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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陌被她的恶人先告状气得脸都白了,身子一直在发抖。
却见秋宛尘露出了不悦的神情,抬步向曲陌走了过来,将手上端着的一个放满了衣裳的黑漆托盘塞给曲陌,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了她一下,然后道:“好了,这是个误会,这位姑娘名叫曲陌,是临江王府的千金小姐,也是我的未婚妻,以后妳不要再大惊小怪了。曲陌,妳去换衣裳吧。”
曲陌忍着心头的怒气,走回卧房,掩上房门,开始换衣裳。
那女孩犹自不服气:“王爷,从没听说临江王府有什么千金小姐,也没听您说过您有未婚妻,那女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秋宛尘突然用严厉的眼神瞪着她:“妳说什么?妳不知道我和临江王府千金订婚的事?”
那女孩委屈地瘪瘪嘴巴,不敢再讲话。
“妳先出去吧!等我们走了以后妳再来收拾这里。”秋宛尘下了命令,顿了一下又道。“以后妳不用再收拾暖香阁了。”
那女孩一脸震惊:“为什么?”
秋宛尘面无表情地说:“以后我会搬过来住,这里自有旁人收拾。”
那女孩不服气地说:“就算是王爷搬过来,芳菲也可以每日来这里打扫卫生呀。”
秋宛尘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怎么?本王说的话不管用了?”
女孩被他眸子中毫不掩饰的厉色所震慑,惊慌失措地垂下头:“不……不是……只是奴婢很喜欢为王爷做事,突然间听到王爷不再需要奴婢,奴婢心中有些失落罢了。”
“本王相信,在这个府中,妳若是想找些事做事很容易的。”秋宛尘意有所指地说着,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下去吧。”
女孩低着头,一步步地退了出去,就在她掩上房门的那一刻,眼中蓦地露出一抹阴狠。
秋宛尘打发掉一个麻烦,转身进了卧房,却看到曲陌刚刚将一件湖绿色绣彩蝶的肚兜穿上身,不禁心情大好地眉梢一扬。
“呀——你进来干吗?”曲陌没想到他竟然会闯进来,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秋宛尘却大步走到她身后,从她手中夺过系绳,小心仔细地在她纤细的后腰上系了一个蝴蝶结,然后又抓起内衫帮她穿上。
“以后若是有丫鬟不尊重妳,不要同她们客气。”他看出她的愤怒,柔声叮嘱她。
曲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没想到,我同她无冤无仇的,她竟然明目张胆地当着你的面诬陷我,明明是她……”
说到这里,她懊恼地叹了一口气:“算了!”
她原本就是与世无争的性子,根本就做不来这种背后告状的事情。
秋宛尘笑着安慰她:“别生气了,这丫头名叫杜芳菲,是管家杜伯的孙女,想当年我爹战死沙场,我娘又难产,那些下人们全都卷款跑路,只有杜伯一直对我忠心耿耿,后来杜伯的儿子又陪我上战场,最后也战死在沙场,我难免就对他孙女高看了一眼,才养成她这副目中无人的性子。”
她在他的服侍下穿好了衣裳,他帮她戴好假发,然后带着她离开了温泉房。
走在通往湖心岛的九曲弯桥上,她忍不住好奇地问:“你怎么住在这里?湿气多重呀,万一落下风湿怎么办?”
“这里清静,而且我经常出门,也不常住。”他牵着她的手,同她一起漫步在桥上,眼神落在湖面上。
正文 第六十六章 王妃之名
湖水已经结了冰,厚厚的一层,光滑如镜。
镜子的中央,是一座小小的孤岛,孤岛上是一方小小的院落,院子里,只有三间正房,一间是会客的前厅,一间是他的卧房,另一间便是书房。
院子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异常森严。
院子里却没有什么人,只在门房里有几名小厮正在烤火。
看到秋宛尘进来,那几名小厮赶忙跑出来迎接。
“王爷,您回来了,要不要用早膳?”
“嗯!”秋宛尘答应了一声。“吩咐厨房,做些口味清淡的东西送上来,还有,让厨房炖一盏燕窝来,给王妃当甜品。”
曲陌忍不住脸红地瞪了他一眼,这个家伙,又在胡说,她还没嫁给他,他就硬给她冠上了一个王妃的名号,简直是厚脸皮。
“王妃?”那几名小厮有些发愣,但他们全都是很机灵的人,听他这么一说,赶忙一起向曲陌施礼道。“王妃在上,小的们给王妃见礼了。”
曲陌面红耳赤的。
秋宛尘大声笑道:“行了,去找账房,一人领十两银子的赏钱!”
“哎——”几名小厮全都高兴坏了,天知道他们在王府里做工,每个月只能拿到二两银子的工钱,十两银子,足够他们赚上小半年呢。
秋宛尘带着曲陌进了自己的房间,屋子里很暖和,曲陌脱掉大氅,好奇地打量着他的房间。
很简单的一间房间,许是因为没有女主人,在布置上过于阳刚。
小厮送上两杯滚烫的茶水。
曲陌早就口渴了,也不客气,坐到桌边,端起一杯茶,掀开盖子,用盖子拨开浮茶,轻轻吹了几下,小口小口的啜饮。
一个年纪大约六十左右岁的老头子走了进来。虽然年纪颇大,但是却精神矍铄,进来以后,他冲秋宛尘施了礼,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曲陌之后,冲曲陌也施了一个礼,这才开口道:“王爷,庄子上把今年的收成送来了,您要不要点点?”
“以后这种事情不要来找我了,直接跟王妃说就行。”秋宛尘伸手指着曲陌道。“曲陌,这是咱们家的管家杜伯,以后家里的琐事都交给妳管。”
曲陌几乎把一口茶水喷出来,她手上端着茶杯,无语地看着这个喜欢擅自做主的男人,很想第无数次的提醒他,她还没有嫁给他,管家的这种事,怎样也轮不到她吧?
秋宛尘看出她的为难,忍不住笑道:“好了,我也不难为妳了,等过了年,妳再来接手家中的事务。现在是年根底下,各种琐事极多,想来妳一时半会的也上不了手。”
曲陌松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茶杯,她本就不喜欢打理这些事。
秋宛尘对管家道:“把银票给我就行了,其牠的东西你看着安排吧。”
管家赶忙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一共是二十万两白银的银票,通宝钱庄的。”
秋宛尘很随意地接过来,塞进曲陌的手中:“这些钱妳拿着吧。”
曲陌吓了一大跳:“这么多钱,你给我做什么?”
“妳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这里是京城,以后花钱的地方多着呢。让丫鬟把银票拿去钱庄换成小面额的,平常拿来打赏也行。”
“但是我哥已经给了我很多钱……”她本能地推拒。
对于她的拒绝,秋宛尘很不开心地板起脸孔:“妳哥给的是妳哥给的,我给的是我给的,不能混为一谈,我的女人还不需要别的男人来养!”
听到他如此露骨的话,曲陌的脸本能地红了起来。
管家看到他们两个似乎在打情骂俏,于是打算悄悄地退出去,但是脚步刚刚抬起来,就被秋宛尘唤住。
“杜伯,有件事要麻烦你,去吩咐小厮们,把我的东西都搬到暖香阁去,以后我会搬到那里去住。几个小厮年纪大了,都给他们另找差使吧!找两个五十岁以上,老成稳重,不喜欢嚼舌根的仆妇负责打扫暖香阁。记住,所有的被褥和家具都换新的。”
“是!”管家答应了一声,无声无息地退下。
小厮们送上早饭,他们两个吃完以后,秋宛尘陪她来到隔壁的临江王府。
一进门,就看到两张臭脸。
“秋宛尘,你是属狗皮膏药的吗?怎么一天到晚的就知道黏着我家陌儿?”曲哲寒阴阳怪气地损着他。
他也不以为意,只是笑吟吟地冲临江王抱了抱拳:“王爷,昨夜睡得可好?”
曲劲风皮笑肉不笑地瞥着他:“我女儿被一个无耻之徒拐跑了,我这当爹的怎么能睡得好?”
曲陌的脸刷一下就红了,有些无地自容。
“好了,你们两个,一老一小的为老不尊,没看到陌儿都脸红了吗?”王妃在一旁没好气地瞪了曲劲风一眼,小声咕哝道。“你不无耻,你不无耻当初怎么让陌儿的娘怀上陌儿的?人家清清白白的一个大姑娘,受你师弟所托,好心好意地来王府给我看病,结果你可好,看人家长得漂亮,就把人家吃干抹净,名分也不给人家,还害了人家一条命。”
曲劲风的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妳这老太婆,没事说这些干吗?我不是不想给陌儿她娘名分,是还没机会给,她娘就走了……”
王妃走过来,拉住曲陌的手:“别跟妳爹和妳哥一般见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女孩子有了心上人,是很正常的。”
曲陌勉强笑道:“爹爹和哥哥也是关心我。”
“妳明白就好。”王妃爱怜地端详着她,然后对屋子里的男人们道。“好了,你们几个大男人在这里赖着干吗?都给我去书房里去待着去!”
曲哲寒苦着脸指控道:“娘,妳怎么能这样呢?有了女儿就不要儿子了!”
“胡说些什么?我约了金玉满堂的人,等一下他们会送些首饰来给你妹妹挑选,你们这些男人又不懂,跟着凑什么热闹?”
曲陌微微吃了一惊,赧颜道:“母亲,我……我现在……”
“不就是没头发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头发又不是长不出来,再说了,这又不是给妳办嫁妆,不过是买一些小玩意给妳戴着玩。不买头上戴的,还可以买耳环、手镯之类的东西嘛。妳没来过京城,不知道咱们京城那些千金小姐,若是妳手上连只好成色的镯子都没有,不晓得会有多少人笑话妳。妳可是咱们家的大小姐,怎么能让她们笑话?”
曲陌知道母亲是为她好,只得无语地默许了母亲的安排。
豪华而宽敞的马车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
曲陌怀中抱着一只精巧的暖炉,偎在秋宛尘的怀中,纵使车外寒风凛冽,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寒冷。
他对她很用心,总是恨不得将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但是她觉得这些日子,自己却过得很荒唐。
她明明还没有嫁给他,却日日与他同进同出,夜夜与他同床共枕。
他们像夫妻一样的生活,就好像在迷神谷的那些日子,只是在他们两个的生活中,多了很多人。
她有些不习惯,说起来,她还是比较喜欢在迷神谷的那段日子,简单,而快乐。
皇上已经维持那副傻呆呆的样子三天三夜了,宫里的太医全都束手无策,太后终于忍不住了,竟然向秋宛尘求救,于是秋宛尘决定带她进宫去见皇上。
红墙灰瓦的皇宫前面是一座可以容纳万人的教军场,教军场外是一条从附近的金滦河中引来的河水,宽约三丈,上边横着三座由汉白玉砌成的拱桥,桥柱上雕着九龙升天的图案。
远远望去,气势十分恢弘。
正文 第六十七章 进宫行医
桥头有持戈的禁卫军在把守,不是熟面孔,在这里就会被拦下来盘问。
他们这辆马车当然不在拦截的范围之内,赶车的是闪电,同这些禁卫军不晓得有多熟。
来到宫门口,秋宛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