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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十七画立时想到在仙界同子衿偷偷下凡见到的殷姑娘和榭公子夜晚私奔的事情,只不过,他们当时是两情相悦,而她同北辰,恐怕并不是如此!
夜黑风高杀人夜,十七画一身夜行衣,在皇宫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如果忽略那迷路的身影的话,那就一定很帅了!
现在十七画的表情,完全可以表示成一个字,囧!
话说,她前几次来,都是跟着北辰或者子衿拉着她,她倒是第一次独自来,竟还是半夜,泥煤,没事建这么大的皇宫做什么?
十七画相当郁闷,这偌大的皇宫,像个迷宫一样,建筑风格差不多,都是回廊加宫殿加花园加小院,堪称人间最大迷魂阵!
十七画兜兜转转了两个时辰,皆不得门而入,渐渐有些抓狂……
而白日里匆匆离去的北辰,在烦躁了一整日后,终于心情平定下来,他想了一整日,他不傻,这么明显的手段,在那么微妙的时刻被自己撞见,还有人暗中提供消息,如今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便是他们是被陷害的,只是如今,柳树精一案早已结束,只剩下杀了十七生父的仇人还未抓到,按理说,那人即便有再大的仇恨,此时应是早已报了仇,更何况十七从未的罪过什么人!
此种可能暂且不提,第二种,便是依旧是十七的仇人,而十七同莲华……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他只要一想到十七曾经对他说的她心中的那人,他一直怀疑是莲华,只是一直未得到证实,如今亲眼见到,想要不联想到那方面,自然是不可能,这也是让他一时失控直接离开的原因!
但是如今,在他同莲华子衿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知道,莲华虽然表面上未表明什么,但是莲华心中是有子衿的,而对十七,却是只是对待妹妹的感觉,唯一的可能便是十七单方面思慕……
想到这里,北辰有些头疼的揉揉额头,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他的丝毫怀疑都会对这件事产生巨大的影响,也是考验他们互相信任的时刻,只是,一想到那山中两人度过的几日中,十七对她心底那人的执念,他便不能释怀!
夜晚,北辰有些烦躁的坐在太子东宫殿顶,一壶清酒摆在身侧,自斟自饮,只是……
谁来告诉他,那个兀自在宫中转悠了两个时辰的身影,到底要转到什么时候?就算是大胆的小偷敢在宫中偷东西,这两个时辰也够将想要的东西偷走了吧!
北辰满头黑线的看着那黑影在同一个地方转来转去,最后终于忍无可忍,拿起手中的酒壶便砸了下去!
十七画正猫着腰继续找出路,突然,耳边传来一声破空声,身体下意识的后退三步,堪堪的躲避了过去,随着砰的一声清脆响声,让十七画立时看清楚那声响的来源。
待看清楚是一个砸碎的酒壶时,立马拍着胸脯说道:“哇~好险好险!”
虽然十七画的声音很轻,但是那特有的儒软清脆声色,立时让北辰听出了来人是谁,脸色一变,一个闪身,直接到了十七画身边不远处,皱眉道:“你来着做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半夜闯宫是死罪?
“我……”十七画见竟然是北辰,立时高兴的想要说明来历。
“谁在那边?”突然,一声高声质问响起,将十七画想要出口的话打断。
北辰闻言,忙对十七画打了个手势,见十七画很是配合的隐匿好身影时,才高声道:“是我。”
特有的清冷声音,让巡逻的侍卫几个激灵,忙跪倒在地,北辰不欲多说,便挥手让侍卫褪下,待侍卫走之后,才将十七画唤了出来。
“说吧。”北辰依旧是一副清冷的神色,不过,看在十七画眼中,却比往日里更加冰冷,没了那好不容易对她露出来的温润神色!
“大哥,我同二哥是被人陷害的……”
“你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北辰不等十七画说完,便打断道。
十七画一窒,神色有些黯然,道:“你问,我知道的自然会说……”
北辰抬眼看着十七画,仿佛她说的话一点也不真!
果然,下一刻,待十七画听清楚了北辰的问题后,立时如坠冰窟!
他问:“你以前同我说过,你喜欢墨发,是因为他喜欢,你只需告诉我,那个他是谁?”
十七画一时间有些苦涩,她既然当时不告诉他,此时自然也不能说,即便她说了那个“他”便是他的本尊,说他是仙界最高位的神尊下凡历劫的凡胎,但是他会信吗?到那时,一定会当做妖怪的吧……
北辰见十七画沉默不语,只当她是默认她喜欢的是莲华,一时间,胸中怒气横陈,转身背对着十七画,冷冷的道:“你也不必费尽心思来同我解释什么,成婚大典在即,你也不用担心我会不娶你,既然圣旨已下,我便会对天下人负责,就算是报答你替我解毒报答你的救命恩情,我也会娶你,许你一世荣华!”
十七画站在萧瑟的月色下,看着那翩跹离去的身影,她知道,他已经不信任她了……本以为她至少能在他身边三年,却不曾想,半个月都不到,便已经失去……
第109章 锥心之刑
更新时间2014…6…23 22:18:09 字数:2521
剩下的半个月,十七画再也没有见到过北辰,也没有见到过那天跑出去的子衿,并着追着子衿出门的莲华,仿佛这几人一时间都从凡间消失!
十七画想过,也许他们遇到了什么事情,导致两人直接回了仙界,只是,回去的条件,必定是死路一条,这样的情况,显然是她最不想见到的!
半个月中,十七画疯狂的寻找两人的下落,疯狂的去那已经被封了数月的府尹废旧府邸,却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兮悦的下落,一股焦躁盘横在心头,久久不散……
未央历三百四十三年五月初七,太子大婚,举国同庆!
十七画早早被进入房间中的一众侍女从柔软的床榻上拉了起来,洗漱净身穿衣,由于昨晚又找人找到子时,因此此时的十七画可谓是一直处于恍惚状态,也任由那些侍女们瞎折腾。
十七画是被一连串的喜乐声惊醒的,半眯的眼睛渐渐有了神采,看向铜镜中那一身红嫁衣的女子,凝脂红唇,杏眼柳眉,浓重的妆容掩藏掉了原本的纯净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多了分红尘世俗的浓艳,十七画有些不喜的抿了抿嘴巴。
“太子妃,吉时已到,咱们出去吧!”喜婆上前恭敬的说了一声,见十七画只是垂下眼帘,便给旁边的侍候的丫鬟们打了个眼色,让人将喜帕盖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十七画出了门。
喜帕其实只是一层不算厚重的绢,透过绢,可以模糊的看清眼前人的影子,只是,她没有看,只是微微低头,看着自己在喜帕下一前一后的脚尖,一步步踏出这个住了不足一月的院落,一步步走在上京的街道上,两旁欢乐的声音像是越来越远,只剩下她一步步走向那个永远封闭的牢笼的脚步声,一步步走近不可挽回的境地……
手中的红绸被人拉了一下,十七画回神,便看到红绸的另外一端已经换了人,一个同样一身大红喜服的人,那个自己喜欢了三千年,思慕了三千年的人,此时,他们即将成为夫妻,携手白头,然而,却如今,他只给了她渐行渐远的感觉,这便是,咫尺天涯吗?
十七画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拜完堂的,一个人静静坐在空旷的寝殿中,这不是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以女主人的身份来,同样一张床榻,让她生出的感觉确实如此的陌生与恐慌……
是的,她恐慌了,不知名的恐慌!
仿佛忐忑的等待的不是夫君的合卺酒,而是一杯穿肠**!
吱呀一声,厚重的雕花木门轮轴发出一声轻响,喜婆忙上前扶住北辰,却被北辰一把推了出去,将大门直接关上。
霎时间,空旷的寝殿更加寂静,十七画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快速跳动的咚咚声,一声一声又一声……
“大哥?”十七画有些受不了那样寂静的氛围,让她觉得很是压抑。
“嗯。”北辰过了许久,才轻声答了一声。
十七画听闻这近在眼前的声音,吓了一跳,还未等她说些什么,眼前的红喜帕顿时被挑了开来,刺眼的红烛散发的光亮让她下意识的闭上眼……
北辰其实没醉,没有在第一时间去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因为他最后一次说的那些话,想来,那毕竟是过去,他又何须介怀?他只是把十七当做妹妹而已,只是想要给她一个安身立命的家而已,无关情爱……
只是,看着这张施着粉黛的容颜,他竟发现,她也有美到魅惑人心的地步!
这样想着,北辰弯腰拉着十七画的手,带着她走到圆桌旁,看着十七画一脸的茫然,道:“十七,我们即已然成为夫妻,那这合卺酒自然要喝……”说完,直接将一个酒杯塞到十七画手里,另外又拿了同样一个酒杯,仰头而尽!
十七画感受着手中传来的温度,一时间心中的焦躁和不安全都消散下去,见北辰依旧是对自己好的大哥,她也没有再奢望什么,于是,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也喝了下去……
是的,他们并没有绕颈而饮,所谓的合卺酒,他们只是自顾自喝了一杯而已……
北辰的态度,很明显,他依旧只当自己是妹妹……
十七画喝完酒,便垂下眼帘,起身到了里间合衣而眠,圆桌旁那人不久后,也熄灭红烛,到了外间的贵妃榻上。
十七画侧头看着那透过雕花木窗照射在外间的榻上,那一抹安静的背影,一瞬间想到在仙界之时,那个被东华帝君用缚仙锁困住兀自挣扎的紫微帝君,那是她第一次见一向清冷的帝君会有那么神志不清的时刻……
困意渐渐用来,伴随着一股莫名的燥热,十七画意识有些昏昏沉沉,仿佛又回到了那次救紫微帝君的时刻,那人清冷的容颜下,掩藏不住浓郁的索求,冰凉的肌肤沾染着热意,在她身上一路搓擦着小小的火苗,焚烧她仅有的理智……
十七画承受不了这样磨人的触觉,本能的呢喃出声,“帝君~”
身上之人的动作突然静止,一股冷气霎时间将十七画包围,让她灵台清明了些许,半睁着眼,看着身上那人俊美的容颜,墨发散乱在两人身侧,他说:
“你在叫谁?”
从来都是清冷的声音在此刻夹杂着阴沉,北辰面目黑了下来!
他在喝完合卺酒片刻,便发现酒中就问题,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皇家一向的作风,他只是没有想到会在今晚下在合卺酒中,暗自有些懊恼,却只能凭借自身的内力压制,只是,不消片刻,里间床榻之上,那人辗转反复,扰的他也不能全心抵抗,无奈起身,惊鸿一瞥,却让他的理智也就跟着焚烧殆尽……
然而,任何男人,都不能容忍自己过门的妻子,在床弟之事上叫着别人的名字,心中一股绝望伴着怒气汹涌而上,北辰见十七画被此时两人的动作吓的愣住,以为她是不想回答,复又想到她同莲华,方恢复的理智,瞬间消散……
十七画不知道自己被折腾了多久,她很庆幸自己长久修习灵力的原因,让她没有在刚开始就疼晕过去,只是静静的看着身上之人冷着一张脸,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两个人却像是在受刑,锥心之刑!
北辰的脸色更冷,冷入骨髓,翻身下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躺在床上像个毫无生气木偶的十七,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