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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一抽,忽然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我,那个……”
脸热热的,似乎又红了……
而且,某人还毫不客气地指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身上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想到在东医大的时候,尹正已经看过他的半裸,顿时觉得窘迫不已。
“你的身材不错啊,虽然肯定没我好,不过也不用太自卑啦。”尹正的玩笑是越开越起劲。
君文乙轩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脸阵阵涨热,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而他越是这样,某人就越意犹未尽。
“又脸红了,小银,你很容易害羞啊,这样是成为不了成熟的男人的。”
“……”居然被比自己年纪小的人教育……
看君文不知所措的表情,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尹正及时收敛。“好了,跟你开玩笑。还是你先洗吧。”,他一边享受着调戏人的快乐感,一边改口,“要是你生病了,谁帮我校对那一大堆文件啊。所以,小银,你要替长官我好好保重身体,知道吗?”
矫揉造作地微笑着,他拍拍副官的肩膀,继续享受逗弄对方的乐趣。
愣了愣,君文乙轩缓过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浅浅一勾。
想想,也知道肯定是别有用意嘛……
就这样,两个湿漉漉的人儿在客厅里站了会,迁就来迁就去,在木质地板上留下四个湿湿的脚丫印。
然后尹正把扫帚一丢,推着君文进浴室。君文看见他丢扫帚的潇洒动作时,不由叹了叹。
坏习惯是很难改掉的!
主人服务周到,领着客人进浴室后,还进行了详细的说明。
“冷水热水是自动的,洗发水、护发液、沐浴露、精华露、浴棉等通通在左上方的架子上。毛巾嘛……啊,这里有一条新的!然后,浴巾在门后面挂着,两条,喜欢鸭子的还是草莓的?”
草莓……鸭子……君文汗了一下:“随便吧。”
“呵呵,那你随便用。替换的内裤我放在门边第一个抽屉里,你不介意穿我的吧?”
“不介意……”
“然后,裤子和衣服一会我帮你拿,洗完了直接出来。慢用。”说完的时候,尹正人已闪到门外,靠在门缝之间冲君文乙轩怪怪地一笑,“有什么需要就叫我,大声点,我家隔音效果好。”
“哦……”
尹正弯起眼睛,笑眯眯地关上了门。
浴室里只剩下银发青年,梳洗台上一整面巨大的镜子照出他狼狈的模样,耷拉的发丝贴在脸两旁,蓦然有了一种女人似的恬静秀美,褐色的眼睛很亮很宁静,剔透通明,就像两颗漂亮的玻璃珠。
脱去背心,露出结实的身材,宽宽的肩膀和□的胸膛一眼就能看出军人的特征,然而硬朗中却依旧散发出温文尔雅的气质。
扯下头绳,披散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发缕随意地落于肩头,宛如奇幻世界里的精灵王子忽然跃出银幕。
一声叹息打破了唯美的气氛。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苦笑:七戒,我好想你啊……
你的伤势复原得怎么样了?现在能下床走动了吗?
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你会不会一直记挂着那个家伙的事,睡不着觉呢?
你会不会……记挂我呢?
我不在你身边,你会好好吃饭吗?
你会照顾好自己吗?还是整天都吃没营养的东西呢?
还是……又在执行新的任务呢?
太多的思念,如哗哗流水,断不了,流不尽。
涂了满身的泡沫,水忽然断了,等了很久还是不见有动静。
呆站了半响,他撩开浴帘,看着雾气弥漫的浴室门玻璃窗。
“长官!……长官!……长官!”
一声高过一声,却依然不见反应。
叹了口气,一只脚跨出浴缸,正要跨出第二只脚时,门开了。
“小银,你恶俗啊,说了不要叫我‘长官’。我有名有姓,还有一个不错的网名,你偏要叫我的职位吗?”
门缝间,尹正嬉皮笑脸的。
“呃……水突然没有了——”
“是吗?我看看。”
两个男人间当然没什么可避讳,尹正堂而皇之地走进浴室,撩起浴帘看了看。
“小银,你把自动感应锁死了。”手一拨,水哗哗地泻下。
窘……
“真受不了你。”尹正玩味地笑笑,拨玩了一下君文乙轩的银发。
某浑身还沾满了泡沫的人士突然很想去撞墙……
打开尹正说的放内衣的抽屉,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像商场的内衣购物柜,叠得整整齐齐且密密麻麻,尹正这个人虽然在家务方面很懒,某些方面却细致入微,说穿了,依然是懂得享受生活,讲究生活品味的缘故。
反正他也没有特别介意,随便抽了一条换上。
其实,某些方面他自己也很讲究生活品味,例如比较关注一些趣味性的东西,品酒、香料、音乐、饮食搭配,知识面相当广,某些略懂皮毛,某些精益求精,他自己分配规划得很好。而对自己擅长的东西——机械工程更是一丝不苟,潜心钻研。
尹正没有说错,他处事的原则就是能做好的就一定尽全力做好,不然就干脆不要做。
他竟发现,尹正和他其实某些方面还挺相似的。
不不……他可不想承认和那个邋遢的家伙兴趣相投!
一把抹掉镜子上的雾水,映出无稽的浅笑。
只穿了内裤走出去,强劲的空调冷得让人不由抖了抖身子,抱着两条单薄的臂膀匆匆奔入客厅,一愣,再是一阵小尴尬。
尹正也脱掉了上衣,光着半身斜靠在沙发的一端,身上的水迹已经慢慢干去,白皙的肌肤在沙发边橙色的灯光下泛出淡淡的润泽,显得很光滑,很想让人去轻轻触摸,体会一下那种光滑细腻的触感。
低垂着头,呈现一种颓废散漫的姿势,嘴边刁了一支烟,桌上放着半瓶XO,仿佛是夜店的牛郎,额前几缕黑发以漂亮的弧度隐约盖没眼帘,腰部仿佛非常柔软地弯曲着,低腰裤下滑至令人产生邪念的警戒线,并且还把一只拇指搭在裤腰边缘,半截伸进里面……
很性感的男人……
可一想到对方比自己还小两岁,又觉得不可思议。
君文小心翼翼地仔细观察一番,尹正表现出来的那份性感令他联想起另一个人——司徒空,一个拥怀无数女人却从不对别人付出感情的花花公子,一个同样性感而骄傲,野心勃勃的政客,一个表面上看起来亲切和善,转眼却可能将你推入万丈深渊的可怕男人,他讨厌那个家伙,他会用伪善的面具欺骗别人推心置腹,他工于心计阴险狡猾,他戴了无数个面具从不让任何人看透他的真面目,那个人身上没有一点是他认同的。何况,他们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仇恨令人感到无以负荷的负担,他同时感到自己微薄的力量无法和那个家伙抗衡,更不要说替他的养父报仇。
甩掉令人不愉快的杂念,却见尹正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他身上,轻轻弯起嘴角:“愣在那老半天,想什么呢?表情那么狰狞,不会是想到仇人了吧?”
尹正只是开玩笑,却一语道破他心中的秘密。
他连忙泛起微笑,掩饰着内心的晦涩:“对你这样的造型不太满意,仅此而已。”
尹正立马表示不满:“怎么,我的造型哪里让你看不顺眼了?像我这么酷的……”说到一半,他自己咧开嘴笑了,“唉,算了,不指望你这种从来不注意穿衣服打扮的家伙懂什么叫‘潮流’,‘品味’!其实,你是看到我身材比你好,嫉妒了吧?”
大大地咧着嘴扮鬼脸,笑得既天真烂漫,又有点油腔滑调。
瞧他那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君文只是淡淡地一笑而过。
尹正这个人,绝对是外貌一族,谈到衣着品味,就是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可是他那套,君文不稀罕。
尹正拿了搁置在一旁的衣服,丢给君文乙轩:“喏,穿上吧,又不是女人,别光着身子呆站着。”说完,别过头还偷偷地窃笑。
“谢谢。”想到那些衣服都是名牌,君文小心地接下。
“你坐会,我去洗澡了。桌上的酒别乱喝啊,我看你这人酒量肯定不好。”
尹正闪进浴室,极好的隔音效果使他在客厅里根本听不见浴室里的水声。他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安静的氛围让人忍不住闭目养神,不过没多久,尹正就打断了他的梦乡。
对裹着草莓图案的浴巾出现在面前的长官,君文乙轩顿时觉得眼前的人从性感蜕变到幼稚,那副景象实在有点可笑。
不过当事人很不以为然,加上他本身专利似的腔调,还是颇为潇洒帅气的。
头发已经吹干,提了一罐果汁放到君文乙轩面前,不紧不慢地坐回沙发,拿起洗澡前搁下的酒杯:“留下来吃晚饭吗?”
无奈的感觉涌上心头,君文乙轩没好气地笑道:“晚饭不是要我帮你做嘛?”
“哦,对哦。”尹正侧头,毫不客气地提出要求,“我突然想吃罗宋汤了。”
“冰箱里有材料吗?”
“没有。”
“有番茄酱吗?”
“貌似用完了。”
君文转头看了看阳台外哗哗的大雨:“你要是能等上一个小时,我现在去买材料。”
他起身,尹正却伸手拉住了他:“算了,你烧什么我吃什么。”
满面温和亲切的笑容……怎么像是在和“老婆大人”说话的样子……
安静的饭局……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某人的嘴天生练就了同时吃饭和说话的绝技,而另一个人此刻也心甘情愿听他说。
不对,是巴不得他放下筷子,只说不吃……
“这个嘛,要从杨水清这个人说起。”
瞎扯了半天,尹正还是照样慢慢地吐出一字半句,好像不把人“吊死”不甘心。
“小说开头没有交代杨水清为什么会去酒吧,只说皇未寂是去赴约。而其实,杨水清等的人就是皇未寂。”
“皇未寂等的人没有到,杨水清是故意和他搭讪,然后提出和皇未寂比胆识,皇未寂这个人向来看不惯别人比他嚣张,胆子又大,两个人就开始赌博,赌注是命。”
“枪是皇未寂给的,子弹是杨水清装的,他其实在弹夹里动了手脚,算准了,那发子弹是留给自己的。”
君文乙轩一惊:“他想自杀?”
“对,因为他当时失去了一切,又不想死的默默无闻,所以想拖一个人下水,就看中了皇未寂。枪是皇未寂的,如果他死了,皇未寂至少会被怀疑有谋杀企图。”
“那么,他认输——”
“他是故意认输,因为他突然不想死了。”尹正半眯着眼,阴霾的眼神盯着一块煎鱼,然后一口吞掉,“他看见使他失去一切的那个罪魁祸首就是皇未寂要等的人,正好在他们玩到第二轮的时候出现了,他从皇未寂的口中听到了那个家伙的名字。”
“呼……”君文乙轩深吸一口气,又用力地吐出,盯着碗里的米饭有点失神,“那么,他后来接近皇未寂,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他咎由自取。”
尹正讥讽地笑道:“杨水清这个人人格很扭曲,他对每一件事的看法都很极端,很偏执,当然,皇未寂也不是好东西。”
“可是我还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