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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有未婚夫,他也没打算放过她。
说他霸道也好,说他无耻也罢,之所以有如今的秋宛尘,都是为了她。
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阻挡他和她在一起。
找到她,娶她,然后好好地疼她宠她,便是他再世轮回唯一的目的。
至于判官说的那些什么让他拯救世人的任务,只不过是顺便而已,若没她,他就算把地府全都砸了,也不会再来这人世间走这一遭。
清晨睁开眼睛,身边不再是空荡荡的,而是多了一个男人,这种感觉,很惊心。
她先是吓了一跳,几乎想要抬脚把他踹下床,但是浑浊的大脑却在瞬间清明起来,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他强迫她和她睡一张床。
他吻了她。
然后他自作自受地伤口裂开。
她忍不住有些好笑,看着他俊朗的侧脸,脸上的笑容又渐渐凝结。
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他长得很好看,他的五官仿佛就是造物主的恩赐,每一处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俊挺的眉,微凹的眼窝,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以及脸庞刚毅的线条,每一处都那么好看,那么的让人倾心。
他的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她很想伸手去摸一摸,但是却没胆子。
她怕惊醒他。
便是这个男人,昨天晚上同他讲,说他会娶她。
而她还拒绝了。
她想起自己拒绝了她的求婚,心中又有些黯然。
可以嫁给这样一个男子做妻子,怕是这世上所有女人的心愿,可是她却拒绝了。
她苦笑着,趁着他还没醒,想多看他几眼。
因为他醒了,她就不敢再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了。
正文 第十三章 第二个吻
“妳看够了吗?”他突然开口,吓了她一跳。
她本能地紧张,有一种刚刚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到的心绪:“你醒了?”
“嗯!”他扭过脸,看着她,蓦然一笑。“火快熄了,我去加些木柴。”
她猛地想起来自己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这么冷的天,壁炉里的火若是熄灭超过半个时辰,屋子里便会冻得要死。
他披了衣裳下床,往壁炉里丢了很多块木柴,然后在木柴的劈啪声中回到床上。
从今天开始,他决定自己要好好养伤,不然的话,就连吻她都是一个艰巨的任务,更遑论疼她宠她。
她和他诡异地生活在了一起。
自从那一夜,他再也没有轻薄过她,只是每夜搂着她睡觉,用他的体温温暖她。
她反对过,可是却挣脱不开他的怀抱。
这个男人,武功高得可怕。
说实话,她有些上瘾。
对他的怀抱上瘾。
每一夜,她听着他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入眠。
她不止一次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在用这样的计策来让她恋上他的怀抱,从而达到娶她的目的。
可是每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她就会觉得自己想得太多。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每个夜晚,在她睡着之后,身边的男子都会偷吻她。
每个夜晚,他都会抱着她,痴痴地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然后拼命地按捺对她身体的渴望。
他变得很乖,不再乱跑,每天都乖乖地等着她的服侍。
她的感冒好了。
他的伤也渐渐地好了,至少伤口不会再动不动就裂开。
只有外边的风雪依旧。
她一如既往地睁开双眼,身边冷清清的,那个如火炉般可以温暖她的身体不见了。
“秋宛尘?”她惊慌地坐起来,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以为他丢下她走了。
“我在这里,怎么了?”身后传来他熟悉的嗓音。
她扭头望过去,见他出现在门口,身上裹着她的围裙。
本能地松了一口气,她看着他:“你在干吗?”
心中觉得好笑,自己刚刚干吗要那么紧张?他若是走了,岂不是让她少了个麻烦?
“帮妳煮早饭。”他淡定地说着,走进来,撩起围裙擦了擦手,走到壁炉边。
她的眼神随着他而动,这才发现,壁炉边支着几根竹竿,竹竿上,是她的棉衣。
他将她的棉衣从竹竿上拿下来,丢给她:“趁着刚刚烘暖,快点穿上。”
说完,他便转身出去了。
她看着被他丢在身上的棉衣,微怔了一小会儿,伸手把棉衣抓了过来,用手摸摸棉衣的里侧,暖暖的,就像他的身体。
心中,突然涌出一股暖流。
从小到大,除了娘和师姊,从未有人对她这样好过。
即便是娘和师姊,也从来没有为她做过这样的事,这样贴心的事。
她穿上被烘得暖暖的棉衣,再也没有冬日清早穿衣裳时的瑟缩。
她刚刚将衣裳穿好,他已经走了进来,手上端着铜盆,盆里的水尚自冒着热气。
“来,洗把脸,漱漱口,就可以吃早点了。”他招呼着她,一切都那么自然,这一切,仿佛他已经做惯。
她迷迷糊糊地在他的指挥下洗了脸,漱了口,他撤下铜盆,按她坐在简陋的梳妆台前,让她快点梳头。
她手上抓着黄杨木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自己的发丝,看着他忙碌地将一隻热气腾腾的瓦罐搬进来,放到桌子上。
瓦罐里飘出米粥的香气。
她的肚子忍不住就咕噜咕噜地叫起来。
他看她还没有梳完头,大步走过来,站到她身边,拿过她手中的黄杨木梳,小心翼翼地帮她梳理着发丝。
“喂,你……”她有些不习惯,想要抗议。
“嘘——”他却轻声示意她,不要出声,然后轻轻地帮她梳理着发丝。
遇到打结的地方,他会轻轻地把打结的发丝拆开,动作温柔到不行。
她坐立不安地坐在那里,搞不懂这男人到底是想怎样?
她明明已经拒绝他了,她明明已经告诉过他,她不会嫁给他。
为什么他却会为她做这样的事?
他竟然会为她梳头,为她挽发,天知道这是只有当丈夫的男子为妻子才能做的事。
他手脚麻利地为她挽了她平常都会挽的如意髻,然后拉着她的手,带她来到桌边,同她一起坐下。
他盛了两碗粥,她一碗,他一碗。
还有一碟小咸菜,是很普通的萝卜干,她自己腌的。
“你的伤……”她忍不住问。
他扭脸朝她小小:“已经不碍事了。”
“那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她关心地叮嘱他,又觉得自己有些罗嗦,于是闷闷地垂下头,簪子上鹅黄色的流苏垂了下来,在耳边,一晃一晃,竟然乱了他的眼,也乱了他的心。
他忍不住伸过手,拨开那条流苏,用双手捧起她的脸,她的脸好小,他的手掌可以完全地将她的脸孔包裹起来。
她有些惊慌地望着他,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孔,呼吸一阵紊乱。
她想,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小小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被他吻住。
他吻了她。
一整天,她都在惦记那个吻。
这是他第二次吻她。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会第三次吻她?
老天,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念头刚刚在脑海中涌出来,她就开始咒骂自己,竟然这么不害臊。
她明明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要答应他的求婚,她不要嫁给他,可是她的心思却不受控制地飞到他的身上。
她一直都在想,这个家伙,到底为什么要吻自己?
他……会喜欢她吗?
她不确定地想着,应该……不会吧!
毕竟,他最爱的女人,名叫雪衣,已经死了。
她呆呆地坐在壁炉边,看似专注,实则满脑子胡思乱想地翻动手中一本已经被她翻到烂的医书。
看医书是她唯一的消遣,偶尔她也会吹吹笛子。
她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每次她吹那首《红尘怨》的时候,他都会哭。
虽然他总是掩饰,但是她发誓,她真的有看到他的眼泪。
所以她现在都不敢吹那首曲子了。
他又在看她了,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她。
从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开始用那种莫名的眼神看着她。
一开始,她被他看得发毛,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但时间长了,她便习惯了。
她姑且可以将他的眼神理解为深情款款。
他说过他会对她负责,他会娶她,或许,他是在用眼神酝酿对她的感情。
他就坐在她身边,唇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静静地凝视着她,凝视着她的一颦一笑,所有的一切
天知道他同她相处的时间越长,越能发现更多她和雪衣的共同之处。
她特别喜欢吃烤红薯,或是烤土豆,她不喜欢吃胡萝卜。虽然每次煮饭的时候她都有吃,但是每次吃的时候都会皱眉头。
她就连常用的手帕上绣的花样都和雪衣一样,洁白的丝帕一角,绣着几朵淡黄色的小雏菊。
她还喜欢发呆,总是喜欢看着一样东西,然后就是茫然地看着那样东西,一直看一直看,没人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
其实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在胡思乱想。
“妳觉得无聊吗?”他抬手,有些亲昵地拂开她额角散落的发丝。
她很久没有洗澡了,每天只是烧些热水擦身,没有洗澡,也没有洗头发,所以发丝有些油腻。
他也是。
他知道她一直都很想洗个澡,可是她不好意思,因为他的存在。
正文 第十四章 为伊挽发
“不如……”他幽幽地开口。“我们来洗个澡吧!”
他也很想洗澡,天知道他可是一个有洁癖的男人,能容忍这样的生活环境,只是因为她的存在,若没有她,这个鬼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待。
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脸孔蓦地红了。
老天,天知道她有多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可是她不敢。
因为不方便。
若这里只有她一个,她完全可以自己烧水,自己洗澡,可是多了他,天知道这里除了一扇大门,其牠的房间都没有门的。
若他在她洗澡的时候闯进来,哦——还是叫她死了吧。
但他却不等她的拒绝,径自便做了决定:“我去烧水,我们可以先洗头,洗完头以后,把头发烘干,再洗澡。”
“可是……”她仍有些犹豫。
他却已经站起身,行动力十分惊人地拿起大氅穿上身,他去外边收雪,收了雪,将木桶放到壁炉旁边。
没一会儿,白色的雪花便都变成了清澈透明的水。
他用灶上的大锅烧了一锅开水,从储藏室里拖出澡桶。
说是澡桶,其实是一棵树干,这种山谷里,曲陌怎么能有法子带进来那么大体积的澡桶?所以她自己砍了一棵年代久远的大树,刨去树皮,然后在树干上挖了一个大洞,用来充当澡桶。
从她救了他的那一天开始,她便没有再用这澡桶了,澡桶上积了些灰尘,他把澡桶清洗干净,拖到卧房里,放到壁炉旁边,做好凖备。
又拿起几块粗大的木柴丢进壁炉,木柴噼啪地爆开,绽出几点火星。
他将大锅里的开水舀到木桶里,拎进卧房。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