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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来了。。。。。。〃
我迅速地放开了周延凌的手,然後慌乱地站起来回过头去看向身後的班长。
班长看著我们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後他勉强地挤出了笑容,说道:〃周延凌你醒了!我带了早餐过来,大家一起吃吧。〃
〃好、好啊。〃
我接过班长手中的早餐,突然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总觉得似乎被班长看破了什麽。
我们三人吃了早餐,班长就让我先回家休息,可我回到家根本坐不住,随意地吃了午饭就要出门。
出门前女儿又拉著我的裤腿可怜兮兮地抬起她的小脸看著我说道:〃爸爸,陪我。〃
我抱起她,亲了亲她的小脸。
〃爸爸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在家听妈妈的话。〃
女儿仍然不满地嘟起了小嘴。
〃爸爸不会不要我和妈妈了吧?〃
闻言,我犹豫了一下才笑著说道:〃傻孩子,爸爸怎麽会不要你们呢。〃
〃那爸爸会永远喜欢妈妈和我,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永远不会分开的,对不对?〃
这一次面对女儿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神,我无言以对。
我完全没有考虑过与丁兰的复婚的事,这将意味著女儿会失去一个完整的家庭。而选择了周延凌的我难道要告诉儿女我会再给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爸爸吗?女儿会接受吗?而周延凌又会接受我的女儿吗?这所有的一切我连想都不敢想。
〃爸爸?〃
女儿在我身上扭著身子唤回了我的注意力。
看到女儿一脸委屈的神情,我有些心软了,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也是必要的。
〃萱萱说的没错,我们是一家人,永远不分开。〃
儿女听了我的话高兴地圈住我的脖子,说著:〃萱萱最爱爸爸了!〃
这时,穿著围裙的丁兰手里提著一个保温瓶走了出来。
〃这是我炖的鸡汤,不嫌弃的话就带去医院给那位同学喝吧。〃
丁兰将保温瓶递给我,我放下了女儿,接过保温瓶。
〃爸爸,不要走。〃女儿在我的腿边不满地扯著我的裤腿。
〃萱萱听话,下午妈妈带你去动物园看大熊猫,好不好?〃丁兰蹲下来哄著女儿说道。
〃爸爸也要去!〃d
〃爸爸下午还有事,等爸爸的事忙完了我们再一家人一起去好不好?〃
女儿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丁兰将她揽进了怀里,然後举起她的小手向我摇了摇。
〃爸爸要走了,快跟爸爸说再见。〃
许久女儿才抬起头,不满地说了声:〃爸爸再见。〃
我也匆匆地道了声再见,逃跑似的出了门去。
下午吃过晚饭之後,班长就回去了,而我将会一整晚都守在周延凌身边。
周延凌从醒来的时候开始心情就不太好,一整天都不怎麽说话,当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他也只是拉著我的手,一步也不让我离开他的身边,偶尔还会露出一脸想说些什麽却又说不出口的神情。
〃你昨天回家,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最後还是我终於忍不住问了出口。
躺在床上的周延凌却转过头去不看我。
〃到底怎麽了?你有什麽事难道对我也不能说吗?〃
我说完周延凌突然伸出他那只还能动的手抓住我的手。
〃老师。。。。。。〃
周延凌的声音有些颤抖,不一会他放开了我的手,然後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她。。。。。。死了,她死了。。。。。。被人杀死了。。。。。。〃
周延凌用手臂挡著眼睛,他的哭声已经清晰可闻。还好此时同病房里的其他人正在专注地看著病房里的电视。
我想要安慰周延凌,可是现在的周延凌不能随意活动,而且我也怕自己的动作会引起病房里其他人的注意。
〃别哭。〃
我伸出手摸上他的脸,灼热的泪几乎可以烫伤我的手。
〃谁。。。。。。?是谁?〃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周延凌却不再说话了,只是拉著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压抑地哭泣。
夜深的时候,病房里逐渐安静了下来,同病房的病人都睡下了,周延凌也哭累了沈沈睡去。
我起身去洗了把脸,病房厕所的洗脸台上放著一叠报纸,我洗完脸时用余光瞟了那叠报纸一眼,一则新闻突然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本要走出厕所,却又绕了回去,拿著报纸读起来。读完那则新闻我终於了解了一切,我丢下报纸,回到周延凌的病床前,周延凌的眼睛还有些红肿。我不自觉坐在他的床边,弯下身子然後用双臂环在他的颈项边,我多麽想要抱紧他,可是我又害怕会吵醒他,只好轻轻地贴在他的胸膛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感到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圈住了我,我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周延凌的眼睛。
〃我都知道了,我刚才看了报纸。〃我轻声在周延凌耳边说道。
闻言,他将我抱得更紧。
〃老师我只有你了。〃
那晚我看了报纸才知道,周延凌的父亲因为精神失常杀死了周延凌的母亲。周延凌的父亲举著菜刀从家里一路追砍周延凌的母亲直到马路上,当时有许多路人都目睹了周延凌的父亲杀妻的全过程,只因为周延凌的父亲手持凶器,当周延凌的母亲向周围的人求救的时候竟无一人愿意挺身而出上前阻拦。如果当时哪怕有一个人愿意施以援手,周延凌的母亲也不会惨死刀下,然而所有人都冷漠地看著残忍的一幕幕上演。这件事一经媒体的报道,立即引起了舆论的广泛关注,因此这几天的报纸和电视里都能看到这件事的大量报道。这对周延凌来说无疑是最痛苦的折磨,我所能做的只是尽量让那些烦人的报道远离周延凌的视线。
现在周延凌的父亲已经被送入了精神病院,而周延凌连起码的家也没有了。我知道周延凌一直很讨厌自己的父亲,但是相对而言他并不是特别讨厌自己的母亲,他只是很看不起母亲从事风化事业,或许在他的心里对母亲还是有感情的。
作为他的老师,我想要去关心去保护他;作为他的恋人,我更希望能让他感到快乐、幸福。现在我每日都守在他的身边细心地照顾他,而他却整日地不言不语、面无表情,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我的心里为此感到很是著急,但是这些天我和班长一直轮流著在医院看护周延凌,身边总是有人,我根本找不到适合的机会和周延凌认真地说话。而一心以为我只是单纯地照顾学生的丁兰也每天都会炖不同的补汤让我送来医院。
周延凌毕竟很年轻,伤势恢复得很快。
在这些奔走於家与医院的日子里,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得了人格分裂症,在家里我要极力扮演女儿的好爸爸,时常说些信誓旦旦的话。而在医院、在周延凌的面前,我总是小心翼翼不要暴露家里的事。
我已经变成了一个伪善的骗子,在家里欺骗女儿,在医院欺骗周延凌,我无法丢弃任何一方,却又对谁也无法诚实,过著如履薄冰的日子。
这日我来到医院,走进周延凌的病房却看到了一个年轻人,他留著一头披肩的咖啡色长发,左耳上戴著一只银质的耳环,他的穿著十分引人注目,他站在周延凌的病床前和周延凌说著什麽。
我走进病房时周延凌一见到我就喊了一声〃老师〃,站在他的床边的青年也顺势回过头来看向我,他的长相十分眼熟,我却一下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但他显然已经认出了我,惊讶地看著我说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居然是延凌的老师?〃
我皱眉,问道:〃你是。。。。。。?〃
〃我是乔远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听到名字我才想起来上次在汪寒家里见过他,没想到他竟和周延凌认识。看到乔远我也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汪寒,那次之後不久汪寒就辞了学校的工作,我也再也没见过他,更没有他的消息。
〃你们认识?〃周延凌疑惑地看著我。
〃只是见过一次而已。〃我解释道。
乔远却突然向我靠了过来,抬起头看著我笑道:〃大叔,我不止一次‘见'到过你,听到过你的事哦。〃
我向後退了几步想要拉开和乔远的距离,可没想到我的腿一下就撞到了周延凌的病床床沿。突然我感到自己的手腕被人用力抓住,然後把我向後一拉,我整个人差点倒进周延凌的怀里,还好我及时稳住了身子。
〃老师是我的人,你别想打他的主意!〃周延凌像个可爱的孩子宣布著他的所有权,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可周延凌的话立刻引来了病房里其他人的注目,我赶紧拉开周延凌的手站好。
乔远又凑到了周延凌眼前,小声说道:〃这样你就吃醋了?以前你不是最讨厌这种事的吗?我那时试了那麽多方法都没让你开窍,亏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变弯呢!〃
周延凌对上乔远的眼睛,目露凶光。
〃我不喜欢男人,只喜欢老师。〃
闻言,乔远却大笑起来。
〃好了,你不要解释了,这套说辞实在太老土得可以。你拜托我带给你的东西我已经带到,我老爸交待的话我也传达了,那麽我先走了。〃
〃好走不送。〃周延凌冷淡地说道。
〃拜拜。〃
乔远一点也不在意周延凌的态度,干脆地挥了挥手,转身走出了病房。
我看著乔远的背影,不禁对周延凌说了声〃我出去一下〃就追了出去。
〃你等一下。〃
我在病房外面的走廊上快步追上了乔远,他看到我惊讶地停了下来。
〃有事?〃
乔远一脸轻浮的笑容看著我。
〃汪寒现在还好吗?〃
闻言,乔远的脸僵了一下,然後又迅速地换上一脸不正经的笑容。
〃他很好,大约快结婚了吧,不久之後你一定能收到他的结婚请帖。〃
〃可是你。。。。。。〃
我话还没说完,乔远就向我走来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道:〃大叔,你管我的事做什麽?我倒是要问你,你和周延凌是认真的吗?上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明明还那麽不开窍,周延凌那小子以前也只盯著美女看,你们两个太不可思议了吧?你们是谁先主动的?你对周延凌是真心的吗?〃
我拉下乔远的手,看著他严肃地说道:〃我是认真的。〃
〃周延凌从小就由我罩著,我绝对不许别人欺骗他的感情,但你要是被周延凌那小子骗了,我可不负责哦。〃
乔远说著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点上,然後他抬起头向我喷出一口烟,没有防备的我被烟雾呛得咳嗽起来。
〃啧啧啧,一口烟而已,就受不了了?周延凌那小子不会从来没在你面前抽过这玩意吧?〃
我根本不知道周延凌有抽烟的习惯,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碰过香烟。
〃好了,我走了。〃
乔远笑著向我挥了挥手就与我擦身而过地离开了,可是他还没走几步就停了下来,对著硬冷的墙壁狠踢了几脚,然後就蹲在了地上。
我赶紧跑过去,刚走到乔远身边,他就抬起头仰望著我,我看到他的脸上有明显的泪痕。
〃你为什麽要在我面前提他?我明明已经发誓要忘记他的!你干嘛又非逼我想起他!混蛋!混蛋!混蛋!〃乔远不顾还在病房的走廊上就歇斯底里地叫著。
还好此时走廊上一直没有人走动,於是我在乔远身边蹲了下来。我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最後只好圈住了乔远的肩膀,他也顺势靠近了我的怀里哭起来。
哭了一会,他推开了我,然後站起来娘娘呛呛地跑步离开了。
我回到周延凌的病房时,周延凌一见到我就紧张的问:〃老师你刚才去干什麽了?〃
〃没什麽。〃
〃那你为什麽会认识乔远?〃
〃只是碰巧遇上过一次而已。〃
〃该不会。。。。。。你、你和他。。。。。。〃
周延凌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他有什麽不对吗?〃
〃当然不对!他、他这个人。。。。。。!〃
〃他怎麽了?〃
周延凌想说什麽却又顾忌地看了看病房里的其他人,於是说道:〃这里不方便说。〃
这些天来,周延凌还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