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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禁前,皇上终于一脸得色的回了寝宫。
看到崔九那张肿得好像猪头的脸孔,十分诧异:“崔九,你怎么胖了?”
崔九差点没哭了,一边帮傲仲轩脱衣裳一边道:“皇上,您就别拿奴才寻开心了,奴才这是被皇后娘娘掌嘴掌的。”
傲仲轩无奈地说:“不是告诉你没事离那疯婆子远点吗?你招惹她干吗?不然的话哪天毒死你你都没地方喊冤去。”
“奴才哪敢招惹皇后娘娘啊!是皇后娘娘来找您,奴才不让皇后娘娘进来,所以皇后娘娘才生气的。”
傲仲轩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苦日子就快结束了。”
翌日——
回春堂医馆里一片繁忙的景象,曲陌和柳惠娘指挥着丫鬟和小厮将所有的药瓶和制药工具全都归整在药房里。
这边正忙得不可开交,就听外边响起极难听的公鸭嗓:“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全都悚然一惊,曲陌和柳惠娘也十分诧异。
一个小厮飞奔进来,神情十分紧张:“二位姑娘,皇后娘娘来了。”
柳惠娘顿时露出不悦的神情,一张俏脸绷得紧紧的:“好端端的,她来这里干吗?”
曲陌冷笑道:“除了来踢场子,还能干吗?走吧!师姊,咱们去见见这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说着,她拉着柳惠娘的手,把极不情愿的柳惠娘拉到了院子里,刚到院子里,就见一个打扮得艳光四射的少妇在众多宫女太监的簇拥下,步履款款地走了进来。
只见她发髻高挽,如云的黑发间戴着一隻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金凤,那金凤栩栩如生,仿佛可以从她的发间翱翔至天际一般,凤喙处衔着一颗晶莹通透的红宝石,垂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处,随着她的步履款款,左右摇摆着。
她身上裹着银鼠皮的大氅,身段儿颇有些丰腴,内里一件宽大的深紫色吉服,上边绣着百鸟朝凤的花样,端的是富贵吉祥,贵气逼人。
与她一比,只是一身雪白素衣的两位姑娘姿色简直不堪一提,尤其曲陌如今连头发都没有,头上只戴着一顶暖帽。
“草民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曲陌拉着不情愿的柳惠娘跪了下去,依照礼节给皇后请安。
南宫如月高高在上地打量着二人,鼻孔中冷哼了一声,也没叫二人起来,只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妳们两个,哪一个是柳惠娘?”
“我是!”柳惠娘冷声答道,抬起头来。
“大胆!”南宫如月身边的嬷嬷伸手指着她,怒声斥道。“在皇后娘娘面前,要自称奴婢或草民,妳跟谁妳呀我呀的。”
柳惠娘眼睛一眯,便想发飙,但曲陌赶忙在旁边掐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冲动。
她只得忍气道:“民女便是柳惠娘!”
南宫如月面露得色,微微点头:“孺子可教!”
说着,她在身边嬷嬷的搀扶下,走到柳惠娘面前,弯下腰,伸出戴着嵌宝护甲的右手,用护甲尖锐的尖部勾起柳惠娘的下巴,唇角含着轻蔑的笑意,仔细地打量起她。
“难怪能把咱们皇上迷得五迷三道的,果真是一副狐媚子的长相,听说妳差点杀了皇上,是吗?”
柳惠娘抬手,不耐烦地打开她的手,一脸的桀骜不驯:“是又怎样?”
“不怎样!”南宫如月淡淡地笑起来,眼神却冰冷地睨着她。“本宫还怕妳不承认呢?既然妳承认了就好办了,刺杀皇上,罪当诛九族,来人啊!把她给本宫带回宫去,押入天牢!”
柳惠娘马上就站了起来:“妳敢?!”
曲陌一看,皇后这是纯粹找茬来的,这种找茬方式,是怎么都应付不过去了,于是也站了起来,用力把浑身上下冒着怒火的柳惠娘拽到身后,直视着皇后道:“皇后娘娘,自古以来,君臣有别,皇上是君,娘娘是臣,我师姊误伤皇上一事乃是误会,皇上身为一国之君都不计较,娘娘身为臣下,却纡尊降贵地来这里为难我师姊,是不是有些逾矩了?”
南宫如月听了她夹枪带棒的一袭话,不气反笑:“哎呦呦,这是谁呀?居然这么牙尖嘴利的,本宫叫妳说话了吗?这么不懂规矩,来人,给本宫掌嘴!”
马上,有一个太监走出来,扬起手来就要打曲陌耳光,就在他的手马上就要碰到曲陌脸颊的一瞬间,一隻大手打横里探过来,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甩,便将他甩到了一边。
那太监惨叫着被甩了出去,狼狈地撞到回廊的柱子上,等他爬起来时,凄惨地发现自己的手腕似乎骨折了。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初次交锋
“曲陌,妳没事吧?”及时赶来的秋宛尘额头上有一层薄汗,他微微喘息着,关心地看着曲陌,发现曲陌衣着单薄,身上只着棉衣,没穿大氅,赶忙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想要帮她穿上身,曲陌却冷冷地躲开。
秋宛尘手上拿着大氅,尴尬地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秋王爷,多日不见,依旧英姿飒爽,只是不知道王爷与这两个贱婢是什么关繫?这么心急火燎地来为她们出头,不怕辱没王爷的身份吗?”
秋宛尘蓦地回头,一贯清冷的眸子中凭添了几许阴狠,但他的语调却依旧平静:“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还请慎言,不要让人笑话我暗夜王朝的皇后是个粗鄙俗贱之人。”
“你……”南宫如月顿时被他气得脸涨得通红。
秋宛尘动作飞快地把大氅披到曲陌的身上,不容她拒绝地帮她繫好丝绦,这才转身面对她:“皇后娘娘不在宫里帮皇上管理后宫,跑到这间小小的医馆难为两位姑娘,不知是何用意?”
南宫如月紧紧地捏着小拳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怒气,开口道:“王爷身为三公之一,今日不去上朝,帮皇上处理国家大事,却来到这间小小的医馆,不知道所为何事?”
“曲陌是我的未婚妻,我来探望我的未婚妻,怎么?不可以吗?”
曲陌闻言,攸地扬起头来,懊恼地看着他,却因被他护在身后,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心中,霎时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在心头。
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他们明明已经不可能了。
难道他以为,自己会和从前一样傻,只要他想要,就傻傻地如他所愿吗?
“未婚妻?”南宫如月很显然没想到他竟然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不禁有些发懵。
“没错!曲陌就是我的未婚妻!”秋宛尘突然伸手将曲陌揽到身侧,冲着南宫如月冷笑道。“怎么?皇后娘娘还有疑问吗?”
南宫如月不可置信道:“京城那么多王公贵族的千金你看不上,锦怡公主你也看不上,你就看上了这么个出身乡野的贱丫头?”
秋宛尘的表情瞬间又冷下几分:“皇后娘娘请慎言!”
“疯了!你们都疯了!一个两个的,你们都疯了!”南宫如月突然失态地爆出一声大吼。“秋宛尘,你也不想想你是什么东西?当初若非是本宫的父亲保举你出任大将军王,给你机会让你领兵打仗,你能有今天的地位?你居然跟本宫作对,忘恩负义的东西!”
秋宛尘自己被骂了,也不生气,只是嘲讽地看着这个陷入疯狂的女人,冷冷地说:“皇上今日下朝,会来这里跟本王一起用膳,皇后娘娘是打算留下来等皇上,还是回宫,妳自己决定。”
南宫如月就像突然被人掐住脖子一般,脸红脖子粗的闭上了嘴巴,她重重地喘息着,恶狠狠地瞪着秋宛尘,突然大声喊道:“摆驾,回宫!”
这群人来势汹汹,去势匆匆,很快地,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柳惠娘似笑非笑地睨着秋宛尘:“看不出来,关键时刻,你还蛮管用的。”
秋宛尘莞尔一笑:“柳姑娘,妳衣着单薄,还是快点进屋吧!若是冻病了,皇上该心疼了。”
“你穿的也不多,都进来吧!别在外边冻着了,那个疯婆子,真是脑子有病,老娘不去招惹她,她还非来招惹我,哪天把老娘惹急了,直接弄死她。”柳惠娘一脸恼火表情地放着狠话。
“师妹,妳去招呼一下王爷,我去药房继续收拾,刚刚收拾到一半就被那个疯婆子给搅了,真讨厌!”说着,柳惠娘领着丫鬟们又进了药房。
曲陌生疏却有礼地道:“王爷,请到花厅用茶!”
秋宛尘苦笑,也不再同她胶着这个称呼的问题,跟在她身后进了花厅。
花厅里起着地火,暖暖的。
又是正午,满室的阳光,照在人身上,让人有些懒洋洋的感觉。
秋宛尘自在地坐到了桌边的凳子上。
曲陌脱掉身上的大氅,递给一旁的颜意秋,颜意秋接过去,叠好放到门口的衣架上。
“王爷怎么来得这么巧?”曲陌坐到他对面,客气地同他攀谈。
秋宛尘紧盯着她的眸光一闪,微微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再同她胶着这个称呼,开口道:“我在宫里有眼线,得到消息就赶来了。”
“那皇上呢?皇上知不知道?”她对他怎么会来这么巧,其实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对皇上有兴趣,她必须要确定,皇上对师姊到底有多重视。
秋宛尘点点头:“知道,我已经叫人通知皇上了,皇上马上就会到,他得回寝宫换衣裳,所以要耽搁些时间。”
小丫鬟送上两杯滚烫的香茶,然后退了下去。
屋子里充斥着浓郁的茶香味道,秋宛尘来的急,收到消息连马都没骑,直接施展轻功蹿房越脊而来,还真是有些渴了,也不客气,直接端起一杯茶,清澈晶莹的金黄色茶汤中漂浮着细长的茶叶梗,嫩绿嫩绿的,就像几片翠玉雕的叶子一般。
曲陌想了想,看了一眼颜意秋,颜意秋会意,转身退了出去,并且帮他们把房门关上。
“这皇后娘娘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连咱们权倾朝野的浔阳王都敢骂?”这段日子,她也没少做功课,关于秋宛尘的消息也打听了一些,毫不意外地知道了他的权势到底有多惊人。
秋宛尘苦笑道:“她叫南宫如月,是左相南宫清风的掌上明珠,南宫清风虽然是一介文臣,武功却也不弱,而且手下养着不少高手,都是昔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不好招惹。她的姨丈是兰陵王,手中握有百万兵权,皇上几次想收都收不过来。当年,我想领兵出征,却因为年幼,满朝文武都反对,为了可以得到南宫清风的支持,我们四个设计皇上娶了南宫如月,这才得到兵权。”
曲陌忽然笑起来:“也就是说,你们为了权力,利用了人家,如今又想把人家给甩了。”
秋宛尘有些尴尬,但仍然辩解道:“并非是皇上想要甩了她,一开始,皇上也想跟她好好过日子,可是她却嫉妒成性……”
曲陌不屑地撇撇嘴角:“哼!你们男人花心,女人找了一个又一个,却又怪女人嫉妒,我真是不知道你们男人脑袋里都在想什么。男人找女人天经地义,女人找男人就是下**贱,标凖是你们男人制定的,话也是你们男人说的。”
秋宛尘忍不住好笑:“曲陌,妳到底站在哪一边?现在是她在针对妳师姊。”
曲陌冷冷地扭过头,不去看他,她知道,无论对错,自己都要站在师姊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