰的脸。
————割————
睡了整整一个白天,到晚饭的时候一朽才自然醒,雷特已经来了,正跟杨峰两个人在客厅聊天。
穿好衣服,洗漱,又抓了抓睡的乱七八糟的头发,一切妥帖之后,三个人出门,去杨峰早就预定好的饭店。
一边吃,一边聊,杨一朽还不露痕迹的仔细观察杨峰。
杨峰吃起东西来还是那么豪爽,笑起来还是会习惯性去摸摸鼻梁,看一朽的时候,还是有点傲慢有点深情的深邃眼神。什么都看不出来。
大约是做了亏心事就会疑神疑鬼,一朽都开始怀疑自己认定杨峰不对劲可能是一种错觉。饭间,一朽想清醒一下,去了趟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洗脸。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雷特招牌样的淡淡笑容映在镜子里。
雷特斜靠在墙上,轻描淡写的说:“我订了明天的机票。”
“怎么不早说?”
“杨峰在啊!”
“他在为什么不能说?毛病!”
说出国也没有征兆,说延期也没有征兆,这又说要走,居然就在明天,一朽实在不喜欢雷特总是搞这种突然袭击。
“我想先告诉你。”
“有区别嘛?”
“当然有。”
“……”
早就知道雷特的脑子不一般,一朽也懒得跟他争辩。
“几点飞机?”
“不用你送我去机场。”
“你耍我啊?”杨一朽很不忿的皱着眉头看雷特,“你不是说等我回来送你嘛?怎么说话一会儿一个样!”
“那是说给杨峰听的。”耸耸肩膀,雷特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到底什么意思?”双手环胸抱臂,一朽快被雷特给惹毛了。
“想知道?等会儿跟我一起把杨峰灌醉,我晚上留宿你家,半夜你来找我,我悄悄告诉你。”雷特在一朽脸上摸了一把,欢快的扭头就走。
“喂!雷特!”
不管怎么叫,雷特就是不回头。
乱,本来就没理清的脑子更加一团糟。再次捧起冷水往脸上泼,一朽只希望今天晚上雷特不要再给他添什么乱子,最好什么事都没有,尤其是——感情方面。
Chapter 53
当一一无比委屈的摇着黑黑长长的尾巴出现在一朽面前,一朽才突然惊觉,从下火车到现在居然一直冷落了这只可怜的黑猫。
雷特负责把杨峰扶进卧室,一朽抱着一一好好亲热了一番,特别扫兴的发现一一的猫嘴里全是鱼腥味。跑去看看猫的食盒,一朽才发现食盒里居然摆着一条吃剩一半的生鱼。
该死的杨峰,嫌麻烦就该给猫吃猫粮,如果想补充营养就该至少收拾一下这条鱼再给猫吃,怎么能这么糊弄了事?鱼的内脏都没有去掉,看上去真是……一塌糊涂。
清洗了食盒,换上一些纯净水,一一像是渴坏了,卷着舌头一口一口喝的不亦乐乎。
雷特搞定了杨峰,出房间,跟一朽蹲在一起看猫。
“小心过敏。”杨一朽生怕再给雷特弄出什么喷嚏咳嗽流泪或者全身起红疹的症状。
“过敏吧,严重点儿,明天就不用走了。”雷特说着还故意用手去挠挠猫下巴。
“……”黑线。一朽略略叹口气,“雷特,你那脑袋里究竟想的是什么啊?”
卷发男子优雅的笑笑,答非所问:“我该走,因为有师兄在那儿等我,我也要去发展自己的事业。”把下巴搭在自己膝盖上,脸上又泛起一些愁容“不想走,因为对你很不放心。”
“不放心?”一朽以哭笑不得的口吻重复。
一个大男人,被另一个不放心,这个事儿听起来怎么那么不靠谱?
更让人无语的,雷特还无比认真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无奈的摇摇头,一朽站起来,雷特跟着站起。
“你今天睡这儿吧,我也不知道过了一个假期杨峰收拾没收拾屋子,不过最多也就是落了点儿灰,睡人应该没问题。”说着,一朽来到本来是杨峰住的那个房间,从柜子里抱出被子,放在床上,又弯腰去底柜里找枕头。
雷特双手插在口袋里,倚在柜子上,看一朽在柜子里翻找东西。
“明天你得早起吧,回家收拾收拾就得走了,没事儿早点儿睡吧,枕头跟被子都没受潮,摸着挺干燥的,还能用。”拿出枕头,放床上,一朽绕着床铺拉床单,要把床铺平整好让雷特能睡的舒服点儿。
“一朽……”雷特似乎有话要说,犹豫着。
“你也真够能行的,明天出国,今天晚上还彻夜不归。你爸妈一定得被你给气死。”没有注意到雷特的神情,一朽还在自言自语的整理被褥。
“一朽!”
胳膊突然被雷特抓住,一朽整个人被往后一拉,失去重心,身体斜着倒进雷特怀里。
“干嘛?唔……”
雷特在干嘛?毫无疑问,雷特在吻他。杨一朽拼命推开雷特,用手背擦掉嘴唇上属于雷特的口水,“你没事儿吧你!”
“我舍不得走,舍不得你。”
“不是,我说你到底什么意思?”往后退两步,倒不是怕雷特再干嘛,只是雷特眼里那种困兽在挣扎的眼神实在太过刺目。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别装傻。”
“……”
一朽猜想,雷特可能是——旧情难了,可是现在根本不是他们该叙旧情的时候,而且地方也不对,杨峰就在隔壁睡觉。
尽量压下激动的情绪,一朽力图心平气和跟雷特说清楚。
“雷特,你跟我的事都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
“我现在跟杨峰……。”
“我知道。”
“我认为我们维持朋友的关系也很不错,你不这么认为?”
“我同意。”
“那你到底想干嘛?”一个头两个大,一朽彻底被雷特打败。
雷特用双手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脸,软趴趴躺到床上,盯着天花板。一朽考虑着,是这么离开房间,还是等着雷特说他想说的话。
在一朽那定主意之前,雷特再次开口:“一朽,我们从来都没有好好聊过我们两个人的事儿。”
“……”
“我放弃你,不是不爱你,而是你根本就什么都不在乎,我没法儿平衡。”
深呼吸一次,在这个问题上,一朽没什么能争辩的,那个时候他确实不如雷特对他那么尽心尽力。
“我其实一直想问你是不是对我动了感情,但我一直都不敢问。你现在告诉我吧,我想听真话。”
“雷特,咱们现在说这个有意义嘛?”
“有,真的有,你必须告诉我。”
当一个人的坚持盖过另一个人,那他就没办法继续敷衍。一朽低头想了想,也许,他是该跟雷特把一切都说明白。
“你跟我分手的时候,是我最喜欢你的时候。”
“我怎么没感觉?”
“是,我自己都没感觉。我可能……我自己都不知道,不过你说分手的时候,我确实难受了,也后悔了,想把你找回来。”
“那你干嘛不找?”
“你不是已经厌烦了么?”
“你就是这样。”雷特抬脚踹了一朽的腿一下,“自己想当然瞎判断。”
“这么说你那个时候也不是真的想分手咯?你不是也没告诉我,好意思说我。”
“我性格就这样啊!”
“就你有性格是吧?”
对峙,大眼瞪大眼,然后俩人噗嗤都乐了。一朽躺到雷特身边,雷特把胳膊伸过去,一朽抬头,枕到雷特胳膊上。
“你这么说我心里痛快多了。”
“你是存心在走之前不让我痛快。”
“难得给你添一次麻烦,别这么不耐烦行么?”
“行~您老有话今晚都说了吧,我洗耳恭听。”
“不怕我对你做什么了?离我这么近?”
“怕,我更怕你有话说不出来,憋成内伤。诶,为什么挑今天来跟我谈这些?是要跟过去告别么?”卸去防备,一朽口气也轻松起来。
“算是吧,你必须得明白,从咱俩分开到现在,看着你跟你哥,又看着你跟杨峰,我有多难受,以后再不想这样了,我得好好活我自己的。”
雷特说这话的时候,轻松的口气让一朽心里多少有些失落,脸上露出苦笑,为这糊里糊涂的初恋。
“笑什么呢?”雷特捏捏一朽的脸。
“笑咱俩都挺傻。”
“说起来还真是。不过,一朽,你跟杨峰……”
“有什么就问吧,过了今天就没机会了。”
“我是出国,又不是去送死!”
“大爷我只陪你唠嗑一夜,以后再不可能提供这种服务,抓紧时间吧。”
“得!大爷!”
“你最好等过完年再走。”一朽忍着笑,爬起来俯视雷特。
“什么意思?”
“大爷好给你发红包啊!”
“操!找死!”
雷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住一朽,转了一圈,把一朽压在床上。雷特的卷发在眼前晃啊晃,两人笑着笑着,就都笑不出来了。
“亲亲,行么?”雷特眼里有股子说不出的悲伤。
笑,点头,有什么不行的呢?
蜻蜓点水,雷特只是让自己的唇在一朽唇上印了一下,随即分开。只一个吻而已,雷特与一朽之间就真的划清了界限。
在一朽的潜意识里,总是觉得跟雷特的事没有完结,也终于在这一吻之后,点上了一个句号。
“我本来还想亲眼看着你能爱上谁,想看看什么人能让你动感情,不过我得走了。”
雷特抚摸着一朽的头发,用最虔诚的表情跟声音来向一朽道别。
一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或者雷特只是想倾诉,他静静听着就好。
“杨峰是最适合你的人么?跟他在一起之后你开朗多了。”
摇摇头,一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将来还会发生什么事,谁都不可能预料的到。
“他为你做了不少事情。我……把以前你喝醉之后告诉我的事儿跟他说过,他大概帮你报仇了吧……”
“嗯?”
“你要是跟杨峰分手,记得告诉我。”
“……”
雷特把头埋进一朽的颈窝,一朽抱着雷特,琢磨他话里的意思。
看来对白玉动手的不是蓝方。
不过,是不是他都无所谓了。
————割————
没有去机场送行,雷特就这么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一朽回想起雷特走的前一夜,总觉得雷特有许多深沉的情感要在那一夜宣泄出来,可迟钝如一朽,他并不能领会清楚雷特到底在挣扎什么。
再见面就能做真正的朋友,一朽坚信着。
杨峰开玩笑的时候说一朽跟雷特的脑子根本不配套,人家雷特在那么认真的做道别仪式,可一朽却配合的心不在焉。原来那天杨峰根本没醉彻底,他什么都知道。
不可避免的,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每次Zuo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