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一会儿,秦礼言哈哈一笑,喊方铮驰,〃我看完了,哈哈。。。。。。〃
〃神经终于放松了?凶手到底是谁?〃
〃那变态医生的女儿,小姑娘才十四岁,刚认识字时就看心理书籍,逼着病人自杀她有成就感。〃一抬手把书抛到茶几上,摆出严肃的表情下定论:〃所以说,早熟是儿童的杀手,是一系列社会问题的原始根源!〃
方铮驰见他脸色潮红神采飞扬,微笑着说:〃你绝对不可能成为社会问题的原始根源,〃摸摸他汗湿的头发,〃情绪这么容易波动,真。。。。。。〃
话说了一半,秦礼言等待良久,皱着眉问:〃真什么?〃
方铮驰弯下腰吻住唇,持续多时,秦礼言浑身瘫软气喘吁吁,方铮驰抱起他,轻笑,〃你闷了几个小时了,出去散散步好不好?〃
〃我走不动。〃
〃走不动我背你。〃
方铮驰扶着他沿河岸缓缓前行,弱柳扶风蝉声持鸣,三五老人或下棋或闲聊。
秦礼言走了几步就开始汗流浃背,倚着方铮驰的手臂茫然地望着河面,〃要多长时间才能好?〃
方铮驰无声地叹息,故作轻松地说:〃我照顾得不够周到吗?你这是在打击一个模范丈夫的自尊心。〃
〃唉!违反自然规律果然会受到惩罚。〃
方铮驰转过头去,眼神跟随水中浮萍飘忽不定,心中不忍渐涨渐高。
沉默一时之间无法打破,秦礼言浑身不自在,干笑了两声,拽拽他,〃晚上我要喝大骨汤,啃完骨头拿汤下素馅水饺。〃
〃你的饮食理论很丰富啊。〃
〃仅限于理论,呵呵,实际操作完全指望不上。我告诉你,霉干菜烧肉加一点胡椒粉进去,那滋味。。。。。。啧啧。。。。。。〃举目眺望天空,神情陶醉,简直垂涎欲滴。
方铮驰哈哈大笑,拍拍他的头,〃家里没大骨,也没水饺,更没霉干菜,要不然一起去买吧。〃
〃还是算了吧,我宁愿拿我的骨头熬汤也不去买菜,我都这样了哪经得起舟车劳顿?〃
方铮驰眯着眼睛审视他全身,把手伸进T恤里,点头:〃嗯,这肋骨好,做糖醋排骨的上佳原料。〃
手掌一路往上,秦礼言一愣,突然不受控制地哈哈狂笑,〃你。。。。。。放开,快放。。。。。。开,我。。。。。。痒,痒。。。。。。啊。。。。。。〃
方铮驰跟着畅笑,不但不撤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朝腋下搔去,秦礼言甩着笑泪,顾不得疼痛转身就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急忙抱住旁边的树,喘着粗气神经质地结巴:〃你。。。。。。你别。。。。。。过来,要不然。。。。。。我就。。。。。。就跳。。。。。。下去。〃
方铮驰笑眯眯地指着旁边的警示牌,〃看清了吗?‘禁止乱抛杂物'。。。。。。〃比划比划他的身体,〃你说你是多大的杂物?〃
秦礼言白了他一眼,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心平气和了,刚想骂两句,却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扭头一看,是闵榛,他正站在〃西施〃门口,秦礼言脸〃腾〃一下就红透了,急忙埋下头装做没听见。
〃秦礼言。。。。。。〃闵榛似笑非笑,〃到我家来坐坐喝杯茶吧。〃
秦礼言高叫:〃我跟你不熟,你跟方总聊。〃
闵榛根本无动于衷,还是喊:〃秦礼言。。。。。。〃
秦礼言恼羞成怒,眼中的火直接烧到方铮驰身上,〃你说了什么,他干嘛这么幸灾乐祸的?〃
〃我跟他认识了二十多年,我是什么人他会不清楚?〃方铮驰微笑,挽起他的手臂,〃我从来就没对谁这样费尽心思,你说他会猜不出我们的关系吗?我背你去好不好?〃
秦礼言抱着树死活不放手,〃不去不去!平白无故送上门让别人嘲笑,我吃饱了撑的!〃
闵榛还在阴阳怪气地喊:〃秦礼言。。。。。。我准备好了结婚礼物,来拿吧。〃
秦礼言心里〃咯噔〃了一下,一巴掌揍到方铮驰身上,〃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
方铮驰哈哈一笑,靠过去匆匆偷了个吻,秦礼言伸手就揪他的头发,方铮驰赶紧倒退几步,趁他不注意给闵榛使了个眼色。
闵榛会意,一摇三晃地过来,架起秦礼言就走,〃好几十万的礼物,如果不要,我都为你感到可惜。〃
〃你放手!〃秦礼言挥舞手臂使劲推他,怎奈心有余而力不足,扭着脖子骂方铮驰:〃姓方的!你见死不救!你混蛋!哎吆。。。。。。疼疼疼。。。。。。闵榛!你慢点儿!〃
闵榛哈哈大笑,挤着眼睛问:〃你怎么会疼的?受伤了?〃
秦礼言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方铮驰双手插进口袋里慢条斯理地跟着走。
进了门,秦礼言侧躺在沙发上,恶狠狠地瞪方铮驰,方铮驰泰然自若微笑不语。
闵榛取出三罐啤酒,还没坐下,秦礼言立刻把手摊过去,〃礼物呢?几十万的礼物呢?〃
闵榛打开罐子递给方铮驰,皱鼻子,〃他还真是掉进了钱眼里!〃又打开一罐递给秦礼言,笑说:〃谁知道你们会这么快?昨天刚回来,今天你就。。。。。。〃
秦礼言抬脚就踹,还没碰到裤角,自己先疼得直抽凉气,引得闵榛震笑不止。
方铮驰歪在沙发里,笑着对闵榛说:〃我个人认为只有消费才能促进社会财富流通,所以。。。。。。〃坐直身体,撞撞闵榛的啤酒罐,〃。。。。。。给你一个星期时间准备结婚礼物。〃
闵榛错愕之极,暗自心惊:取笑秦礼言之前,一定要看清楚方铮驰在不在他身边!切记!切记!
秦礼言一阵心乐,朝方铮驰竖起大拇指!
闵榛急忙站起来赶人,〃快走快走!本来打算请你们吃饭的,我怕一顿饭把我身家财产全赔进去。〃
方铮驰心情愉悦,背起秦礼言出门,临行前说:〃重庆我不再去了,一切都交给你。〃
闵榛摆摆手,似乎在说:你们俩赶紧走!
秦礼言趴在他背上,搂着脖子问:〃你不去重庆荼毒老百姓了?〃
方铮驰侧头,瘪嘴,〃我是职业炒家,你这么希望我喝西北风吗?〃
〃你拉倒吧!少打马虎眼,快说!〃
〃我入股闵榛的公司,从此以后,坐在家里不干活等着钞票从天上掉下来。〃
秦礼言差点把血吐在方铮驰头顶上,恶狠狠捏着他下巴,〃你说你都懒到什么程度了!!〃
方铮驰疼得闷哼,急忙仰头,〃要脱臼了。〃秦礼言赶紧撒手,方铮驰眨着眼睛说:〃不如,我把饭店卖了,当一个彻底的家庭主夫好不好?〃
秦礼言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瞧你这点出息!你就不能有点志向?还不到三十,整天闲在家里,你就不怕浑身长霉斑?〃
方铮驰心说:我志向远大得很,说出来能吓你一大跳!
49
方先生的志向是什么?
没人问,他也没说!
我们的方先生不为人知的龌龊事儿还少吗?
首先、作为一名卓有成就的罪恶资本家,他那些血腥的原始资本是怎么积累起来的?
其次、此人向来标榜自己体贴,可就是不把这宗旨执行得更为彻底,比如减轻秦同学的痛苦,让他当丈夫!
当然,秦礼言都不在乎了,我们这些站在岸边上瞧热闹的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吧,计较得了那么多吗?
俩人吃完晚饭,秦礼言躺在阳台躺椅上吹夜风,望着远处憧憧树影突然抖了一下。
〃冷吗?〃摸摸他的手臂,皱眉,〃全身汗湿。你怎么了?〃
秦礼言呵呵干笑了两声,〃还是进去吧。〃不由分说扶着墙壁往里走。
方铮驰愣了都没一秒钟,笑了起来,〃下午看的恐怖小说起作用了吧。〃
〃你还说?白天倒没什么,一到晚上我看什么都能联想到钢笔。〃
〃咎由自取!〃从背后搂住他的腰轻轻往上提,〃你完全没必要害怕。恐怖小说作家无非利用黑暗、鲜血、鬼怪、尸骨、悬念、突如其来的异常现象达到惊悚的效果,翻不出新花样,只不过是过度刺激读者对死亡的未知。〃贴上耳垂,轻笑,〃实在害怕就钻到我怀里,保证安全又舒适!〃
秦礼言一肘子撞在他胸口,〃你少说风凉话。我就不信你看恐怖小说不害怕!说不定还躲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很显然,你不够了解我。我害怕的时候向来缩在我妈怀里哭,从小到大哭了二十几年,效果好极了,你要试试吗?〃
〃行了行了吧,尽使些坑蒙拐骗的下流招数。我没那么懦弱。〃秦礼言率先爬到床上,一眼看见柜子上放着支钢笔,立马拉起被子蒙住头。
方铮驰哈哈大笑,连被子拥住他,〃小说让你感到惊恐,作者的目的就达到了,想想看,作者深知自己通篇鬼扯,却引来读者信以为真,他可能正在遥远的挪威抿嘴窃笑。他恐吓大众,而大众却在娱乐他。你又何必让他得逞?〃
秦礼言拉下被子,长长呼出一口气,〃嗯,有道理。〃嘴上这么说,其实脸色依然煞白。
方铮驰失笑摇头,上床搂着他,秦礼言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已经是星期二了,秦礼言根本不理会学业问题,其实就是想理会客观条件也不允许。心安理得地享受新婚第二天的优雅生活。
所谓〃优雅〃,是因人而异的,至少秦同学的理解跟方先生的就不能相提并论。
十点多钟才起床,秦同学认为充分享受自然醒是对人性的尊重。对于〃懒觉〃被降格为〃自然醒〃,方先生点着头表扬:〃好极了!两顿并一顿,会抠门!连肠胃的消化吸收功能都节省了!〃
这并起来的一顿里有霉干菜烧肉,掌勺大厨特地加了胡椒粉。就着二两五粮液,秦同学美!说:〃就差一个活色天香的布菜小姑。。。。。。〃在方先生微笑的眼神注视下,〃娘〃字没敢说出口。
下午,睡午觉、读小说、看电视。。。。。。就没离开那张长沙发,过得极其颓废。
傍晚,秦同学在老板的默认下直接忽略旷了很久的工作,眼巴巴地等着垂涎已久的大骨汤隆重登场,还有素馅水饺,秦同学夹了一个喂进方先生嘴里,笑说:〃这就是优雅的家庭生活。〃
因此,他的理解就是不干活吃干饭。
方先生认同?谁知道啊!反正他没提出反对意见。
晚上,躺在床上,秦同学叹气,方先生问他怎么了,秦同学说:〃明天星期三,我一大早要去老白菜梆子那里上课。〃
方先生拿起电话,〃你要是拉不下脸,我帮你请假。〃
〃方铮驰!你敢!〃秦礼言立刻剑眉倒竖,〃老头肯定要问为什么我有事却找你帮忙请假,你叫我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当然,这话方先生没挑明。
第二天一大早,方铮驰把秦礼言送去了学校,秦礼言敲开白教授办公室门时,老头很意外,〃你不是向学生处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吗?他们刚转告我。〃
〃啊?〃秦礼言傻了,猛然意识到是方铮驰请的,立刻诚惶诚恐,偷眼瞧瞧老头的脸色。
〃伤痊愈了吗?要是没痊愈就回去静养吧。〃
秦礼言的脸〃唰〃一下黑了半边,什么叫〃伤〃?你就不能编我〃生病〃了?
秦礼言呵呵干笑了两声,刚想扯几句混过去,却听白教授说:〃身体是本钱,方家小四子说你。。。。。。〃
秦礼言脑袋〃嗡〃一声轰响,手上捧的书哗哗啦啦洒了一地,惊恐地瞪着老头花白的头发。
白教授诧异,打量他捏得死紧的拳头,皱眉,〃你怎么了?〃
秦礼言抖着胳膊收拾书籍,急忙说:〃教授,我还是回医院躺着吧,确实没好清。〃
白教授点头同意,秦礼言如蒙大赦,一步跨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