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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吞情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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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杀的乌龟男,他最好有个非迟到不可的理由!
            「约之谓约也,自当舍身以赴,我会来你很奇怪吗?」
            白云城把大砍刀推到安全距离外,慢条斯理整了整衣服,皱眉看向一脸杀气的秀丽男子。
            这次搞不好会送命的耶!其实他老大不情愿,可惜他们南海派急公好义的师兄弟们各有公干,不得已他只好亲自出马了,没想象中的热烈欢迎就罢了,一开头这急性子就拿大砍刀招呼他,唉,真是命运多厄啊!
            「你个白乌龟,死蜗牛……」
            又是一连串精彩的咒骂声上达天听!
            怎么也夺不回夹在那两根手指之间的大刀,巫吟龙明知自己武功与这男人还是有一定差距,但输人绝不输阵。
            「……你偷人了?」
            半柱香时间过后,白云城好不容易自他连珠炮似的咒骂声中找到空隙,插嘴慰问了一句让巫吟龙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鬼话!?」
            他X的,这人不但性子慢,反应也慢!被骂了半天之后,回的却是这么一句半点也不沾边的话。
            巫吟龙开始觉得自己和那个人绝对存在不能沟通的阻塞。
            「不然……我怎么做乌龟?」
            慢条斯理地给困惑中的人一个解释,白云城终于摸到了自己的小茶壶,咕噜吞下一口水。
            唉,看到他说得这么急就觉得累,他都不用喝水的吗?
            「X的,要偷也是你偷人,你才是我老婆!」
            反省过来他刚刚多此一举的解释是什么意思后,巫吟龙索性连刀也不要了,冲上前去揪起他的衣襟开吼。
            「那么……你做乌龟?」
            好心地把小茶壶口对上他的嘴,趁他还忙着大骂没有合上唇之际倾出了一笑甘霖,以滋润他吼得干渴的喉咙——不过,白云城这一示好的举动显然没被呛咳连连的巫大少所接受。
            「你才是乌龟!」
            他为什么非得跟着这和自己不对盘的人一同闯江湖啊!?早把爹爹数提前交待的「要听从白七侠的指挥,两人同心协力、共谋大事」训令抛诸脑后,巫吟龙满心只想着如何能把这男子打倒的快意。
            「喂,你既然死活不肯承认偷人了,又非得要为夫的做乌龟,这样很为难耶!」
            呵呵,光是看着他气得脸红红的样子就觉得好可爱。白云城不紧不慢地继续撩拨着暴龙的怒火,顺手将只顾得生气猛攻而忘了加强后背防范的人一把拎上车,笑嘻嘻地催马扬鞭而去。
            「死白乌龟,总有一天我会撬开你的乌龟壳,卸成八块切来下酒!」
            「那也要等到你学会喝酒再说!」
            「呜,混蛋,不许点我的|穴道,有本事下车比划。」
            「下次再说吧!」
            「痛——笨蛋,你到底会不会驾车啊!?」
            哇哇大叫声被晃悠悠前行的马车拖得渐渐远离,从小树林里钻出来的一伙人面面相觑。
            「相公,小龙这性子,真的不妨事么?」
            唉,到底儿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巫夫人多少还是有些担心这么大头一次出远门的儿子。
            「天生一物降一物!龙儿出行之前饿哦已经给他卜了一卦,卦像上显示『小凶,若遇贵人便可遇难成祥』。白七侠为人机敏,心思慎密,有他相佐同行,对小龙而言不无帮助——再不染,这孩子若能学会别人一分沈得住气,也就不枉他此行了。」
            拈这颏下的长须,巫父望着逸在车后的尾尘,中肯地道出这一趟绝不是赔本生意。
            「山高不怕那云来阻哟,路远不怕那弯道长……」
            板荒走调的小曲从赶车的男子嘴里哼出来,说不出的闲适惬意。
            只可惜坐车的人就完全没有他这种慢不着紧的闲情逸致,喷火的眸子一泾盯着瘦长的背影,恨不得在上面烧穿两个动。
            巫吟龙长这么大没迈出过八卦门一步,所以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有着会晕车的特殊体质,根本没有出远门的本钱。
            入蜀之后,白云城本来就驶地很不快的马车更慢了。
            蜀道之难,千古传诵。
            为人极是小心的白云城这一下自然是全神贯注,不去管那个被困在车上晕得七荤八素、胃部翻涌着直吼「快一点」、想长痛不如短痛,早早翻过这崎岖山道的人有多焦躁,最后索性在前方牵着马儿走,生怕它走快了失蹄,一步一步向上爬,走得好像云凿月——慢悠悠啊慢悠悠。
            好不容易捱到绝堑最高峰,转国家了山道口,突地有一股与高山雪地清冷气息不相符的淡淡香气,芬芳馥郁扑满鼻。
            白云城疑惑地四处张望——这一翻过青泥岭便是蜀山最高处,号称蜀地第一景,高可俯看四川盆地,视野开阔。传言古有神仙在此把酒赏月,笑看太阳神的六龙车也翻不过的山颠。
            再大力吸嗅了一番,空气里,依旧飘荡着那股淡淡的香气,沁人肺腑,不是他的错觉。
            若仔细分辨,那香气像是某种花朵在沸水中被蒸发出来的,熏然中有渗入了一种茶的清气,清而芳馥,雅而不浊,搭配得恰恰好。
            不过现已时值深秋,高耸入云的山顶下了一场初雪,早结了一曾霜似的薄冰,行人莫不战战兢兢,哪会有这般兴致,在这寒风彻骨的山头赏景?
            但上面却的确是有人驻留于此,一阵又一阵的花香、茶香从高处顺风而来,引得白云城「咕噜」吞了口馋涎,四下里搜寻这异香的根源。
            花茶,亦称熏花茶,香花茶、香片,集茶味与花香于一体,茶叶引花香,花香增茶味,相得益彰。既保护了浓郁爽口的茶味,又有鲜灵芬芳的花香。冲泡品啜,花香袭人,甘芳满口,令人心旷神怡。自南宋有了喜饮花茶的第一人后,后人仿效者众。
            白云城别无所求,却于数年前起对这杯中之物恋恋不舍。然花茶的烹制又极是讲究:花,自是要采有香气之鲜花,除此之外,还应精心采摘其半含半放之香气全者脱水干制;茶,端着个人喜好,一般以绿茶更佐花香;烹,则如大师名厨的手艺,烹茶之人要量茶叶多少,方能决定花的数量。花多则太香,而脱茶韵;花少则不香,而不尽美。
            现下在山顶上烹茶赏雪的人无疑是个中高手。
            白云城闭上眼睛将嗅觉效力发挥到最高,面上神情竟如观摩高手过招,让那气息氤入五脏六腑之后,竭力去分辨其精妙所在。
            突地,从上面的大石后传来「咯咯」一声娇笑,那雪中烹茶之人竟然还是个女子!
            一把微带黯哑的慵懒嗓音似透着浓浓的疲倦,但那俏皮的语调却又偏生要冲破这一份黯淡,意外地显得清扬,更难得的是,她将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情融合得十分默契。
            「小白,你到四川也不来看我,我只好亲自来接你了!」
            随着这话语,从大石后转出的一个黄衣丽人,三十岁的年纪,倦倦的丽色,淡淡的清幽。
            倚石而立,却如大青石旁的一丛淡菊,清新妍丽,气质天成。
            然而,无论是从她笑眯的眼旁已有的细微皱纹,还是从她那种无时无刻不透露出倦意的神情来看,她已算不得年轻。
            但他恍若菊花般历霜愈艳的风情,却叫人觉得年岁的增加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她的人,如茶。
            不是那种一清到底的茶,而像杯饱和了花之香魂精魄的花茶。
            花开极盛,却未甘愿等候凋落。在芬芳转化成腐败之气前,她变聪明地将那鼎盛繁华升华、转化、保密。
            她把所有的岁月尘嚣俱化做空有明艳不能比,却能持续长久、更有吸引力的幽香,避过了凋零的枝头,反而更张扬地浓缩到一泓澄清的茶汤中散发出来,凄而弥艳,以这样一种缱绢的丽色,傲视群芳,于最扉丽喧嚣处散落着孤清的美。
            「菊夫人果然是菊夫人。我也早该想到,在这种时候,会有雅兴在此烹茶赏雪的,除夫人外不做第二人选。」
            白云城倒是不紧不慢,微微一小拱手为礼,见到她独自一人在这雪山绝顶出现似乎半点也没吃惊的样子,却原来他与这女子相识已久。
            「小白,我最欣赏你这种对任何事都处变不惊的气度。去年你陪我在这里赏月品茗,一别又快一年了,你这小没良心的走得倒干脆,却害得我们自意门里的姑娘念念不忘。」
            她依旧用着那种淡淡的、倦倦的语气说着,似乎在惋惜时间太容易流逝。
            不过她眼角眉梢自信的笑意却说明,时光于她一无陨损,不过多添了成熟的风韵与智慧的风情。
            「夫人能烹一手好茶,白云城是做梦也想再到菊梦小筑去住上十天半个月的,无奈此时的确公务缠身……」白云城好不惋惜地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一停车就冲到路边干呕的巫吟龙,暗示这就是害自己无法有悠闲时间赴佳人品茗之约的罪魁祸首。
            「哟,这还真是稀奇。慢郎中也会有急事急着去办?」熟知白云城脾性的女子笑着,眼珠一转,倒像是想起一件事来:「难不成你也在被邀的百人之列?虽然南海派也是以剑法见长,不过我可记得这些派帮事务一向是由你大师兄出面处理的……」
            「帮中事物,自然一向是叶师兄处理,我只是有一些私事急着要去办……呵呵,不知道最近武林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夫人消息之灵通可是无人能及,可否告知一二?」
            打了个哈哈,白云城反而向别人打探起来。
            却原来这菊夫人本是蜀山剑客薛情之女薛梦菊,十六岁即以武林第一美人名动江湖,却不料偏生红颜薄命,薛家千挑万选,嫁了门当户对的武林世家之子,那人却是个浪荡子弟。薛家自知遇人不淑,却总想着对方父母在武林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总会严加管教自己的儿子。孰料,嫁过去不到两年,那生性好赌的丈夫因为无法向苛严的父母求得赌资,在一次赌红了眼之后竟然丧心病狂地在妻子茶中下药,仅仅是为了换取百金之酬,便平白让一觊觎梦菊美色已久的浪子占尽了梦菊的便宜。
            事情败露后,那夫家虽然对自己儿子加以重责,却同时也鄙薄起失身于人的少夫人!薛梦菊不堪再受其辱,决意不再遵循所谓妇道、默默忍受不公平的指责,同时与夫家和娘家断绝了关系,孑然一身独自在江湖中闯荡。
            到底她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意识到女子藏拙忍辱却根本无法换来自己的幸福之后,索性抛弃一切理法观念,在江湖中自创了一个自意门,专门收容那些被男子欺骗、或是被鄙薄的丈夫无情抛弃的可怜女子,教她们武功,让她们自立,鼓励她们不必在乎世俗的眼光去追寻能真正与自己情投意合的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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