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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鸦氯祝愕貌刮谻呀,维生素C是好东西,你不是塞毛孔了吗,娃呀,这毛孔好有一比,那就是脸上的下水道,下水道不通,那哪成呢,这维生素C呀,就是掏下水道的,来,买两斤桔子吧。”
做生意真难!
这更坚定了我写书的决心,就算憋得脚底板上都爆发青春痘,我也得把这本书完成。
104
那个暑假,我几乎将子夜书吧里的书读了个遍,热衷于把别的小说中的精华借鉴到我的小说中,连漫画也不放过。结果我慢慢发现,自己小说中的宁萌已经渐渐和现实脱离,拉远,变得再不是我熟悉的那个宁萌。更糟糕的是,我和书中自己创造出来的宁萌越来越心心相印,为她欢喜为她愁,而关于下半身的描写则越来越隐晦,甚至秘而不宣。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我的小说也接近收尾完工,看着桌子上厚厚的一叠书稿,心中半点成就感也没有,原来意义上的先锋,在我的描述中荒废流失,使它看起来更像一个浮躁的幻想故事,而不是我原本想要的情Se大作。
鸭里夹毒
105
那个暑假,除了小说以外我只能记得一根冰棍,那根冰棍历久不衰,在我记忆里永不融化,闪闪发光,让我怀疑自己对待女朋友的感情还比不上喜欢一根冰棍。
那是个热得很反动的天,我跑出书吧到斜对面的小卖部买了一根最便宜的绿豆冰棍。撕开包装袋的时候,发觉那花花绿绿的塑料袋印着一行字“来自意大利风格”,当时就把我吓了一跳,立刻对那冰棍肃然起敬,将之提起来反复端详,推敲研究揣摩,眼拙!觉得它就一根平常冰棍,不过面对这耸人听闻的新口味倒有点不知如何下口,生怕方式不对委屈了味道,于是问老板:“没听说过绿豆冰棍有这个品种呀,这玩意居然还能玩出个意味?”
小卖部老板拿白眼翻了我一下,没听明白我说的意味是意式风味的意思,辩解说:“今儿刚拿回来的怎么会有异味!”
我指着那行字戳到老板面前,老板吓得向后一缩,这回翻了两下白眼,看我仿佛刚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他已有捡个破碗来接我嘴角的啐沫以防止滴落在他冰箱上的冲动了。不过见我双眼贼亮,眨巴眨巴地不象二百五,他接过包装看了一眼对我说:“屁,你管他!你吃冰棍呢还是冰棍吃你!”
等于没说!想想这厂家也真够负责的,做根冰棍也远赴意大利取经。照这么严谨的作风发展下去,以后我们多半会看到这种广告词:大婶水饺,来自巴布亚新几内亚的风味;蓝星二锅头,让你想起约旦哈希姆王国的阳光;宝宝牌蚊帐,爱斯基摩人的选择……生活真是多姿多彩。
不过我还是挺满足的,这么热的天吃到了一根来自意大利风格的绿豆冰棍。
106
开学前两天的一个晚上,我结束子夜书吧的营业,感觉饿得不行,准备到对面吃点儿夜宵。对面饭铺里有一大桌人正吃到兴头上,大喊大叫,酒瓶子滚了一地,每逢上菜他们就一齐大喊:“鸭里夹毒。”
弄得听不懂日语的老板一迭连声对这帮汉奸说:“放心放心,刚杀的,没毒。”
我在角落里坐下来要了个扬州炒饭,老板说:“你等会儿,我炒完俩菜再给你炒。”
我说:“好。”低头构思小说的结尾。
我坐下不到三分种,听到那帮人说了四次“老板再加个菜”,我的那碗炒饭像浩月球队的冠军梦一样遥不可及,我站起来说:“老板,炒饭不要了。”
老板说:“对不住呀对不住,今天太忙了,你明天来我给你炒双份的。”
我正欲反驳“双份的给我也吃不了不如来份精致的”,就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热气蔼蔼的桌子上一个人腾云驾雾似地冒起来,我一看,想躲来不及,只得硬着头皮说:“姜姐,原来是你们啊。”
姜妮说:“这是我们日语班毕业聚会,东子来来来,一块吃。”然后她对其他人说,“娃打死娃,这是我干弟弟。”
众汉奸招魂似地热情招手,都说:“快来快来,姜妮的干弟弟就是我们大家的干弟弟。”
我看几个中年男子目光迷离,眼神里都快流淌着精子的味道,差一点说成姜妮的干弟弟就是我的干舅子,实在叫人不太放心,被迫暂时变节,打入他们内部。
107
那桌酒喝到后来形成两极分化,女的嗓门像男的,男的嗓门像女的。除了我这个外来人员,醉了的都是好汉,没醉的全是色狼。
几个色狼头脑清醒,眼睛发亮,物色着各自的猎物,虚情假意美其名曰要送对方回家,好像那几个瘫在桌腿下的男人和两个比男人还男人的英雌根本没有家一样。
一个眼镜片比脸皮还厚的家伙照着姜妮的胸脯冲过来搀扶,姜妮还算清醒,拦住他说:“不劳赵经理,我和我干弟弟一起。”
那姓赵的冷笑说:“干弟弟……嘿嘿。”目光在我和姜妮身上瞄来瞄去。我猜想这家伙肯定躲在眼镜片后作龌龊的分析想象,这念头让我自己也禁不住浑身发烫。
和姜妮走出店外,我问姜姐:“咱们去哪儿?”
姜妮不答话,“噢”地一声呈放射状扇形呕吐起来,她这不宣而战带来两个后果,她湿身了,和我也湿身了。我将身上粘稠的块状物体抖落,心中为那个赵经理少跑一次干洗店庆幸。
我死命扶住姜妮,发现她吐出的仿佛不是污秽而是钢筋,吐了几下后,全身失去支撑,像被抽去了骨头,被子一般盖在我肩膀上。
无奈之下,我只得将这堆分量十足的棉花扛到子夜书吧,书吧里有毛巾热水,我脱掉馊臭的衣裤擦干净自己,又倒水替姜妮擦了把脸,看她那身衣裙同样惨不忍睹,只好帮她解除掉。令我惊奇的是,她的短袖套衫里穿的居然不是抹胸,而是一幅粉色的肚兜,这可是个新奇的搭配,她的皮肤异常白皙,Ru房小巧圆润,两点非常明显的突起托起的宽松肚兜和身下那条紧裹着肉体的黑色蕾丝形成传统与现代强烈鲜明的对比,磁场一样吸引着我的目光,吸引着我的手,还吸引着我那个地方。
就在我控制不住差一点意乱情迷的时候,我踩翻了装水的脸盆,倾出来的水浇熄了我的欲火后流向搁在地上的图书,妄图顺便浇灭一部分知识。我岂容洪水肆虐,只好舍美女而取拖把,四下里围追堵截。
等到水患一除,我也没了那旖旎的心思,便脱了姜妮的尖跟皮鞋,将她扛上阁楼休息,自己下来打扫战场,清洗衣物,甩干晾起,做完后勤工作已经深夜三点,工作一个暑假,总算有此一次对得起子夜书吧的店名。
那晚我没敢再上阁楼,点起蚊香在桌子上趴了一夜。每次被冻醒过来,睁眼看到姜妮的鞋子,就想到那一双白白嫩嫩的小脚,我从来也没想过,一个人的脚居然会长到那么晶莹诱人的程度,脚底平妍红润,脚背雪白丰腴,隐隐现着青筋,脚趾甲个个粉光致致,像桃花瓣一样,叫人忍不住想把它当发面馒头,扑上去咬一口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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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脑子里陡然冒出一个词,恋足癖。据说有此癖好之人,拿着女人的皮鞋也有性快感。我不由朝皮鞋多看两眼,身体果然有些骚动,大吃一惊,莫非我已有变态的倾向。
那晚我的梦做得光怪陆离,难以启口,小脚大脚香脚臭脚湿气脚纷至沓来,梦里最后出现了一个貌似灰狼的先知,他教导我说所有的病态都是因为完美引起的,因为有了完美的脚,所以有恋足,因为有了完美的身体,所以爱恋和这身体亲密接触的衣物,是为恋物,因为有了完美的情意,这世界上才有一种病态叫做恋爱。
意淫无数遍的小脚
108
早上一开门就有个家伙过来还书,我惊叹说:“这么早啊。”
他说:“不早不早,月卡快到期了,不多看几本不划算。”说着抢进门争分夺秒地选书。
两个书架之间撑了个竹竿,晾着姜妮的衣裙还未收起。这小子凑上去嗅嗅,甩甩耳朵淫亵地说:“老板,书上没粘什么露水吧?”
我说:“该粘的全粘了,你爱借不借。”
这小子候我收衣服,跑到桌子跟前翻我的手稿,翻了几张发表感慨,说:“哎呀呀想不到你是个作家。”见我没搭理他,摇头晃脑说,“怪不得我平常就觉得你特深沉,敢情境界高啊。”
我说:“高啥高,写着玩的。”
他正色说:“玩能玩出这么厚一沓?您这是谦虚,如今作家都自谦是玩文学的,我知道,你们不光玩文学,还玩文学女青年。”不怀好意地朝阁楼上看,继续说:“我憋着攒着都想向你们靠拢,想入伙啊,要不你带带我?”
我说:“你是不是对文学特有追求?”
他说:“我简直追求得一塌糊涂,你要不收我,那中国文坛将来的损失可就大了。”
我说:“我知道,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么着吧,你每天中午给我送一份叉烧鸡腿饭,晚上给我来一份鸡腿叉烧饭外带一瓶啤酒,到我毕业那天,我保准你能出部长篇。”
这小子说:“给出版不?”
我说:“不知道,那得看你给出版社的编辑送不送饭。”
这小子说:“那算了,我看你还是多给我介绍几个文学女青年吧,大家也好切磋切磋。”
我说:“我没这能耐。”
这小子一指门外说:“甭骗我,说话这就来了俩!”
一个穿着条纹衣服看起来像胖斑马的女人站在门口,这女的我认识,吃过我的鸡腿。我对那小子说:“哪有两个?不过这位大姐倒确实是个文学女青年,你们好好切磋去吧。”
那小子说:“还有一个被挡住了,看不见。”
胖斑马擦着门框挤进来,惊讶感叹:“怎么换老板了?”
我说:“小心那门,你不认识我了?”
她端视片刻说:“你谁啊?”
我说:“我请你吃过鸡腿。”
她说:“哦,是哪个鸡腿?”
我郁闷极了,这对白都他妈快成经典了,这只猪头还是只记鸡腿不记人。
一个柔和的声音特意冒出来吓我一跳:“东子。”
我说:“怪事,我听到有人说话,你们俩听到没有。”
胖斑马和租书的小子不解地看我,斑马后面移出来一个人,我揉揉眼睛,没花,再揉揉,的确是宁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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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到宁萌,舌头马上跟牙齿反目成仇,磕磕碰碰,互不善罢甘休,我说:“你怎怎怎么来了?什什什什么时候来的。”
宁萌说:“我昨天就到学校了,去你们宿舍没找到你的人,还以为你没到呢,怎么跑这里做老板来了。”
我说:“哪里哪里,我暑假没没没回,帮人家看铺子,你你你找我干什什什么?”
那租书的小子凑上来说:“这是文学女青年吧?瞅着就很文学,给咱介绍介绍。”
胖斑马拦到宁萌前面,一把揪住他衣领,找到组织似地喊:“你喜欢文学?!太好了,我喜欢陀斯妥耶夫斯基,你呢?”
租书的家伙说:“喜欢司机找开卡车的去!老子还要上课。”夺门而走还不忘扬着手中的书对我打招呼,“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