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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穿着锦绸衣袍,年约六七十,肌肤黝黑的胡族老者神态很是嚣张。「信陵,你也该好好管教下人,连我他也敢阻挠!」
坐在凉亭内,透过竹帘凝看,白兰芳忍不住好奇地问侍立在身后的一名丫鬟。
「表舅老爷是谁?」司徒家的旁系远亲甚多,他离家的时候年纪尚幼,对外面的老者实在毫无印象,只是奇怪他的态度未免太过嚣张,故有此一问。
丫环立刻弯腰,悄声回道:「表舅老爷就是老夫人的亲表哥,本名叫齐塔木,是一个胡人。」
青葱的指头轻轻绕着垂在鬓角的乌丝,白兰芳点头,暗想:原来是大夫人的亲戚,难怪自己无半分印象。
游目看去,只见司徒信陵峙立在老者身前,他侧身而立,白兰芳只看到他俊朗的侧脸,眼眸之内所藏的款款深情,仿佛要将人溺死其中,左手不自觉地抚上心口,只感心脏怦怦作响,无论他的掌心如何用力亦没办法平伏下来。
心动的感觉令白兰芳倏地慌乱不已,念潮紊乱如丝,不可以的!司徒信陵与他虽非同母所出,却是父出同源,是他有血缘之亲的亲大哥!
一路上,他为了留住温柔而刻意漠视两人的血缘关系,但现在一切已经了然,他又怎能一错再错?
再与司徒信陵纠缠下去要他日后如何面对在九泉之下的爹娘?莫提往昔恩怨,单是『悖逆人伦』这四个字,他就担当不起。
一错断不可再错!这次他一定要挥剑斩断情丝。咬紧银牙,白兰芳正欲将他太过贴近的身躯推开,听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大少爷吩咐过不准任何人骚扰,你不可以过去的!」
「滚开!这司徒山庄还有我去不得的地方吗?」
响起的是小五与另一把声如洪钟的声音,两人洪亮的声音不止吸引了白兰芳的注意,亦令司徒信陵的眉头不悦地拧起。
从竹帘的隙缝看去,只见除了丫鬟们外和小五外,外面站了一个头发花白,身材高大如山的锦袍老者。
深刻的眼皮眯起,隐约射出一道阴骛寒光,司徒信陵的脸色明显铁黑,放下玉箸,拂起衣摆走出去。
「小五,有什幺事?」
小五立刻躬身。「我已经说了大少爷不见客的了,但是,表舅老爷一定要闯进来。」
「哼!」穿着锦绸衣袍,年约六七十,肌肤黝黑的胡族老者神态很是嚣张。「信陵,你也该好好管教下人,连我他也敢阻挠!」
坐在凉亭内,透过竹帘凝看,白兰芳忍不住好奇地问侍立在身后的一名丫鬟。
「表舅老爷是谁?」司徒家的旁系远亲甚多,他离家的时候年纪尚幼,对外面的老者实在毫无印象,只是奇怪他的态度未免太过嚣张,故有此一问。
丫环立刻弯腰,悄声回道:「表舅老爷就是老夫人的亲表哥,本名叫齐塔木,是一个胡人。」
青葱的指头轻轻绕着垂在鬓角的乌丝,白兰芳点头,暗想:原来是大夫人的亲戚,难怪自己无半分印象。
游目看去,只见司徒信陵峙立在老者身前,他侧身而立,白兰芳只看到他俊朗的侧脸,轮廓分明的五官上写着的是深深的鄙夷。
白兰芳不禁疑惑,既然是大夫人的亲戚,为什幺司徒信陵看上去对他如此不屑?难道就如他猜想的一样,司徒信陵与其母的关系已近破碎的边缘,足以连她的亲属亦分外讨厌吗?
他沉思之际,亭外的司徒信陵正以手轻轻地抚着衣袖上重绣的青蔓,看也不看眼前的齐塔木一眼,只冷声说:「表舅父,找我有事?」
本来气焰张狂的齐塔木听此一问,反而顿了下来,搓着手,脸上浮现一丝尴尬神色。「就是……咳!最近我手下的商家周转不是太方便,想……」
断断续续的声音很快就被司徒信陵扬手打断,垂眸看着袖上的绣纹,声音厌烦:「如果又是要借钱,那就不用再说了!」
「信陵!你何必说得这幺决绝。」
泠哼一声,司徒信陵的脸上如覆寒冰。「表舅父,你似乎忘记了你前前后后欠我司徒家几万两银,多年来,连一分钱也从没归还。」
一点也不感羞耻,齐塔木摩着掌心,笑了起来。「嘿!你莫忘记我们的关系非比寻常,没有我,那有你!我现在向你要的不过是司徒家的九牛一毛!凭我俩的关系,那幺一点钱,就别吝惜了!」
语带威胁的说话,令垂在身侧的拳头不自觉地捏紧了,司徒信陵顾忌地向身后凉亭看了一眼,接着说。「表舅父!这儿不是谈话的地方,有话明天再说。」
言犹未休,洪亮的声音就吼道。「你别想敷衍了事,借钱的事今日我一定要你答应!要不然我们就到你娘面前说,看她如何教训你这个不孝子!」
齐塔木有恃无恐的声音,令白兰芳再次抬起头来,透过竹帘看出去的杏眼,在看到老者的一双眼睛时倏愣住。
在重重垂着的眼皮下,藏着一双异色的眼睛,深蓝近黑的眼睛虽因年纪与酒色过度的关系而混浊不清,但是,依然与司徒信陵瞪人时的一双阴寒冷眼有几分相似。
看着他俩同样高大魁梧的身影,白兰芳脑海中的某根弦线被拨动了,沉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大夫人本来就流有胡人的血统,她的表哥是胡人并不奇怪,但是为什幺他的眼睛的颜色会与司徒信陵一模一样?
漆黑乌亮的杏眼,在亭外争执的两人身上来回交替,同色的眼眸,同样高大的身材,再细细留心,白兰芳甚至觉得,连他俩深刻的五官形状亦有几分相似。
记忆中,大夫人的眼睛浅得像琉璃的颜色,爹的眼睛深得如宣纸上的墨黑,小时候他就不明白,为什幺只有大哥的眼睛是深邃的蓝色?
明明答案呼之欲出,偏偏思潮紊乱无章,尖梢的眉头不自觉地紧紧颦起,努力地从紊乱之中找出条理。
指头用力绞着衣角,白兰芳突然想起,方才丫环所说的说话,她说外面的人叫齐塔木。
听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名字很熟悉,眯起眼,白兰芳细心在口中念着这三个字。齐塔木,齐塔木,他到底在那里听过呢?
凝眸透过竹帘看着亭外的老者,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脸上色彩混浊的深蓝眼睛,白兰芳倏地捏紧拳头站起来。
他想起来了,『齐塔木』这三个字,他不是听过,而是曾经看,就在几天前,就在大夫人宫碧雪所写的情书上面!
一个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有了答案,霎时,修长的四肢仿佛支撑不住身子的沉重而颤抖起来,用双手紧抓着桌子,他才能继续保持站立的姿势。
刚巧,司徒信陵打发了外面的老者离开,走人凉亭看见的就是他一脸的苍白。
「兰弟!你怎幺了?」眉心一紧,箭步走前,伸出臂膀正想将白兰芳拥入怀中,他却退了一步避开。
「兰弟?」
看着他盈满关心的俊脸,听着他口中的称呼,白兰芳倏戚心中剧痛,在他脸上一双深蓝的眼睛,如胡人般的宽额高鼻就是最好的证据。
温柔的大哥,体贴的大哥,其实根本不是他的大哥!
突如其来的冲击令他满脑子乱成一团,一口气吸不上来,眼前一黑,倏地晕了过去。
「兰弟!」司徒信陵吓了一跳,猛地冲前,将他稳稳接住。一采脉息,知其只是一时血气不顺以致晕厥,才松了口气。
浓眉舒展,司徒信陵叹口气,抱起他软绵绵的身躯,慢慢地走回正院。
约半炷香时间,白兰芳才自床笫问悠悠醒来,刚张眼看见的就是司徒信陵满脸的关爱。
「终于醒了吗?」坐在床沿,拿着暖巾为他轻轻地印汗,司徒信陵眉宇之间深情如海。「看你的身子多差,都是以前病坏了身子,以后一定要好好调理。」
抿唇不语,白兰芳只以杏眼凝视着他,剧烈的震惊感至今未消,浓密眉头之下深邃阴骛的蓝眼如昔,但看上去心中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从小至今,大哥这两字他叫过多少次,想不到……
洁白的牙齿紧咬唇办,自幼他对司徒信陵就存着了深厚的孺慕之情,喜欢他依赖他,即使曾被他彻底伤害,这些感觉依然无法抛开。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白兰芳洁白晶莹的脸颊上泛起了显着的无措,垂下抖动的密睫,只感心乱如麻。
紊乱难过之余,心中又升起几分窃喜,若他俩没有血缘关系,那即使纠缠相爱也不算是愧对爹娘,这幺一想,脸颊立时浮起两朵红云,接着,他用力摇晃螓首赶走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藏在深刻眼线下的蓝眼一直密切留意白兰芳脸上的每一个神情变化,见其脸上惊异悲喜
交杂乍现,司徒信陵终于问。「在想什幺?想得都入神了。」
沉着厚实的嗓音令沈醉在思潮中的白兰芳倏地受惊,肩头一抖身子反射性地向后退去。
眼看他的后脑差点就要与撞上身后的床柱,司徒信陵飞快俯前利落地将他拉人怀中。
「啊!」轻呼一声,白兰芳已落入了他强壮的臂弯之内,如墨丝的长发散在皎洁的衣袖上,四目相投,无形的情意霎时弥漫室温。
在气氛使然下,司徒信陵俯首将厚唇印上形状姣美如花的唇上,白兰芳愕了半晌,正要将他推开,大手已悄悄地滑入了他的衣襟之内,粗糙的指腹在一朵红花上揉了几下,用力地挤压起来。
「唔……」悠长的呻吟自洁白的喉头流泄,纤削的双肩一阵颤抖,胸前最娇嫩的花蕾被搓揉的快感如电击,令修长的身子瞬间软绵如棉。
软妮的长袍如在风中被抖落的花红,露出一身若雪冰肌,小麦色的大手上下摩挲,粗糙的指腹过处触感柔而软滑不留手的肌肤就炽热起来,浮起一层薄红。
泛红的肌肤看上去如吹弹可破的一办红花,司徒信陵深蓝的眸子如受魔咒,凸出的喉结上下滑动几下发出干涸的声响,他慢慢地俯下线条有如刀削的脸,厚唇吻上娇艳的色泽,舌面滑过落下一道道闪亮水痕。
被他唇舌所触碰的地方全都燃起炙人的热意,一把火由四肢烧向心头,白兰芳再想推开他也失了力气。
欲望的火把蔓延之际,浑身酥软下来,十指插入他浓密的发际,将用青巾缠起的整齐黑发搔乱,墨黑的丝线缠绕青葱白哲的指头,而纠缠不清的爱恨亦缠绵心头。
他想起几天后自己打算做的事,想起可能会对司徒信陵做成的伤害,还想起他深情款款的爱语,和煦如阳的微笑。
他根本无法将司徒信陵推开,即使他是将他一剑穿心的人,即使他说的一切都是谎言,即使他不是他的亲生大哥。
眼前人的所有言行举止,甚至欢情蜜爱皆似真非真,陷在他的手上,白兰芳总觉如坠迷障,偏偏无法挣脱。
心被缠得紧紧,既甜又痛,一颗泪珠划过脸颊,白兰芳缓缓地阖上眼帘,在司徒信陵厚实热暖的怀抱中,他根本无法隔绝心中妄念,只有随波逐流。
随着唇舌渐渐下采,黏稠的吻下更加激越,两人滚倒在柔软的被衾上,一阵清脆的珠帘晃动声,被翻红浪,娇喘细细。
青葱十指紧紧抓着健结实的背项,清削修长的身躯染上情欲的绋红,如浪里方舟摇晃不定,眼眸盈盈如水中之杏,滑下无数快乐的水痕。
灵巧的舌头轻轻舔去源源不绝的水珠,同样热情如火的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