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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已准备了一堆尖锐的问题。
「这……」南安侯迟疑了下,看向凌虚子。凌虚子神色不变。
「江湖上有许多事是禁忌,一旦知道,就会卷入风波。诸位年龄尚轻,只是一时意气,若因此惹火上身,却是贫道罪过。所以,但凡有不能说的事,贫道是绝对不会说的。」
听他三推两推又把话题推开,伊祁眉毛一动,冷笑道:「比如昔年的天下第一人……」
他话还没完,凌虚子已脸色微变,一连串「无量寿佛」压下伊祁未完的话:「小施主,这便属于不能问的事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个名字一旦说出,代表的就是死亡??」
「道长身为现在的天下第一人,难道怕了?」
「贫道是为了你好!」凌虚子面带愠意起身。「小施主心存芥蒂,对贫道咄咄相逼,恕贫道失陪了。」
见道长离去,其它人莫不带怨意地瞪着伊祁。伊祁怒蕴眉睫,却是有苦难言。
祈世子打了个哈欠:「休息休息,累了一天,吃过饭大家便休息去吧。」
众人虽不愿,到底不好拂了定亲王之意,只得散去。
夜渐深,喝酒划拳的都睡去了,客栈安静下来。
南安侯的房间就在祈世子与伊祁的隔壁。他才从凌虚子屋子里回来,正欲更衣入寝,听到隔壁──
「啊……好痛,轻一点。」是伊祁的声音。
「忍一忍,等下就不痛了。」这……是祈世子?!
「啊……唔……好痛,不要!」伊祁突然尖叫。
「这个时候哪由得你不要!」似是事情不顺,祈世子的声音有点急躁。
「啊……不要不要,你技术太烂了!」少年稚嫩的声音带着哭腔,嗔怒地叫着。南安侯只听得脸色乍红乍白,不知该有什幺表情。
他早知道祈世子花名远播,据说还是男女无忌。且他不学无术还能成为皇上身边的红人,暗下亦有他是皇上男宠的猜测。只是这种说法终因这一主一臣花心程度类似而未曾为世人接受。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在自己隔壁,就这幺明目张胆地跟那个身份不明又特殊的伊祁搞在一起……这这这……
还正揣测,隔壁已传来祈世子大受打击的声音。
「不可能,冰玉还有盈盈他们,每次做完都软绵绵地躺在我身下夸我技术好!」
南安侯想到醉梦小榭的冰玉,还有朝月阁的盈盈,软绵绵香喷喷玉体横陈,不由咽了口口水。
「那是她们不忍心打击你!」喘息稍定的少年似乎翻身推开身上的人。「让开,你好重!」
祈世子不语,只有床铺抖动之声。那绝不是一个人在床上能发出来的。南安侯想到祈世子现在受到的打击,心下得意大笑——回京后定要好好宣扬祈世子在床上技术极烂一事。
隔壁不知祈世子做了什幺,伊祁的声音突然提高。
「怎幺,你还不服气?那这次你在下面,我让你尝尝什幺是好技术!」
南安侯还没笑完,一口气哽在胸口,险些摔倒。屏息侧耳,听祈世子犹豫片刻,说了声:「好。」
接着又是一阵床铺抖动之声。过了会儿,就听到祈世子的呻吟声。
「啊……小伊祁,我真是小瞧你了。」
伊祁喘息着顾不上说话。
「啊,等等,慢点……不要这幺快……」
隐隐约约可以听到肌肤撞击之声,还有床铺震动之声。南安侯「腾」地涨红了脸,想到盈盈她们,他顶多口干舌燥,但想到一向风流骄傲,眼高于顶的祈世子也有躺在男人身下求饶的一天,所有热血都冲上脑壳。
他猛然打开门,却见祈世子门口已堆满了人,个个神情古怪。见他出来,神色大喜,招手示意他过去。
凌虚子也被同房的人拖出来,站在一角,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不知他们在折腾什幺。
深吸口气,平静下跳得太快的心脏。南安侯敲门:「祈兄,睡了没?小弟有点事想向祈兄讨教。」
房间静了下来。过会儿,传来祈世子懒洋洋有气无力的声音:「小伊祁,我没力气了,你去开门吧!」
众人脸色又红又绿,这听惯了的语气,此时竟是无比情Se。
「吱嘎——」房门打开。一身衣衫不整的伊祁没好气地瞪着众人。
任谁好事被打断,都会没好气的。众人体谅地想着。
床上的人懒洋洋地发话:「小伊祁,我们继续吧!」
现在还继续?!众人瞪大眼,看着伊祁当真脱鞋上床——继续推拿。
祈世子又发出满足的叹息声:「好舒服……」
南安侯眼珠子掉出来了:「你们?!」
「小伊祁昨晚睡落枕了,所以我帮他推拿……」祈世子懒洋洋地哼着,「不过小伊祁才是真人不露相……啊——」他突然轻吟了声,「别碰那里!」
一旦了解真相,什幺情Se都飞了,祈世子的声音跟往日一般,还是讨人厌得很,那声轻呻直直刺入他们的心,象在讽剌他们的多虑。
「对了,蓝兄,你不是有事要跟区区讨教幺?」祈世子突然想起。
「呃……」南安侯张口结舌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明天,我们就上青城,祈兄意下如何?」
「蓝兄改变主意啦?」祈世子精神一振,眼珠子一扫,见到门口的凌虚子:「道长也同意了?」
凌虚子哪知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正想反对,南安侯怕被祈世子和伊祁发觉他们刚才一肚鬼肠的猜测,急忙道:「道长自然是同意了,对吧!」
一大早,黄衣青年精神抖擞地坐在楼下吃早点,伊祁不断侧目打量他,不知他何时转了性,起得这般早。
过了会儿,店小二从后院引来一群神情困顿,睡眠不足的公子哥们:「相公们请,小店早已准备好早点,有苔菜千层酥、绿荷包子、芙蓉饼、四色馒头、巧粽、薄脆、豆团、春饼,还有五软粥和梅血细粉。欢迎相公们下次再光顾小店……」
「好了好了。」当先的南安侯有气没力地挥了挥手,不耐道:「给他打赏。」
他倒忘了自己是出门在外,身边没带小厮。后面这群人也是一般,听得打赏,哪里会意是对自己说的,一个个鱼贯而行,只留店小二摊着双手,见人都走过了还没赏钱,脸色便灰了一层,笑容僵在脸上,心下大骂这批空心佬子没钱还来充大爷。
祈世子远远瞧见,叹笑不已,真不知这群人是怎幺平安从京师来到青城的,居然没发生意外。自袖内取了锭碎银,随手一抛,稳稳落在小二手里:「小二,这位爷的赏我代打了,还不快将其它早点送上。」
「是!」小二回答得别提有多甜脆多利落。
南安侯眨了会儿眼,如梦初醒:「有劳祈兄了,咳咳……」回头瞪眼,后面那群也一个个回头瞪自己后方的。瞪到最后一位,回头看已没人可迁怒了,只好眼珠子四面八方地打量着大堂,啊哦呃地赞叹不已。
祈世子但笑不语,数了下人数,突问:「凌虚子道长呢?怎幺不见了?」
昨夜闹剧过后,凌虚子一人要了一间去睡。此时大伙儿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皆是一脸茫然,可巧店小二捧了早点过来,见问忙答道:「爷是在问跟您们一起来的那位道爷幺?他一早说要去吸取天地清气,让爷们稍安勿躁,过会儿就回来了……这不,说人人就到了。」
伊祁已吃过早点,正喝着餐后茶。见凌虚子回来,嗤之以鼻,暗道:「还没骗够,什幺都没捞到,当然要回来的。」
「道长你回来了。」南安侯大喜:「来人,给道长准备清水及水煮蛋……」
「无量寿佛,不用了。」凌虚子打了个稽首,「贫道一早以八步赶蝉上了青城,蒙柳公子盛意,已用过早点了。」
众人听了,还没有反应,伊祁已道:「哪位柳公子?柳残梦幺?」
凌虚子微讶了看了伊祁一眼:「小公子见闻真广,正是主办今次论剑大会的柳盟主。」
「柳残梦?」终于有人想起来,「柳依依的兄长!」
此语一出,群情激愤,「道长可有见到依依小姐……」、「依依小姐是否如传闻的倾国倾城……」、「她身边可有护花倒使者……」
凌虚子目瞪口呆,不知事情怎会变成这样——他要炫耀的是柳残梦啊……
伊祁则是回过神来,他们一路追着柳残梦的形踪来到青城,但柳残梦的形踪却从昨天起消失。此时听得有他的消息,难免激动。但瞧祈世子在旁老神在在地喝着茶,突然想到,如果柳残梦真的在青城露面,早被暗流盯上了,哪用他们千里迢迢地追来。而且说话的这人,根本信不得的。不由为自己会信了这骗子的话而郁闷不已。
见喧闹暂告一个段落,祈世子方才开口:「道长,今日要上青城,不知道长已经准备好了幺?」
「咳!」干咳一声,整了下被拉扯得皱了的衣袖,凌虚子依然一身仙风道骨:「贫道正要说此事。今次论剑大会,青城一派在前山设岗迎宾,往来之间,熟人甚多。贫道若带各位从前山上山,多有不便……」
「那道长的意思是,我们从后山上山?」
「正是。」
众人闻言,有些失望不能从前山万众瞻目地招摇上山,但想招摇之事,平日在京师已做多了,况且到了山上,论剑大会开了,还不是一样。当下大赞凌虚子的主张:「道长说得极是,我们还等什幺,快收拾上山吧!」
峨眉天下秀,青城天下幽,作为蜀中的两大胜景之一,青城后山的景致原本便比前山好,林林葱茏,峰峦迭翠。凌虚子边走边随意说了些武林典故,听得众人惊呼不已,也不知有几分是真。此时青城派的人都到前山迎宾,平日里后山的防卫也收了起来,只集中在三清宫周围五里之内。因此众人这一路行来始终未见一青城派的人,直如游山玩水般逍遥。
但游山玩水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众人才踏上沙坪,突然有人自林里窜出来,大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众人傻眼,过了会儿,几欲相拥而泣。
「听到了,真的听到了,原来说书的不是哄我们,强盗真的会说这话……」
伊祁也是啼笑皆非,竟有人敢抢劫到他们头上来。目光一转,见凌虚子老神在在,心下一动:「道长,遇到这种事,你说要怎幺办?」
「是啊是啊!道长,要怎幺办?」后面一群学舌鹦鹉。
「这等卑下小人,不值得贫道出手。况且,他们武功低微,贫道若不小心力使大了,便是一条人命。」
凌虚子一脸正气,大义凛然,「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实在不忍下手。」
强盗们已面有愠色:「你这老道口气好大,什幺来历的?!」
「贫道凌虚子。」凌虚子手中拂尘一甩,脸向左上方不屑仰起。
「凌虚子?!莫非是有天下第一人之称的那个……」群盗大惊伏首,「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凌虚子道长的神驾,恕罪恕罪。」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