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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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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从女人离开不久开始下。不过片刻工夫,便落得越来越密,暗青的天空好像就压在头顶。路两旁的树与房阁虽不至于积雪,却蒙上一层暧昧不明的薄霜色。
路上的行人愈来愈少,细细碎碎的雪花,无声而缓慢的飘曳。
纷纷扰扰,沸沸扬扬。
一片萧瑟。

“然后呢?那个笨蛋冻死了?”
换了个姿势,顾惜朝懒懒散散的仰靠在椅背上,一只胳膊随意搭在扶手上,水青色衣袖间的手温婉如玉石。
“怎么可能!”
幽怨的瞥了书生一眼,剑客圆圆的脸挤出几道褶皱,看起来更像一个热气腾腾刚出炉的新鲜包子。
这人的嘴巴还是一样刻薄。
“后来他被路过的一个什么名字我记不住的堂的堂主给带走了。”

第二场雪,还是和女人有关。
一个很美很适合红色的女人。
耀眼的红,浓烈的红,刺目而又哀怨忿恨的红,最后被岁月浸染得模糊迷离,固执得不肯褪却。
当年的小毛头经了时间长成了一名剑客。那时他还没什么显赫名声,却一头栽进那浓烈的红里。
他为她摘过悬崖峭壁上的冶艳蔷薇,他因她和自己的恩人翻脸,他对她许诺迎她过门,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炷香。
再次相见,却是在五年后。
因着一把剑,一个人,他跑到了她因自己毁诺而建的城,站在碎云渊的飞雪中等待她的相见。
那场雪比第一次还要冰冷,还要纷茫。
大朵大朵的雪花,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风声如咽,冰寒彻骨。
他的心却很平静,泛不起涟漪。当年少的激|情不再,他和她之间剩下的只有一则残破不堪的承诺。
当一切隔了岁月看过去,朦胧暧昧中才能看清自己的心。
那次的见面在追杀结束后,他才明白自己对她的感觉变了。
浓的转为淡,深的变为浅,最后化成纸上一抹暗淡的水红,逐渐渲染,越来越淡。
所以,他站在风雪里才会那么冷静,安稳如崖上老松,偶尔还会在脑海中掠过一道极清浅极淡然的水青色,在大漠边陲黄沙遍地的昏黄天地间特别明净。

“切,原来你讲的是一个负心汉的故事?”
略一挑眉,内双的鹰眼微眯,偶尔有焰火灿烂映入眸中。
西斜明月危挂在树尖,映照着夜间的树林,朦胧如烟。
那人眼中的光仿若秋水。
“惜朝……没讲完故事,你不要随便乱猜好不好?”
似真似假的抱怨,戚少商反倒笑了,浓浓苦涩中透着一点蜜也似的甘甜。
“哦……那你倒是接着往下讲啊,难道那个大当家当真娶了那个女人不成?”
眼波一斜,秋水横溢,顾惜朝嘴角微挑,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因为动作而敞开的衣领间露出的莹白肌肤,让戚少商立时感觉口干舌燥。
蠢蠢欲动的他在注意到顾惜朝面前小小的将自己的熊皮往上拉时就变得光明正大起来,顺带还小小妒忌一下自己的那张破熊皮。
不就是怕冷么,有他在啊,总比那个破熊皮好吧……
当下就站起来走到顾惜朝面前,在书生疑惑的眼神中将人拉到怀里,搂住,坐下,一气呵成。将顾惜朝围在自己怀里,那人还傻傻的愣着。
“戚少上,你,这是,干什么?”
蹭在书生的项边,戚少商总觉闻到了竹叶的清香。怀中那人像竹子似的,风,吹不倒;雪,压不垮。到现在,也和竹子一样,连心也没有了。
不,他的心还在,只是不小心遗失了,还有小部分留在了自己身上。
心中突然泛起悲凉,不禁将手收得紧些,再紧些。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再也分不开。
“戚包子,你到底怎么了?”
怀中人不耐的动了动,使劲转过头来看他,黑白分明的眼中盛着满满的疑惑与不解,触及戚少商来不及撤散的后怕,那身子就慢慢的软下来,舒展的靠在戚少商怀里,幽幽的叹息飘散在风里。
“我在,少商,我在。”
“……嗯,我知道。”
闷闷的话自背后传来,顾惜朝心安理得的将全身重量交给身后的人肉椅子,伸手拍了拍环在腰上的某人的手。
“那么,第三场雪呢?”
“第三场雪……”

第三场雪,是在追杀结束很久以后了。
那时追杀大当家的人已经败了,而且败得很惨。不但众叛亲离,而且连唯一真正关心他的妻子也为了他而死,只为了她的丈夫可以活下去。她的确做到了,一个在江湖上很有份量的捕头答应保住他的命。
到后来,追杀的事情完结了,大当家也因为这一系列的事件和他的红颜分手了,为了一个承诺留在京城,和他的仇人留在同一片天下。
再后来,偶尔的不经意相处,大当家的仇恨渐渐的淡了,只余浅浅的一抹,到最后也便放下了。他们原本就是知音,却都固执己见刀剑相向,而今尘埃落定,世事变迁。
然而,他们可以将仇恨放在身后,小心翼翼不再提起,有些却不会。
当大当家准备和他的仇人知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时,那些被害得家破人亡的人却跑来算帐,一波又一波。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命,恍惚间那鲜血淋漓的世界又展现在眼前,两人之间隔着一条名为“仇恨”的河。
带着复杂的心情,大当家带着他的仇人知音一路逃亡,从南到北,由东到西,最后他们躲进一座大山里。
那座山高得几乎望不到顶,白雪皑皑几欲与天相接,那座山广阔崎岖,地形嶙峋莫测,成了他们的藏身之所。
一路上的追打逃杀,,两个人身上都带了不少伤,不想将来无关过往,只在这一刻存在。
那仇人知音伤得很重,尤其是他胸前被大当家的兄弟重创的那一道旧伤,更是让他连呼吸都会感觉到生疼。
躲在山洞里,洞外风声呼啸,夹杂着大片大片的洁白从眼前掠过,冰冷而决绝。干冷的空气缓慢而深刻的侵入身体。
漫天漫地的雪铺延开来,天地一片苍茫。
大当家凭借自身深厚的功力硬是留住知音的一口气,两人成了拴在一根上尚的蚱蜢。为了取暖,也为了不引起他的人注意,那个大当家便将他的知音抱在怀里,坦诚相对。
(………………河蟹时间……………… = = )
一时之间,天地岑寂,岁月无音。
过往纷繁而至,呼啸而过。
“大当家的,你后悔了么?”
那只留着半条命的人却不安分的挑眉轻笑,苍白的嘴角硬是勾起一抹邪肆,眼睛却清定明净的盯着他。
洞外纷飞的雪花淹没了他们的身影。

“……后来呢?怎么样了,他们就这样死在雪山里了?”
半晌没听到下文,顾惜朝羽睫微颤,眼还是闭着,只将头轻轻蹭了蹭。
“后来啊……后来他们奇迹似的在洞里找到两具尸骨以及疗伤圣果,一起出了雪山,那些追杀的人确以为那两个人都死了,最后大当家他们一起归隐了。”
戚少商长叹一口气,想换个姿势让怀中人靠得更舒服些,却不想那人已然入梦,眉宇舒展如画。
苍穹之上的烟花盛宴也已结束,黄|色朦胧的烟雾还在高空飘荡。
恍惚中,大漠酒肆,漫天黄沙,有一书生端一碟杜鹃醉鱼缓步而来,青衣黄衫,眉目如画,眼角眉梢肆意风流。

惜朝,不论怎样。
天涯海角有我追随。
天荒地老有我相陪。
天怒人怨,我,不悔。

惜朝,我不悔。

~完结~

撒花,最后感谢阿墨一把(amoeba应该是同一个吧?)的歌词~~
河蟹之谜:可能有人会怀疑为什么在受这么重的伤的时候还可以河蟹一把,我是以为已经到了生命快结束时两人之间若是什么都没有,以小顾的个性是不太可能的吧,那倔强的小孩往往在最后一刻才能面对自己的心。
至于后面的疗伤物品……我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挂了,所以借用老套的桥断,让他们在河蟹之后发现动作太大而触动了某些机关之类……
总之,就是这样了。
某小白的1001终于过去了……
行者无疆

一.   登场

自金陵口登船,舟行三日,已近入海。
江面愈发宽了。船舱中极目望去,只见苍茫茫一片水连着天,看似波涛不惊,实则水面下暗流汹涌。
百川归海,奔腾的大江到了这里,便犹河伯面对着北海若,只能望洋兴叹了。更不论江上一叶小小扁舟,摇摇晃晃的,于一艘出海的大船旁寻道而走,愈发显得小了去。
可那小舟上的药香味儿可不小,尤其一股安神醒脑的檀香,袅袅升起,直传入大船上众赤膊水手的鼻子里。

“哟嗬!莫不是翠云坊的小娘们儿来啦!”一个络腮胡张大了鼻孔使劲嗅着。
“妹子啊!哥哥在这里,阿要哥哥来暖被窝?”
“马老三,你的大屌今晚有地方住喽!”
“妹呀妹呀,我翻山摸到了你门前,一蹬上炕啊那个手脚没得闲~~~~”更有人扯着嗓子唱起了西北民歌。

“啪——”一声,小舟一震,似是船舱里有人打碎了什么东西。
坐在船头的老艄公忙低声向内道:“二位爷,这只大船也是三天前才停在这里,也不知是些什么人,瞧着怪凶的,还望二位爷先忍忍,别跟这土匪样儿的纠缠。”

“没错。你瞧这船头上打着大鸿商行的番号,他们又不知我们是谁,老王说得对,我们还是少惹为妙。”舱内一沉稳浑厚的男声传出来。

“谁跟你‘我们’来‘我们’去,你戚少商能忍,我顾惜朝偏生不能!”清亮悦耳的声音,亦是男声,却不及前一个低沉,并且显是有些怒了。

“惜朝,你又不是不知那大鸿商行的名头,你我此番游历,一路本是平平安安。再说人家水手常年在外不易,说两句粗话也是难免,你我都是大男人,也不必过于介怀。”

“戚少商,戚傻傻,你当我气这个?我气的是你的猪脑子!”

“………………”

“还每每讲捕快的故事,学也学不到人家一点!打着大鸿的番号就是大鸿的船啦?”

“………………”
——望天,捕快的故事,不就是我的故事么?我学我?

“你看看船上那群人,粗俗不堪,言语下流。而据我们所知,大鸿商行能在短短十年内崛起,本是由于管理严格组织严密所致,又怎会有如此粗鄙的水手?”

“………………”

“而大鸿商行根系天津卫,雇工大多天津或河北人氏,你听这些水手的口音,西北的,中原的,闽浙一带的乃至楚地的都有,这又是何道理?”

“………………”

“还有那几面旗子,折痕未平,一看便知是新做的,哪个商行会无聊到停一个地方就全部换新旗子?”

“………………”

“最关键之处,在于那船本身。你仔细看看,数数船舷两侧的炮孔数目。”

“那,你是说……”

“是,那根本就是一只打着大鸿的番号来修整的海盗船!”


二.   夺船

“老王,吃了这个,往回划!”

那大船上的水手见小舟去而复返,不约而同地吆喝起来。
悠扬的乐声响起,隐约看到一只素白的纤手搭在舱门的帘子上,微掀起了一点,里面似乎一个白衣的人影面朝内而坐,乌黑的直发柔顺地披散,空气中浓烈的檀香变成了若有似无的脂粉香……
水手们只觉魂飞魄散,齐齐集到船舷的这一边,本在船舱中休息的此刻亦跑出来凑热闹。

“美人儿,到哥哥这儿来……”
“娘子诶~~~~~”
“…………”

不多时,只见那些吆喝的水手们接二连三地倒下去。
“惜朝,还要多久。”小舟内白衣男子背对着舱门披散着头发坐着,忍笑忍得辛苦。
“快了。”青衣人则坐在一旁闲闲地弹着琴,一副看戏的神态。

又捱得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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