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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啊,救人啦!」阿茶喊着。
「千岁很忙,他在打工,你别吵他。」海渊在阿茶颈子处「啾」了一下,阿茶整个人就此僵住。
「啊啊啊——」阿茶惊慌地大叫。「刚刚『啾』那声是什么啊——」
「难得我今天不用打工,就一起睡吧!」海渊说着,拉来枕头,用力抱着阿茶也不肯分开。
挣扎到最后海渊连动摇一下也没有,还是把他抱紧不放开。
「我怎么这么衰。五十几年都自己睡习惯了,除了老婆以外,也没跟别人睡过。现在到老了才要跟别人睡……」阿茶放弃地说着。
那个关日清是这样,这个海渊也是这样,为什么喜欢男人的人都会这么奇怪呢?不是脱人家裤子摸人家那里,就是抱人家一起睡……
阿茶挣扎到最后,所有力气都用尽了,只能隔一段时间就往旁边翻一下跳一下,希望海渊能够好心放他滚下床睡原来的位置。
当阿茶安静了下来,寝室也变得宁静。
阿茶肚子里的交响乐团咕噜咕噜地不断演奏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想放屁,不过如果放在棉被里,自己肯定会遭受到海渊不人道的对待。
于是想了想,用力忍耐,那个屁很神奇地就又回去。
然而,肚子里的响声还是不停吵闹着。
「什么声音?」海渊听见了。
阿茶一点都不想回答。
海渊按了按阿茶的肚子,确定声音从这里出来。
「唉呦,我已经很忍耐了你还按,等一下放臭屁熏死你。」阿茶很不高兴地说道:「我都不想说你了,看我现在这么痛苦,你不帮忙就算了,还这样戏弄老人家,我平常对你也没有说坏到哪里去啊,可是现在你却这样对待我,真的是一点良心也没有。」
「你肚子痛?」海渊问。
「不是啦!」
「盲肠炎?」
「也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海渊完全不晓得阿茶到底怎么了,他只隐约感觉到阿茶住进宿舍以后,不像往常那么开心。他以为是适应不良的问题。
「你问那么多干嘛啦!」阿茶就是不想告诉海渊。
「不说?」海渊脸色暗了一下,原本圈在阿茶肚子上的手臂用力压紧,慢慢往里面缩。
阿茶整个背、整个人埋进了海渊怀里面,而且海渊一只腿还插入他双腿之间,用力往上顶,顶到他屁股那里。
阿茶受了惊吓,屁股肉一松,「噗——」的一声长长地由棉被里发出来,海渊掀开棉被,顿时空气中弥漫起浓厚的瓦斯臭气,大家都皱起了眉头。
海渊慢慢地从床上下来,到窗口将窗户打开到最大,然后把头探到外头去,大口大口地吸,汲取窗外新鲜干净的空气。
千岁连忙拿下耳机,也不管线上游戏进行到哪里、自己的人物正处于极度危险的状况,拔腿就赶快跑,离开这间充满异味的寝室。
阿茶默默地坐在床上,一脸死灰。
「啊就『棒宝棒抹出来』(便秘)……这有什么好讲的……」阿茶缓缓地说:「虽然我已经痛苦好几天了,但是我也不想跟你们讲这个。可是你还给我乱弄,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阿茶把自己充满异味的棉被扔到床底下,拉来海渊的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盖了起来,沮丧得不得了。
「我要睡觉了,晚安。你也早点睡,不要再跑出去外面乱乱蛇,也不要再来抱我睡,不然我再放一个屁给你闻。」他的声音从棉被里幽幽透出来。
阿茶的习惯是九点,最晚十点,一定会上床躺平睡觉。
以前他老的时候,总是睡得不好,他那一票朋友都跟他差不多,每次躺下去总是一下子就醒来了,而且屋外只要一有什么动静就会被惊醒。那是一种老人病,老人才会有的。
人呢,当小婴儿的时候睡整天,年轻的时候也是能睡就睡,一世人该睡的份在少年时候睡光光了,所以到老的时候才怎么也睡不着。
阿茶觉得一定是这样子的。
他半梦半醒意识模糊地,想着要不要把别人睡太多这件事情告诉海渊,因为阿茶觉得海渊学校八堂课可以睡七堂,偶尔醒来的那堂是在发呆。他觉得海渊这么爱睡觉的人如果继续如此睡下去,以后到老了一定会很惨,因为会怎么都睡不好。
但是恍惚间记得海渊老是捉弄自己,阿茶就又不想理他了。
寝室门口传来敲门声,室内的日光灯被打开来,原本黑暗很好睡觉的房间突然变得一片光明。
阿茶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发现原来是舍监前来晚点名。
「我的天啊,你们这间房间怎么这么冷?」站在门口穿着短袖短裤的舍监欧吉桑打了个寒颤。
「顺千岁、夏泽方、叶海渊,三个都到了。对了,谁是夏茶,有人寄了个包裹给他,写二O九室,是你们的包裹吗?」舍监在门口点了点人数,而后当他看见那个叫作夏泽方的学生从另一个叫叶海渊的学生的怀里慢条斯理地爬起来时,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
「我的包裹。」阿茶睡眼惺松地打了个呵欠。
床上睡得正熟的海渊似乎也注意到怀里的暖暖包跑掉了,他不满地皱着眉,又想把阿茶拉回床上去。
阿茶低下头去,发觉海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居然跑上床和他抱在一起睡。
「,你怎么那么黏人啦!不是跟你说自己睡就好,不要来抱我的吗?」阿茶低头看着海渊,顺势把他的手打开。
「黏紧紧、黏紧紧,自己睡啦!」阿茶抱怨地说着。
舍监呆了呆,看到这样的景象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原来那时候叶海渊跟他讲要把夏泽方换到他房间来,是为了让两个人能够睡在一起吗?
「舍监老师我跟你去拿包裹,要带印章吗?」阿茶慢慢地下床穿拖鞋。
「嗯……不用……签名就好了……」舍监说。
阿茶跟着舍监走出寝室,在走过二楼地板那个大洞时,舍监还叮咛了阿茶一下。「小心那个洞,今天有很多学生不小心掉下去,卡在那里。我明天会请人来补,这段期间你们自己要注意一下别跌下去。」
「好。」阿茶干笑了一声。舍监好像不知道那个洞是他踩的。
回到一楼舍监的房间拿了一个牛皮纸包起来的包裹后,阿茶看着那包东西,慢慢地往二楼走去。
住址上头写的是「二O九」室没错,但是怎么会有人知道他是夏茶,还住在这里咧?
阿茶觉得怪怪的,猜想会不会是老王寄的。但包裹上面偏偏又没有写寄件人的姓名跟地址。他掂了掂重量,大概一斤左右吧,包得还挺扎实的,让人猜不透是什么东西。
正当他在楼梯口沉思的时候,突然颈子一紧,被人从后头给抓住。
阿茶吓了一跳,手里头的包裹差点拿不住。
「这么晚了,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游荡,你不怕出事吗?」日清的声音从阿茶背后传来。
阿茶深吸了一口气。「衰神附身,所有最倒楣的事情都跑到我这里来了。」他往上踏了一步阶梯,跟着手伸到后头握住日清的手腕用力一拧,把对方的手转开,但衣领同时也传来噗哧一声,应声裂开。
阿茶连踏了好几步跑上楼,然后才回头看那个人究竟是要干嘛。
日清一双眼愤怒地盯着阿茶看。「我不会放你走的。」他开口:「我喜欢你绝对比那个家伙久,你说走就想走,这世上没那么容易的事情。」
阿茶瞪大了双眼。这个人爱到了泽方?现在是怎样?为什么泽方都没有跟他说自己在学校有这么多事情?
「你最好赶快回心转意。你是我的人,这辈子都是我的人。」日清阴沉的神情,仿佛在说如果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
阿茶摇了摇头,「我不是泽方啦,我是泽方他阿公!你找错人了,而且泽方现在也不在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讲,可是泽方真的已经不在了,他跳楼的时候死掉了,现在这个壳里面装的是我的魂,我叫阿茶啦!我是泽方的阿公啦!所以你不要再给我乱来啦,我不喜欢像你们那样男的跟男的抱在一起啦!」
阿茶说了一大串话后,就快速地往后退,想马上逃离现场。
他知道自己顶替泽方来读书,必定会遇到泽方的同学,接下泽方的事情。但他没想到居然也有一个男的在爱泽方,这真的是要让他头爆炸了。
日清并没有轻易地就放他离开的打算,阿茶脚步一动,日清也立刻追上前去。
日清心里只想着怎么让泽方再度回到他身边,为了得到眼前这个人,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当初明明是海渊不要泽方,他才和泽方在一起。他虽然知道泽方的心不在他身上,但只要人还留在他身旁,他相信总有一天泽方会忘记海渊。
但当那天他不在宿舍,泽方跟海渊一起回了一趟家以后,一切就都变了。
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改变,他的人,谁都不能抢走,尤其是那个海渊,他一直视若眼中钉的死对头。
「啊你追上来干什么啦!」阿茶回头看到逼近的日清,惊恐得不得了。
他立刻加快速度没命狂奔,但偏偏却敌不过日清的动作,长廊才跑到一半,就被硬生生抓住手臂,接着整个人让日清拉入了怀里紧紧抱住,撞击力道之强,让两个人都站不稳差一点摔倒在地。
「你就这么想从我身边逃开吗?」日清的嘴就靠在阿茶耳朵旁,低沉的嗓间有着伤痛。
阿茶愣了愣。为什么这个人说这句话说得好像要哭出来一样,突然阿茶有种罪恶感,如果现在泽方还在,事情一定不会是这样的吧!如果这孩子真的跟泽方是一对,那泽方肯定不会伤到这孩子的心。
但是阿茶又想,现在他不是泽方啊!于是阿茶又开始挣扎起来。
日清搂着阿茶,没有放手的打算,他不理会阿茶的抗拒,打开自己寝室的门,将阿茶带进去里头,而后反手就将门锁锁起来。
「你不要再锁门了啦……」阿茶很害怕又会像上次那样被脱衣服,他哀怨得都快要哭出来。「救人喔……」
日清抱着阿茶,两个人站在房间里。房间的灯没有打开,只有窗外的月光渗透入屋内,稍微可以看到一些朦胧的景象。
「你告诉我,我是哪里对你不够好?」日清问着:「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了,你却还是不满足,老是背着我去找海渊。」
「唉呦喂啊,你不要跟我讲这些,我没有办法跟你回答啦!」阿茶现在又不是自己的孙子泽方,他哪知道泽方为什么要背着这小孩去找海渊。
「我们在一起明明很快乐,但为什么还是不行?你眼里就只有叶海渊。他哪里好了?之前对你不理不睬让你伤透心,这些你都忘记了吗?」日清说着。
这回日清言语里少了些许威胁,多了片片柔情,阿茶觉得日清有点可怜,也发现日清好像真的很喜欢他家泽方的样子。
「不要这样子啦,我就说我不是泽方了啊!」阿茶还是不停挣扎着。「我跟小渊好是因为他很得我的缘啊!小渊虽然看起来脸臭臭的,但是其实心地很好,也很会照顾人的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