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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的打量这地形,交战的地方为岭南唯一的一处平原关卡,天启所守之处易攻难守,而楚国的铁骑以凶悍勇猛著称,此地处处平原,显然是给了楚国军队作战的便利;前面是平原,后面亦是一望无比的平原,这场战役天启只有死守的余地,但死守的结果就是——被铁蹄踏平!
慕容锦见此自然是明白了东方启的意思了,这可是摆明了针对她的,想要知道她是否有东方泽所说的能力。
东方澈闻言微微皱眉,这是一场必胜的战争,他觉得这对对方不公平,刚刚想要请东方启重新命题,却见慕容锦已经走到了沙盘旁边,微微抬首:“请!”
东方澈动作一顿,看着对面之人:“阁下当真要以此局决胜?”
慕容锦懒得理他,掀开眼皮:“你到底比不比?”
东方澈微微有些不悦,也打消了进言的念头,站到巨大的沙盘对面。
礼官将沙盘上的大旗拿起,朗喝:“开始!”
东方澈顿时气势一变,仿佛他就是那指挥千万兵马的将军:“两万骑兵为先锋,从中路直击城门,两万骑兵分两路,从左右包围,分别合击南北两道城门!”
慕容锦目光不变:“城门有壕沟快一丈,深六尺!”
东方澈昂首:“先锋骑兵分出五千人,没人各持一袋粗粮,填平壕沟!”
慕容锦看了看地形,笑了:“我军不应战,留守两万士兵死守,其余队伍,后退两百里!”
“什么?”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未战先退,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打仗的。
“混账,若是不战先退,不就等于将我天启的大门拱手想让,让楚国大军长驱直入?天下岂会有这样的将军?你到底懂不懂打仗?”
“就是!”另外也有人附和:“自古战场,从来没人未战而逃,这样的将军,跟败军之将有何差别?”
东方真冷笑,在他看来胜负已定;但是东方泽却不以为然,在这一步,他才真正的看出了慕容锦的大将之风;而东方润终于听清楚了慕容锦的声音,眼睛不敢相信的瞪着,嘴巴都合不拢,指着慕容锦的手在颤抖:“她……她她……”
东方泽抬手将他的手按了下来:“安静的看着吧!”
“可是皇兄,她是……”东方润话没说完,东方泽一个警告的眼神撇来,顿时让他没了言语!
东方澈看着慕容锦,从来没有人在敌军叫阵的时候后退,因为这样的将军不但会被人认为还败军之将,而且还会受世人唾骂,如今对面的人居然敢如此毫不避讳的说出来,这当真是千古第一人。
东方启也是颇为意外,抬手:“阁下可否讲解一下为何要退后?”
慕容锦抬手,拿过士兵手中的铲子,一点一点将后面两百里的地形铲了出来,丢下铲子,指着其中一处:“这里是岭南第一大关卡——天门关,天门关居于山脉之后,不算是天险,但是也是易守难攻,而且天门关前方有一处断峡谷,楚国的骑兵若想攻进天门关,此处为必进之路,在此地设陷阱,一路上挖壕沟,留下五千人在一路设绊马索,便可削弱楚军铁骑的优势!”
“当楚军疲惫的攻打到天门关的时候,必定会有大半的折损,纵然留下的都是精兵强将,但我天启足足有二十七万士兵,十对一,难道还不足以斩杀楚国骑兵?”
闻言,东方澈惊得说不出话来,但是还是心有不甘:“若是楚国军队只停留在后方而不进攻呢?”
慕容锦冷笑:“楚国军队远征,当时物资都是从远方运来,派十个死士分别潜进楚国军队,烧毁其粮草,军粮一断必然动摇军队,而物资若是供应不上,楚军比退!”
“若是楚军拼死一搏进攻天门关,那么将进入所设的陷阱,楚军军心动摇,加上连日死伤,自然不可能是天启军队的对手,灭掉铁骑,天启挥军出关,夺回关卡,也可乘胜追击,攻下百里之外楚国的龙门关,龙门关自古是天险,但是因为处于两国交界,一直没有设置关卡,攻下自然轻而易举,然后将后方的关卡牵制这里,筑起城墙,以天险为屏障,楚军自然不会冒然进攻!”
“原来她的目的居然是龙门关!”东方泽忍不住为慕容锦的想法震惊,原来她是以退为进,保存实力,在等到楚军疲惫之时再出兵攻击,夺回关卡,再前进驻守天险,将楚军逼回去!
“啊?”东方润闻言也是惊讶,但是他没有上过战场,对战争也是一知半解,自然不明白慕容锦计策的妙处,倒是觉得她的想法很大胆。
“好好好!”东方启第一个带头拍手,简直是龙心大悦,虽然这场战役是天启拜了,但是此刻这人却给了他一个天启胜了的理由,他怎么能不开心,他甚至都想,下次楚军再攻打这里,他就直接派此人前去镇守了!
“太子,你倒是真的给朕一个惊喜,如此英才,朕一定重用!”
东方泽起身:“儿臣说过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呵呵!不知道此刻可否见这位先生的真容?”
东方澈也看了过来,谦恭的施礼:“澈输得心服口服,不知阁下可否让本王见见?”
慕容锦冷冷的目光瞥过他,最后转身走到东方启的前方:“此次比试的赢家将会接任慕容军副将之职,不知道皇上认为草民可否能担任此职务?”
“能!当然能,先生武功高强,而且计谋过人,朕决定就任命你为慕容军副将,暂代慕容将军管理军队!”东方启也不想去想此人是不是东方泽的门客了,只知道此人他用定了。
“天子一诺千金,皇上不可反悔!”
“绝不反悔!”
“那草民先请皇上恕我欺君之罪!”
“什么?”
“欺君?”
闻言,众人皆是一震,此时怎么弄出一个欺君之罪来了?
东方启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你倒是说说你那里欺瞒了朕?”
慕容锦单膝跪地:“请皇上先恕罪,草民才敢说!”
东方启深沉的目光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人,有看了眼垂首的东方泽,思量片刻挥手:“罢了!朕恕你无罪!”
“现在可以告诉朕你欺瞒了朕什么吧?”
慕容锦闻言起身,在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一把掀开了身上的斗篷,露出一身简单的素衣,但那一头青丝垂下,那一张众人看过的脸,顿时惊呆了众人,满堂的死寂。
“臣女慕容锦,参见皇上!”
“哐当!”东方润从椅子上坐偏滚了下来,知道里面是谁是一回事,真正看见又是一回事,这真不是一般的刺激。
“这这这……”东方启惊讶得手都抖了,他没想到她所说的欺君居然是这个,激动之后是暴露,大手一拍:“大胆,锦华,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慕容锦仰头:“皇上是生气了么?”
“大胆!锦华郡主,还不快点跪下认错!”
慕容锦微微一笑,笑意却冷漠发寒:“锦华记得皇上饶恕了臣女欺君之罪,锦华何错之有?”
东方启猛的起身:“锦华,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将她给我压入天牢!”
慕容锦看都不看朝自己来的侍卫,只是望着东方启:“当日锦华救了苏小姐,皇上破裂赏赐了锦华太医院五品常事,不顾常规让锦华当了这个官,锦华以为皇上是一个明白道理,知人善用,敢作敢为的皇上!”
“今日校场比试,皇上可曾说过女子不得入内?锦华以自己的才能夺得了桂冠,皇上也亲口允诺了锦华职务,难道皇上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言而无信么?锦华虽然是女儿之身,但却丝毫不比男儿差,难道皇上就因为锦华的女儿之身便否认锦华一切?”
“你…。”东方启被慕容锦说得哑口无言。
“大胆!你居然敢顶撞皇上!”
慕容锦冷漠的扫过去:“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若是皇上执意要处置我,我无话可说!”
场面一下子死寂,终于,东方泽一撩衣摆跪了下去:“父皇,若父皇要处置锦华,便将儿臣一起处罚了吧!前些日子儿臣偶然发现锦华非常的有才华,顿时就起了惜才之心;而且儿臣曾经亲眼见过锦华在慕容军的号召力,比起一个突然降临的将军,显然是锦华比较能稳住军心;如今蛮族虎视眈眈,随时有再次进攻的可能,儿臣担心军心不稳,会造成严重损失,所以才斗胆推荐了锦华,若是让父皇不喜,请父皇降罪!”
东方真嗤笑,面露鄙夷:“皇兄看中的到底是锦华这个人还是锦华的才能,这倒是有待商榷,若臣弟没有记错,皇兄才刚刚废了太子妃不久吧?”
闻言,众人的目光顿时转变,因为慕容锦是女人这个事实,已经完全将刚刚的赞赏和惊讶忘记在了脑后!
东方泽冷冷的看了眼东方真,跪地的动作不变:“儿臣贵为太子,自然是以国事当先,引荐锦华郡主只是因为惜才之心,绝无儿女私情!”
“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
感觉到东方启的目光越来越冷,东方泽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无用了,现在他能做的就是沉默!慕容锦目光一黯,纵然东方泽是一国太子,但是还未继位,他终究还是得被东方启主宰!
慕容锦看向一脸阴柔的东方真,冷冷道:“如今边关动乱,蛮族入侵,二王爷不关心国家大事,倒是对着儿女私情研究得透彻!”
东方真如蛇的眸子落在慕容锦身上:“锦华郡主如何就看出本王不关心国家大事?你一届女子之身出入军营,难道还不是国家大事?”
慕容锦不想跟他辩解,此时的局面她早就想到了而现在等待她的结果只有两个,一个是东方启破格任命她,而另一个便是无功而返,但是她从来不做无功而返的事情!
正所谓请将不如激将,慕容锦不再说什么,只是行了一个礼,道:“既然皇上心意已决,那就当锦华从未来过!锦华告退!”
就在慕容锦快要走出校场的时候,东方启的声音传来:“来人,拟旨!”
闻声,慕容锦勾唇笑了!
不到半日,慕容锦校场夺冠,女子为将的事情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慕容锦,这个曾经默默无闻的名字,在此刻书写了第一段传奇!
“碰碰!”孙家,以往一身华贵的太子妃此刻蓬头垢面,形如疯妇,周边能被她砸烂的东西都砸了,可是她还是觉得不解气,双手掐进掌心,脸上全是深深的恨意,都是慕容锦这个贱人,她害她失去了一切。
她现在在孙家毫无立足之地,被废的太子妃,谁还敢娶?等待她的只有红颜老死,她不甘心!她现在如此的狼狈,如此的凄惨,可是慕容锦却风光无限,万人称道,她如何能甘心?
一个白色的身影无声无息的飘落在房间里,冰冷的脸上透着淡淡的嫌恶:“你命人请我来就是为了看你这恶心的样子?”
孙菲菲回神看着来人,一抹希冀的光泽在眼中划过:“你来了!你会帮我的对不对?你帮我杀了慕容锦那个贱人好不好?杀了她!”
韩静玉冷冷一笑:“你的现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谁,还有,我好心提醒你,那个人是你绝对不能招惹的,否则你连你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莫不是怕了?”孙菲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