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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山贼、水寇中,只有极少的一部分是天生便是穷凶极恶之人,更多的都是穷苦的百姓,只是他还没有能力将他们一一招安。
曲哲寒伤脑筋地说:“如果不是水寇所为,那么这件事情就复杂了。”
柳惠娘笑道:“其实也不会很复杂。”
“怎么说?”
“每年,我义父都会来这里陪我们度过整个冬天,直到开春以后才会离开。今年也不例外,但是前些日子,突然有人来把他叫走,我听说,是因为有人冒充乌山的水寇打劫赈灾银,结果被寨子里的人给抓了一部分。义父认为这是有人在陷害乌山的山贼和水寇,担心朝廷会借机出兵,所以赶着回去处理这件事情。”
听到柳惠娘的解释,曲哲寒不禁眼前一亮:“也就是说,白狼的手中有活口?”
柳惠娘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写信给白狼,把事情问清楚。”
傲仲轩在一旁听着二人的交谈,忍不住道:“你们两个,说来说去都是在说什么山贼、水寇的,你们就不能关心一下宛尘的生死吗?朕还是那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迷神谷中——
空气中弥漫着菜香味,以及锅铲在铁锅里翻炒的声音。
自从他的伤好以后,便接手了全部应该她做的事,每天清晨,他总是在壁炉的火快要熄灭的时候起床,往壁炉里添加木柴,接着就会把她的衣裳用竹竿架到壁炉的旁边,烘得暖暖的,再拿给她穿。
然后他会烧水,给两个人盥洗,盥洗之后就会煮饭。
她本想给他打打下手,毕竟她是一个女人,在她的认知里,没有男人干活女人享受的道理,但他却偏偏打破了她的认知。
她觉得,他似乎在宠着她。
只是因为这里的条件比较尅难,所以他才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宠着她。
她不喜欢被他宠着的感觉。
她怕自己会上瘾。
若是有一天,他们离开这里,她身边再没有他,她恐怕会不习惯。
可是?她却制止不了他。
这个男人,根本就我行我素惯了,从来都不会听从别人的意见。
她依旧是那样的想法,她不想嫁给他。
因为她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名叫雪衣的女人。
他从来都不知道,每个夜晚,她总是会被他的梦话惊醒。
他总是一遍又一遍的唤着“雪衣”,那么的痛苦,那么的绝望。
有时,他还会流泪。
她从未告诉过他,关于他的梦话。
他对雪衣那样痴情,又怎么会是真心待她?
她没有兴趣去和一个死人争宠。
她和他,还是做陌生人比较好。
她听到了脚步声,接着门帘一挑,他走进来,手上端着饭菜。
正文 第十九章 离开
他很厉害,手上托着一个盘子,手臂上排着两只碗,就那样大咧咧地走进来,好像在玩杂耍。
他把手上的东西放下,递给她一双筷子。
她懒懒地接过他递过来的筷子,有些有气无力的感觉。
他瞥了她一眼,抬手,粗砺的掌心覆上她光洁的额头。
“你干嘛啦?”她躲开他的手,戒备地瞥着他,眼睛里写着“色狼”两个字。
“妳是不是不舒服?”他关心地问。
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没有!”
“那妳怎么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想我娘了!”她垂下头,轻声说道。“我娘身患奇疾,也许过不去今年冬天了。”
他忍不住好奇:“一直听妳说妳娘身子不好,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我娘不是得病,而是中了无药可解的奇毒,她本想一死了之的,却发现怀了身孕。为了可以把我安全地生下来,又用以毒攻毒的法子进行保胎。后来,她放心不下我,便一直服用各种毒药,以毒攻毒地凑合活着。到现在已经十九年了,她早就油尽灯枯,只靠着那些昂贵的药材吊命,每天经受血管爆裂的痛苦。”
他一怔,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莫测高深。
“怎么这样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这样的眼神,曲陌有些不自在。
“曲陌!”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嗯?”
“我们……我们离开这里吧!”他很困难地说。
“你说什么?”曲陌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离开?她没听错吧?
这处山谷气候诡异,在山谷上方有一股十分诡异的气团回旋,造成一股极大的向下的压力,他们根本就不可能闯出去。
而且这股气团只在山谷的半山腰盘旋,山谷之外的地方完全不会被影响到。
“我们离开这里!”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虽然他很不想离开这里。虽然他很想和她在这个没人打扰的地方多相处一段日子,但是他仍然决定离开。
只因为他不想再看见她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有法子离开?”曲陌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诡异。
心,突然就有些发冷。
他有本事离开,却硬是拖着她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
秋宛尘躲开她忽然间变得有些冰冷的视线,轻声道:“以我的轻功,带妳离开这里不成问题。”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你都在骗我!”曲陌的语气十分平静,丝毫听不出一丁点的愤怒。
“抱歉!”秋宛尘伸手,握住她略显冰凉的小手。“我只是想和妳在这里多相处一段日子。”
曲陌轻轻地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中抽了出来,她苦笑着质问他:“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我娘吗?”
“对不起……”秋宛尘看出她是真的生气了,不禁有些发慌。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好不容易才让她接受他,他不想因为这样一点小事让他前功尽弃。
曲陌似笑非笑地瞥着他:“若我说不原谅你,你是不是就不会带我离开这里了?”
秋宛尘被她问得一愕:“当然不……”
“那就好了!”曲陌转身走到床边,铺好被褥,脱了外衫钻进被窝,脸朝里躺下,竟然再也不肯同他多讲一句话。
“曲陌……”他手足无措地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坐下,伸手轻轻地推了推她的肩膀。
但她却只是闭了眼,一声也不肯吭。
她很少生气的,但是这一次却是动了真怒。
她怎样也想不到,他明知道她很担心她娘,他明知道她很想离开这里,却硬是瞒了她这么重要的事。
他慌了,他从来都没哄过女人,不知道女人应当要怎样哄,只好讪讪地脱了外衫钻进被窝里,一如既往地想要将她揽入怀中。
她却十分抗拒地从他的怀中挣开。
“曲陌……”他可怜巴巴地叫着她的名字,试探地问。“妳生气啦?”
她依旧是沉默以对。
他不觉有些恼火,伸出手去,硬是扳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
他严肃地瞪着她:“我只是想和妳多相处一段日子,我不觉得这是多么罪不可赦的事!”
她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以王爷之尊,就算是做了罪无可赦的事情,谁又能把你怎么样?王爷愿意开恩带小女子离开这个鬼地方,已是小女子的福分,小女子又怎敢生王爷的气?”
“曲陌……”他看着她唇角很明显的嘲讽,不觉挫败地苦笑。
好吧!他承认,从来都没有在女人身上吃过瘪的他,终于见识到女人生起气来是什么样子。
“放开我!”她冷冷地瞪着他,这个男人,到了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真是气死她了。
他却没有如她所愿地放开她,而是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他不知道要怎样哄她,只能指望用这个蠢法子来让她忘记生气的事。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使这样不要脸的手段,不觉被他吓到,惊慌得仿佛被野兽盯上的小白兔,赶忙用力推开他的脸:“秋宛尘,你要干什么?”
他却不肯给她反抗的机会,拿开她的手,禁锢在她的身侧,再次低下头,将她所有的抗议全部吞进自己的口中。
在她的神智完全被他迷惑住之前,脑袋里只闪过一个念头。
老天,他到底在干吗?
他的吻充满了诱惑。
虽然今生,他为她守身如玉,但前世的他却是个情场老手,他知道要如何做,才能勾起她的欲望。
她短暂的抵抗,在他的霸道之下完全没有效果,只是须臾间,她便已经对他完全的弃械投降。
她几乎是热切地回应着他的吻,并对他褪去自己衣衫的行为毫无所觉。
他修长却粗砺的手掌抚摸在她的身上,仿佛有魔力一般,将所到之处都化得一团火热。
直到一股剧痛将她撕裂,她被他带走的神智忽然恢复了清明。
她蓦地睁开紧闭的双眼,伴随着的是一声无法抑制的尖叫。
痛!
真的好痛!
她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孔上挂着一抹邪笑,心中突然觉得一阵委屈,眼泪情不自禁地便滚落下来。
“怎么哭了呢?痛?”他怜惜地停下自己的动作,凑过嘴唇,一点点地吻干她眼角的泪。
她不觉更委屈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他这分明就是**!
她救了他,他却用这样的方式来报答自己。
他发现她的眼泪越来越多,不觉有些慌了,赶忙轻声细语地在她耳边安慰她:“曲陌,陌儿,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都疼了。我会娶妳的,我绝对不会始乱终弃……”
她在他的誓言中,怨怼地将脸扭向一边,不想理他。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对她满心怜惜,但是身体的冲动却让他无法再按捺下去,于是缓缓地在她的体内律动。
火热的摩擦感使她情不自禁地发出娇喘声,刚刚还在不停倾泄的泪水突然间戛然而止。
老天,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为什么她会在剧痛中产生一种莫名的快感?
这种突如其来的快感迅速地占据了她的大脑,她的四肢百骸,以及她的灵魂。
她在他的驰骋中嘶鸣,娇吟。
一声声,如泣如诉。
木板床嘎吱嘎吱的响,给人一种即将粉身碎骨的感觉。
他毫不留情地在她的身体中律动,带给她一阵阵头昏目眩与火热。
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丢进了一座正在奋力燃烧的火炉中,不止身体即将被融化,就连灵魂仿佛都被融化掉。
激情无限。
正文 第二十章 前世的妻子
终于,他在一声嘶吼中,结束了对她狂风骤雨般的侵袭。
他喘着粗气离开她,翻身躺下,展臂将她拥进怀中,并扯紧被子,将二人紧紧地包裹。
他们彼此依偎着,听着对方激烈的心跳逐渐的趋于平缓。
她又羞又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竟然做了这样的事情。
她知道自己应该剧烈地反抗才对,可是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的原因,她在他面前竟然没有一丝丝反抗的念头。
老天,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在刚刚,就在他奋力在她身上驰骋的时候,自己的心中竟然会有一种被他征服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