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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听到他跟身后问:“你真舔过别人那玩艺儿?”
俩倒霉孩子 正文 第9章
章节字数:6770 更新时间:07…12…03 11:40
王正波
他没回我,就是站街上看着我,我真该抽自己俩嘴巴子。这都哪他妈跟哪儿啊,我还死气白列的给张小东护面子,还怕他歧视同性恋,靠,介不就是拉着非洲人的手说:“你可别笑话菲律宾人黑啊,他们晒得也不容易。”
人家干了那杯酒,根本跟我也没嘛关系,也不是嘛怕朋友下不来台。晚上风挺大的,吹脸上有点儿凉,我看他站那儿一言不发,心里也不太好受,人家也不容易,就走他跟前儿,接着把手搭他肩膀儿上:“嘛也甭提了!走,咱听相声去。上茶馆!”
气氛有点儿尴尬了,他还有话要说,我也不看他,脸上一直挂着笑,可能是喝多了吧,也可能是不想让这么好的一天,因为这么点儿事儿变得没意思了。
我妈说我这一辈子都先为别人想了,其实她说的不对,我自私。谁不自私,就说这事儿,我觉着能有像车磊这么一朋友本来就倍儿值,谈得来说得到一块儿去,打小儿就没有这么一人能跟我高高兴兴的光着膀子看一下午的相声儿,更别提长大了,其实小雪能,不知道为嘛,和车磊听相声时候儿的感觉和小雪不太一样,我不想多琢磨是怎么回事儿,可能就是没意思。不过要是因为我哥们儿喜欢男的我就不跟他玩儿了,这么不够揍儿的事儿,我办不出来。
从劝业场一拐弯儿,就到茶馆儿了,爬上楼梯儿,买了两张十块钱的票,八仙桌儿一坐,台上边儿俩傻老爷们儿,穿着大褂儿卖着力气的说着,我还是哈哈大笑,跟着台底下的观众叫着好儿。没过两分钟他BK的也进入状态了,跟我一块儿拍着手,大笑,嘴里不停地冒着脏字。
从茶馆儿出来的时候已经挺晚的了,不过是礼拜六,街上还有几个人。我们俩还在和平路上走着,他好像有点儿失落,不知道是不是在意刚才那事儿。
“咱回家玩儿点儿嘛去。”我一拍他,他吓一跳,大眼儿瞪着我看。
“你让我去你那儿住?”
我想了一会儿:“反正明儿是礼拜日,咱俩回家说相声。”
“不看改说了?”
“那弄么了。在家里也不是摆摊儿上外边儿说。要不回去也没事儿干,今天又没喝多,又吐不了一地。”我说完哈哈地笑着,他那脸儿还是有点儿涩。我拉着他上了车。
一到家,我赶紧上阳台上把蚊香点上。
他站屋里一通张望:“我今儿就……真住这儿了?”
BK的,你不住这儿住哪儿啊,我他妈给你赶出去?
我直接没搭理他:“你饿吗?”
他摇摇头,我也不饿,就直接泡了一大壶的茶,上边儿盖一层贡菊,下下火。今天晚上吃的油大了,这两天一直油大,抓了把绿豆,熬绿豆汤喝。
办完了这些事儿,那BK的已经坐床边儿了,我把烟扔给他。然后往桌子跟前儿一站:“我先给您来段单口儿。”
“大家好。我叫王正波。大家都认识我。”
“操,你丫吓人不吓人啊,这屋儿里就我一人,你他妈还大家!”
我一听差点儿乐出来:“那行,我今天就给你一人儿说!尼了好!我姓王,知道吗?王,王啊王。叫正波,我这人儿有一爱好,爱旅游,光去大地方了,北京,上海,纽约,伦敦!”
他笑着看着我:“呦嗬,真的啊?不是吹牛吧?”
我一看捧哏的来了,赶紧就坡儿下:“那能不是吗?多了去了,见识也广,看到了各地的风光,还搜集了老么多的知识。有一天我收获颇丰的从欧罗巴洲回王家庄,飞机降落的时候,我们村儿里男女老少全出来了。”
“列队欢迎您呐?”
我点点头:“呵!我一看,都穿一身白,热闹,热闹极了,有吹喇叭的,有念经的,连哭带喊的。我让我助理先下去帮我开条路出来,助理带着几个保镖下去,没多大一会儿上来,说出殡不让随便改道。”
“好么,撞上送殡的了!那哪儿是欢迎你的,人家那是欢送棺材里那位!”
“当时围观的白衣群众马上就要骚乱,我当时害怕,真害怕啊。”
“撞着死人了,能不怕吗?”
“这要是为了摸我一把出点儿事儿,马上就得见报,以后影响我声望啊。知道吗?我赶紧跟助理说了一声。”
“好么,还助理呢。”
“我说:你,你赶紧把我加长的专车开过来。助理是二话没废,直接就顺窗户跳下去,不一会儿,我那加长版的‘拖拉夫斯机’就开过来了。”
“拖拉机啊!”
“那是拖拉夫斯机!加长版的!当时我助理一个劲儿冲我招手,我真他给他一大嘴巴:‘不是说不开敞蓬的吗!’我把墨镜一带,让飞机驾驶员把身子斜了两下儿,我顺那翅膀,直接滑下去掉拖拉机上了。”
“得,还是拖拉机!”
“然后我助理一给油门儿,就把我拉村委会了。作报告!”
“您是怎么做的?”
“我啊,我先给他们讲了讲欧洲地名儿,这回,我上欧洲,去了一地方有意思,瑞典,漂亮!特别漂亮,冷,得烧火炕。瑞典有一地方,叫斯德……”
那BK的笑着看着我:“斯得格尔摩!”
“对对,就这地方,这地名儿有来历。”我说。
他忍着笑问我:“那您给说说?”
“这话说那村儿,有一寡妇,特别厉害。知道寡妇都厉害吗?”我问他。
“行了,甭得瑟了,您快说吧。”
“那寡妇啊,特别爱领男人回家,寡妇他们家旁边儿住着兄弟俩,那哥哥特别爱听窗户根儿。知道什么叫听窗户根儿吗?”我又问他。
“就是扒人家窗户底下,听人家说话。”
“对对,有这么一天,那哥哥又听那浪娘们儿窗户根儿了,正好屋里好么,六七个大小伙子呢,六七个呢!”
“这是要出事儿啊。”
“可不是吗,那娘们儿一发现,马上就跑院子里去了,那哥哥跑得快,一窜就进草堆儿里找不着了。”
“好么,敢情他哥是蛐蛐儿。”
“那寡妇生气,特别生气啊,一看哥哥没在,弟弟正站那儿傻乐呢,心里头气儿就不打一住来,一回头儿招手儿跟屋里那些大小伙子说:‘出来!过去!给我……给我……”
“给我什么啊?”
“给我……给我撕他哥耳膜!”
“咳!”
“啧啧啧,从此,这地方就叫撕他哥耳膜了。”
“哈哈哈哈……”他捧着肚子在那儿大笑,我说完,也不用绷着脸儿了,立马儿乐出来了。
俩人儿乐了大概得有半个多钟头,我看看表:“咱洗澡睡吧。”
他起来摇摇手儿:“不行,我得给您说段相声,我姓车,叫车磊,大家都认识我……”
晚上,我们俩照样儿没开空调,小风吹着,那BK的,说完相声儿以后兴致大发,躺床上嘴都闲不住了。没完没了的叨叨,给我困的。我一下儿站起来,蹲柜子底下找东西。
“你丫半夜跳起来嘛呢?”
“我找找,看我小时候儿的奶嘴儿放哪儿了?”
“你要那玩意儿干嘛?”
“给你叼上,要不然我这当爹的也睡不着了。”我话还没说完,他一个大脚丫子就过来了。
第二天早晨想过来,他还睡着。我起来,可能昨天晚上还是喝多了点儿,要不然也不敢就穿一小裤衩儿和一同性恋一块儿躺床上睡觉。不过又看那哥们儿两眼,去去吧,有这么一投脾气的朋友,也算是有福儿了。伸了个懒腰,想起来昨天晚上做的绿豆汤忘了喝了,闻闻没坏,就放了把米进去,变绿豆白米稀饭了。
“你丫起的够早的。”
“几点回去?”
“这是轰我呢?”
“我没那意思,嘿嘿。”我乐了一下,把稀饭和咸菜摆好了。
吃完早点,上午又在天津玩儿了一会儿,就给他送走了。走的时候,还在车站回味了一下昨晚上的相声专场。
“咱俩得常走动,我说,逗哏的!”
我一个劲儿点头。临走的时候,我还冲他挑了个大拇哥。
从车站出来,想给小雪发条短信,又不敢,怕她回一条儿,我就甭活了。回家看了看我爸我妈。
“你表哥上上海了。工作辞了。”我爸跟我说。
“是吗?”我看了他一眼,“干嘛去了。”
“上班。”
“那嫂子呢?”
“跟过去了。”我爸看看我,“你一人在家,没意思吧。”
“我听相声,看看电视嘛的也无所谓。”
“小雪多晚儿回来?”我爸问我。
我不说话:“我要是也上外地上班儿去呢?”
“嘛?”我爸看着我,“你想上哪儿?”
“我也不知道。”我乐了一下,“我就说着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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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磊
从飞机上下来我就把墨镜戴上了。不是我玩儿明星范儿,是实在晃眼。小妈说我瘾不小,跳火盆儿跳的来劲。我承认大夏天往重庆跑是有病,往海南跑也是有病。可是关键它总有个缘故不是?去重庆是试镜,来海南是……探班。
要说重庆那几天待的我啊,不是一个‘热’字儿就能概括。恨不能把皮扒了。跟节目组的同志们都碰了面儿,都是年轻人。总策划对我形象和反应都挺满意,合同也就签了。这边儿是个周播节目,录播,他们每个月提供往返的机票两次,相应的我要每个月飞重庆两次。报酬是7500每期,额外还有一些零散费用补贴,服装是品牌提供。算是一个美差了。要说我唯一的不满就是他们当地台那个女主持,长得不错标准可爱路线就是没脑子。试镜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得操心了。
到重庆当天谈完我就想飞海南,可是那边儿一是要隔天签合同,二是也免不了应酬。我倍儿无聊的发短信跟王正波逗。要说中国移动得感谢我跟王正波同志,我们俩为它们做了多少贡献啊?
虽然一来二去都没什么严肃的话也没什么正式的事儿,可我俩仍旧乐此不疲。礼拜一我录节目关机一天他还打了电话过来问我怎么回事儿是不是热感冒了。呵呵。那种被人在意的感觉特别好。尤其是这么?调一哥们儿。有点儿可惜这个礼拜周末不能过去天津找他了,因为我在海南。
日光照射下,我上了出租车,奔着目的地就去了。他们这回外景很多,选得地儿风景秀美,就包了一个度假村,离市区挺偏远。我跟大志说了过来,他就提前跟剧组告了假,说是在三亚蜈支洲岛定了临海木屋,拍完今儿的戏份就休息两天。这就是大牌的好处,想当初他混平面模特的时候,累得跟孙子似的还不得好脸儿。
你别说这地儿还真是荒,下了车我又且走了一阵子。到地儿正好看见一幕吻戏。
在电视上我时常看到大志跟女人接吻。再平常不过。我不知道别的明星的情儿对此是什么看法,我是不怎么在乎的。戏么,总得有戏子。表子无情戏子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