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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外边的三个男人把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的。
秋宛尘不可思议地看着兰烟溟,气得脸色铁青,忍不住怒吼道:“兰烟溟,你这赌徒一样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一改,今天幸亏有陌儿,可以救回兰姑娘一命,若是洠в心岸脊媚镎馓趺突僭谀闶稚狭耍骸
兰烟溟被他痛骂,也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地说:“人生本來就是一场赌博,不是生,就是死,晓蝶的生死如今就握在你的手上,你也听到她说什么了,为了不让你为难,她宁愿去死,你又用什么來回报她!”
“你……”秋宛尘气得用手指指着他,好半天,才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疯子!”
兰烟溟“嗤”的一声笑起來:“你们不是一直都叫我兰疯子吗?若是不做点疯狂的事情,又怎么能对得起你们给我起的这个绰号!”
他直勾勾地看着秋宛尘俊美的脸孔:“好了,现在既然已经被你们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咱们就把话说清楚,我不可能让我家晓蝶一个人在地府中孤单寂寞的,听说她跟曲陌相处得很好,我想,曲陌应该不介意到地府去陪她!”
“兰烟溟,你敢碰曲陌一根头发,我灭你兰家满门!”秋宛尘听到这个疯子竟然用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來威胁自己,马上出言反击。
兰烟溟闻言:“啪啪”地鼓起掌來,语气十分夸张地说:“欢迎你來尝试!”
遇到这种软硬不吃的人,秋宛尘觉得自己的头很痛。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这个男人的确是他的克星。
从前,在外边打仗的时候,秋宛尘是元帅,而兰烟溟则是副帅。
那时,兰烟溟总是仗着年纪比他们几个大欺负他们。
直到班师还朝,这家伙自动请缨去西北领兵,他身边才清净了一些。
如今才一见到他,他就给自己出了这么一个大难睿
卧房里,兰晓蝶听到他们的谈话,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來。
曲陌赶忙按住她:“晓蝶,妳的伤势太重,不可以乱动!”
但是兰晓蝶却坚持道:“陌儿姊姊,妳扶我出去,我想跟我二哥说几句话!”
曲陌拗不过她,只得扶着她走出卧房。
“二哥……”兰晓蝶走出來后,身子一沉,跪到地上,满脸哀求的神情:“我求求你,给我留点面子,不要让我死得这么难堪,好吗?”
兰烟溟的表情瞬间变得很难看,良久,他才缓缓地开口:“妳确定妳不想嫁给他了吗?”
“我确定!”兰晓蝶苦笑地抬起眼快速地瞥了一眼秋宛尘,又很快地将视线收了回來:“哥,带我回家吧!这本來就不干人家的事情,不要再给人家添麻烦了!”
“好吧!”兰烟溟说着,站起身,走到兰晓蝶的面前,弯下身。
曲陌以为他想把兰晓蝶抱起來,于是移开了一点身子,不过手上仍然扶着兰晓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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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森冷地开口:“反正回去也是死,妳不如死在自己最心爱的男人面前,这样他也能在偶尔做噩梦的时候梦到你!”
众人大吃一惊,曲陌第一个反应过來,出手就想把兰晓蝶从他手中救下來,但是他却把兰晓蝶当成了武器。
兰晓蝶柔弱的身子被他用力地甩了起來,砸向曲陌。
曲陌怕自己还招会伤到兰晓蝶,只得收招后退。
“兰烟溟,!”秋宛尘见到这副情景目眦欲裂地放声怒吼:“你不就是想让我娶她吗?好,我娶!”
吼完,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大步走过來,将被兰烟溟捏得昏了过去的兰晓蝶抱了过去。
转身走进卧房,他将兰晓蝶放到床上,然后满脸疲惫神情地向后退开。
他真的不想娶兰晓蝶,但是又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孩子就这样死在自己的面前。
因为他知道,曲陌会说到做到。
若是兰晓蝶死了,曲陌也会死。
他要曲陌活着。
所以,他只好妥协。
花厅中,兰烟溟得意地笑起來:“早点答应我多省事,非让我费这么多手脚!”
管惊天不悦地瞪着他:“你太过分了!”
“谁让他们都说我是疯子!”兰烟溟满不在乎地说着,忽然走到他面前,轻佻地伸手勾住他的下巴,暧昧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你叫管惊天,还挺有种的嘛,单枪匹马敢到我家里去抢人,可惜我妹妹喜欢的不是你,不然的话,我倒是挺想让你做我妹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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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就听兰烟溟突然爆出一声大笑,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凑过去,在他嘴唇上偷亲了一记。
管惊天被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有那么一瞬间忘了反应。
兰烟溟哈哈大笑着:“我把晓蝶交给你们了,三天之内,傲观柳必死,记得让曲哲寒找个媒婆去我家提亲,我爹娘那边不需要理会,晓蝶的事情我能做主,我希望在我回京述职的这段期间,晓蝶可以出嫁,这样我娘就不能再拿晓蝶出气了!”
“王八蛋,你个死断袖,你居然敢亲我,我跟你拼了……”管惊天终于回过神來,飞身扑过去,挥起拳头就朝兰烟溟的脸上打去。
兰烟溟却转身就跑,來到院子里,他大声道:“众儿郎,把这小子给爷带回去,爷要好好****他!”
他带來的那些士兵顿时一拥而上。
曲陌在卧房里,忙碌地检查兰晓蝶的伤势,并想法子救治。
天知道她有多庆幸自己有一个正常的哥哥。
她想,若是那个疯子是她哥哥的话,她搞不好早就疯掉了。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纳妾
好在兰晓蝶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有些窒息。
三天后,消息传來。
傲观柳死了。
死的时候,他在一家妓院中,正在同妓女鬼混。
据说仵作验尸的时候,戴了好几层蒙面巾,还戴了手套,生怕沾到他的身体被传上花柳病。
根据妓女的口供,來杀傲观柳的,是一个蒙面的杀手。
除了秋宛尘等人,洠酥勒饧虑槭抢佳啼楦傻摹
兰晓蝶的婚事自然作罢。
半个月后,兰烟溟來将兰晓蝶接回了兰陵王府。
红梅轩中。
一道纤弱的身影端坐在书桌前,手上捉着毛笔,正在奋笔疾书。
一色的蝇头小楷,端庄秀丽。
百世行医,她不知道治疗过多少人,但每一世的所见所闻都不一样,每一世她都会学习到新的医术,新的药方,发现新的草药。
所以她必须要趁着现在记忆还清晰的时候记下來,留给阎仇,留给柔儿,也算是她这做师父的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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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地颦起眉头,本能地察觉到有人走了进來,却不是丫鬟。
内室厚重的棉帘被掀开,俊朗的男子出现在她眼前。
她的眉头颦得更深,一股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你又來干吗?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应该回去陪晓蝶!”
“妳该知道,我之所以会娶晓蝶,都是因为妳!”他柔声说着,踩着徐缓的脚步走到书桌旁边,伸手,自她手中拿过那支毛笔,在笔洗中清洗之后,挂到笔架上。
“天晚了,上床去休息吧!”
“你娶了她,就该善待她!”她恼火地瞪了他一眼,重新自笔架上拿下那支毛笔,蘸了墨。
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扬起宽大的袍袖,一道劲风拂过,毫不留情地点中了她的定身穴。
她恼怒地瞪着他:“秋宛尘,你到底想干吗?我已经跟你和离了,跟你再也洠в泄叵盗耍矣貌蛔拍銇砉埽
他却不由分说地绕过书桌,走到她身边,伸手将她抱了起來。
他抱她上床,将她安置在床上,他替她脱衣裳,在她恼怒的眼神注视中,很温柔地把她身上的外衫一件件地褪下,只余一袭月白色的里衣。
他扶她躺下,将她的双手拢在她的身侧,当他碰到她的双手时,不觉眉头一耸。
她的手好冰,好凉。
他替她盖好被子,站在床边,神情复杂地望着她,心中似在天人交战。
良久,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一件一件,褪掉自己身上的衣衫,直到身上只留一条里裤,赤着上半身躺倒她身边,将她冰冷得好像一块寒冰的身子搂进怀中,好用自己的身体帮她取暖。
他将她的手脚禁锢住,然后才伸手解开她的穴道。
她的身子本就严重受寒,如今气脉不畅,他若长时间点着她的穴道,只会使她的气脉更加不畅,最后导致经脉瘀滞,让她的病情更严重。
“秋宛尘,你放开我!”她拼了命地在他的怀中挣扎:“我都跟你和离了,我们已经洠Ч叵盗耍悴豢梢栽俣晕艺庋
“若你乖乖的,天一黑就睡觉,我又怎会这样对你!”他恼得很想在她耳边咆哮,但却舍不得,所以只好在她耳边低语。
“曲陌,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战神结难,你恨龙行云,你还恨你身边这个名叫秋宛尘的男人,但不管你恨的是哪一个,我都希望你可以保重你的身子,不要让我再忧心,好吗?我也想如你所愿,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但是你至少也得让我放心!”
她忽然停止了挣扎,冷静地听他说完这一番话,唇畔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嘲讽:“记得吗?记得你对我的那个诅咒吗?你诅咒我生生世世受情劫之苦,你诅咒我每一世都不得善终,战神大人,你可知道,我在曾经受过的百世情劫之中,每一世,都洠芑罟逅辏幸皇溃也攀辏退涝谡铰抑校
他忽地心痛,只觉胸膛里的一颗心揪成了一团,环着她身子的手臂本能地收紧。
他无法想象她死掉的样子。
他见过太多的死人,他知道死人是什么样子的,身体冰冷,不会呼吸,甚至会慢慢的腐烂。
身上还会长出白色的恶心的蛆虫,把死掉的人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
他无法忍受她变成那个样子,至少在他活着的时候,他无法忍受。
曲陌幽幽地继续道:“所以,我想趁我还活着,留下一点有用的东西,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我只想把自己知道的医术全都记录下來,留给我两个徒弟,他们两个叫了我一声师父,总不能白叫!”
他痛苦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也不会阻止你,我只想你可以保重你的身子,不要太操劳,至少不要熬夜來做这件事!”
“我熬不熬夜,又有什么关系吗?反正我也活不过二十五岁,早一点是死,晚一点也是死!”曲陌神情幽幽,一脸漠然。
她从恢复全部记忆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了这件事,她活得最久的那一世,才只有二十五岁。
她如今二十岁,距离二十五岁,只剩下五年时光。
最多,她只剩下五年的时间。
纵使她这一次逃过死劫,下一次能否再次逃出生天,还是一个未知的答案。
“不,!”他声音痛楚地在她耳边低咆,其中不晓得压抑了多少心痛:“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在她身边发出誓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