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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佚又在上早朝,好些时日积累的工作确实让人疲惫,好不容易了结一段。刚要退朝,荣王拿个奏章,阴仰顿挫,开始念:“泱泱大哉!乃我大宋,汤汤壮哉,乃我大宋……”赵佚咬牙,还要做出优雅的笑,听着。(即使是皇上,很多面上的事情也是不得不做的。)
赵佚寝宫,顾惜朝在休息,把所有人都谴去。张阅山带着戚少商手持顾惜朝的腰牌,进入。顾惜朝并没有睡,懒洋洋躺在床上,上下打量戚少商,笑:“听盈盈说,你最近有些反常。”
戚少商看着他,很想用他身上的肉磨磨牙,终于笑起来:“你没事了。”
顾惜朝笑吟吟伸出手,戚少商在他身边坐下,摸摸他的鬓发,吁口气。执手相望,终于,守得雾散见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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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的人总有无数话说,两人相依而坐,说说笑笑,张阅山远远待在一边,无论如何想不到他们是一对,总感觉有些怪怪的。虽然在那时同性相亲是很普通的事,但毕竟不是主流。况且又是这么显眼的一对,确实少见。
顾戚可没管别人感受,说的事不过是:顾惜朝什么时候醒来的,戚少商每天吃些什么,顾惜朝感觉好些没有,戚少商又是如何想念……
所谓卿卿我我,不过是鸡毛蒜皮,成熟的爱情本就在琐碎之间,朝朝暮暮。
荣王终于念完了那本长篇累椟、歌功颂德的奏折,在一片文武百官的瞌睡中,结尾。赵佚恨的牙痒,保持着君主的高贵,优雅,点头:“荣王辛苦了,退朝!”
荣王又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赵佚再也忍不住,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一旁的御使大夫悄悄拉拉荣王的衣袖。
这回却不是奏折,而是一个药盒。呈上来,是两根千年人参。荣王道:“万岁,我听说宁王身体抱恙,特寻来这两根人参,谨代表小王一点问候之意,请万岁待为转收。”
赵佚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回到寝宫,远远看见顾惜朝半躺在床上,微睁着眼,脸上洋溢着天高云淡,暖意融融的笑。不由看得楞了,顾惜朝听到声音,扭过头,出于礼貌,冲赵佚淡淡一笑,躺下休息。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赵佚怔了片刻神,走过来。
“今天我那侍卫长看过,我可汇报过了。”顾惜朝道。赵佚对这个不感兴趣 “我早该回来的,有些事耽误了,你有没有等急了?”顾惜朝道:“我没什么事向你汇报,不着急。”
赵佚遣散宫人,抱起顾惜朝,轻揉慢捏:“你比原先瘦了。”顾惜朝推开他的手“皇上自重。”
“自重?!”赵佚笑着,反把手伸进他的衣服:“你是我的人,自重什么?”
顾惜朝开始喘息,用力去推赵佚,只穿着中衣,挣扎着向外爬:“打扰皇上这么久,臣下该回宁王府了。”
赵佚看着他,他仰着上身,如水的丝绸顺体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纤细的腰间,由于用力,可以分明看出肌肉的收缩、舒展。赵佚只看着他爬走,等顾惜朝挣扎着就要下床,一把攥住他的腰扯回来。
可惜,顾惜朝不是任人宰割的玩偶,一掌袭向赵佚闻香|穴。赵佚一笑偏头躲过,顾惜朝手势一变,以腕部袭击赵佚人迎|穴,虽然手上力道甚弱,但招势,认|穴确是精妙无误。
赵佚一把握住顾惜朝的手,拉他入怀,笑:“惜朝,你都这样了,还想与我动手吗?”
顾惜朝冷哼:“我都这样了,皇上还要强人所难吗?”
赵佚怔一怔,轻吻他的耳垂:“我温柔些就是。”顾惜朝低了头,开始咳。赵佚皱了
眉:“你又咳,就因为你咳,让我打了几天地铺,今天别想让我再放过你。”欺身上去,用吻堵住顾惜朝的口。
“呜~“顾惜朝果然咳不出来,赵佚已经开始解他的衣服。顾惜朝扑腾的象一条网中的鱼。赵佚哪容他乱动,一条腿压住顾惜朝双腿,右手抵住顾惜朝上身,把他压到床上,贪婪的吻,顾惜朝一口咬在赵佚肩头。
“啊!”赵佚叫起来,翻掌把顾惜朝打翻。顾惜朝挣扎着,摇摇晃晃爬起来,就想逃走。
赵佚看看肩头,已是鲜血淋漓。赶上前,一脚把顾惜朝踹倒,拖着脚踝拽回来。顾惜朝拎起身边一个青花瓷瓶,劈头盖脸砸过去,赵佚格臂去挡,“啪嚓”瓷瓶碎了一地。顾惜朝趁这空就要爬走,赵佚怒气上来,拉起他的右腿,双手交错,顾惜朝痛哼一声,右腿已经脱臼,赵佚不肯罢休,如法炮制,将顾惜朝四肢全部拽脱臼,拦腰抱起扔到床上。
顾惜朝啊一声,只痛的面色苍白,冷汗涔涔,赵佚欺身上来,温柔的吻他:“你就是这么倔,我不用强,你什么时候能答应我,你是不是就喜欢我这样。”用力扯掉他身上中衣,一具纤劲,匀称,完美的躯体呈现在眼前。赵佚深深吸一口气,一阵头晕目眩,两下把他亵裤也扯下来。顾惜朝动弹不得,身体颤抖着,发出孤鸿一般绝望的哀鸣。
赵佚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只觉头脑充血,体内要爆炸一般。两下扯去自己衣物,狂吼一声,狠狠压下来。
“啊~”顾惜朝身体猛一抽,剧烈的痉挛,脚尖绷紧,无力的把头仰起,头顶是淡烟流水般飘拂的轻罗绣帏,透着浅浅的绯色,如漂淡的血丝。顾惜朝木然看着,不肯出一声,任身下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身体摇晃如浪中孤舟,痛苦一层一层交叠在他的脸上,清俊的容颜因为强忍而微微扭曲。赵佚疯狂的索取,在他耳边一次次迷醉的低吼:“惜朝……惜朝……”
等这一切结束时,赵佚呵呵的笑着,抚摩着顾惜朝的身体,“疏硬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惜朝,知道吗,你身上确实有些香气的。”温柔的亲吻顾惜朝身上每一寸肌肤,一点一滴也不放过,待吻到他面颊时怔住,顾惜朝已不知何时又晕死过去。
赵佚的手哆嗦起来,轻轻拍着他的脸:“惜朝!惜朝!……”没有反应。赵佚脸色有些发白。皇上惶急的声音在大殿响彻:“传御医!传御医!……”
未时,早过了午饭时间,御膳房还是竭尽所能做了一桌饭菜,全是顾惜朝爱吃的东西。
顾惜朝却没动,脸色是淬玉一般的苍白,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垂在脸前,趁着那肤色越发惨淡的令人心悸。
赵佚只看着顾惜朝,顾惜朝只是默坐,深黑色的眸子恍若琉璃,冷冷的映着另外一方天地。
“你总要吃些东西。”赵佚终于打破沉默。
顾惜朝没有反应。
赵佚叹口气:“我送你一样礼物。”拍拍手。几个五花大绑的人被押进来,正是那日在大宗正院给顾惜朝用刑之人,顾惜朝忍不住皱起眉,身体不易察觉的微微发抖。赵佚笑道:“还差一个。”李妃不在。“她好歹是朕的妃子,你想如何处置她,我帮你做到。便想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也可以呀。”赵佚看着顾惜朝只得意的笑,‘他一定很满意自己的用心良苦吧’
顾惜朝细细的喘起来,身体颤抖,往日的折磨似乎又回到身上,咬牙冷笑:“皇上就这么喜欢让我回忆痛苦吗?”
赵佚怔住。这个笨蛋,只知道爱,却从不知该如何去爱。黯然驱散众人,赵佚亲自上来喂给顾惜朝吃饭。顾惜朝偏过脸,唇紧抿着。赵佚放下碗:“你若不想活了,就不吃。”
顾惜朝顿一顿,开始吃饭,脸上的表情简直是在熬刑。赵佚吁口气,不忍再看。
这一日,赵佚不在御书房办公,让人把奏折搬到寝宫,一边批阅,一边陪着顾惜朝。
满室清寂,顾惜朝半躺着,体不胜衣,目光随着青石砖上长长的柳枝树影摇曳。
赵佚突然恼起来,一把将手中奏折仍下:“笨蛋!全是笨蛋!年年要减免赋税,这样的县丞要来何用。”
顾惜朝看看他,俯身把地上奏折捡起,皱起眉:“山阴县?这个地方虽然地处偏远,却并非贫瘠,地产也算丰盛,畜牧业比别处还好些,怎么会年年减免赋税,此中必有隐情。”
赵佚恨道:“五年内已经换了三任县丞,还是没有什么起色,说出来全是理由,头头是道,都是一群废物!”
顾惜朝冷笑一声:“若如此,皇上不妨溯本逐源,往上面、下面查查,若不是上面有个坐收利益的官员罩着,就是下面有些恃财买权的商贾逼着,我没听说过山阴有出得起这种手笔的商贾,皇上还是先查查那里的知州吧。”
赵佚一怔,抬起头。顾惜朝把奏折扔回案上。
赵佚看他半晌,笑起来:“我总是把你养在宫中,倒是屈才了。”抱者奏折上床:“来,陪我一起看着。”二人办事,果然比一个人又快又好,半个时辰已把奏折批完。赵佚再看顾惜朝时,眼中多了几分惊喜:“惜朝,你果然是惊才绝艳,我该多用你才是。”
顾惜朝冷笑:“文章虽满腹,不值一囊钱。皇上素来只看重我这脸蛋和皮肉,何时注意过其他。”赵佚笑吟吟,拍拍他“如今不比往日,你是我的人,以后你也跟着上朝议政吧。”
顾惜朝一怔,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瞬息不见。赵佚看的清楚,笑道:“我知道你必然喜欢,这可是你素来的愿望,你该不生我的气了吧。”顾惜朝只淡淡一笑。眯起眼,不知想些什么。
这之后,顾惜朝便每日上朝议政,他身体不好,赵佚特许可以坐着。然后,每天朝堂一角,顾惜朝体拖着体不胜衣的孱弱身子陷在厚厚的长椅中,便成了宫中一景。
不几日,满朝文武百官即见识了顾惜朝的厉害。他话不多,多半时间只是闭目养神,昏昏欲睡,可一旦开口,便是唇枪舌剑,每每一语中地,一针见血,大有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架势,偏偏说话又极刻薄,让人难以招架。不多久,只要顾惜朝一开口,满朝堂便很难听到什么别的意见。赵佚又好气又好笑,素日这般朝臣最爱唠唠叨叨,纠缠不清,遇到大事又一言不发,噤若寒蝉。可用者寥寥,素位者居多。如今遇到顾惜朝这样的主,可谓是一物降一物。幸而顾惜朝确实有才,分析起事物来精辟、透彻,面面俱到;出谋划策,每每匪夷所思,秒招叠出,令人叹服。受皇上恩宠,挟惊世才学,秉清高之气,那朝堂之上慢慢便有许多人向顾惜朝靠拢,特意交结者有之,逢迎拍马者众多。荣王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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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朝堂之上又起争执。小股辽军将犯,兵近扬州,满朝堂争执不休,焦点在主帅选择之上:一派拥护韩世秋将军,另一派拥护胡谨才将军。说实在话,韩将军论战术、论经验、论武力都比胡将军强,之所以起争议是因为韩最近新娶了一个美貌如花的妻室。大将军娶妻本与战事无关,但若娶的是个青楼女子便少不了流言蜚语,进而成了朝堂上尔俣我诈,相互进攻的工具。赵佚皱眉听着长篇累椟的伦理道德,一阵头大。顾惜朝已经很久没有发言,闭着眼,要睡着了一般。赵佚心中暗骂:“作样!”笑问:“宁王,可有什么意见。”
顾惜朝睁开眼:“我看韩将军甚好,堪当此大任。”
荣王跟着道:“极是!极是!与我心有戚戚蔫。”满朝堂有一刻安静,顾惜朝问:“哪位大人有不同意见?”
众人面面相觑,顾惜朝常使这招,挑个出头鸟,用力驳杀,朝中颇有几人吃过他的亏,被驳的体无完肤,不敢贸然答话。顾惜朝道:“现在是带兵打仗,又不是挑选礼部官员,要当真伦理道德可以却敌,我大宋礼仪之邦,可不比辽国强多了,只要挑出些大义凌然者,往战场一一站,可谓战无不胜啊。礼部何大夫方才便颇有大义凌然之状,要不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