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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误会了。”她淡淡的对他笑着,说,“不是吃醋,是失望!”
他的俊颜僵在那里。
她对他微微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他的身边。
只是刹那,脸上那残忍的笑容,却更加放出光华来,她笑着,笑的嘴角都在抽痛。
终于,她还是在他面前筑起了那坚硬的铜墙铁壁,而且,坚硬的超乎她的想象。
看来,人真的太小看自己的潜质,不试过,永远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硬。
但是对不起,这就是我选择的结局……
而林暮沉,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所以,你大老远跑去,绷着个脸给谁看。”程言语之后这么说林暮沉。
林暮沉说,“我是为了……工作。”
“哈,真的伟大啊,一个秋季运动会老总还要亲自去。”
林暮沉抿着唇,没管程言语。
“既然她误会了,你解释就是了。”
“不是误会。”林暮沉低头,看着资料,喃喃的丢下这一句。
“不是误会吗”
“我不是你这种白痴,那是种什么感觉,我知道,那不是单纯的误会。”他能感到,她的决绝。
()
那并不是因为一次误会,就会产生的残酷。
“好了,我懒得管你。”程言语翻身起来,向外走去。
出去后,看见门边他的手下正有些焦虑的等着,大概看到林暮沉在里面,没敢进去。
“三哥……”
“怎么了?”他皱眉。
那人却低下头,一副不知道怎么说好的为难样子。
程言语一张俊脸那么一扭,整个黑下去,“那个丫头又给我惹事是不是……真是。”
“好像是偷偷在凌双小姐的化妆品里放了东西,凌双小姐的脸……”
程言语脸上黑了一层又一层,止住了那人的话,忙向外走去。
*
回到家的时候,陈桂香坐在那里看电视,小啸在一边,看着宋衍,对她笑笑。
“妈,我回来了。”宋衍走过去。
陈桂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好在,她总算理自己了,宋衍想。
在家里待到了晚上九点钟,她自己回去。
路上似乎总觉得有人跟着她一样,回过头去,又什么都没有。
她想,自己最近精神恍惚,或许是太累了的缘故。
默默的回到住的地方。
闭上眼睛,今天,就又过去了……
*
第二天,第三天,之后的几天,都很安静,安静的让她竟然觉得有些失望。
女人的心思,是这么的让人厌烦,希望一切安静平和,但是,知道自己在他的心目中,不过如此,又难免的失落。
如果她是个男人就好了呢,那必定,不会再这么软弱,这么无奈……
合上了资料夹,她听见导演在叫,黎米喊了声,“姑娘们,开始录了,都麻利点,还没傍上大款总裁的时候,都给我像个男人一样去奋斗!”
像个男人一样去奋斗吧!宋衍笑着想。
秋季运动会的案子直播进行,一忙,就是几天。
这几天的忙碌,几乎让人觉得窒息,一点空隙的时间都没有。
终于,秋季运动会圆满落幕,不管其中有多多少猫腻,多少的流言,总算是跟他们无关的。
在看着大屏幕上众位赞助商,企业家,还有请来的明星一起为运动会结束欢呼的时候,他们也跟着欢呼起来。
毕竟,一个看似严峻的任务,被他们完成了,年轻的心,很容易满足,只是这样,足以让他们觉得开心,比世界和平还要让他们开心。
()
宋衍被他们感染着,也觉得很开心,抬起头,正看见屏幕里,镜头一一走过。
作为赞助人的他,并没有出现在里面。
她舒了口气,低头整理了资料,这时,正看见作为嘉宾的夏佑远远的跟她打招呼,但是也只来得及招呼一下,就又各自去忙碌。
晚上跟同事约好了要去庆祝,然后大家各自回去换衣服,收拾一下,再到约定的地方见面。
宋衍帮着摄像师拿三脚架,边聊着,边向外走。
这时,迎面正看见他走过来。
他一如既往的冷漠低调,一身的黑色,低头徐徐走着,显然是想隐没在人群中,然而,却总是有着鹤立鸡群般的高贵,让他瞬间成为人群中的目标。
她本以为他今天没来的。
侧过头去,她看向另一边。
感到几个人脚步没有停顿,只是快速的,带着众人的目光,离开了这里。
她回过头时,已经只能看见他远去的背影。
大概,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擦身而过……
不知道是谁说过,擦身而过,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凉的一个词。
她拿着三脚架,继续向前走着。
“哎,小宋,你上哪去,车在这边。”
她回过头,才发现自己走远了,忙又跑回去。
这时,有人说,“好像一个遮光板忘在摄影棚下面了。”
“不是吧。”
宋衍说,“啊?我去拿吧。”
“哎,不用,哪有让女孩子跑那么远的。”“没关系。”宋衍说着,已经率先向里跑去。
到了里面,找了一圈,终于在幕布后面找到了遮光板,她蹲下去拿,但是在最里面,手够不到,她干脆跪下来拿,好不容易摸到了,她几乎已经整个身子趴在了地上,样子一定,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时,脚步声传来,不知为什么,即便没有看到人,她也忽然就意识到了,这个脚步声,是怎样的熟悉。
随即,就看见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眼前。
抬起头,林暮沉正居高临下,倨傲的微微低着头,冷冷的看着她。
她以为他早就走了……
但是他怎么会又回来,还在这里找到她,难道他一直在看着她?
顿了顿,她扶着地面,站起身来。
转过身,背对着他,捏着遮光板。
“最后问你一次,宋衍,你到底怎么了。”
她低头,喃喃的说,“不是已经说过了……”
()
他鹰眉蓦的皱了起来,“别再挑战我的耐性,我给了你几天的时间,让你冷静,现在,想通了吗,可以告诉我了吗?”
给了她几天的时间冷静吗?
她的手紧了紧,“你给过我五年的时间冷静,还不够吗……”
他眸子一紧,“你……说什么?”
她说,“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已经想的很明白,我跟你永远都有一个沟壑在,我根本没办法忘记,你曾经背叛我们的婚姻,男人是会这样的,背叛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而且,那个女人,从没离开过你的心,你心里还想着她,那么,不如我成全了你的幸福吧,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
她说着,就要快步离去。
然而他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她闭上眼睛,“说几遍,都是一样的……”
“你……”
他一把将她拉回来,然而她却猛然踹开了他。
“宋衍……你……”
没有回头,她猛然向外跑去。
林暮沉站在身后,看了眼被她踩出了一个脚印的鞋面。
气的脸色发暗,她到底想要什么?
要他对她的承诺吗?要他说爱她吗?要他下跪,向她结婚,用结婚证来套牢他们的关系吗?
如果她要,他可以给,完全可以。
他只是以为她不需要,所以才会什么也不说。
但是程言语说过的话,再次出现在脑海中,他说过,不要装酷。
他跟着向外跑去,“宋衍,你等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宋衍慌乱的跑出去,听见他在后面的声音渐渐临近。
她咬着牙,加快了脚步。
没有看清外面的人,那么一出去,正撞上了一堵肉墙。
她一个恍惚,被人拥住,抬起头来,正看见夏佑疑惑的目光,“怎么了,他们说你进来拿东西,怎么看见什么这么慌……”
宋衍楞楞的看着他,片刻,终于想起了什么,说,“小景哥哥……”然后,扑进了他的怀中。
夏佑微微一愣,终究没有动,慢慢的扶着她,让她靠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就那么,抱着她,许久许久,也没有动。
终于,她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夏佑疑惑的目光,然后,向后看了看。
身后,早已经空无一人。
刚刚热闹非凡的运动场,现在也只剩下一片的狼藉。
宋衍舒了口气,终于还是无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在小景哥哥面前,她不需要,在筑起那高高的铜墙铁壁了吧?
夏佑也跟着蹲下来,“怎么了,小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刚刚,在躲谁?”
宋衍看了眼后面,无力的说,“没谁……”
夏佑绣眉一动,说,“林暮沉?”
她说,“没有……”
夏佑笑,“你现在的表情明明是在说有。”
宋衍抬起头来,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他说,“所以,你刚刚跑到我怀里来,是故意给他看的?”
宋衍抿嘴,不说话。
他气的吐了口气,看着她,“哎,你当他是谁呢,用这种方法……你不觉得有点白痴吗?”
她说,“我知道……我就是个白痴……”
他翻了个白眼,说,“你当他也是白痴吗,你随便撞在我怀里,他就会觉得,你已经爱上我,然后抛弃他了?”
她说,“我……我也只是……”
她当时已经慌了,根本不知道什么相信不相信,狗血不狗血,白痴不白痴,如果有人告诉她,跳下去,就能摆脱他,她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从运动场的二楼跳下去吧。
因为她突然的心慌,有那么一种感觉,只要回过头去,只要回头,她一定,会再次不顾一切的,陷入他那别扭的温柔中……
那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她只是颓然得,倒在地上,泪水不住的落下来,“那时,真的很傻,竟然会被那种简单的生活吸引,我跟自己说过,如果他一直爱我,如果有那些事,我们还是一直在一起的,那该多好?然后,我就真的在麻痹自己,心里希望,我们真的是简单的情侣,什么也没发生过,然后,跟他在一起尝试着简单的生活,他确实做到了,让我觉得自己就好像个被他捧在手心里的人……”
“如果一切都是真的该有多好?但是,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都是假象?我们之前从来没有和谐过,这一切不过是我的自欺欺人,他还是我的仇人,我还是他的仇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只想要一个简单的生活,像从前一样,为什么就是不可以……”
夏佑低头看着她,唇角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只是拉起她来,让她俯在他的肩膀上。
什么都不能给你,小衍,我不是你,没有经历过你所经历过的一切,所以,我没办法评价你的生活,没办法去批评你的天真,没办法去责怪你的莽撞,更没办法去劝说你,任何没有经历过你过去的青春,也没有经历过你后来的梦碎的人,都没有权利批评你。
所以,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一个肩膀。哭了许久,她才终于清醒过来,抬起头,看着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不起,小景哥哥。”
他摇摇头,看着她哭花了的脸,伸手,擦了擦,“好了吗?”
她点头,“好了,谢谢……”
哭就哭过了,第二天,她还是要站起来,平静的刷牙,洗脸,梳头,将马尾扎好了,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些许的苍白,但是一切都还好,拍了拍脸颊,她开始往工作的地方走去。
室友们已经陆续开始了自己的生活,忙碌中一起去赶公车,快速公交一早人就很多,她看见车载电视里正播放昨天的运动会,投资人名字,和最后出现在镜头中的人里,都没有林暮沉。
他习惯了低调的生存在人们的想象和传言中。
听以前的人说,这样的人才是看的开了的,知道势力握在自己手里就行,所谓的虚名,不过的过眼云烟。
这类最典型的人,就是曹操。
他不急于称帝,以丞相的名义,手握重拳,他睿智的隐藏了一辈子,但是却又不可避免的名流千古,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