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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陌想了想,开口道:“颜姑姑,麻烦妳给我们凖备一间药房,我们带了很多丹药过来,得有地方放。”
“姑娘请放心,已经给您凖备好了,就在西厢房,这里本来就是一间医馆,所以什么东西都是现成的。”
“这么巧?”曲陌笑道。“这不会是哥哥巧取豪夺来的吧、”
颜意秋莞尔一笑:“姑娘说笑了,怎么可能呢?咱们世子爷为人最是和气了,这里以前的坐堂先生姓张,医术很不错的,可惜生了个败家子,吃喝嫖赌什么都干,欠了一屁股赌债,张大夫便把医馆卖给了岐山王世子爷,好给儿子还债。咱们世子爷是从岐山王世子爷手中买过来的,花了三千两银子呢。如今京城这地方寸土寸金,想要买个现成的店铺可不容易呢。”
曲陌好奇地问:“岐山王世子又是哪个?”
“岐山王姓楚,他家的世子爷叫楚天照,和咱们家世子爷是世交,一起长大的。”
曲陌恍然大悟道:“哦,是他啊——”
“二位姑娘远道而来,一定饿了,奴婢先吩咐桐花给二位姑娘做些热乎的饭菜,多少吃点,休息一下,下午奴婢让她们烧水,二位姑娘洗个澡,也好洗去一路的风尘。”
“那就有劳颜姑姑了。”曲陌站起身,从身上取出钱袋,塞进颜意秋的手中。
颜意秋脸色一变,惶然道:“姑娘,奴婢当不起……”
“给妳,就拿着,给大家分分,别让大家跟着我们姊妹,却连点油水都沾不到。”在曲陌的坚持下,颜意秋只得把钱收了。
曲陌又道:“我们姊妹初来乍到,以后都仗姑姑照顾了,至于家中每月的开销,姑姑大致算个数,我回头会另外拿钱给姑姑。”
颜意秋忙道:“这倒不用了,咱们家世子爷交代了,一切的开销都从王府支取,姑娘们不用花钱。每个月初一,奴婢会回王府去领。”
曲陌和柳惠娘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都有些无奈。
曲哲寒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似乎很好好商量的样子,事实上,经过这段日的相处,她们都发现,其实他是最难沟通的一个人,只是他不会表现出太霸道的样子,只是骨子里固执而已。
等颜意秋离开,柳惠娘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曲陌:“师妹,我怎么感觉妳现在有些不一样了?”
曲陌手上端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小口小口地啜饮着,歪着头,有些调皮地瞥着师姊:“哪里不一样?”
柳惠娘摇摇头:“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好像比以前更稳重了,也更会办事了。”
曲陌莞尔一笑,眼中有一抹黯然,一闪而逝。
这些日子的梦,教会了她许多。
与这些权贵家中的仆妇们打交道,是一门学问,一定要恩威并施,不然,不是被瞧不起就是会造成奴大欺主的局面。
说穿了,都是为了一个利字罢了。
有小丫鬟捧了热水进来请她们盥洗,刚刚盥洗完毕,便听到院子里传来爽朗的笑声。
果然,过了一会儿,曲哲寒便推门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秋宛尘、傲仲轩和楚天照。
曲陌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全都来了?”
楚天照随手脱下身上的大氅丢给紧跟在他身后的颜意秋,嬉皮笑脸道:“哲寒说把家里手艺最好的厨子给妳们派了过来,所以我就跟他一起来这里蹭饭了。我跟妳们说,桐花做的酥皮豆腐是一绝,可好吃了,颜姑姑,妳别忘了告诉桐花,今天我来了,等一下一定要她做这道酥皮豆腐。”
“世子爷请放心,奴婢一定会记得叮嘱她的。”
曲哲寒过来问:“怎么样?觉得这里如何?”
曲陌点点头:“很好,多谢你费心了。”
“好就行,谢就不用了。”曲哲寒伸手拉着她,带她进了里间的卧房,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塞进她手里,小声道。“这些钱给妳,快过年了,喜欢什么就去买,医馆的生意等明天开春再做,哥还养得起妳。”
曲陌也没跟他矫情,便收起来了。
曲哲寒转身要走,曲陌一把拉住他,一脸的凝重,悄声道:“皇上来了,宫里的皇后和妃嫔怎么办?”
曲哲寒想了想,把嘴巴凑到她耳边:“皇上一直和皇后不合,那些妃嫔也没有一个能看得上眼的!”
曲陌紧紧地颦起眉头:“这样一来,不是在无形中给师姊树立了很多敌人吗?”
曲哲寒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着拍拍她的肩膀:“皇上现在就怕皇后不闹事,只要皇后闹事,妳师姊就有机会了。”
曲陌本能地吸了一口气:“你的意思是……”
曲哲寒神情严肃地将右手食指比在唇边:“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曲陌不禁有些忧心忡忡,照曲哲寒的意思,皇上岂非是想立师姊为后?
可是这样一来,不是将师姊置于风口浪尖上?得有多少人整天琢磨师姊的这条命啊?
前世,她只有一个竞争者,还斗得死去活来,头破血流呢?傲仲轩的后宫里得有多少女人?
她忽然想起前世的龙行云,那个在数千年前曾经统一过这片洪荒大地的男子,与后世的这些皇帝相比,他应该还算是一个不错的王者,至少,他没有一口气娶无数个女人进后宫,他只是在确定了她无法为他诞育子嗣之后娶了一位居心叵测的侧妃。
他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留下一个子嗣,而不是单纯的为了女色。
她满怀心事地回到外边花厅,就见到柳惠娘一脸不高兴地正在数落傲仲轩。
“你是皇上,怎么一天到晚的到处乱跑?叫人知道像什么样子?你身上还有伤,怎么也不知道多休息几天?”
“朕就是到妳这里来养伤的,在宫里都吵死了,一大群女人唧唧歪歪的,跟麻雀似的,吵得朕的头好痛。”傲仲轩挨着骂,却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嬉皮笑脸的牵着柳惠娘的手耍赖。“妳帮朕看看伤口吧!好像该换药了。”
“换屁!昨天早上才换过药,现在换哪门子药?”柳惠娘没好气地骂着他,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朕觉得心口不舒服,走吧走吧!哪个是妳的房间?妳帮朕把把脉。”傲仲轩死皮赖脸地扯着柳惠娘进了她的卧房。
秋宛尘目光深沉地看着从卧房里走出来的曲陌:“还习惯吗?”
曲陌走过来,给他和曲哲寒一人倒了一杯茶,淡淡地说:“刚来,说不上习惯不习惯,有劳王爷关心了。”
秋宛尘苦笑:“曲陌,妳一定要和我如此生疏吗?”
曲陌低头道:“这里是京城,不是乡野之地,容不得曲陌放肆,王爷位高权重,曲陌一介草民,对王爷恭敬是应当的。”
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再同他谈情,她自然要用对待陌生人的态度来对他。
秋宛尘心中黯然,却并不气馁,本就是他做错事,曲陌这样对他,已经是很理智了,若是换成柳惠娘……他不敢想,若是换成那个疯女人自己会有怎样的结果,他完全不敢想。
他从袖筒中拿出一个扁平的盒子,放到桌子上,推到曲陌的面前。
曲陌纳闷地扬眸:“这是什么?”
“信号弹,京城里龙蛇混杂,妳和妳师姊孤身住在外边,我不放心,这里有三颗信号弹,妳平日里随身携带一颗,若是遇到什么事情处理不了,妳就朝着天上发射一颗,不管我在哪里,看到了都会来帮妳。”他沉沉地望着她,心中真是不放心。
自他和她回到平溪镇的那一刻起,她和柳惠娘的消息便被传回了京城,如今,京城的权贵都知道,他们几个人身边出现了两个十分重要的女子。
真是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打她们两个的主意,偏这两个女人毫无所觉,还折腾着开什么医馆,天知道他多想把面前的女子带回家,好好地藏起来。
可是……都是他把事情搞砸的,若非他错认了柳惠娘是雪衣,拒绝在她娘过世后的百日内娶她,事情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真是悔不当初。
曲陌打开盒子看了看,里面是三枚婴儿手臂那么粗的竹管,上边有绷簧,她想了想,决定收下,于是开口道:“多谢王爷厚爱。”
秋宛尘无奈地看着她,她同他这样生疏客气,真是让他受不了。
正文 第四十六章 皇后娘娘
与此同时,皇宫中——
一个身穿深紫色凤袍,外裹银鼠皮大氅,头戴累丝金凤的华贵少妇面容阴沉地搭着宫女的手从步辇上走下来,仪态万千地步上台阶。
一个年纪大约四旬的太监小跑了几步迎过来,身上是一袭与众不同的月白缎金丝精绣的官袍,头上戴着同色繫的官帽,腰繫银丝带,很显然是个官阶很高的大太监。
来到华贵少妇跟前,他双膝跪倒:“皇后娘娘金安,奴婢崔九叩见皇后娘娘。”
崔九是傲仲轩的贴身大太监,当傲仲轩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服侍他,在宫里基本上和傲仲轩形影不离。
华贵少妇正是傲仲轩的结发妻子南宫如月,也是暗夜王爷的当今皇后,她微微眯着一双狭长的风目,似笑非笑地瞥着崔九:“皇上呢?”
崔九毕恭毕敬道:“回皇后娘娘话,皇上在午休,吩咐了,不凖任何人打扰?”
“听说皇上在外边受伤了,本宫特地带了太医来看他,你去回皇上,本宫要见他。”
“这……”崔九为难地说。“皇后娘娘,皇上下的命令,便是奴才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不听啊。”
“你不敢不听皇上的,就敢不听本宫的了吗?”南宫如月重重地冷哼了一声,一双眼角向上斜斜挑着的凤眼中迸出阴冷的杀意。
崔九赶紧俯下身子重重地磕头:“奴婢惶恐,还请娘娘恕罪。”
“本宫今天一定要见皇上,你马上去给本宫通报一声,不然的话,小心你的脑袋。”南宫如月说着,声音中不禁带出一丝阴冷的杀意。
但崔九却硬是没动:“奴婢一条贱命,娘娘若是觉得看不顺眼了尽管拿去,但是皇上有令,不让任何人打扰,奴婢便有天大的的胆子也不敢打扰。”
“那如果本宫一定要进去见皇上呢?”
崔九伏在地上,声音坚决地说:“那就请娘娘先杀了奴婢!”
“哈哈哈哈……”南宫如月忽然嚣张地笑起来。“好——好——好——”
她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丰满的胸脯被气得一鼓一鼓的:“崔九啊崔九,你真不愧是被皇上**出来的人,连本宫都敢顶撞,自己掌嘴吧。”
崔九直起身,开始用力地打自己耳光,一直打到满嘴都是鲜血。
南宫如月才发出一声冷哼:“好了,住手吧!”
崔九停下自己的动作,敛眉垂首,等待着皇后的教训。
南宫如月弯下身,将涂抹得一片猩红的嘴唇凑到他的耳边,异常小声地说:“别以为本宫不知道皇上现在没在宫里,本宫知道他去哪儿了,记得转告皇上一声,让他自己看着办。”
看着南京如月颦颦婷婷远去的身影,崔九攸地松了一口气,抬手抹掉额头上的冷汗,暗道皇上太不靠谱,刚从宫外回来,就到处乱跑。
宵禁前,皇上终于一脸得色的回了寝宫。
看到崔九那张肿得好像猪头的脸孔,十分诧异:“崔九,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