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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后,书生和侠客的故事,被后人流传下来,成就了一批,逆水中我们自己想象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后,有个将军,为了报国不惜区区一身;有个商人,为了爱人不惜生死同行……
他们的故事,在继续着。
不过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现在,故事说完了,当然是该干嘛干嘛了!
盖棉被!纯聊天?
春宵一刻,我们的九现神龙,又不是木头……
ORZ!散场散场!后续故事,敬请不怕被小斧飞的期待午夜场吧……
正文:
天气渐渐就冷了,戚少商从镇上买了点柑橘就往家里走。
回到家,正在看书的某人抬眼看了看他,“回来了?”“啊。”戚少商走过来把柑橘摆在近旁的桌上,“看什么呢?”“花鸟画鉴赏。”抬了抬手,“这个作者画的虽然精巧却带了一丝衰败之气,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受推崇。”戚少商接过来一看,立时笑了,“你连这作者是谁都不知道了么?”“他很了不起么?”顾惜朝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充满了疑问。“是没什么了不起的。”戚少商受不了他这注视,伸手去揉了揉他的头发,“赶快吃柑橘吧。”反正现在也超脱于外,就不管那些旧日的东西了。
吃完饭过了一会儿,顾惜朝说了句,“我要吃柑橘。”然后起身到书架上拿了一本新书看。戚少商知道自己就是个劳碌命了,挑了个卖相还不错的,动手剥了起来。“喏~”戚少商伸长了手递了瓣橘子过去,顾惜朝应声张开了嘴,刚嚼了没两口,眉头就皱了起来,“酸。”“不是吧?”“北方的柑橘是酸的,书上说的果然是这样呢。”顾惜朝拿手里的书给他看,晏子使楚。戚少商摇了摇头,“其实一个人生长的环境,只能决定他以前是什么样子,和他以后的作为并不能直接扯上关系。一个本质纯良的人,即使与一帮坏人为伍也不会变坏。”
“哦?”看他说的那么笃定,顾惜朝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
“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我不听那个千里追杀的了,你讲得太长,这次我要听个短的。”
“好,就给你讲讲后来的事。”
那年冬天,戚少商辞了六扇门的活,谁也没带,就风尘仆仆地下了江南。
“来碗牛肉面。”他大大咧咧地坐下,冲着笑脸迎来的伙计喊道。一会面就端了上来,他看了看,色不错;闻了闻,香不错;尝了尝,味道也没的说,就跟以前在连云寨吃的一样。吃完了面喝完了汤,不知名的眼泪也跟着涌了上来。
看他那副模样,伙计好心地问道,“客官,您怎么了?”
“不瞒你说,”戚少商抹了把泪,憨厚地笑笑,“我没带钱。”
“哦,”一边的帐房先生笑了笑,“那您是想见官呢,还是想挨一顿饱的?”
“不兴这么暴力的,我开了个玩笑。”戚少商讨好地笑笑,“我见见你们厨子就给钱。”
“那你吃鸡蛋还要看看下蛋的鸡什么样再给钱吗?”伙计没好气看他,在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终于屈服,这哥们太壮了,完全有吃霸王餐的资本。
厨子很像尤大师憨厚可爱,戚少商有些许失落。刚走出店门,却感觉到了什么在他背后飘了一下,回头去看,果然有一道青影,戚少商一把抱了上去,蹭啊蹭就不放手了。被他抓住的是是哪个呢?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也就是戚少商的仇人兼知音——顾惜朝。当年从连云寨一路到京城地千里追杀戚大侠,最后被人卖了,妻子也为了救他牺牲了自己,从此于江湖上销声匿迹。
饭店里的客人和伙计们都被眼前的画面震住了,小声议论着他们这是什么关系,难过老板没有家眷之类的话语。顾惜朝终于受不了旁人的眼光,挣脱怀抱,拽了戚少商到了内堂叙旧。
“找我什么事?”顾惜朝翻着帐簿问他。“在京城混不下去了,来江南混口饭吃。谁知道月明千里古人稀,咱们就遇上了。”戚少商心说,啊,缘分真是神奇,这么快我就能找到你。“实话。”顾惜朝不喜欢被人当傻子,更别提被眼前这个笨蛋当傻子。“这就是实话啊。”戚少商对自己的演技有信心,顾惜朝看都不看他,“回去找你家小花吧,快滚。”
戚少商知道瞒不过,只有招认了,“傅宗书事败之后,你佯装疯癫却秘密着手救他们脱了罪名。傅宗书出来以后很是感激,就助你开了酒楼远离江湖。而今傅宗书被王小石所杀,他的派系依然荒废。”“你说话永远没有重点,要做什么?”“他当年有大笔的财资筹划起事,如今这钱却不翼而飞,你可知道在哪里?”“不知道。”“顾惜朝。”“明人不说暗话,钱已经被我花完了,就算没花也不会给你们六扇门。”“谁说是给六扇门了?朝廷军费紧张,正需要这些钱来救急。”“戚少商,你是真猪吗?年年重税,国库的钱是怎么没有的?各个党阀谁没有自己的金库?可有谁真心为了国家捐出来。即使你投靠的六扇门,也不全是什么好货色!”“告辞了。”戚少商铁了一张脸就要离开。“哎,”顾惜朝招呼了他一声,“留下陪我喝过酒再走。”“事情办不成,我还是尽早回去复命,省的误事。”戚少商尽量不叫自己的脸色更加难看。
“钱是没了,我却知道附近有个兵器库。”顾惜朝看他一脸锉样,得意地笑了。
戚少商一开始还如坐针毡,盘算着怎么把他灌醉了来套话,上了几道菜之后,他就忘了他是谁了,这厨子不会真是尤大师的兄弟吧?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老子果然这样才是快活的!顾惜朝只是深深地看着他浅浅地喝着黄酒。“你这叫男人吗?”戚少商喝红了脸,端着大碗就凑了过来,顾惜朝笑着推开那碗,“我不上你的当。”戚少商的脸就耷拉了下来,自己到一边闷闷地喝酒。观察了他一些时候,顾惜朝投降似地冲他笑笑,“我不上你的当,却瞒不了自己的心。”拿起大碗喝了下去,“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今天也陪你疯一回。”伙计来添菜的时候,只看见老板拿了俩筷子在碗上敲得铿锵有声,客人蹦来蹦去,手中的羊腿舞得虎虎生风……
顾惜朝醒来时候头疼欲裂,看看屋子里一片狼藉,早已没了那人踪影,就大笑了起来,招呼伙计快来收拾一下。
戚少商和前来接应的铁手追命见了面,让他们把兵器押回去,自己暂时没有回京城。
“怎么又回来了?”
“怕你因为兵器库的事被害。”
“放心,我已经摆平了。请回吧。”顾惜朝想抬一下手送客,却牵得眉头皱了一下。“惜朝,伤得不重吧?我给你看看。”戚少商就要起步上前。“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只是念在我们相交一场,帮你一个小忙,反正我守着那些东西也没什么用。”顾惜朝躲开了他的手。“那我如果说我也是舍不得咱们知音一场呢?”这几年,戚少商越发感觉到时间的流逝,身边的人渐渐陌生起来,直至消失,自己处在一个奇怪的地方,不能说不能动,什么都遮挽不住。“我又何尝不是呢?”昨日因果都已经远去,寂寞感却像藤蔓一样将自己紧紧缠绕。回头看过去的日子,竟然只剩下这寥寥可数的故人。“那你在这里陪我一世可好?”顾惜朝笑着看他。
“没问题。”戚少商答应的很利落。
如果不是后来的一些变故,他们就那样过着逍遥日子了。
“辽国亡了。”到处传着这样的消息,戚少商快乐了没几天,眉头就皱了起来,金国的威胁越来越大。“要回去了?”顾惜朝这几天一有空就整理东西。“这么想赶我走?”“赶你走,总比哭着求你留下要有面子。”顾惜朝得意地笑笑,“不过,本公子打算和你一同前往,不知戚大虾意下如何?”
几天后,两个人,骑两匹骏马,并肩而行,一路向北。
…
戚少商停下来喝了口水,准备继续讲。“还是很长啊,不要听你废话了。”顾惜朝有点瞌睡地趴在桌子旁边,“罚你吃最酸的橘子,自己选吧,要吃七片,还是九片?”不等戚少商回话,已经拈了几片橘子伸手上前。看那只手指节分明,被自己养得白白净净的,再看那被手映衬得更加晶莹剔透秀色可餐的橘子,戚少商闭上眼睛认命地狠狠吞了几片进去,唇齿生香,竟然是甜的,他大呼上当,苦着一张脸来看顾惜朝。那人却是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谁叫你是个笨蛋,这里哪来北方的柑橘。”不提防,被戚少商将那好看的手指也含进了嘴里……
幸好,你还是在我身边。
END
月正下弦。
戚少商久居京城多年,黄沙万里的大漠离他已是久远。
白衣,一身白衣的戚少商,曾是手持平乱玦的六扇门捕头,解了无数无头公案,曾是堂堂金风细雨楼代楼主,京城白道龙首。
如今,他只是京城某条不知名的小巷里,一间小小的甜品铺的老板,一间专卖江南糕点的小小甜品铺老板。
每天,戚少商会在清晨时候打开店铺大门,出卖为数不多但是香甜可口的各式江南糕点,大凡在过了晌午时间就会被买完。之后,戚少商便会安静关门,提着个大食盒去到附近顾惜朝办的私塾送货,看着私塾里的小孩们兴高采烈地吃着糕点,嘴角扬起醉人的酒窝,久久不散。
偶尔雨天,便会在赶完市集后撑着伞去私塾接顾惜朝,那人受过伤的脚疼起来时,总是要戚少商背起来一路快跑回家,烧好热水泡着一整夜。
江湖,可以很近,也可以,很远。
戚少商与顾惜朝住着的小屋其实不是小屋,而是一座院落了。书房、厨房、卧室、客厅、客厢、小花园、杂物间、应有尽有,方圆十里也算是有名人家,门前还挂着顾惜朝写的“新晴”二字做门匾。
今年的暮冬来得早,空气里漫着霜,风呼啸着刮过,窗上的纸糊破了好几回,天色灰蒙蒙不见晴。
整个京城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漫天大雪做着准备。
烛光晃晃,顾惜朝“啊!”的一声从噩梦里惊醒,一身冷汗。本来睡在身边的人不见了,伸手一摸,床铺却还微微热,一阵铁器划空而过的细微声响从房外从来。
顾惜朝颤抖着缩紧身躯,越发觉得冷,心神彷徨,弱弱唤了一句:“少商……”
房外的声音马上静了下来,伴随着“当”的一声,房门被快速打开又被快速关上,一丝寒气也没有闯进。戚少商的手抚上顾惜朝的背时,滚烫的热从手心穿过湿透的单衣灼伤了顾惜朝的肌肤。
“怎么,又做噩梦了?”戚少商皱起眉头,自从入冬以来已皱过无数次的眉头,“我去拿干净衣衫给你换。”
“你刚刚在外面做什么?”顾惜朝拉住欲走开的戚少商的手,转而脸微红,又马上放开了手。
竟是想起傍晚时候,戚少商接自己回来的路上旁若无人牵起自己的手,在自己欲挣难挣的犹豫间露出的暧昧不明的笑。
“房里炭炉的炭快烧完了,我去柴房拿些来,不过一会儿,你怎么就做起噩梦了,刚刚瞧你睡得好好的我才敢去。”戚少商把干净衣衫拿给顾惜朝后就处理起房里的炭炉来,火苗一旺起来,戚少商就已经上了床铺,将手忙脚乱换好单衣的顾惜朝按回被铺里,轻柔拥入怀中。
“雪怎么还不快点下?雪一下,冬天就能早点过,你也不会每晚做噩梦了。”
顾惜朝真是冷了,任戚少商抱在怀里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别扭不好意思,只觉得一阵柔和的温暖笼下来,看着烛光里戚少商逆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