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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好几次注意到吴小连粘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看他时,也不躲,倒回给他一个柔和无比的微笑。弄得王九困惑不已,莫不是还是禁不住要笑我的脸?似乎又不像,那样子看起来要多乖有多乖。那么是对昨天的事很感动了?这样一想,就不由喜滋滋的了。又觉得自己弄成这样也并非全无好处,原先还有点点的委屈和不爽刹那间烟消云散了。
吴小连今天特别勤快,无论王九干什么似乎都想插一手,很多时候其实只是帮倒忙而已。在厨房里唯一能做的事似乎是烧火,可是烧火也烧到把柴火弄进锅里;又要帮王九切菜,王九担心他切到手,自然不同意,可是吴小连觉得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最后一试,不是把菜滚到地上,就是刀切入砧板拔也拔不出,看得王九胆战心惊。最后为了自己心脏着想,把吴小连扫出厨房。可是吴小连并不像平常一样飞得不见人影,却是呆在门口安静地盯着王九看。
王九说,“你是真的想学么?”
说了两遍吴小连才反应过来,傻笑着点头。王九自然很高兴,说那你到灶边来好好看,慢慢学就好了,也不会有人笑话你。王九笑着,每干一点就向吴小连解说一通,十分地热情周到。这差不多是两人第一次呆在一块干同一件事,都觉得很新鲜很快活,甚至后来吃的时候也觉得格外香。
吴小连喂了一二三,七只鸡,两头猪后,又把屋里好好打扫了一遍,还把院里也收拾了一下,后来又开始拔院里的草。王九看得莫名其妙,“那草不用拔,这本来就在林子里,拔得完吗?”吴小连又想蹿到药圃里去干点什么,但那是被王九禁止出入的地方,只好作罢。吴小连就走来走去,这里瞅瞅那里看看,想找到个可以下手的事儿。王九因为身子不方便,没有出工,都在院里晒太阳。他想吴小连今天还真怪,平时都想着和一二三闹,今天倒像个蜜蜂似的。他说,“干么走来走去,来,呆在这里安静会儿。”吴小连便乖乖地坐在旁边,刚安静会就又叫唤,“想起来了,应该把床单被罩洗洗……”
王九说,“今天太阳太弱,洗了干不了。”
吴小连便又静下来。太阳晒得王九很舒服,吴小连在身边又让他有种很安心的感觉,不自觉地就闭起了眼睛,很陶醉很慵懒地享受起这份温馨。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吴小连正看着他,用那双黑亮的、柔和的、湿润的眼睛看着他。真美,他想,手像有自己意识般,把吴小连拉了过来。看着他的眼睛,几乎要陷进去。
吴小连却像狗一样在他身上嗅了嗅,皱着眉头说,“昨天你流了不少汗,还在地上滚了几回,衣服应该洗洗。”说着就想剐他的衣服。王九只差没翻白眼,想不到这人这么不解风情,没好气的说,不用,不用,再说就算洗了也暂时没有换洗衣服。吴小连还巴巴地望着他的衣服,不愿放弃的样子。
王九说,“干么这么勤快?”
“呃,没有,只是突然想找点事做做。”
“那……”王九说,“干脆去骑马吧,你不是一直想学么?”
这个主意似乎不错,吴小连兴奋起来,欢快地跟着王九骑马去了。
强盗头回到山寨之后,找了一圈才在南崖边找到二先生。二先生似乎有些讶异,“怎么回的这么早?”
强盗头憋在心口的怒火和牢骚总算找到了机会发泄,他骂骂咧咧,几乎把自己所知的所有下流粗鄙之言都用到了王九头上。二先生开始并没留意,哪一次两人在一起撕咬过后不是如此,他敷衍地听着,把不想听的都过滤了。心里只是想,看来晚上两人又为了什么争闹起来了,还以为打过一架也就够了呢?真是,他摇了摇头,真有点服了这两人。但是渐渐的就有些不对劲了,似乎吴小连也牵扯进来了。而且老大的嘴里不停地吐出“恶心”“变态”之类,这些字眼以前倒是从来不曾说过。
二先生皱起眉头,甚至流露出不耐烦。“能不能把昨天发生的事说清楚,你骂了半天连个鬼也没说出来。”
“……妈拉个巴子,王九那东西已经鬼迷心窍了,为了个男货连兄弟也不要了,还做出那种恶心事,真正禽兽不如,老子点醒他还他妈的不识好歹,好心当作驴肝肺,连祖宗也不要了,倒想着绝子绝孙呢……”
二先生说,“有那么严重?”
强盗头怒火冲天,“他不把老子当兄弟,老子还稀罕他吗?等下就告诉兄弟们,以后兄弟里没有王九这个人,也不许他再踏入蛇头山一步,以后碰上了也用不着客气。”
看来这回是真的被惹毛了,否则这种断交的话绝不会轻易说出口。二先生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想会不会……他摇了摇头,心想还是问清楚好。
二先生试探地问,“是因为吴小连?”
强盗头听那三字,就一脸的不爽,连呸了几声。
“王九做了什么事,到底?看把你恶心成这样。”
“他……”饶是刘吉头这样口无遮拦的人,这个时刻面对这个人,也是说不出口。他他他了半天,最后恼恨地侧过身一拳头砸到了旁边的大石上。大口大口地喘粗气,等下又把牙齿咬得咯吱响。
二先生说,“吴小连的话倒是个温和善良的人了,王九一个人呆惯了,突然有个人在身边稍微亲近一点也无可厚非,怎么就想着要分开他们了?他不乐意也是当然的,就算是兄弟有些事也是不宜插手。”
强盗头气愤得大叫,“他们……”才不是稍微亲近一点了。有那样的兄弟之情吗?真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他,他真的把吴小连当女人了,口口声声说是他老婆,这不是神经吗,不是没有亮罩子吗?”
二先生说,“开玩笑的吧,可能只是想气气你。”
强盗头心中暗暗叫苦,二先生那么聪明,平时他都不用说什么二先生就懂得他的意思了,为什么偏偏这一次就不明白呢?憋了半天,终于大吼,“他,他……他都说有啃吴小连的嘴巴……”
二先生静了几秒,说,“这也说明不了什么,也许是意外也许是别的什么,又不一定是当真,这种事有必要丢弃多年的兄弟之情吗?又不是小孩子,不是总可以意气用事。”
强盗头一吼出那句话,就想到了自己,一股热浪便涌上了脸,无措起来,甚至避开头去都有些不敢看二先生了。好半天才听明白二先生的话,头嗡嗡地响了一阵才静下来,心里还是有些不能确信,二先生的意思是说意外的话就不用放在心上了,是不是这个意思?那么,那个,他并没有生气是吧。这样想着,不由心安下来。
等到清醒,才又有些急了,王九他妈的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说了半天二先生怎么还没明白呢?强盗头几乎要吐血。可是那种事说出来岂不是要污了二先生的耳目?
可是,如果二先生没弄明白的话,根本就不能够解决问题。虽然王九那般可恶,可他还是不想他堕落到底,堕落到绝子绝孙的地步。他还是念及兄弟之情的,不像那只禽兽,根本就是见色忘友,见色忘义的家伙。而那个色,还他妈的不是正宗的。
强盗头终于豁出去了,“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老子昨晚亲眼看到他们光溜溜地抱在一起折腾……”
“啊……”二先生惊得半天嘴都忘了合拢。虽然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却没想到竟然糟糕到如此地步。二先生的惊讶与其说是因为王九和吴小连之间的龌龊关系,倒不如说是他们的事竟然被老大当场撞上。他能够想象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的糟糕。他此时此刻竟有些同情王九起来。虽然那种事他也不乐见,但是他想那是别人的事,也从没想过要去干涉什么的。况且这种事又不是今天才有。
强盗头见二先生半天没有说话,就继续恨恨地说,“哼,老子当场就把王九揍了一顿,不过老子说什么那家伙就是听不进去,把那个男货护得死死,想起就气。哼,已经挑明说了,他要是不送了那人,我们就断绝往来。”
二先生说,“说起来虽然容易,可是我们的药材都是王九供应的呢?”
强盗头哼哼两声。心想,药材又不是什么绝世财宝,老子想要还能没有?“挖药的又不是只有王九一个。”
二先生没有接口,两人便又久久没有说话。强盗头这时心倒平静下来,也许是因为在二先生身边的缘故,他犹豫着说,“要不二先生去说说他,你读过书,也许他能听你的?”
二先生听老大这么说,就有些想笑,刚才说断交的时候还那么有气势了。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说,“你都这么教训他了,都还执迷不悟,这事恐怕是难?”
强盗头听了这话,便很苦恼,“这,他怎么就这样呢?也不是不精明,怎么就做出这种事来?就算没有女人,也不能拿个男人来充数,那能行吗?”
又说,“唉,看来当初不该作弄他,鬼晓得他这么禁不住糊弄,王大伯在坟墓里都要睡不安稳了,他要知道我惹起的,定是饶不了我……”
二先生说,“那个,也许是一时新鲜呢,能做什么数,下次去说不定就散了。他自己的事应该是有分寸的。我们等等看看好了。”'caihua/qiu'
32
吴小连对王小十真是又爱又惧。喜欢它漂亮剽悍的外形,奔放撒欢的样子,甚至连它懒散装傻的样子也照单全收。但是对它桀骜不驯以及乱发脾气的样子又是惧怕不已。因为它不乐意的时候,即使是王九,也要想方设法颠下马来。虽然从来不曾成功过,但那种气势却是吓着了吴小连。他都不相信以前自己真的见到过王小十在王九跟前撒娇乖驯的样子。
吴小连对王小十简直就是讨好的态度,温柔地摸它温柔地对它讲话偷偷给它果子吃(因为王九不乐意,只叫它去吃草),一旦它懒得理人的时候,吴小连也就不讨没趣,走到一边不去打扰它。王一曾经在王小十心情不好的时候走近过,被踢了一脚,哀叫不已,一时走路都一颠一颠的。这事惹得王二王三十分恼怒,向王小十吠了一天才勉强消了气。王小十和一二三之间似乎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一起少有协调的样子,几乎都是不相往来。不过听王九讲打猎的时候,它们倒配合得不错。王小十脾气不好,一定都是蛇头山给宠坏的。这是王九下的断语。
王九不在身边的时候,吴小连除了走近王小十外,绝对不敢爬到它背上去。不过,就算王九在,吴小连也少有机会独自骑在马背上,虽然说是让吴小连学骑马,但往往都是两人共骑。这倒不是吴小连胆小,多是王九不愿错过两人共骑的机会。所以几天下来,吴小连还是没有学会骑马,倒被王九在马上调笑过无数回。
吴小连是十分渴望单独骑马的,他时常想象自己稳坐马背翘首而望以及骑马奔腾的样子,即使只是想象都让他大有英雄气概。所以几天下来都毫无结果,让他十分郁闷,虽然和王九共骑也妙趣横生,也能体会到潇洒不羁的风情,可是,如果自己能骑的话岂不是更好?就算王九要在马上作弄自己,也用不着完全被他压制得死死,也许也能给他个措手不及呢,岂不是很好玩。这几天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