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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说的不错。”素衣一双银眸在树影阳光之下幽光闪烁,“所以你又何必担心他不会真的傻呢?或者说,你又何必担心他不听我们的话?此时他就是你我手中的提线木偶,我们要他做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我不敢信!”云鹤有些懊恼地别过头去,“他毕竟是……所以,他怎么会轻易受你我所制?”
“别忘了,因为有夭夭啊……”白马素衣银瞳也是一黯,“因为这个世上他就算对所有人设防,却惟独不会防备夭夭。更何况夭夭自己也真的是用了香,她只不过是不知道我们在背后又加了一重蛊术罢了。可能夭夭以为,这次危机一过,几年之后她还能用她的香术将流璟唤醒。却不知道,流璟从此便已经是我们的提线人偶了……”
云鹤在身侧握紧双拳,“这个办法的确是完全之法。可是,夭夭呢?如果有一天夭夭知道了这一切,她该,如何想我……”
“怕她恨你么?”素衣凝眸望云鹤,淡淡一笑,“坦白说,我也怕她恨我。活这样大,所有人都防备我,只有她不;她就像我心上的一抹月光,你该明白我有多么不想亵渎它。”
“可是,世事总归不由己。常公子,如果你今日不这样做,那么来日你一定会失去夭夭。她的心已经不在你这里,纵然她说愿意一辈子跟着你,可是她那样说也是为了救秦流璟。常公子,难道你愿意留一个行尸走肉在身边?就算她含情微笑,却也只因为想到了秦流璟?”
常云鹤一拳砸在身畔柳树上,“不!”
“所以,有些事是必须要做。就算明知道,未来的某一天也许会后悔,但是今时今日也必须要这样做。”素衣眯着眸子,抬头高高望柳树上那片青天。他何曾没有过感叹,如果这世上的人心能够都像那一片天空一样澄澈透明,该有多好。可是世事不由己,有时候就连自己的心都不由己。人在尘世之中,就像一片微不足道的浮萍,只能为了生存而随波逐流,连停下脚步仔细想一想的机会都没有。
。
北燕皇帝册封南越国锦瑟公主为瑨妃,白马素衣与流璟、云鹤、夭夭等全都受邀入宫赴宴。
宴席之上,流璟痴傻的样子吓坏了北燕众人。
流璟指着新册封的瑨妃领口上一朵珠花,痴痴而笑,“那朵花好漂亮。是桃花,桃花……给我,我要桃花。”说着回头命令云鹤,“她是个桃花女,给我抢进千芳园去!孤今晚要,要宠幸她……”
夭夭惊得赶紧扑上来捂住流璟的嘴,掩饰道,“郡王意外得了风寒,这才口无遮拦。”
云鹤上前施礼,向北燕皇帝拓跋戎致歉。
拓跋戎许是新纳侧妃,正是开心,便爽朗一笑,“无妨!百姓家成亲拜天地,还讲究个闹洞房呢。就当北苑郡王这是在帮朕闹洞房了。闹闹好,热闹,热闹,哈哈……”
众人便都跟着凑趣而笑。
难得瑨妃竟然也笑着将领口上那一朵珠花摘下来,亲自走下来,簪在流璟领口上。夭夭惊讶抬眸,这位瑨妃果然与白马素衣相貌极其肖似,除了银发银瞳之外。却也有相同的迷人魅力,仿佛天生就会牵引着观者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一颦一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常云鹤趁机起身向北燕皇帝辞行。这一遭来北燕本就属意外,再久耽搁,恐惹起北燕不满来。
谁知拓跋戎竟然一笑,“其实北苑郡王在我北燕得了病,那怎么能让他带病归国呢?便将郡王留下吧,朕派太医诊治。待得来日痊愈,朕以国礼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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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9、誓言(6000+)
【又是6000字一起发出来,亲们记得翻“下一段”。】
流璟被北燕皇帝拓跋戎留在宫中,说是方便太医诊治。云鹤、夭夭等闲杂人等自然要宴罢便离去。
金色宫门在夜色中哄然闭合。朱红宫墙像是无边无际的巨龙,将宫内外隔开成两个世界。云鹤与白马素衣率先向外走去,两人在夜色之中相视一笑;夭夭没有看到那两人交换的眼神,只一径回眸去望宫门。*
北燕皇帝为何要扣住流璟?
她该怎么办?
回到客栈,意外发现白花花已经离开,只留下一封书信,说是带着碧瞳离开。夭夭倒也多少可以放心一点,如果是白花花能帮助碧瞳,她的心里对于鲛人一族倒也可以减少一些愧疚。
云鹤过来提醒:“北燕已经放了关牒,我们明日就得启程回大秦去。否则延宕得久了,北燕会有借口将你我置于死地。”
夭夭焦急,“可是,小王爷呢?云鹤,难道你想就这样回大秦去?他已经这样了,怎么能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不然我们还能怎样呢?”云鹤挑眉望她,“北燕皇帝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将他扣留当做人质。本来这一遭皇上是让他北上柔然大漠,谁让他非要来北燕?这叫授人以柄,就算此时北燕皇帝想要杀他,我们大秦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是他自己冒失,又能怪谁?”
“杀他?”夭夭止不住轻颤,“可是云鹤你说过,小王爷里通北燕。他既然与北燕皇帝订下过盟约,北燕皇帝怎么还想要杀他?”
云鹤笑,轻轻摇头。他的夭夭终究还是不谙权谋。却也多亏如此,才能让他心里保留一方净土。无论他在外面做什么,他希望回到家中时,看见夭夭澄澈无尘的眼波。
这世间,男人费尽心机就够了,不该将女人也搅进来。
“两国朝廷之间何曾会有真正的友谊?都只是彼此利益的合作罢了。小王爷清醒时能与他们订立盟约,彼此分享胜利果实;可是如今的他,痴傻一个,哪里还有利用价值!”
“我想北燕皇帝此时将小王爷扣留的用意有二:其一是不杀,但是可以将小王爷作为要挟我大秦朝廷与北苑王爷的砝码;其二则是杀:北燕皇帝或许是想要——杀人灭口!一旦小王爷将他们之间合作的事情说出去,北燕皇帝岂不是予人口实?”
原来如此!
夭夭转过头去。几个时辰之前,流璟还乖乖地坐在床帐里,清眸含笑望她;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他们两人竟然就可能从此远隔天涯,甚至——生死永离!
“云鹤,我不回去了。”夭夭坚定回眸,一抹轻笑漾开,“我要在这里陪着他。等他什么时候离开,我再与他一同回去。”
“这样陌生的地方,我不能留他一个人。他现在像个孩子,需要人陪伴。”
“什么?”云鹤不能置信地望夭夭,“你说你为了他,宁愿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夭夭点头,黯然垂眸,“云鹤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人生地不熟也没关系,反正我从小已经习惯了周遭人的白眼和冷遇。在哪里,我都能活下来。”
“夭夭,你疯了吗?”云鹤急了,奔过来一把抓住夭夭的手臂,“这里是北燕,北燕!所有中原人在他们眼里都是猪狗不如!你一个孤身女子,该有多危险,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夭夭静静微笑。
云鹤咬牙,“别忘了,秦流璟是被留在宫里。你一个民女,根本没有机会再进宫去。难道你就这样一直在宫外等着?我告诉你,宫墙内的事情总是讳莫如深,就算他死在了宫里,也可能一点消息也不会传出来!难道你要一直傻傻等在宫外?”
“是。”夭夭微笑更盛,眼底也忍不住漾起泪花,“是生是死,我总要等到一个确定的消息。”
“你怎么那么傻!”
夭夭别过头,泪珠滑下,“因为,都是我不好。我以为让他变傻是为了他好,可是此时此刻,我倒真的开始后悔。是我让他此时再无能力自保,是我让他陷入危险的境地,所以云鹤你说,我怎么能自己抽身而退?”
云鹤难过地揪住自己头发,“可是夭夭,你说过要一生跟我走。我也答应你,这次跟我回大秦去,我便辞官不做。我们云游天涯,找一处世外桃源,成亲,生养我们的孩子,一生一世再不分离,行吗?”
夭夭垂泪点头,“云鹤,我记得我答应你的事情。我等着他,不是还有其他想法,我只想知道他安好。如果你还不放心”,夭夭猛地抽出剪刀剪下一缕青丝来,“苍天在上,我花夭夭在此立誓:今生只嫁常云鹤为妻,若有违誓,便如此断发!”
云鹤惊得扑上来,却还是晚了。云鹤心疼地抱住夭夭,“傻瓜!我不要你立誓,更不要你发这样的毒誓!我这么久都等过来了,我愿意等你甘心情愿为我披上嫁衣那一天!”
云鹤捧起夭夭面颊,“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真的不放心你在这里。”
云鹤沉沉一叹,“我是大秦朝廷命官,终究不能公然留在北燕境内。夭夭,我决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北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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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鹤夜半熟睡,猛然只觉心惊。披衣而出,走到夭夭门前。门扉虚掩,云鹤心急而入——果然伊人已经踪影皆无。榻上,一片皎白月光里只剩一封书信。信上夹着那缕青丝:
云鹤,誓言已出定不悔。只是,请等我。代我照顾我娘。
云鹤急得一拳砸在床栏上!怪不得两人争执到后来,夭夭忽然乖顺点头,再不抗拒。他以为是他真情打动了她,却没想到她不过是以退为进,骗了他安心回房安睡之后,她再趁机离开……
从小到大他都知道,夭夭是个慧黠的女子,纵然他是老师和同窗眼里的才子,可是他却从来没机会赢过她。其实他懂这道理所在:不是智商高低,而是他的心在她那里,他到了她面前便是全无智商的傻瓜。
这一次果然又着了她的道!
天明时分,云鹤在驿路长亭与白马素衣会和,白马素衣这才知道夭夭半夜偷跑之事。马蹄飞尘里,白马素衣也是皱眉垂头不语。
事已至此,他们只能暂时先离开,徐图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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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独自茫然走在北燕街道上。该如何进宫去?该如何找到流璟?身上带的银子也已经不多,她该如何做?
宫外御街上,奇怪地有黑篷黑帘的马车一辆辆向宫宫墙外的几条巷子去。夭夭知道那里是所谓的“西六所”,住着大太监、御厨等宫廷勤杂人员及家眷。
马蹄得得,有风吹起那黑色的车帘,夭夭发现那车中竟然是被绑的少女!一瞥之间便能看见被绑少女眸子里的惊恐,她们嘴里都被塞着破布,根本不能动不能言!
夭夭在当街流风里站定。这当中一定有鬼!
宫廷采办女子,这倒是各国的定例。或者是选为嫔妃,或者是当宫女使用。可是这些女子怎么会这样奇异?
夜幕降临,夭夭趁黑悄然潜入西六所。几条阔大的胡同里死寂沉沉。
夭夭带足了各种香料,她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