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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要求长天给她偷他爹邱印风的兵符,邱长天慑于娉婷“淫威”,乖乖点头答应。只是可惜邱长天向来是纨绔子弟,从来不关心他爹的兵符放在哪儿,结果他们两人翻箱倒柜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出个踪迹来。
书房四处摸过,就连博古架上的瓷瓶,娉婷都不甘心地挨个拧了一遍,就希冀着能出现个暗道密室什么的,找到那隐藏神秘的兵符来。可惜,还是徒劳。
娉婷颓丧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也再顾不得身为女孩儿的矜持。邱长天笑嘻嘻凑上来,“我哪儿敢耍郡主殿下!我是真的不知道。没事儿,今天找不着,咱们明天继续找;书房里没有,那咱明天去翻库房。就是掘地三尺,我也肯定给郡主你把兵符找出来!”
娉婷听着却将头伏在膝盖上,半天没出声。
邱长天点亮火折子,却见娉婷腮边挂满泪水。
“哟,我的姑奶奶,这又是怎么了?别气馁啊,咱们继续找!”
娉婷抹了一把脸,“我是担心表哥!如果我们再这么继续找下去,咱们俩掘地三尺不要紧,我表哥那边却有可能在这耽误了的时间里遭遇了毒手!”
邱长天一怔,也跟着坐下来。
认识了娉婷郡主这么久,她一直是个小辣椒般不让人,邱长天还是第一次看见娉婷无助地落下泪来。
“娉婷,其实你别急。你喜欢你表哥,你总该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定然不会束手就擒,不会白白让人欺负。”
娉婷听着,忽然怀疑地瞪着邱长天,“还有你啊,也好奇怪!你爹在河北节度使的任上,你不是独自留在京城里吗?你在京里是那么有名的花花大少爷,你这次怎么会好模样地跟我表哥同路回到河北来?”
娉婷说着,猛然一把拎住邱长天的衣领,“邱长天!你有事情瞒着我,是不是?你跟我表哥,你们两个都在故意骗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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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5、怒潮
【亲们,女人节快乐哟。每一个女子都值得被好好地珍爱,希望每位亲都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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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大事不好!”拓跋戎将夭夭秘密藏起来,心里正在憧憬来日秦流璟面上的颓败,忽听外面有太监尖细的嗓音通报。*
“怎么了?”
“皇上,沧海风浪三千里,海水倒灌入陆地而来!”(沧海:渤海古称。)
“沧海倒灌!”拓跋戎大惊,也顾不得仪容不整,拖着一把散开的头发就冲过去查看舆图。
华夏大地西高东低,自古一江春水向东流,如今怎么会平白无故发生沧海倒灌之事!
拓跋戎将一堆有关此事的六百里加急的折子从御书案上推开,茫然坐倒在龙椅上——此事定非天意,只能是人力!有人推动海水倒卷,就是为了要湮没他统辖的这片燕国大地!
而这个世上,拥有驾驭海水能力的,除了鲛人,还能有谁!
可是,怎么会是鲛人,他不是早已借助北燕大萨满的能力将鲛人全部封印了吗?!
鲛人活着一日,他拓跋戎便只能是鲛人的奴才;他不甘千万年屈居人下,他要翻天,他要推倒鲛人!——他以为他已经成功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
拓跋戎咬牙擂书案。只差一步,只要他拜祭过红山,将秦流璟炼出的龙珠吞下,他便可以化身九天真龙!那时,就算海水滔天,又能奈何他!
至于秦流璟……拓跋戎冷笑,他手里攥着那个丫头,他相信秦流璟定能乖乖听话。就算秦流璟是那个人,他当年不也是为了这个丫头毁灭了自己的一切!
拓跋戎得意望窗外,东边天际云气吞涌,正是海水扑来之相。不过没关系,海水到达他的上京还需要时间,这点时间足够他奔赴红山,完成拜祭!
那丫头以为自己稍稍易容便能逃过他的眼睛?就连秦流璟也以为他真的没有认出来那个丫头是谁么?哈,他们都忘了,就算他拓跋戎此时不过是鲛人的一个奴才,可是他却也曾经是龙之七子!
睚眦必报。他睚眦一族,绝不会久居人下。
他本是龙子,他一定会重新拥有真龙之身!
。
瑨妃白马素心静静将香料燃好。隋炀帝的夜酣香在宫廷夜色里袅袅缥缈。南越国最擅御魂术,其实御魂术也分多种方法与层次。外人听说得最多的便是蛊,其实蛊因其有形、有毒,而且外界多有防备而只是最低层次的御魂术;再高一点便是她这种以香御魂,再到弟弟白马素衣天生所拥有的自由操控人心神的那种灵术,那便是最高的了。
她不具备弟弟天生而来的灵术,她只能以香御魂。弟弟在大秦国当质子,曾经给她写过一封密信。信里提到过一个叫夭夭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也会以香御魂,而且那个女孩子的香术不是学来的,而是天生具备。
弟弟信里字里行间的情愫,瑨妃全都看得明白。瑨妃知道,这个世上弟弟只剩下她这一个姐姐,所以那个女孩子拥有与她相似的香术,弟弟自然会极容易敞开心扉。
更何况,弟弟在信里写到过:那个女孩指着天上的星辰对弟弟说,那便是娘亲温柔守护的眼睛;说弟弟那迥异于人的银发与银瞳,实际是星辰华美之光。
瑨妃叹息,如果真的能有这样的女孩子能陪在弟弟身边,她这个做姐姐的便可以安心放下一切。
尘世寂苦,她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弟弟。
香气散开,北燕宫廷的侍卫纷纷倒地。瑨妃含笑走向守卫森严的石牢,隔着铁栏望里面的夭夭。她就是那个女孩,瑨妃知道。一个人无论面容如何装扮,但是她身子上的气息却是与生俱来、永远抹不掉的。
夭夭诧异抬起头,隔着铁栏,看见那一双虽不是银色,却与白马素衣像极了的眼瞳。
瑨妃静静地笑,“秦流璟将有大难。你愿意救他么?是不是要你付出什么,你都愿意?”
。
云鹤按例陪北苑王爷办公。只是北苑王府过于安静,正如花艳芳所说,这不像一个儿子被异国扣押的家庭所该做出的反应。
夜色席卷,云鹤屏息走在王府花丛之中。他知道,这样诡异的平静里一定潜藏着别样的异动。他已经向北苑王请命,要亲赴北燕边境去等候小王爷。理由很堂皇:毕竟是他护送小王爷入了北燕国境,小王爷既然没能出来,他作为参将又岂敢独活?活着回来向朝廷和王爷禀报了相关事项之后,他当然应该回到边境上去伺机而动。
北苑王没有理由不应允。云鹤只是要在走之前查清,北苑王府里面这样的寂静里,究竟藏着什么。
北苑王府守卫森严,每一处明暗的侍卫便有三重。云鹤前前后后走了两圈,忽然惊觉:青龙卫都去了哪里?!
青龙卫是秦流璟一手选拔、训练、使用的禁卫。王府里任何人都使唤不动,就算北苑王的命令,青龙卫也敢阳奉阴违。所以秦流璟不在府中的日子里,便自然看不见青龙卫上岗当值。青龙卫们纪律森严,他们只在王府北院的倚水阁中居住,从不随便与人交接。倚水阁更是必须要有秦流璟的腰牌才准进入……
云鹤藏起呼吸,一步步走向北苑去。倚水阁,他想知道那里面究竟藏着什么。
暗夜无风,云鹤双袖成阴阳太极之势翩然挥动。夜色里缓缓浮起蓝金色的雾气,像是星尘,碎光点点。
北苑门前值守的侍卫就像没看见正有一团光气靠近,云鹤静静一笑,走入北苑大门去。
月色皎白,倚水阁层瓦绵连。水汽浸润的院墙上隐隐可见青翠绿苔,一条条青花长藤从瓦顶绵延而下。
云鹤皱眉,果然如其名,整个倚水阁水汽盈动。
蓝金色星尘雾气托着云鹤缓缓向前,院门无声打开。一滩碧水,水榭如莲,静静的倚水阁中只有水色倒映月光,竟无半个人影、半点人声!
云鹤心中一惊:是他大意了,既然青龙卫是秦流璟独有的亲卫,秦流璟在北燕出事,他们岂能按兵不动!
可是,青龙卫数百人,如何能全都消失,而从未惊动过任何一人!
云鹤走向水边,蹲下,细细逡巡。天接水色,月光相映,云鹤眯起眼睛望着水边一点荧光。那像是海边月夜之下莹莹闪烁的贝壳光华,可是出现在这内陆的京城,便是奇怪了!
云鹤细看,猛地悚然惊起——他方才以为是一片贝壳,其实是一片透明的——鳞片!
青龙卫……云鹤惊得心跳如鼓:原来答案一直是这样明白摆着,却反倒没人敢想到,那些人原来是……
。
月夜如墨,被星光照亮的那一片苍穹,近看一如宁静大海,泛着幽蓝的微光。
天地宁谧,忽有一线红光腾空而起!
东边天际云气吞涌,那红光宛如一道朱墙隔断云气!
“是谁?”万千云涛之中,有白衣绿眸的少年厉声断喝,“胆敢阻断小爷行云布雨,你不想活了!”
“碧瞳。”云气渐平,星光洒落。一身红衣的流璟立在月光之下,眸光如海。
云气之中的白衣少年正是碧瞳。碧瞳见是流璟,愣怔了下,便也赶紧趋前跪倒在地,“您是,是帝君吧?您醒来了吗?”
流璟皱眉,“谁让你催动沧海之水倒灌?这是违反天条,你不知道么!”
碧瞳咬牙,“难道,让小的们看着您受苦?”
流璟一叹,别过头去。天际云卷云舒,月色聚散依依,“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该再连累族人。”
“族人?帝君,您还记得族人?”碧瞳哭起来,“当初的老祖宗眉生舍我们,去了;曾经的您,又抛下我们;如今,难道让我们再一次眼睁睁看着您再不能回来?帝君,东海鲛人群龙无首,孤零零已经这么多年,难道您忍心继续如此?”
碧瞳咬牙,“且不说上天为了东海之乱,屡屡降下惩戒;封印我们的法力,甚至将鲛人驱赶上岸……这些我们都不怕,可是我们怕失去首领,失去真龙的指引!”
“如今东海水族大乱,当年龙之九子全都不甘再居人下,他们都在千方百计寻找真龙法身……帝君,小的们明白您有您的选择,有您的苦衷和道理……可是,小的们呢?难道真的让小的们就此沦为东海里的残骨,被上天和水族驱赶得无处偷生?!”
“碧瞳,你,别说了……”流璟抚住左胸,痛苦难抑。
“唉,流璟啊,不是我说你。你生来就不只属于你自己,就算你当年与桃花的情不能忘,但是一生一世也就够了。”水汽吞涌里,白花花摇头晃脑走出来。当日白花花带碧瞳离开,解开了鲛人封印,才有今日鲛人一族倒卷沧海之水,来救流璟这一幕。
流璟一揖到地,“多谢你帮鲛人一族解除封印。”
“嘁,你还跟我来这套!”
流璟长眉紧皱,“可是既然是上天封印,你就这样解除了封印,上前必然降下责罚!”
白花花抖着眉毛笑起来,“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