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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皇帝被两道冰冷的视线给看得心底发毛,对方良久沉默后说:“解释。”
“都给朕出去吧。”魔轩麟连林大总管都请了出去。
他似乎在考虑措辞,等得蓝鸢打起了瞌睡他才开口:“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看向天枢和天权。
玢光取了件披风给鬼炼,冰冷的男人面带呵宠的温柔给怀里的少年披上,低下头吻了他嘟起来吹泡泡的小嘴。
魔轩麟看得皱紧了眉,心中不祥的乌云汹涌。
“兄弟。”被问到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兄弟?”他冷笑,看着两人的目光竟让他们感到了压力,“是兄弟,可以睡在同一张床上行闺房之事吗?”
几个男人一惊,魔轩麟对他们的反映不知该以何种心情相对。
“你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似乎从来都不了解……竟可若无其事的做出如此荒诞绝伦的事!”他撇开头,心痛得无以言表。
此类之事在道德章上的评注只有两个字:荒淫!
鬼炼不知他从哪里听到或看到什么,冰冷的眼神扫过略显无措的天权,强大的压力迫使他镇定下来,然后无力的靠进天枢怀里,闭上了眼。
蓝鸢无知无觉的已经睡着,吹泡泡的小嘴扑哧扑哧的看得鬼众好不怜爱。鬼炼拉拉他的披风藏了他可爱的睡颜,淡声道:“你认为,是什么。”
“大哥,才十多年的距离,你给我的惊喜接连不断。你,跟蓝鸢是否太过亲密了?”某人为刚发觉的事实而震惊。这不亚于他幼时听到自己被传位时的感觉。
鬼众落井下石的点头。他们与自家大人相比,实在不及。
鬼炼无声摇头,他自觉对蓝鸢还不够好。他恨不得能将他宠坏让他一步也离不开他!
魔轩麟正要说话,外面林大总管的声音响起:“金蝎帝国大使求见!”
众人皆皱眉,他们都没收到金蝎帝国大使到京的消息啊?!
“宣!”
林大总管带着几个走路用鼻子看人的男人进来。几个人看到里面还有其他人,稍稍收敛一点。然后看到鬼炼怀里似乎刚醒过来的少年,眼里的神光一闪而逝。
接下来无非就是正式的接见程序,但对方谁都没表示此行到来的目的。就是魔轩麟有意探口风也无人泄露。
众人心里打了个沉重的问号。
这个疑惑并没有困扰他们太久,几天后的一次非正式接见让他们知道了他们此行的唯一目的。
带蓝鸢去金蝎帝国见他们的太皇太后,也就是端木雪的亲姊妹,以在她弥留之际还了她后半辈子的心愿。
不要问他们是如何知道蓝鸢这个被雪藏的少年。魔轩麟颇感兴趣的了解到,金蝎帝国的太皇太后知道她姐姐的亲孙有一双跟她几乎没有二同的蓝瞳后,竟然一病不起!近来更是性命勘忧。焦虑的大帝在征得她的许可后派出了这只使臣队。
摄政王的态度只有坚决二字,丝毫不给使臣再有说下去的机会,带着似乎有心尝试的儿子当场走人。
这是绝对不可能有商量余地的事情!
大使的面子扫地,身为第一帝国的使臣,他未曾这般难堪过。
魔轩麟伤脑筋的不知该做如何答复。他的摄政王不可能陪同蓝鸢一起去金蝎,身份不允许。蓝鸢又不能就在他没同意的情况下被带走。惹毛了他的摄政王干脆不负责任的带人一走了之他的好日子就结束了。
可又不能这么拒绝大使的请求,帝国现在的实力地位对比不允许。
于是,他脑子一转干脆带着大使以及还赖着不走的天狮太子一起去游潇湘漓。
两个让大哥不爽的人都给他带走了,大哥该高兴点吧?
鬼炼整一天就将蓝鸢禁锢在床上,超强的持久力让某人累得连喝水都需要别人服务。
第二天,鬼炼不得不上朝去了。以为宝贝被他累了一天一夜也该老老实实躺床上等他回去的,却不料半天的功夫,回府居然被留下一个空园!
蓝鸢不见了。天枢天权也没了踪影,摄政王府里凡属于清心之境的人员皆突然消失?!
玢光将他在他房间里找到的信给鬼炼,他打开,里面是蓝鸢那熟悉的歪斜字迹。
阿光
你替我告诉我爹,我们都去金蝎了。
你们都别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长这么大也该我为你们做些事情了。
我们去见过那个人就回来,很快的!
小子还不知道写信该有落款。
信在鬼炼手中化为灰烬。玢光和沐贳一前以后瞬移将他围住,鬼炼眼一瞪两人向后摔出,狠狠的撞毁一面墙。
“大人!你是魔轩的摄政王!”玢光情急喊出。
鬼炼闪到门口的身影停下,冷冷的说:“我只是他的父亲和丈夫。”
“不,你不能‘只是’!大人要相信他们,他们会将少爷毫发无伤带回来的!”
“你的子民会感激你在这个时候同样保持冷静的。”
沐贳嘴角流血,他再次站到鬼炼面前。他知道他不能抵挡他,但他还是得试。他抬手擦去面上的血迹。
他在赌,赌这个男人的爱情到底能为蓝鸢做多少——信任,也是爱的一种表现。
慢慢的,周围的物体建筑在纷纷沙化。
两个男人心惊的看着,然后双双在鬼炼身前单膝跪下。
浑身冰寒且无一丝生气的鬼炼突然仰天大笑,体内的内力疯狂运转,小剑以无法目视的速度破坏他们周围所有的物品。
最后,除了人之外再无可破坏的东西了,鬼炼隔空提起两人举到半空,寒声:“只有两个月。所有鬼众,提着他们的脑袋去保护他!”
两人被甩开,鬼炼去找倒霉鬼的麻烦泄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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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鸢的滋味也并不好受。
他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的离开他爹。上路的第二天他就开始后悔了。
硬逞能就是这个下场,偏偏他还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扛得起来。
天璇恨不得把他抱进怀里片刻也不放开,单是他愈渐苍白的脸色就叫他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天枢等人警惕的守在蓝鸢周围,不是怕别的不测,而是担心天璇或者摇光几人忍不住对少爷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少年的身份已然不同,不仅是少爷,还是“夫人”。不论是谁也碰不得的。
金蝎大使对他们密不透风的保护除了感叹,就是不悦。他自认为是无人敢袭击他们帝国使臣队的。
可他却不知,他们嫁到魔轩的端木雪公主差点就被人给追杀得死在半路上。这件事无论是在哪方,都是极度保密的。
所以,鬼炼不信任他们,连带的鬼众亦是如此。
因为金蝎的帝都比较靠近魔轩的方向,所以他们疾行大半个月便到达了。
因为山庄在这边也有产业,所以清心这边的人拒绝住进金蝎大帝安排在皇宫内的别院。
明明人已经到了,对方却拒绝在他们主子的身体没恢复过来之前进宫觐见,金蝎的太皇太后急得背过气去,险些就一命呜呼了。大帝听到这消息,吓得差点给茶水呛得架崩。幽俊王爷一怒,甩开随从冲动的拔剑就去抢人,结果却丢脸的被人家一小小护院给丢出了大门。
这就是端木雪的母亲培养出的两个皇子。现在金蝎仅存的两个皇室直系子嗣。她对先皇对这个帝国剿灭她爱情和幸福的报复。
皇宫里一再派人来催促,魔轩的大使就是不肯动身。
蓝鸢一头雾水的被天璇等人藏在深院里,几个人轮流看着他绝不让他出得院子一步。
问为什么,则是说天枢和他们有些问题需要交涉,等有结果了才能做下一步打算。好在鬼卫上街搬了为数不清的众多异国手工艺品和小玩意给他,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五天过后,他们正式向金蝎帝国提交了拜谒文书。蓝鸢嫌麻烦,就直接跟天枢他们去见太皇太后了。那个令蓝鸢好奇不已的将死老人。
好丑!
这是蓝鸢对她的第一个印象。
全身已经没有任何血肉,就是一块皱巴巴的干牛皮包裹着她纤细的骨头,墨绿的眼珠深陷在眼眶里,浑浊的目光让他心里一阵难受,强忍住才没别开脸去。
老人气喘的撑起身以期更靠近蓝鸢一些,干裂的唇翕合轻颤。
在两边人的紧张中,蓝鸢一点点靠近她。在她眼里越来越炙热的温度让他心里发虚,他一点都不明白这个老人。
一个瞬间,他看见了她眼眶里滑出来的一滴泪,被班驳的皱纹划得支离破碎然后抢夺一空。他突然觉得了悲哀,这个他可能一辈子也无法浅尝到的情绪。
他伸出细白稚嫩的食指,沿着她泪痕的方向抚摩而下。
“难受吗?”
老人屏住呼吸盯着蓝鸢的眼,把脸凑到他手心一脸怀念的磨蹭。
“雪儿。我又见到你了。”她艰难的说出一句蓝鸢听不懂的话。
金蝎的人神色复杂,这是他们的主子这么长时间以来情况最好的时候了。
居然又再次叫出了他们前皇后的名字。
一个长脸肤色惨白的男人突然闯进房间,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楞住了。房间里的侍女护卫齐齐向他跪倒。天枢等人虽不乐意,却也不得不对他弯腰行礼。
金蝎大帝嘴角神经质的抽搐,来到太皇太后床边。蓝鸢退开一步仰起头无惧无畏的看他,两个人的视线对上,男人震撼的弯下腰望进他的眼里。
“这就是那双蓝瞳?”
天璇体内真气涌动,天枢立即瞪了他一眼,他愤怒的瞪回去,明确的告诉他:他不该靠他那么近!
金蝎大帝的带刀侍卫里,一个人忽然眯起眼睛深沉的打量鬼卫几人。隐藏起来的视线里有危险的气息。
“不准……”奄奄一息的老人不知突然从哪儿来了力气,起身把手横亘到两人之间,阴冷的盯着金蝎大帝,“不准靠近……她。出、出去!”
男人面色一冷,却极度恭敬的跪下来磕头然后不声不响的退出房间。
那抹蓝色的光,怪不得母后如此惦念以至把生命的大半时间都消耗在了虚无的空想中。确实——值得。
他回到寝宫中,迎面而来的妩媚女人熟练的倒进他怀里,他邪笑的握住她胸前的一团柔软,亲吻她的耳垂看进她翠绿的眼眸里:“我的皇后,你该歇息了。”
女人不明所以的对他微笑,眼里娇俏的表示出疑问。
他舔舔她的眼眸,女人感觉不适的躲开。
“这里的颜色,不对。”他笑,然后手掌一震压踏了她的胸腔。几根肋骨刺破她的胸脯血淋淋的被他拔出扔到一边。
“拖下去。给我找一个蓝瞳的来!”
他丢开她,就好象丢的只是一个女奴而不是他尊贵的皇后。
他可以无耻可以昏庸,但他也可以高深莫测。
老人几乎不愿意让蓝鸢离开她的视线半步。嘴里念念叨叨的只有天枢等几个少数懂金蝎语的人才能听懂是什么。
可他们谁也不愿意告诉蓝鸢。
他若知道,以他的软心肠定会舍不得狠心的在几天后离开她。
他是如此的善良——善良到不应该懂这个老人如此看他的原因。
那是一个女人持续了一辈子的单相思爱情。不是对别人,正是她的姐姐。
倾国倾城的美,抵挡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