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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她现在已经无力再承受一次,从昨天中午时分,他就赖着她不肯离开,也不肯出去给宾客们敬酒,无论她怎样劝说,他也不肯离开。
遭到她的拒绝。虽然让他很失望,但他却一声不吭地起了身,并毫不介意地将自己的身体袒露在她面前。她不好意思看,匆匆地把脸扭到一边,他从床边的桌子上拿过丫鬟昨天便给准备好的衣裳递给她。
她缩在被子里穿衣裳,他却大咧咧地站在床边,将衣裳一一穿上身。
穿好衣裳,他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两个负责传话的小丫鬟,他淡淡地吩咐了几句,一个小丫鬟跑掉,不一会儿,颂雪带着几名丫鬟端着盥洗用具鱼贯而入。
在丫鬟的服侍下,她盥洗完毕,然后在他的陪伴下来到花厅。
身为伴郎的楚天照正坐在花厅里大吃大喝,他的脸色很是憔悴,身上的衣裳皱巴巴的,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浊的酒臭味道。
秋若卿带着雪饶和楚楚两个丫头远远地躲在角落里,全都用手指捏着鼻子,一脸的嫌恶。
他也不以为意,好像饿死鬼投胎一般拼命地往嘴里塞着食物。
“你到底是几顿饭没吃了?饿成这样?”秋宛尘揽着曲陌的腰坐下,好笑地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
楚天照没好气地送给他一颗大白眼:“你还有脸说,兄弟我容易吗?昨天你早早地就抱着美人溜了,我可好,让人揪住就拼命灌酒,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差点喝死。我发誓,等哲寒娶妻的那一天,我绝对不再当这见鬼的伴郎了,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干的活,除了酒鬼,谁也干不了。”
说着,他愁眉苦脸地吸了一口气,用筷子捅了捅太阳穴:“哥们儿现在还头疼呢。”
曲陌莞尔一笑,轻声唤道:“雪饶,去找几颗解酒的药丸给世子爷。”
“哎——”雪饶答应了一声,转身跑掉了。
楚天照感激地看着她:“嫂夫人,还是妳疼我……”
“谁是你嫂夫人?”秋若卿凶巴巴地走过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是我嫂子,跟你没关系!”
楚天照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但是他很快便收起自己的失落,振振有词道:“妳哥是我兄弟,我管他老婆叫嫂夫人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哼——”秋若卿有些词穷,不再搭理他,而是看着曲陌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嫂嫂,红包!”
颂雪赶忙用托盘端了几个红包走过来,曲陌也不晓得里边包的是多大的银票,随便拿了一个大的递给了秋若卿,看着欢欢喜喜地从她手中领走红包的小姑子,曲陌有些难过,这个家未免也太冷清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雪饶拿了一瓶解酒药跑回来,倒出两颗药丸递给楚天照,楚天照吃了。
秋宛尘发了两个红包给雪饶和楚楚两个小丫头,两个小丫头眉开眼笑的,一口一个师叔公,叫得他很开心。
秋若卿嚷嚷着要带两个小丫头出去逛街,三个人凑在一起咕哝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
兰晓蝶成了浔阳王府的常客,曲陌同她结成了手帕交,经常约在一起聊天,或是研究医术。
说起来兰晓蝶也有一身不错的医术。
从兰晓蝶的口中,曲陌渐渐地得知了一些事情。
黎艳艳、梅英、何秀仪这些一直以来都在拼命纠缠秋宛尘的女孩子们,突然都被皇上赐了婚,不但赐婚,而且她们的夫婿都地处偏远地区,不是镇守边疆的小将军,便是没什么前途的边城小吏。
这些女子在家中如何哭闹她不得而知,但她清楚地知道,这是秋宛尘为她做的。
她心中感激他为她做的一切,同时又有些同情这些女孩子。
他从没告诉过她这些,她也从来都不问,更不想去责备他的心狠手辣。
只因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事实上,如今的他已经变得仁慈了许多,至少,他没有要那些女孩的命,若是放在前世,怕是那些女孩连同她们背后的家族,早就被连根拔除了。
还有南宫飞影,那个曾经易容成她的样子,试图李代桃僵的左相家的九小姐,也被赐了婚。
听到这个消息,曲陌的心中微微地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惧怕这个女人。
一个精通易容术的女人,实在是让她无法不怕。
皇上带了嫔妃们去了汤泉行宫,据说太后也随行了。
所有的国家大事都交给了秋宛尘和左相全权代理,每日回家的时候,秋宛尘都会带回来许多的奏折,然后一直批阅到半夜。
不止如此,秋宛尘还变得有些神出鬼没,午夜梦回的时候,她经常会发现身边那个本该有人的位置总是空空如也。
正文 第九十一章 白狼寨
他不告诉她他去了哪里,她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他是做大事的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道理。
偶尔,他会带一些药丸或者药粉回来给她辨认,那些无一例外的是毒药或者解药。
隐约地,她察觉到什么?却不肯深想。
将指尖从那人的腕脉上收回,她审视着兰宫秋的神色,抿着嘴唇笑道:“你体内的毒已经去了大半。”
本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她每过几天就会来红梅轩给兰宫秋诊一次脉。
不知道为什么?兰宫秋十分不喜欢住在兰陵王府,醒来没有多久便搬回了红梅轩。
许是因为兰宫秋的身体渐渐变好,福妈对曲陌的态度十分好。
兰宫秋坐在床上,目光晦涩地望着她:“他对妳好吗?”
曲陌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兰五少,这是我和他的事,同你没关系的,拜托你不要总是打听我们夫妻的事好不好?”
“同我没关系……呵呵……”兰宫秋的表情说不出惨然地笑笑,眼角竟然有些湿润。
曲陌从药箱中取出笔墨纸砚,认真地写了一张药方,交给兰陵王妃,然后便匆匆告辞了。
她实在是有些不解,为什么兰宫秋总是用这种莫名其妙的语气同她讲话?
仿佛……仿佛他同她很是熟稔一般。
可是?在她的记忆中,却从来都没有过他的出现。
时间过得很快,正月马上就过去了,因为皇上下了旨,柳婉儿的尸骨可以埋进曲家的祖坟,所以曲劲风决定,带着曲陌一起去白狼寨。
曲陌原本不赞成,因为是她将娘的骨灰交给白狼的,白狼爱了娘一辈子,也照顾了娘一辈子,一大把年纪却什么也没落下,除了娘的骨灰,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安慰白狼。
但是曲劲风坚持,她实在是拗不过爹爹,只好陪他一起去了。
秋宛尘自然是全程陪同。
众人乘着马车走了半个多月,终于来到了白狼寨。
白狼寨之所以易守难攻,是因为建在了一座孤零零的悬崖峭壁上,平常由一座吊桥出入,若是有官兵攻山,便将吊桥高高地吊起来,除非是轻功卓绝之人,不然的话,是说什么都攻不进去的。
守桥的卫兵看到随行的人员全是官府的打扮,赶忙出声质问:“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就听曲劲风粗声粗气地骂道:“去,把白狼那个老不死的给本王叫出来!”
卫兵马上不悦地问道:“你是何人?竟敢用这种语气说我们寨主?”
曲陌赶紧从马车上跳下去,小跑到桥头:“林大哥,是我,劳烦你通报一声,我要见白叔!”
“哎呦,原来是曲姑娘!”卫兵很显然认得曲陌,于是笑道。“妳要是想去见寨主,随时都可以去,只是……”
他指了指曲陌身边的众人:“咱们寨主有令,官府的人,绝对不能上山一步!”
曲陌莞尔一笑:“林大哥,通融一下,这位是我爹,我们找白叔有事。”
“妳爹?”卫兵看着气度非凡的曲劲风有些发傻。“曲姑娘,妳爹不是早就死了吗?”
曲劲风气得破口大骂:“你爹才死了呢?老子活得好好的,赶紧让白狼滚出来见我,不然老子扫平了他这破山寨!”
那卫兵冷笑了一声:“老爷子,您随便吹,反正吹牛不用钱,就凭你们这几个人还想扫平我们白狼寨,简直是痴心妄想!”
曲陌赶紧打圆场:“林大哥,你就让人给白叔送个信,请他出来一趟吧。”
卫兵犹豫了一下,没辙地点点头:“好吧!也就是看在曲姑娘妳的面子上,你们等一下,我现在就叫人去给寨主送信。”
“多谢林大哥!”曲陌笑吟吟地同他道谢,然后转身对曲劲风道。“爹,外边冷,您还是到马车上去等吧!聚义厅离这里太远,送信的人至少要半个时辰才能把信送到白叔那。”
“什么白叔?”曲劲风气呼呼地开口道。“那就是个老土匪,老骗子!当年妳娘走了以后,我还特地来这里找过他,他跟我赌咒发誓说妳娘没来找他,结果呢?他居然把妳娘和妳一藏藏了这么多年。”
曲陌赶忙为白狼讲话:“爹,白叔当年真的没有骗您,那个时候娘猜到您会来找白叔,所以根本就没回白狼寨,而是去了别处。直到我十岁的时候,白叔才找到我们,把我们接到平溪镇的。”
其实那时,白狼是想把她们接到白狼寨来的,但是她娘死活不肯,白狼只得把她们安置在离此不远的平溪镇。
曲劲风固执地说:“反正他找到妳们,却不通知我,就是他不对!”
曲陌还想劝解几句,秋宛尘却牵起她的手:“走吧!到马车上去避避风。”
她不想上车,却被他硬是抱进了车厢,最后只得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然后手中被他塞上一个手炉。
她觉得窝心,他总是会怕她冻着,然后随时随地让人备着手炉给她取暖。
时间长了,她有些昏昏欲睡。
突然,外边响起一记炸雷般的嗓音:“曲劲风,你这老不死的,竟然有脸来我的山寨,信不信老子挖个坑把你给埋了?”
“白狼,想让我死,也得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曲陌被吓醒,从秋宛尘的怀中坐直了身子:“白叔来了,我得下去瞧瞧。”
说着,她从秋宛尘的怀中挣脱开,打开车厢门钻了出去,却见到曲劲风已经和白狼打在了一处。
二人的武器都是分量很沉的重剑,叮叮当当的打得不可开交。
曲陌急得要死,又不敢贸然冲过去拉架,只好把求助的眼神放到秋宛尘身上:“宛尘,你快过去把我爹和白叔拉开,万一他们受了伤可怎么是好?”
秋宛尘莫测高深地瞥了她一眼,突地扬首发出一声轻吟,赤手空拳地冲进二人的战圈,只是一个照面,便将白狼的穴道点住。
他严肃地开口道:“白狼,你身为一方匪首,作恶多端,如今又敢公然刺杀朝廷的一品王爷,罪无可赦!来人,把他给我押起来,带回京城,择日审讯!”
他话音刚落,闪风和闪雷这兄弟二人便拎着锁链走了过来,手脚麻利地将白狼锁了起来。
白狼的人一看寨主被抓了,纷纷呼喝着上来想要同秋宛尘的人拼命,但是秋宛尘只是一甩袖子,便将他们震开。
秋宛尘杀气腾腾地看着白狼寨的人,沉声道:“本王念你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此次只抓匪首白狼,饶你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