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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感觉,比吃了几盒子云丝蟾酥还高兴。
“你早就知道有人会过来?”饶是夏侯兰泱理智全失,此刻也明白过来凌兰方才为什么那么淡定了。
凌兰很无辜的装可怜,“难道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你没看到跟随在我们身后的那群人吗?”顿了顿,又道,“我看他们寻你寻得辛苦,就给他们打了个招呼。”
夏侯兰泱彻底冷了脸。算计与被算计,究竟谁技高一筹?
他一言不发的走到外面,不知和亲卫说了什么,片刻便回来了。此时已经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静,柔声吩咐凌兰,“一会儿我会安排暗卫护送你去夏侯府,明天早晨起来会有府里年长的丫头婆子带你去向奶奶和母亲敬茶。”
凌兰歪着头问他,“出什么事了吗?”
夏侯兰泱伸手将她和被子一起抱在怀里,埋在她发间喃喃,“蜀中商号牵扯上了人命官司,我得亲自去处理一下。张烈同我一起前去,明日敬茶和明晚下厨就得你一个人应对。”见凌兰嘟嘴,又道,“白薇和梦菡都是我的人,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她们。”
凌兰在心里嘀咕,什么叫是你的人,房里的人?
夏侯兰泱像是听到她的腹语一样,解释道,“你口中的矮胖冬瓜就是张烈,他本是江湖侠客虬髯客,十多年前我曾救他一命,五年前府内出了变故,我请他来帮我处理一些事。而梦菡和白薇都是我曾经救过的人,于我很是衷心,她们自是听从你的吩咐。”
凌兰听得两眼冒光,像小狗一样,眼巴巴的望着夏侯兰泱,意思是:你快点说,快点说。
夏侯兰泱失笑,伸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方才你见到的那些人都如梦菡和白薇一样,全是我的心腹。他们是明卫,还有些暗卫,不过一时半会儿给你说不清,我今夜急着离开,等到我从蜀中归来再一一说与你听,可好?”
凌兰巴巴的点头,那神情,要多温柔多听话就有多温柔听话。那双柔如春水的眼中全是崇拜。
夏侯兰泱挑眉,“你就这么崇拜我?”
凌兰点头如捣蒜,“崇拜,崇拜,五体投地的崇拜,没想到我夫君竟然是个大英雄,还是黑白两道,政商两行,朝堂江湖皆混得风生水起的大英雄!”
夏侯兰泱看着她那狗腿的拍马屁模样,心情大好。
一个男人,能被自己心仪的,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女人崇拜,那是他一生最骄傲的事。
他于是就像抚摸小狗一样摸着她的头交代,“家里的事尽你所能应对,若实在应对不了,那——”
他眸色微暗,凌兰却笑了,“若是不能,那又如何?”
怀中佳人不着寸缕,他伸手探入被内,粗粝的手掌在那片腻脂上流连,自腰腹向上,握在胸前柔软上,轻拢慢捻,徐徐挑逗。戏谑的笑意盈满双眸,语声邪魅炙热,“那就等着我回来把你吃净。“
凌兰皱眉,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于无声里反抗,于无声里煎熬。
他却不尽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开始慢慢啃噬小小耳珠。凌兰呜咽一声,狠命咬住他,比长安那次还要狠,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夏侯兰泱吃痛,这才抽身起来,眼中尽是危险的意味,但说出来的话,到颇为平淡,“你就不怕我现在吃了你?”
凌兰挑眉,不甘示弱,“夏管家,你要亵渎当家主母吗?”
夏侯兰泱却忽然笑开,何必跟她一般见识!眼前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她早已入彀,此刻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垂死挣扎。他夏侯兰泱要的女人,他要,就绝不放手。至于什么时候吃下她,倒是不急于一时,反正,时间早着,何必如此心急!“小东西,记得好好应付府里的事,莫要——”
凌兰闷声笑,打着哈欠挥手,“天快亮了,你不准备走了?叔叔——”
叔叔?夏侯兰泱挑眉,好你个小东西,唇舌相争学得到快!不过这声叔叔,他听着极喜欢。夏侯兰泱又抱着她啃了许久,才依依不舍起了身,“好好等着为夫回来。”见凌兰眼都快睁不开了,忽然说道,“蜀中之地名菜名吃云云,你可有什么想吃的?”
“吃的?”沉沉的瞌睡虫在这一句“美食”的诱惑下消失得荡然无存,凌兰一看他似笑非笑的模样,忙殷勤的抱住他的胳膊,软着嗓子唤“叔叔,叔叔,给我带点回来嘛!”
夏侯兰泱皱眉头疼不已,“你小时候没有被人贩子用糖换走,实在是个奇迹。”
“有的,有的,”凌兰老老实实回答,“可是被及时赶来的宇文瑾轩救了,还有一次是被三哥追了好久追回来了。”
夏侯兰泱嘴角直打哆嗦,这女人,竟然能平平安安长这么大,宇文瑾轩和顾兰溦一定很辛苦。末了又想,裕亲王这些年估计也快烦死了。
一直又纠纠缠缠许久,直到天将要拂晓时分,夏侯兰泱才急匆匆离去。
凌兰一头倒在床上,很是想睡死过去。
但不等凌兰阖眼,碧芙就急急忙忙进来,抱着一件胭脂红的毛茸茸狐裘披风,淡声唤她,“郡主,该走了,暗卫等候多时,再不去,食时的敬茶就会耽搁了。”
凌兰不知咕嘟一句什么,转身却脸朝着里面,睡了。
碧芙愣在床边,片刻才回转神。
怎么办?总不能让她抱着郡主去吧?她没那么大的本事。
碧梧正在夏侯府主母那里冒充凌兰,陆伯尧和陈妈妈也守在夏侯府,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别院,难道让暗卫抱她?
碧芙摊手:如果不要命了,到可以考虑这个主意。
正准备摇她,忽然脑子里闪现一个词,碧芙狡猾而诡异的笑了。她矮身趴在凌兰耳边小声喃喃,“郡主,好吃的虾仁云吞,你要不要吃?”
凌兰刚入梦,就听见有人高呼:虾仁云吞,好吃的虾仁云吞……
还没和周公打招呼,凌兰就忍不住流口水了。虾仁云吞,那可是她觊觎了好久的东西。
碧芙“嘿嘿”笑开,看来制服吃货的法子很简单嘛。
“偷偷摸摸”到夏侯府主院的时候,凌兰终于在周公与云吞的拉力战中,选择了周公。为了好好活着能见到顾兰溦,碧芙拼着吃奶的力气把她拖进屋内。
碧梧帮着给她脱了鞋袜衣服,盖好被子,又拿了暖炉放在一旁,这才与碧芙出去歇着。而已经彻底睡死过去的某女,毫无知觉。
葳蕤院。
碧芙望了望内阁里睡得香甜的某女,靠在窗户边小憩,自己何时也能与良人相守?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收藏鼓励一下哦!这样夏侯叔叔吃的时候才尽兴呀!
☆、敬茶(一)
凌兰这一觉并没有睡多长时间,夏侯家的管事妈妈就来叫醒了她。
今个是第一天作为新妇向婆婆敬茶,虽然凌兰是“瑞应郡主”的身份,但是在夏侯家的第一天还是得以晚辈的身份去孝敬长辈。更何况,还有夏侯兰泱的威胁!
凌兰懒洋洋的坐在软椅上,任由碧梧替她梳发。觉得自己这婚成的甚是荒唐。
先是赐婚这事,很是乌龙。原本应该是帝十一女清平公主下嫁,谁知竟阴差阳错的成了她。然后就是彩礼文书,皇室婚娶依从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备极隆重,前前后后忙碌起来怎么着也得半年。在大胤,哪怕是寻常百姓家的婚嫁,也前前后后须得一个月呢。可她的这场看似是极其荣耀的婚嫁,却不过二十余天,委实是仓促,倒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样子了。但该有的一切都不曾少,甚至她所没想到也给了她:“瑞应”的尊号,公主出嫁的仪仗,甚至是瑾王爷亲自题写的字,都无不彰显了她的荣耀和尊贵。
只是表面的尊贵荣华又如何抵得上心里面的失落?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韶龄的少女,心里多多少少也期盼着能与心爱的人光明正大的拜天地,成一世良缘。可笑的是,盛大的婚礼下,是她与他对着清寒月光和东荒大泽在背地里拜祭,多多少少是有些滑稽可笑。
即便是她的夫君,也不能称为夫君。她总觉得,从赐婚的那一刻起,就好像有人设好了圈套,等着她往下跳。而她,却好死不死的真的跳了下来。
这厢凌兰正前前后后思虑自己以后要与腹黑大叔各种较量,那边碧芙匆匆走进来,道,“郡主,老夫人和夫人那里来了话,说是夏侯公子匆忙去了蜀中,郡主对府内事物不熟悉,今个的敬茶就放在晚饭时。一会儿先派夫人身边的赵妈妈过来向郡主禀报府内事宜。”
凌兰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嗯”了一声,想了会儿,说道,“这是老夫人和夫人给我个面子,但敬茶还是得去,不能乱了规矩。”
陈妈妈在一旁笑道,“郡主就是懂事知礼仪。夏侯家老夫人和夫人虽说不让去,看着是体恤郡主初来乍到,万事不熟悉,但细细想来,又何尝不是一种试探呢?”
“是啊,”凌兰笑得有些牵强疲倦,“若非辈分在此,她们是该想我行礼的。即便是我嫁作夏侯家媳妇,但我还是圣上亲封的‘瑞应郡主’,是裕亲王的嫡亲女儿,夏侯家再怎么有钱,也无非是寻常百姓,尊卑之分,早就明明白白摆在那里了。”
陈妈妈很是赞赏的点头,又问道,“郡主有何打算?”
“她们既然试探,我不妨就随了她们的意。毕竟,以后,我将冠以夏侯氏,而不再只是顾凌兰。她们是夏侯家长辈,礼数不能废,我每日按照寻常百姓家礼节行之即可。陈妈妈,”凌兰伸手拉住陈妈妈的手,蹙眉极不情愿道,“以后还得麻烦妈妈多提点着我,凌兰没有娘亲长姐教导,不懂得怎样讨夫君欢心,不懂怎样孝敬公婆,凌兰以后就得仰仗妈妈了。”
陈氏满脸笑意,凌兰这般谦和懂事,越看越欢心,越发喜欢凌兰,追随凌兰的心思就更重了,忙道,“妾身是王妃的陪嫁丫鬟,又是郡主的乳母,从小看着郡主长大,情分自然不一般。王妃早逝,若郡主不嫌弃,妾身自然是尽心尽力帮着郡主。”
凌兰应景的擦了擦泪,吩咐夏侯兰泱派来的小丫鬟先带着陈氏去熟悉熟悉夏侯家事物。
一等陈氏出了门,碧梧立刻笑了起来,“‘怎样讨夫君欢心’,我的郡主哎,这话你怎么说出来的?那矮胖冬——,哦,夏侯公子能娶得公主已是莫大的福气了,他还能欺负你不成?”
“倒不是怕欺负。”凌兰目色深沉,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模样。
碧梧见她这样,心下骇然,吐了吐舌头,也不再多问,只是小心替凌兰上粉。
凌兰此刻倒是想的是这场为了各自利益而联合的姻缘。皇上用它拉拢夏侯家,夏侯家用它稳固第一富家的地位,而太后谢贵妃则是利用它为宇文瑾轩册封储君铺路。
说白了,她也不过就是一棋子,所有人的恩宠,都是带着浓浓的利用色彩,凌兰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虽然也多次劝说自己这种无聊的宫斗弄权,不要放在心上,但事关裕亲王府和宇文瑾轩,她终究是狠不得下心不管不问。
收拾停当,凌兰只喝了一碗杏仁茶,顾不得吃饭,就带了碧梧,碧芙和侯在门外多时的夏侯家两位年长的老妈妈去给夏侯老夫人和夫人敬茶请安。
这两位老妈妈,都是夏侯夫人陪嫁的丫鬟,一位曾与了已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