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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了她,他连东祁国都可以弃之不要,又何妨这点可笑。
忍下想碰触她的汹涌渴望,严隽嗓子微哑的道:「我瞧姑娘方才兀自笑得开心,可是想起了谁?」
不愿放手,也不愿让她离开自己眼前半步,也明知刻在她心上的,是他人的身影,可他仍是问出了口。
也许,真要非得亲耳听见她,一次又一次的对他说,她不爱他,不稀罕当他的皇后,他才能真正死心,甚至是放手。
洛琼英的阵光堪比月色温莹,直望入他的眸心,微微一笑,道:「我是想起了我腹中孩儿的父亲,才会笑得这般开心。」
严隽别开眼,人皮面具下的俊颜紧绷,嗓子略僵:「原来如此,看来姑娘对腹中孩儿的父亲用情至深。」
果然,她心里想的念的,都不是他。
「秦悦,我想同你说个故事,你可愿意一听?」洛琼英嫣然一笑。
「你说吧。」严隽抑下满腔的闷郁,态度有些冷淡。
洛琼英也不以为意,兀自说了起来:「在很久以前,有一座冷宫里,住着一对母女,后来这个女儿长大了,鬼点子变多了,冷宫又是三不管地带,要是平日没闹出什么大事,没人会理会里头缺啥少啥,所以这个女儿便时常找机会假扮成宫女,偷偷溜出宫。」
虽不明白她为何要藉这个故事,提起她的过往旧事,严隽仍是沉下心,静静听她诉说。
「一次偶然机会下,她遇见了一个他国的皇子,那皇子正好四处游历,性子甚好,与她一见如故,便结交成挚友。后来,趁着有一回宫中大宴,她偷偷带着那名皇子,扮成太监进了冷宫,让她的母妃也见见这名挚友。」
严隽垂下眼眸,胸口发紧。他知道,她口中的那名皇子,便是景丞尧。洛琼英瞧出他眼底的妒意,嘴角不由得越发上翘。「后来啊,这位皇子爱上了她的母妃,千方百计想将她们母女二人带出那座冷宫。」
严隽一僵。
洛琼英笑了笑,复又往下说:「结果,过不了几年,国灭了,冷宫也残破了,她本以为自己和母妃终于自由了,结果那个灭了她家国的坏人,竟然强娶她当皇后,压制昔日家国的臣民,母妃也被眨为官婢,不知发落到何处值差。」
「为了救出母妃,她只好装成傻子惹人嫌、惹人厌,顺利瞒过众人的耳目,在敌国的皇宫中像个弃后一样的窝着。昔日的那位皇子挚友,费尽心思与她联系上,与她订下誓约,只要她愿意说服她母妃卸下心防与他相守,他必定倾尽全力助她离开。为防外人起疑心,担心会让她母妃引来杀身之祸,两人小心翼翼,不敢让任何消息走漏,就连救人也得再三顾忌,分头进行。」
回首过去,再对照此际,兜兜转转几回,终究还是回到了金梁,回到了曾经剥夺了她的自由,让她无比厌恶的男人身边。
命运当真如此玄奥,缘分又是这般作弄人,千算万想,机关算尽,最终仍是抵不过情爱的摆布。
「那皇子待她如兄如父,并且深爱着她的母妃,她相信,这世上唯一能给她母妃最好归宿的人,非此皇子不可。所以她信他、敬他,愿意倾囊相助,只因为助他,也等于是助她母妃。」
严隽仍是僵着,凤眸浮现难以置信的震愕。她与景丞尧,从来就不是男女私情!景丞尧爱的人,一直是她的母妃!
想不到他聪明一世,竟然糊涂一时,从不识忌妒滋味的他,只因为满心妒恨,竟然没能参透这些!
「后来……发生了许多连她自己都无法估算的事,比如说,她被那个坏人夫君逗着耍着,竟也逐渐对他产生了异样心思,但是那个坏人夫君,身边围绕着太多莺莺燕燕。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她从来就不愿与他人共用夫君,即便有着再多的荣华富贵,她也不愿。」
严隽心中一动,伸手覆上她搭在石栏的手背,她微微一颤,扬眸与他对望。
他从来不晓得,她不愿意当金梁皇后,还有着这层心思。
在凤眸灼灼的凝视下,她弯起一抹涩然浅笑,幽幽低道:「自小生长在冷宫中,她看过太多一生被困死在冷宫的妃嫔,她不愿踏上那些人的后尘,更不想日日过着与无数女子争宠,步步算计的日子,所以她一直想逃,像只被囚的鸟儿一样,渴望能飞出金色的牢笼。
「可是当她发现,自己爱上了从一开始就想躲得远远的坏人夫君后,她心中所渴望的东西,逐渐变了……」
眸色似水,她深深凝瞅着他,嗓子娇软,像糖丝一般,缠缚上心头。
严隽胸口一抽,再也不能忍,一把撕下了人皮面具,长臂一探便将她抱入怀里。
靠在思念已久的胸膛中,她鼻尖一酸,忍下落泪的冲动,纤手平搁在他心窝处。
「那坏人夫君为了她,宁可放下骄傲,丢了一方江山……她却傻到一直以为,坏人夫君恼她气她,根本对她无爱,直到皇子挚友与她的母妃想出了把她当作筹码,藉此要胁坏人夫君,试探他对她的爱究竟有多深,她才晓得,这个坏人夫君竟是爱她胜于一切。」
听着怀中人儿哽咽的低诉,他的胸口被她的泪水沾湿,那泪也流入他心底,印下了不灭的痕迹。
「此生此世,朕只要你一人。」严隽俯下俊颜,长指轻挑起她瘦尖的下巴,又狠又急的吻住她。
那柔润的唇瓣,甘甜的蜜津,是他此生尝过最美好的滋味。
吻了片刻,颊色娇艳的她忽然推开了他,眼神含着几分恼怨。「自东祁回来之后,你便不曾再来见我,就连今日我想见你,你也一脸嫌恶……还把我们的孩儿当作是他人的种。」
严隽吻上她凝着泪珠的长睫,哑声喃道:「你可知道为何朕不愿见你?那是因为朕以为你心中只惦着景丞尧,必定不乐意见到朕,朕以为你不情愿待在朕的身边,怕见到你用怨一的眼神看朕,更怕你开口,要朕放你走。」
心尖一刺,酸楚涌现,她眼底的泪潮更显汹涌。
原来,他不是嫌恶她,也不是不想见她,而是害怕……骄傲如他,竟然会有害怕之事。
酸楚之后,是浓密的丝丝甜意,她伸出一双纤手,捧住他瘦削的面颊,主动吻上那双朱润的薄唇。
「我……我爱你。」四唇相触之前,她细声呢喃。
他一震,凤眸溢满喜色,不由分说地拥紧她,一掌轻抚上她的肚腹,面上难掩激动。
这孩儿是他的!
方才她说,她是想着孩儿的父亲,才会笑得那般开怀,她一直在想他!「你要是胆敢再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儿是景丞尧的,这辈子甭想我会当你的皇后。」想到这段日子来的落寞,她用力咬了一下他的唇。
他不怒反笑,俊颜满是喜乐之色,只能用更多更深的吻,倾诉对她的愧疚与怜爱。
两副唇舌粘密交缠,吮得分不清彼此,她嘤咛一声,双手勾上他的后颈,将柔软的娇躯偎近他。
他的大掌抚上她因怀有身孕而格外敏感的身子,探入衣襟内恣意抚揉,感觉到底下人儿的轻颤与兴奋。
「隽……」听见她轻哼他的名字,他压抑多时的情意立时泛滥成潮。
铁臂一探,将她拦腰抱起,严隽恋恋不舍地深吻她片刻,才抱着她走出水榭,朝着紫宸宫的方位走去。
那夜色太黑,一路上有不少宫人瞧见,一名青衣侍卫明目张胆的抱着失宠的皇后直行。
待进了紫宸宫,严隽方将她抱入寝殿,外头便传来崔元沛的请安声。
「陛下,姚昭仪与施婕妤有要事求见陛下。」
闻言,严隽感觉到怀中的娇人儿僵了一下,柔媚勾人的笑颜也略是一收,眸色转为幽幽。
先前,他为了引她妒怒,加之想拉拢右相,假意做出疼宠姚昭仪的态势,想必她是想起那些事,脸上才会浮现黯然之色。
此前,他不曾碰过姚昭仪,平定内乱之后,他更视后宫如虚设,姚昭仪自然是受到冷落了。
右相如今高居百官之首,自然是怕锋头太健,功高震主,会招来祸端,自是不敢为女出头,况且朝前管不着后宫之事,姚昭仪若想争宠,只能凭自己的本事。
严隽寻思片刻,扬声道:「让她们进来。」
「放我下来。」洛琼英挣扎着想从他怀里下地,不愿见到那些妃嫔。
「朕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他抱着她走到一旁的梨花木长椅榻上,就这样将她横抱在腿上,不成体统的拥着。
她脸蛋赧烫,才想开口,姚昭仪与施婕妤已经福着身,低垂眉眼,双双进了寝殿。
「陛下,臣妾方才听宫人们说,瞧见一名青衣侍卫与皇后过从甚密,臣妾痛心至极,特来此……」
「抬起你们的头来。」严隽不耐地打断姚昭仪的禀告。
姚昭仪与施婕妤双双抬首,一看清楚严隽身上所穿的青衣,以及他紧拥在怀的洛琼英,脸色霎时转为死灰一般的惨白。
「可有瞧清楚了?」严隽冷冷斜睨她们俩。
「臣妾……瞧清楚了,请陛下恕罪。」
「滚。」
不敢再多做停留,姚昭仪与施婕妤急慌慌地行礼退下,生怕自己也像白日里的那名妃子一样,被严隽贬入冷宫。
洛琼英咬了咬下唇,颊色艳如盛开的荼蘼花,故意酸溜溜的问:「你怎么不杖罚她们?怎么没眨她们入冷宫?是不是舍不得了?」
严隽凤眸一掩,眼底满是疼怜,大掌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她的秀颜。
他的皇后呵,他搁在心尖上的暗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牵动着他思绪。
他终于完完整整的得到她了。
「明日一早,朕便拟旨,下令废除六宫。」
此言一出,洛琼英大怔,好片刻回不了神。
「爱上你之后,朕没碰过半个女人,即便误会你心中无朕,朕也不想再碰别的女人,六宫于朕而言,毫无意义。」
「严隽……你这般宠我,就不怕后世之人说你为色所迷,是个昏君?」泪盈满眶,她攀紧了他的颈子,死死抱着他。
「自从爱上皇后之后,朕确实已昏了头,纵然被称为昏君又何妨。」严隽甚是自嘲的说道。
「隽……」她感动得不能自已,小巧的鼻头全泛红。
「朕还要拟一道旨,要你这辈子都是朕的皇后,谁也动你不得,你这辈子到死都要与朕在一起,甭想朕会厌烦你,贬你入冷宫,就连玉宁宫你也别想回了,从今夜起,你便在紫宸宫住下。」
「这……不成体统,于礼不合呀。」她被他一连串浓烈的深吻弄得喘不过气,衣襟也被掀开,露出一整片软绸抹胸。
「圣旨一出,谁敢质疑朕?」他埋进她高耸柔软的胸房,一解这段时日来压抑的思念与几欲焚身的渴望。
「你……嗯……别咬那里……」她攀抱着他的后背,眼儿含媚,嗓子娇软酥骨。
「朕日日守在摘玉阁,想着你便在墙的那一头,却又不能见到你,你可知道朕有多难受?」
原来他是为了离她近一些,才日日待在摘玉阁。
暖意涨满了心房,她不再抗拒他孟浪的需索,红着脸,小小声的喃道:「别在这里。」
严隽刚硬的心霎时软得像一团棉絮,浑身滚烫发硬,连忙将她抱起,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