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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园子是新建的?”
“是,我来以前,叫人建的。”
三世点头,他到没兴趣知道他的做什么的,三世弯腰捡起地上衣物,穿戴起来,说:“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三世一笑,把腰间的那块美玉解下来,走到李落跟前,放入他的手里,才说:“这东西还给你。”
“三世?!”
三世拿起扇子,摇了两下,一只手指托着他的下巴,勾唇笑道:“我对你来说,太老了,你对我来说,又太生。”
“三世……”
三世就要出门,再没一句话对他说。李落原本满满幸福,却突然急转直下一落千丈。他瞧着三世的背影,就愈加的放不下。
三世回到府中,霍冬青就在后门把他截住,抓着他的手质问:“什么戏瞧到了深更半夜?跟谁瞧得戏?”
三世摆开他的手,“自然是好戏!”
霍冬青突然瞧见他脖子上的一块紫青,脑袋一下涨大,捏着他的手:“你说,你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三世则淡淡而笑:“你我并无婚约,一对男人,作伴取乐得玩物罢了,说什么谁对的起谁呢?若你高兴,叫来那小戏子,我们三人一张榻上,又有谁对不起谁?!”
“你!”霍冬青竟然想打人,却追问:“你告诉我,今夜都叫人对你做了什么?!”
三世不语。
霍冬青一下把他抗在背上,大步进房,丢在床上,就用双手去扯开他的衣裳,扒下裤子,就要检查。突然发觉果真那地方红肿一片,背上更是吻痕累累,大力把他拽起来,捏着脸质问:“什么人?!”
三世心里疼痛难忍,含泪冷笑:“长着那东西的,不都是男人?!”
“你!”他简直气得不知如何是好。
三世推开他,把自己衣裳整理妥当,就在一边坐下,饮着茶。
霍冬青坐在床上,双拳紧攥。
突然外面小厮跑来说:“老爷,不好了,小九爷突然腹痛,在床上打滚呢。”
霍冬青就像没听到一样。
三世则说:“你还不去瞧瞧?”
霍冬青就对那小厮骂:“不瞧了,叫他疼死算了!”
“你这又何必!”
霍冬青强压着自己息怒,过去牵着三世的手:“天这么晚,我们休息。”
三世就站起来。
两人上床,三世躺在里面,并不理会他。他沉默一会,则用手握住三世的手,“你是想故意气我,对不对?”
“呵呵,天这么晚了,怎么霍爷不困?你不困,我却困了。”
“三世……别折磨我。”
他就要用手解他里衣,被他止住:“要是你想要,就去找别人,我今日已经尽兴了。”
“卫三世!你别逼我。”
“你要打我?”
“不……”
011
有了这次,霍冬青就学乖了不少,还真怕三世真有了别的相好,弃他不顾,他已经没了文韵,心里七上八下,要是缺了命根子,估计他得出家当了和尚。坐在屋子里想着昨日三世的状况,虽然气,却气不出,于是只得气自己不好,惹怒了他,这些年,三世都耐着性子陪他,突然的爆发最容易生变。霍冬青白天就到三世屋里,即使他不理他,也要跟他寸步不离,不时说句嘘寒问暖的体积话,一会就拿个好东西出来逗他开心,谁晓得三世却不领情,他就又想怒了,但前翻教训仍在,发怒不得,一叹气,走了。
过会天色渐晚,三世叫人摆饭,他也不到别处去吃,硬要坐在他的对面一起用餐。三世就随他了,心里想着他似乎是知道错了,随即一想,每次他都会知道错了,可惜没几天,色心必定泛滥。所以三世有心整治,想着不到最后,绝不理他。霍三世夹着一块青菜,笑盈盈:“三世,绿油油的小菜,最合三世的胃口。”他撂在三世的白米饭上,三世瞧都不瞧,那碗饭叫丫鬟换过新的来,也再也不碰桌上的青菜一下。
“哈,我知道了,三世是喜欢吃肉。”他有点尴尬,想再夹一次,可没敢那么做。接下来只好默默瞧着,但是自己一口都吃不下了。三世简单吃饱,就要洗澡,霍冬青也想要跟着一起,可差点被浴室的门砸了自己的鼻子,挡在外面了,他唉声叹气的,就在外面说:“我真是知道错了,你别这样!”
三世出来,一身清香,叫下人把房门窗户全部打开纳凉,自己随便套了一件薄衫,就早外面的摇椅上坐着,瞧着院里的一棵石榴树,树下一丛丁香花,旁边则是接着一串串葡萄的葡萄架。凉风习习,三世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就要睡着。突然听到耳边有人说:“三世,我也陪你坐会。”三世这回差点给吓醒过来,睁开眼睛瞧见是他,刚要骂,就忍住了。冬青见他想骂人,心里也挺喜欢,搬来一个板凳,坐下,手里拿着个蒲扇,帮他扇着:“三世,你接着睡,我就陪着你。”
三世就接着睡觉,恍恍惚惚,梦到小时候霍冬青拽着自己,搂在怀,就笑了。后来又见霍冬青抱着别人就压在这葡萄架下,自己过去,他也不理会,就像瞧不见一样,三世就又哭了。
霍冬青瞧着他做梦,一会微笑,一会又有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好不心疼,干脆把他轻轻抱起来,三世这时醒来,瞧见他抱着自己往屋里走,于是怒道:“干什么?!”
冬青说:“抱着你回去休息。”
“不用!”
霍冬青却执意如此,进了门,把三世安放床上,一只大手在他发丝上摸了两下,才问:“你刚才梦见什么了?”
三世一叹,淡淡说:“梦到你一会爱我,一会又抛下我。”
霍冬青心想,我怎么会舍得抛下你,他心里爱极了三世,人人知道他是他的命根子,怎么只三世自己不晓得呢?他也气闷,虽然这些年十分贪玩,可对他的真心却一点点都没变过。他俯下身子,三世就侧过脸。霍冬青瞧着他白嫩的耳朵,张嘴含住,舌头则在他的耳框内细细舔吮,然后又把耳垂含了一会,悄悄说:“就算没了万贯家财,我也不能没了三世。”三世薄怒,说道:“你拿我跟那些黄白之物比不成?”他是赌气,泪水已经涌出。霍冬青用舌尖一点点卷了去,微笑说:“不是,我家世代都是商人,都是爱财如命,可见到你,我却觉得那些都是身外物,我只爱你,虽然我花心贪玩,可我只爱你。”
“文韵……”
“我与文韵,是说不清的情,也是没法扯断的,但绝不是三世这样刻骨铭心。”
三世呜得一声痛哭起来,抱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握成拳头在他后背猛烈捶打着!“蠢东西,蠢货!”他骂着:“你可知道,你可抛下黄白之物来爱我,我却可以不要了这条命来爱你,因为是什么都没有,根本就只有你!”
霍冬青被他一哭,心肝脾肺全部瘫软,抱着他放下帘子,霍冬青压在三世身上,努力吮干他的泪,三世却还是哭泣不止。霍冬青就由着他哭,自己双手揭开他衣衫,慢慢细吻,他吻过之处,三世都觉得一篇酥麻,不多时,连哭都忘记了,变为一连串低浅浓重的呻吟。三世的十指指尖都没了力气,酥软着,冬青却觉得身子滚烫,欲火焚身。
一夜春风扫尽前尘。
霍冬青虽然见他转好,却仍是每日死缠,耳鬓厮磨。三世倒觉得,他比过去更细心,更叫人喜爱了。霍冬青也顾不上别人,一心一意只想着他。但是一桩买卖下来,霍冬青又要出发,走时只带着三个小厮,一个帐房,还带着小安子。三世知道他终究概不了爱玩好色。小安子这一月来都没摸到霍冬青的边,后来听说是三世那边把老爷缠住了,又担心又恨,担心万一自己被撵走,岂不是倒霉?恨三世……
霍冬青走时,依依不舍,瞧着三世,就想,不如魂就留在他身边算了……
012
冬青走了三天,三世也不出门,就在家里呆着看书画画,或者就到廊子上面喂喂小鸟打发日子,突然有一天,有人送来拜帖,说是几位京城的名流公子办了诗会,就想起三世颇具诗才,下帖相邀一聚。三世并不喜欢抛头露面,一来是担心其中有什么面目可憎的下流人士,二来就怕他们问起家中情况免得尴尬,所以三世写了回帖,推辞掉了。坐在摇椅上,困意上来,手撑着下巴睡意渐来,瞧着丁香下一对猫儿打架,就用衫子把脸遮住,轻轻摇晃着。睡了半柱香的功夫,突然觉得有人扯开了那件遮脸蛋衫子,开眼一瞧,却笑了,起身说道:“你怎么来了?”来人就是那送拜帖的云叶青,叶青接到他的回帖,就想,是不是他误解了这诗会的意思,以为其中含有戏虐之意,三世的心眼细腻,最容易多心,恐怕他说觉得,大家请他去是为取乐?
云叶青把那拜帖亲自给他,才说:“我亲自来,你可得收下吧?不要太不给面子了!”三世则轻轻笑道:“哪里,是真的有事情缠身。”“不就是这跟周公的你来我往,睡觉而已,还敢推托说是有事情?”三世请他坐下,云叶青才说:“这次来的,也有几个是喜好男子相亲,有心仪之人住在一处的,并不止三世一人,况且如今这当下,龙阳可是文人才子之间的风雅之事,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还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三世有更冬青两个呢。”
“他?”三世笑了:“你别说笑,他有什么好叫人羡慕的?”
“谁不晓得三世是冬青的命根子,虽然说这事情是风雅,可敢当面宣称这种话的,也就只有冬青一个。”
“他不过是不要脸的混帐罢了。”
“三世,我今天特意请你,你要不去,就太不给面子了。”
“好,我去我去!”他说,请云叶青喝了茶,两人坐在小院子里面畅谈一会,说道尚书府的近况,三世虽然脸色不好,却仍愿意听。“如今尚书府已经大不如前,你的两个哥哥也都没能像你父亲那样,经营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伟业,皇上虽然年轻,可却是个十分重视政绩,务实的好皇帝,我想,就这点来说,你的两个哥哥想要博得皇上喜欢,非要做出一翻努力不可了。”
三世心中知道,那两个人,一个软弱无能,一个好大喜功,若不是靠着父亲的关系,也做不到那位置。如今这样已经不错了,他淡淡一笑,只听着,却不愿意发表议论。云叶青则说:“我觉得,如果三世还在家里,卫府恐怕又是另外一番情景,现在事情已经过了许多年,我想老大人也一定思念三世。”
三世淡淡说:“我已经是没有家的人了,并不会有谁思念我,我只有冬青一人而已。”
云叶青就怪他太固执,但三世知道,自己不是固执,而是自己伤了卫家最重视的颜面。颜面扫尽了,在有才华,不过是给门楣抹黑。他岔开话题:“听说皇上虽然年轻,但却是少有的明智?”
“是,这是大家有目共识的,如今他只少年之资,已经如此,日后恐怕不可估量,所以我说,现在步入仕途,还是能有作为的。”
三世却懒洋洋靠在摇椅上,闭着眼睛,才说:“那些又有什么意思?就算给你当了大官,出将入相,又能怎么样呢?”
“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消极。”
“我不是消极,是看透了而已,我如今只想有一日,活一日,若有人恳爱我,我活得就有些滋味。”
云叶青瞧他闭着眼睛,轮廓清晰俊朗,不觉说:“像三世这样人物,总有人爱的。”
“我要那么些也没用。”他说。
云叶青也就不再说下去了。他要告辞,三世送他出了门,他还不忘记提醒:“三世一定按时赴约,我准备好酒等着你。”
回头想想,三世也就坦然了,想着也许是自己故意跟人生疏,如今能多几个朋友谈心,并不是坏事。
谁知道赴约之日,却见人才济济,不少俊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