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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我宁愿八八六十四辈子都倒足楣,也不要你这个儿子!」
「不然你要怎麽样,生下来都生下来了,难不成还塞得回去不成!老爸你就认了吧!」
老爸的反应显然是典型的忠言逆耳,就见他气得七窍生烟,活似烧滚了的水,他快步走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耳朵。
「走!我们去见你娘,这就把你这个小畜生给塞回去!」
「唉吆!会痛耶!你这个老疯子。」
我怎麽甘於示弱,要不是看在他是我老爸的份上,我的耳朵哪有他揪的份。於是伸出了右手,毫不迟疑地揪住老爸的耳朵。
老爸也不是易与之辈,空著的另一只手,马上狠狠掐住我的脸颊。我则抓准了老爸不会用嘴巴呼吸的弱点,紧紧地掐住他的鼻子。
正当普通的意见不和就要升级为人伦惨案时,一道柔柔的、有点低沉的声音插进来,化解了我们玉石俱焚的决心。
「好了,两个都别吵了,错都在我,要怪就怪我好了。」
话虽这麽说,来人的脸上无一点歉意,可那一派的笑容,顿时把我们的怒火削了头。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而这之中的笑容,又以她的为最。
曾经有人说过,没有人能在这个笑脸面前发脾气,对这点我深表赞同。
霜天月,我那一表三千里的表妹,正站在门口,笑吟吟地看著我们。
「表哥,好久不见了。」
* * *
事情往往都起於简单的开头,对於霜天月而言,更是如此。
其实,她只是比一般人聪明、很聪明、聪明到少有人及的程度。
其实,她只是比常人读过更多的书。
其实,她只是正义感旺盛了点。
其实,她一开始只是想削削某个不长进的纨裤子弟的面子,而不是削掉一整家书院。
其实,她接受各书院的邀请只是为了挣点面子,并无意到处砸人家的场。
又,她是一个女的,所以不能留下闺名。而在当时的场面,她脑子里记得的只有一个名字,一个跟她的名字有某种程度相似性的表哥。
以上种种加起来,等於『管云月注定被拖下水』。
我静静地喝茶。
听到目前为止,天月只不过是帮我把名头打响一点,甚至跟我过去的辉煌纪录比起来,她创下的事迹连半笔都算不上。
她砸场凭的是那颗聪明无双的大头,而我则是靠我那坚硬无比的拳头,两件事可不能混为一谈。
「儿子呀!就是这样,你了解了吗?」老爸亲切地应和著,害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爸喜欢把我比做动物,但是在他迫切地有求於我时,他对我的称呼就会由蛮荒时代回到文明时代。
「…然後呢?这件事怎麽跟朝廷扯上关系的?」
「然後啊!前一阵子,朝廷公告天下,要招聘有才学的文人学士。」说到这里,天月咳了几声,迟疑地停了下。
我皱起眉头。
「还招聘?科举选出来的人还不够多吗?简直是浪费公帑。」身为人民的一份子的我,虽从没缴过税,但还是义愤填膺。
老爸又凑了过来:「听说这招聘的人才可不同一般。」
「哦?」
「据说,这是在为当今太子捡选师傅来著。」说到这里,老爸的嘴角弯弯,喜上眉稍。我用脚趾都知道他心里正在打什麽主意。
这个卖子求荣的混蛋。我心下火大,登时没头没脑地踹了老爸的胫骨。
「满堂文武百官呢?今科状元呢?想要师傅,从这里挑不就好了。」
「不不不!」老爸摇摇手:「听说被指名为太子的三皇子,天性聪颖,但个性有些…孤僻。总而言之,来了几个师傅,就气得走几个。皇上没办法,只好广招天下能人异士,盼能为太子找到师傅。」
「你挺清楚的嘛!」
「是知府大人跟我说的。」
「哪个知府?」
「还没被你打的那一个。」
「所以说…」
「就是这样,名满天下、踢馆无数的管云月管公子,自然在受邀之列罗!」
也就是说,以上种种加起来,等於『管云月注定被拖下水当替死鬼』。
突然,老爸那双毛绒绒的大手,募地抓住我的手。
「云儿,我们不能冒险让她前去,万一一不小心给揭穿了,那可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搞不好还会诛连九族,我们不能冒这个险。」他目光一转:「所以,你上吧!」
「不能不去吗?」
「皇上下昭,不能。」
「我不看四书五经的。」
「我知道。」
「……」
「云儿!」
「什麽?」
「要是东窗事发了,绝对不能供出我们!」老爸盯著我,第一次如此正经地说话。
打了个呵欠「随便你吧!」我静静地喝茶,趁老爸不注意的时候,在他茶里洒了四川辣椒油。
隔天,老爸顶著张香肠嘴,冷血地指挥仆人把我的行李打包,在第一时间全数塞上马车。还是天月有义气,她不停在我耳边安慰我。
「反正表哥你一点也没有真才实学,送过去不到两天,就会被对方赶回来的,放心好了。」
……真是多谢了喔!
4
就这样,从没进过宫里的我,被父亲赶鸭子上架。父亲怕我半途开溜,仆人也不敢拦我,还特地找了我上头年纪最大的哥哥,督促我马不停蹄地往京城前进。
坐马车是一件很无聊的事,一开始的时候还好,等到点心吃完时就开始不好了,若是没有一些娱兴节目,我一定会在马车上无聊致死。
我拿棍子戳了戳帘子前驾马的老哥。
「喂!」
「小~少~爷,有什麽吩咐?」
「你会不会用脚驾马车?」
「不会。」
「你会不会在马车上倒立?」
「不会。」
「…你会不会倒著骑马?」
「不会。」
「……你会学马叫吗?」
「不会。」
我大怒。
「什麽都不会!留你有什麽用,滚啦!」
有道是『长兄如父』,也就是把长兄当父亲对待是吧!隔著马车的帘子,我用脚用力踹了一下拉车的哥哥。紧接著听到:「哎哟喂呀!」一声,「碰!」一响,坐在马车内的我,立时感受到马车颠簸地狂奔起来。
除了感受到骤然的狂风扑面,杂乱交错的马蹄声响以外,我听到了别的声音。
「嗤~~~」的磨擦声,伴随著人类的哀号声「唉呦!哎~哎唷!唉哟~!唉娘喂呀!」一直在马车旁回不去,久久不散。
我掀开窗边的帘子,看到马车旁,一个人正被拖著滑,看来好像是帮我驾车的老哥。
「你在干什麽?」看起来挺好玩的。
「救…救命…」
「我是在问你话!答案是救命吗?!」火气一上来,我拾起长棍,叉他当在叉鱼。
突然,头上黑影掠过,一眨眼的时间,一人已坐定在马车前,熟练地驾起车来,转瞬间就轻易地安抚了狂奔中的马匹。
我探出头,正要对这个不请自来者破口大骂时,一个看来挺眼熟的少年站到窗前,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我的鼻头。
「你!给我出来!」
……
没有人,绝对没有人,可以以比我嚣张的的姿势,用命令的语气指使我。
我倒是乖乖地下了车,只是一下车,马上双臂一环,侧著头,高高在上地以鼻孔对著小鬼的头,摆出一副嚣张的流氓脸。
「死小鬼,你说什麽鸟话啊!」
死小鬼大概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呆愣愣地看著我的脸。
「看屁!有什麽好看的?!」我一脚踹翻死小鬼。小鬼往後翻了几个筋斗,好一会才踉踉跄跄地爬起来,额头上已经肿起一块大包。
「你…你踢我?」小鬼按著额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是呀!」
「你敢对我动粗?!」
为了证明答案的肯定性,我以最原始直接的方式回答,死小鬼马上又吃了结结实实地一顿排头。
我敢不敢动粗?从来没有人质疑过。
揪起死小鬼的领子。
「我当然要打,我自家的马车坐得好好的,你们把我拦下来是什麽意思!想找碴吗?」
「…你…你这人蛮不讲理,你自己的车不管好,横冲直撞也就算了,刚刚还差一点撞上我们,还没找你算帐,你倒强词夺理起来了!」
想跟我算帐?於是,没学乖的、满身气焰的死小鬼,难逃我一阵痛打。
说也奇怪,看来是跟他同行的另一个人,从头到尾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也不知是呆住了,还是原本就是一个傻子,也有可能是死小鬼太惹人讨厌…总而言之,没过来搅和算他好运气,不然老子我两个一起打。
「死小鬼,警告你,我生平最恨别人指使我,恰恰我被事绊住了,不得以才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所以我现在心情火大的很,识相的就少来惹你家爷爷,不然的话…哼哼!」
我威吓地挥了挥拳头,死小鬼见状,往後缩了缩。
「你…你随意打人,眼中还有王法吗?」
「王法算什麽东西,就算你是皇亲国戚,我照样揍得你歪七扭八、哭爹喊娘!」
死小鬼听了以後,突然双眼一瞪,大吼。
「大胆!还不快跪下磕头认错!」
……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死小鬼那时真是气势逼人、迫力十足…可见他不懂得什麽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不得不好好教导他。
於是呢!我咕咚一声跪下──跪在他身上;大力地磕头──磕在他头上,然後,也认错了──认错的当然是死小鬼,我就差没把他揍成真的死小鬼了。
死小鬼哭哭啼啼地爬起来,整张脸都皱成一团,原本白白的脸,红得发紫,活像熟透的茄子。看到有人比我衰,我心情大好。
「咳呜呜呜呜~~」
「嘻嘻呵呵呵~~」
「呜哇哇哇哇哇~~~」
「呵哈哈哈哈哈~~~」
像要跟我比赛一样,死小鬼越哭越大声,我也越笑越大声。到最後,死小鬼终於放弃跟我比大声,开始呜咽著:
「呜~~你完蛋了~~我要告诉父蛙~~我要告诉父蛙~~」
父蛙?青蛙的一种?
「没用的,不要说是父蛙了,青蛙也救不了你!」
死小鬼停下哭声,一抽一抽地,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瞧著我。
「白痴!」
拳头挥出。
「呜哇啊啊啊~~~」
死小鬼哭到最後,边哭边咳,像要把肺里的气都挤出来一样。
「好了!不要哭了!」恶狠狠地盯著小鬼,我惊讶地发现──
好…好光滑的皮肤!
用手轻摸了几下──
好…好嫩!
於是,我忍不住──注意,以下全出於无意识的反射性行为──我忍不住抱住小鬼软软的腰,在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