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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斯主义的可恨玩具之後,是应该感到恶心的。
尚.保罗、何内和胡宏同时抵达「时光机器」的入口,每个人手上都拿著一杯饮料;他们和另外五个人都戴上在门口买的帽子。安德黑向他们点点头,同时按照约定摸摸鼻子。何内向他走了过来。
「请问洗手间在哪儿?」何内用英文问道。
「请按照标示走。」安德黑用手一比,「我下午六点下班;晚餐的时间和地点不变吗?」
「是的。」
「全部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的朋友。」
「晚餐时见。」安德黑点过头之後离开,继续他的巡逻任务。安德黑猜想,他们大概会享受一下园内的游乐设施吧。他在今天晨会时接到通知,说明天将会是个忙碌的日子,因为有九十多人将利用银行公休日和耶稣受难日(Good Friday)的假期,在今天晚上或明天早上住进乐园里的旅馆。由於有各式各样的游客来到「世界乐园」,因此便发生了许多趣事。像是在四个月前,一名产妇在玩过「俯冲轰炸机」之後,竟然在医务室生下一对双胞胎,而这对新生儿也当场就获得终生免费入场游玩的优待,并在园方公关的巧妙安排下,使这件事得到当地媒体的大肆报导。安德黑看到前方的人偶,不禁鄙视地想到;也许那名产妇会将自己的小孩命名为特洛尔。特洛尔是一种头大腿短的侏儒,在刚来这里工作时,安德黑就从穿在大鞋里的细弱双脚看出特洛尔是由女性工作人员装扮的;头套里还有一种喷水装置,可以制造出从大嘴里流出口水的效果……不远处,有一名罗马士兵正与一名日耳曼蛮族战士在表演滑稽的打斗,不时获得在场观众的掌声。安德黑走到德国大街,听见乐队演奏的流行乐曲,心中却激愤地想到为什么不乾脆演奏霍斯特.威塞尔进行曲(译注:Horst Wessel Lied,纳粹德国时期著名的进行曲,由突击队员霍斯特.威塞尔作词)算了?以此曲来搭配该死的绿色斯图卡俯冲轰炸机不是更好吗?为什么不让乐队都穿上印有SS字样的黑色制服,甚至强拉一部份游客去毒气室呢这些不都是欧洲历史的一部份吗?安德黑暗自咒骂:这个该死的地方!任何人只要有些许的政治意识,就应该十分憎恶这些法西斯的象徵物才对,然而一般民众既失去对过往的记忆,也不了解任何政治经济史。安德黑很高兴他们选择了此地发表他们的政治声明,如此一来,也许能唤醒愚蠢的人们,让他们对现实世界有一点点的认识他纠正自己,是不完美的现实世界。他在艳阳底下,鄙视地看著欢乐的人群。
安德黑告诉自己:那里深受小孩子的喜爱,是最好的起事地点。目前就有一大群小孩正硬拉著父母过去那里,而其中有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小女孩,胸口别著一个有「特别愿望」字样的胸章,表示她可以有不必排队的优先权。从小女孩父母的穿著打扮来看,他们应该是荷兰人。小女孩似乎是癌症末期患者,所以在基金会的赞助下,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和父母一起来看特洛尔和其他卡通人物。小女孩眼中闪耀著喜悦的光芒,工作人员也热情地招待她。
整座「世界乐园」就是建筑在中产阶级的这种多愁善感上;没错,「世界乐园」是发表政治宣言的最佳地点,绝对能吸引欧洲和全世界的目光焦点。
查维斯喝完了第一杯啤酒,现在他只能再喝一杯了,因为队上有条不成文的规定,部队在待命时,每个人最多只能喝两杯啤酒,更何况两杯的份量也够多了。另外,第二小队的所有队员都会回家与家人共进晚餐,这点的确是虹彩部队与众不同的地方。虹彩部队的所有成员都已成家,婚姻也都幸福美满,而且至少有一个小孩;这些队员在外面就像凶猛的老虎,但回到家後却像温驯的小猫,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让克拉克感到既吃惊又有趣,他怀疑这是否就是虹彩部队的特色。
珊蒂端出主菜,是一道烤得恰到好处的牛肉。约翰站起来,拿著切肉刀准备分割牛肉,而佩琪则盯著这一大块牛肉,心里想到了狂牛症,不过还是决定相信妈妈应该有把牛肉完全烤熟她喜欢吃牛排,而且妈妈做的酱汁是天底下最好吃的。
「医院里的情形如何?」珊蒂问当医生的女儿。
「只是例行的产科工作,最近几个星期以来都没有遇到棘手的病例,我倒有点希望能遇上像胎盘前置(placenta previa)或胎盘剥离(placenta abrupta)这样的状况,看看我们的训练是否足够,不过」
「佩琪,这种事还是别发生的好。我在急诊室里看过太多了。那时候大家都慌成一团,如果医生没有全神贯注,瞬间就足以造成母子双亡的惨剧。」
「妈,你看过吗?」
「没有,不过我在威廉斯堡时,就曾亲眼目睹过两次差点酿成悲剧的例子。你记得欧康纳医生吗?」
「是个子瘦瘦高高的那个吗?」
「没错,」珊蒂点点头,「谢天谢地,还好第二次的时候刚好轮到他值班。当时驻院医生不在,吉米走进来接手;那时我几乎认为救不活了。」
「如果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话」
「即使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仍然紧张得不得了。没有突发状况才是好事;我在急诊室里看过太多了。」珊蒂.克拉克继续说道,「我喜欢宁静的晚上,这样我才有时间阅读。」
「这是经验之谈。」约翰.克拉克一边分肉,一边说道。
「我也赞成。」多明戈.查维斯附和道,一面抚摸著妻子的手,「小家伙还好吗?」
「现在正用脚踢得天翻地覆呢。」佩琪回答,一面抓起丈夫的手去摸自己的肚子。肚子里是个活泼好动的小男孩。每次丁只要感觉到佩琪子宫里的胎动,整个人就感动得不得了。
「小宝贝。」他轻声说道。
「嗯。」佩琪笑了。
「总之,我可不希望你生产时发生什么状况,」查维斯接著说,「我希望一切顺利平安。你生产就已经够我紧张了,我可不想昏倒。」
「什么!」佩琪大笑,「你会昏倒?突击队员也会昏倒?」
「女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她的父亲坐下之後说,「我就曾经亲眼看到不少英雄好汉昏倒。」
「那绝对不是我,克拉克先生。」多明戈扬起眉毛声明。
「你们远比较像是消防队员,总是静待状况发生。」珊蒂说道。
「没错,」多明戈同意,「对我们来说,最好永远都没有火灾发生。」
「你真的这么想吗?」佩琪问。
「亲爱的老婆,那是当然的罗,」她先生回答,「出任务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到目前为止,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没有损失一名人质。」
「不过将来就很难说了。」虹彩六号告诉他的部下。
「现在不是谈论这个的好时机,约翰。」
「丁,」佩琪抬起头说,「你是否我是说……我是说,你是否真的」
虽然多明戈嘴巴上说「我们不要谈这件事了」,可是他的眼神已经回答了太太的问题。
「佩琪,我们不会去计算杀了多少人,」约翰告诉女儿,「因为那是一种坏习惯。」
「努南今天来找我,」查维斯说道,「他说他拿到一个新玩具。」
「要花多少钱?」约翰第一个就问。
「他说一点也不贵,而且三角洲部队也是刚开始试用而已。」
「有什么用途?」
「可以用来找人。」
「是机密的装备吗?」
「只是商业产品而已,所以算不上机密,不过的确可以用来找人。」
「怎么找呢?」
「可以追踪到方圆五百公尺内的人类心跳。」
「什么?」佩琪问,「是怎么办到的?」
「不清楚,不过努南说在布雷格堡的家伙都发神经在我是说非常热心在研究这项产品。这项产品被称为『救生员』。不管怎么说,他已经要求总部送一组试用品过来给我们了。」
「到时候就可以知道效果如何了。」约翰说道,一面在面包上涂了一层奶油,「珊蒂,面包很好吃。」
「这是在密尔史东街上的那家面包店买的,很棒吧。」
「所有人都嫌英国菜不好吃;」约翰说。「那些笨蛋,我就是吃英国菜长大的。」
「都是吃些四只脚动物的肉。」佩琪高声抗议。
「亲爱的,我的胆固醇可是在漂准值以下喔,」多明戈提醒她,「甚至比你还低。我想,可能是因为我有运动的关系吧。」
「等你老了就知道了。」约翰发牢骚说。他也不缺乏运动,但最近却发现体重已首次突破二百磅。
「我还早呢。」多明戈轻笑一声,「珊称,你的手艺是最棒的。」
「谢谢你,丁。」
「我们的脑装不会因为吃这些英国牛内就坏掉吧,」多明戈开玩笑说,「不过吃这个要比从夜鹰式直升机上滑降下来安全多了。乔治和山姆的伤还都没有复原,也许我们应该考虑换别种手套试试看。」
「我检查过了,我们用的手套与SAS用的一模一样。」
「我知道。前天我与艾迪谈过这件事,他说我们必须注意训练时的安全,而荷马则说。
三角洲部队平均一年损失一名队员,都是在训练过程中意外死亡的。」
「什么?」佩琪紧张起来。
「努南也说,联邦调查局曾经有一名干员在从一架休伊式直升机上滑降下来时发生意外而丧生。那人手一滑,就……」第二小队队长耸耸肩膀说道。
「只有加强训练才能确保安全。」约翰说。
「不过我们队员的状况已经到达颠峰了,现在我只能想办法让他们继续保持下去。」
「那是最困难的,多明戈。」
「我也这么认为。」查维斯清光了盘内的食物。
「到达颠峰是什么意思?」佩琪问。
「亲爱的,我的意思是说第二小队技术好、身体壮,而且一直都是如此,不过我不知道该如何突破目前的极限彼得那一队也一样。除了队上的两名病号之外,我实在看不出哪里还有进步的空间,特别是在马洛伊加入之後;他驾驶直升机的技术真是没话说。」
「也就是说你们已经准备好去杀人了……?」佩琪吞吞吐吐地问道。佩琪是致力於拯救生命的医生,却嫁给一位必须经常夺人性命的男人,这个矛盾有时真的让她饱受煎熬而且丁的确杀过人,不然不会叫她不要去想这件事,丁怎么可以在感觉到她腹中的小孩之後,依旧无动於衷地谈论著杀人的事情呢?她很难理解这种矛盾,不过还是深爱著身旁这位有著健康肤色和灿烂笑容的丈夫。
「不,亲爱的,是准备好去救人了,」他纠正她的说法,「救人才是我们的职责。」
「但是我们怎能确定他们会放人呢?」艾斯德邦问道。
「他们有别的选择吗?」尚,保罗回答,并将瓶里的酒倒入空酒杯。
「我同意,」安德黑说,「他们的确没有别的选择!我们可以叫他们在全世界面前灰头土脸。他们只是多愁善感的孬种而已,他们没有魄力,我们有。」
「其他人就是因为对自己太有自信而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