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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罚过那老师的款,借此机会嘲笑报复自己。
所以那天本来是老师找家长谈谈,变成了家长找老师练练。并且两位家长在并肩作战中结下深厚的革命友谊,互相仰慕,一个月后伪黄蓉和灰狼双双摘掉单亲家庭的帽子,两代人成双成对。
此事令我对爱情彻底失望,唯一获得地好处是我可以从灰狼那里借到金庸的武侠小说了。因为灰狼的后爸是金庸的铁杆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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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此后的武侠阅读实践中学到了很多东西,懂得了电筒在被窝中的使用方法,明白了课桌抽屉的设计理念,了解了偷梁换柱的真髓,扯掉语文书皮,将之粘在金庸的封面上,废寝忘食四个月,终于拜读完了老金的十五部著作,然后把没脸没皮的语文书扔进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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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毕业我的语文成绩全县第一,作文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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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毕业,灰狼的英语神话流产,中考落榜,秘密败露。英语老师嗑老鼠药毙命,校长不明究竟,找来风水大师,作法七七四十九天,移走办公楼前古松一棵。
移走古松的当晚,该风水大师便因嫖娼被带至派出所询问,嫖资和学校的付款单据一并被民警同志们缴获,单据上是这么写的:兹付给杨半仙垃圾清理费四千九百元整,一次付讫。
那年暑假,我和灰狼彻底失去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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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有那么一段时间,我想起这段故事是满腹辛酸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正如我说的,回想就是念头一转,思想和回忆的一个触碰,没有其他任何意思。
大海把自行车骑得摇摇晃晃像条狗在街上蹦达,我坐在狗尾巴上被忽悠得心惊肉跳,半求饶半提点说:“大海你小心点汽车。”
大海一手脱开车把使劲拍胸脯:“你放心,我只要一骑车上马路,全马路的司机都小心着呢,交警真应该聘请我做个什么安全顾问。”
他一巴掌一巴掌仿佛不是打在他自己身上,而是在打击我的勇气,我的勇气便似那兰州拉面,被摔打搓揉得越来越细,最后只好抗议说:“就算人家汽车躲着你跑,你也得小心那护栏啊。”
大海点头说:“那倒是。”然后一别龙头冲上隔离带。
我们从那些可怜的小灌木上爬起来的时候,车已经不能骑了。大海将它拎到路边,反复端详,然后一脚把它踹翻,严肃地说:“他妈的!”
更惨的是,我们翻遍口袋只凑出来九毛钱,这意味着不能修车,那车必须骑着大海回去。而我,只能一个人去编辑部,步行或者去混一块钱的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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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着做贼的心迅速闪上了一辆公交车,不幸发觉居然不是投币的,这意味着我必须把钱亲自交到售票员手中,我在心中琢磨了一下讨价还价的可能,自我感觉一毛钱的余地还是有的。然而那个染着黄毛发型似鸟窝的女人蘸着口水点了一下被我攥湿的毛票,又蘸口水复点一遍,可能觉得手指味道有点咸,哆嗦了一下说:“蒙人啊你嫩着点,快快交钱!”听起来仿佛快快缴枪。
我展开今天的第二次求饶,嗓子里逼出可怜的调调说:“我确实没钱了,一毛也没了。”
那女人见多识广,一眼看破我的动机,顿时来了兴致,恫吓我说:“信不信我立马就让你下车。”
我别头一看,路边光秃秃的树干不停倒退,我也不是铁道游击队员,立马下去估计不大安全,就说:“人命关天呢我不信。”
那女的多日未见战火,一看我反驳,马上兴奋不已,大叫:“停车!”
司机头也不回,安抚说:“后面的乘客你耐心点,叫什么叫!还没到站呢。”
那女的急于和我开战,不惜得罪友邦,当即一跺脚,暴吼:“螺蛳鸡你给我停车!”幸亏我收脚及时,避免了残废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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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车子果然听话,说停就停,并且发出巨大的声响,后排的人都色狼般向前扑来,我一头撞在那女人高耸的胸脯上,发出清脆的碰击声,烙得我头盖骨生疼。那司机停了车,扔掉方向盘,站起身一百八十度转弯,用一副吃人的神气冲到我们面前说:“橡皮奶你敢揭老子的短。”
车上众人在经历一番生死后,集体脑震荡,齐齐开窍大笑。橡皮奶脸色青白,双手颤抖,恨不得将面前的椅子当场拆掉以作武器。
我抢在生死时速上演前下车,发现自己实在很有前途,九毛钱砸停了一辆公交车。这想法令我油然而生奔跑的动力,觉得步行不见得比车慢。事实上,在我从出版社回来的途中,我赫然看到那车仍停在原处,并在车周围围了一圈带子,几个警察不停地参观拍照留念,我震撼于它的纪念价值,问围观的一个老伯发生了什么事,老伯郑重其事地告之我:“听说两派黑帮在车上火拼。”
我又问为什么火拼,一个热心的大妈回头解答:“听说是有人将毒品藏在售票员奶罩和驾驶员短裤中。”
我说:“那现场怎么没有刀劈斧砍的痕迹。”
那老伯拍我的肩膀再次郑重其事地叮咛我:“年轻人,时代进步了!”
我虚心地问:“那他们用什么武器啊?”
那老伯马上说:“枪,肯定是枪,没有声音子弹带拐弯跟踪的那种!”
那大妈回头惊呼:“呀,你都看见他们使枪了呀,这世道也太乱了,让人怎么活啊!”
我一听此话扭头就跑。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
仿佛那书是AK…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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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找到出版社的时候基本上处在崩溃的边缘,肚子饿得仿佛人都快飘起来了。所幸那出版社地理位置优越,处在公共厕所旁边的一所平房建筑里,避免了我饿上一层楼的可能。
那个公厕估计常年无人冲洗,苍蝇的吼叫震得路边的噪音分贝器手忙脚乱,显示屏上的数字恨不能跳出四位数来。因此那出版社常年门窗紧闭,保护知识产权和里面的知识份子。
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一屋子编辑立刻万众一心捂住鼻子,马上让我觉得自己是一堆腐烂的垃圾。我愣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干什么,于是那一屋子忍受不了闻臭气的人开始吃臭气,纷纷开口,呵斥道:“好臭好臭快关门。”
这时一只苍蝇从门缝里飞进来,惊醒了呆立不动的我,在我转身关上门再转过身来的时候,那只苍蝇已经被一个女士用双书夹击之法在空中格毙,让我震惊于书居然还有这等妙用。那女侠放下书问:“你找谁?”
我连忙凑上去说:“我就是《野兽森林》的作者。”
那女侠忽然想起夹在两本书之间的苍蝇尸体还没有清理掉,摸出张面纸开始暧昧地擦拭。我等了半天没等来回答,于是强硬地叫:“早上谁打电话让我来的?”
那女侠擦好一本书又拿起另一本抹擦,仿佛那书是AK…47,她把杀人武器弄好后慢吞吞抬头看我,说:“是我叫你来的,你急什么,年轻人就是耐不住寂寞。”
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已经感觉不妙,希望顷刻间开始落潮。她指指办公桌面前的木凳子说:“坐。”
我一看那凳子花花绿绿恶心无比,怀疑是不是平时也用来追杀苍蝇,于是战战兢兢坐上去垂死挣扎地问:“我那书你们准备首印多少册?”
她龇着牙说:“你希望印多少册?”
这话使我的希望马上开始回潮,我说:“少一点,五万差不多了吧。”
她说:“看不出你还挺谦虚啊,还以为你要说五十万册呢。”说这话时她脸上挂着天使般的笑容,我的希望开始海啸。
然后她拖起方才擦拭好的两本书,我以为又有苍蝇进来,不料她狠狠地朝桌子上一摔,那书在她手里仿佛瑞士军刀,用法层出不穷,她将书发挥出惊堂木的威力之后咆哮说:“出什么书!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啊?”
我唯唯诺诺说不知道,她弯腰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将我的手稿拎出来,翻开,指着纸张上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再次咆哮:“你说!这是什么?”
我探头一看,心中一阵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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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手稿寄出的时候我还没来北城,而是在一个比北城小很多倍的城市里念大学。
那个城市小到一天就可以步行转完,而且大半天是浪费在我们学校里兜兜转转着找校门,可见这学校的构造之奇特,在里面生活三年我竟然还不辩方向,叫人怀疑学校的创始人是不是桃花岛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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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奇特地是在那学校的中央地带,真有一片茂密得稍微胖一点的人都挤不进去的桃树林,每年大家春心荡漾的时候那桃花便跟着淫荡地盛放,勾引得校摄影队的家伙狂流口水,纷纷扛炮上阵,白天利用相机望远选场地,晚上带上马子轻装上阵。
而《野兽森林》里那个令我哀怨不已的女人就是我在这里一脚踩到的,这让我后来总结饭后运动的好处时很有些感慨,散步不光可以踩到狗屎,还可以踩到和狗屎决然背道而驰的妞。
那天是我大学四年唯一的一次出去宵夜,回来时校园里该灭的灯和不该灭的灯全灭了,我在一片黑暗里三碰两撞七绕八绕就冲到了这个地方,耳听身边一声哎呀,我迈出一脚又是一声哎呀,两声惨叫以吓破豹子胆的方式和力度提醒我脚下软绵绵的不可能是楼梯,初步估计是一个女性,是人是鬼暂时还没有勇气考虑,主要问题是我正在酝酿一个比她气势百倍的惨叫。而我那声惨叫最终没有发出来,原因是我忽然被人卡住了脖子。
卡我脖子的人威胁我说:“今天的事你最好不要说出去,要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咽下那声惨叫说:“大哥到底什么事啊?”
他冷笑说:“就是我非礼宁萌的事。”
我说:“嗷,我知道了。”
他卡着我脖子的手开始颤抖,再次冷笑说:“反正你也没看到我麻剑的样子,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我说:“麻剑是摄影社的社长啊谁都知道。”
他又逼出一丝冷笑,然后忽然松开我,骂一声:“操!”掉头就跑。
我站在原地思索良久,忽然反应过来原来这家伙原来是个###,正待开口大笑,忽然右腿上一块肉疼得好像要掉下来,下面传来声音:“你究竟要踩我到什么时候?”
这就是我第一次认识宁萌的经过。
啊……是健身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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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宁萌后来的回忆,当晚的情形是这样的:宁萌怀着对社长这个衔头的崇拜,陪麻剑聊了六个多小时天,直到天都没了直到伸手不见五指直到伸手来脱裤子,宁萌终于明白了一个但凡搞摄影的人都明白的真理:黑暗中方可看见真相。不同的是,摄影者是在暗房洗相片时明白的,而宁萌是在黑暗的树林里被洗脑洗明白的。
麻剑也算能耐的,给人家洗了六个小时脑,没把人家洗晕倒把人家洗明白了,更能耐的是他把自己洗糊涂了,这从他离开时对我说的那段经典的话可以看得出来。
宁萌明白过后想到的是清白,于是挣扎逃跑,出树林时绊了一跤,跌倒后十分荣幸地被鄙人一脚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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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晚给我的感觉是我一下子碰到两个###,一个自报犯罪名号,一个居然忍着被我长时间踩踏的痛苦还一个劲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