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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一点帮助也没有。我们还是得让地球自行复原——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还有其他好消息吗?」
「哦,对了,那个二氧化碳的案子。有个哈佛的家伙宣称,如果我们将铁屑投入印度洋,就能刺激浮游植物的生长,然後在一夜之间解决二氧化碳的问题。算盘打得不错,不过所有自称可以修复地球的天才,都不会选择让地球自然恢复。」
「总统有说什么吗?」梅弗劳问。
「他说,我只要告诉他计画是否可行;如果可行,就去进行测试,确认是否真能发挥作用。他没有概念,也不想听一些废话。」然而不管她喜不喜欢总统的命令,她都必须遵守。
「也许我们在『地球优先』的朋友是对的,卡洛。我们寄生在地球的表面上,在人类被消灭之前,我们会先把整个地球给毁掉。」
「瑞秋.卡森(编注:Rachel Carson,一九0七—一九六四,美国著名生态学家,致力於海岛的保育)复活了,是吗?」她问道。
「听好,你跟我一样了解科学——也许了解得更多。我们做的事情就像是——就像阿瓦瑞兹事件(编注:Alvarez Event,由阿瓦瑞兹父子所提出的理论,认为恐龙绝种的原因是因为当时有一颗行星撞击地球,造成地球环境丕变所致)让恐龙绝种一样,只不过我们是自己造成的。你知道在那之後,地球花了多长的时间才恢复原貌?」
「不,地球并没有复原,凯文,」卡洛.布莱林指出,「而是直接跳到哺乳动物——也就是我们——再地无法回到以前了。新的事物出现,然後再经过几百万年之後才稳定了生态秩序。」
「总之,再过几年,我们就可以亲眼目睹这段过程了,不是吗?我们今年又让多少物种灭绝;而且,如果臭氧层的问题继续恶化下去——我的老天,卡洛,为什么人们就是不懂呢?难道他们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吗?难道他们不关心?」
「凯文,是的,他们不了解,而且也不关心。看看田园的人,」餐厅里到处都是衣著光鲜的重要人物,正在一边享用晚餐,一边讨论事情,不过却没有人关心所谓的地球危机;如果臭氧层真的消失了,他们就会开始带著遮阳工具上街以便保护自己……不过自然界的其他生物,像鸟类、蜥蜴。以及其他没有办法这样做的动物要怎么办呢?根据研究指出,这些动物的眼睛会被过强的紫外线烧伤,进而死亡,整个地球的生态系统将迅速瓦解,「你认为他们会在意吗?」
「我想不会。」他继续喝他的白酒,「不过我们还是得继续宣扬我们的理念,不是吗?」
「有趣的是,」她继续说下去,「不入前的战争大大减少了我们的人口,使得我们无法大肆破坏地球——但是,如今世界一片和平,而我们也持续不断地发展工业。结果呢?和平比战争所造成的破坏更大、更快速。很讽刺,不是吗?」
「还有现代医学。疟蚊可以快速地降低人口数——你知道,华盛顿就曾经是充满瘴气的湿地,被许多外交人员视为畏途!於是我们发明了DDT,有效地控制住蚊子的数量,但却害惨了隼鹰,我们从来没有做对过一件事,从来没有。」梅弗劳结论道。
「如果……」她欲言又止地问。
「如果什么,卡洛?」
「如果大自然对人类反扑呢?」
「盖亚假说(Gaea Hypothesis)?」他笑了出来。这个概念是说地球本身就是个会思考、会自我修正的有机体,能自己找到办法调节居住在地球上的生物数量。
「即使这个假设是正确的,人类的脚步恐怕还是太快,盖亚也赶不上我们的破坏速度。卡洛,我们创造了一个同归於尽的处境,把地球上的所有生物都拖下水,而且恐怕要等到一百年後,当全世界的人口只剩下一百万左右时,他们才会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们会从书上或是录影带里看到我们所曾经拥有的乐园,然後他们将诅咒我们。如果他们够幸运的话,当他们从烂泥中爬出来时,他们将得到教训。不过我对这一点很怀疑,也许他们还是会继续兴建核能发电厂,好让他们能使用电动牙刷。瑞秋是对的,『寂静的春天』总有一天会出现,但到那时一切就都太迟了。」他翻搅著盘中的沙拉,心想莴苣和蕃茄上肯定有化学药剂残留。这一季的莴苣来自墨西哥,当地的农夫在作物上花了许多工夫;也许已经在厨房里冼乾净了,不过也可能没有。当他现在坐在这里享受高价午餐的同时,也在毒害自己,并坐视整个地球走向毁灭的命运。他不发一语,脸上绝望的表情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
卡洛.布莱林心想:现在是把他吸收进来的时候了,而且他还会带著一些优秀的人加入。半个小时之後,卡洛离开餐听,走向白宫,准备参加每周例行的内阁会议。
* * *
「嘿,比尔。」葛斯在胡佛大楼的办公室里说道,「有什么事?」
「看到晨间新闻没?」亨利克森问道。
「你是指在西班牙的那件事?」渥纳问道。
「没错。」
「当然看了。我也看到你出现在电视上。」
「那是我聪明的地方,」他笑了起来,「这对我的生意大有帮助,你知道吗?」
「是的,我想也是。怎样,有什么问题吗?」
「那不是西班牙警察,葛斯。我知道他们的训练模式,那不是他们的风格。他们是谁?
三角洲部队,SAS,还是HRT(人质救援小组)?」
葛斯.渥纳眯起眼睛。他目前是联邦调查局的副局长,以前曾经担任联邦调查局人质救援小组的指挥官。升职後先调任亚特兰大分局长,而现在则是新成立的恐怖主义部门的主管。亨利克森曾是他的属下,後来离开调查局,自己到外面开了一家顾问公司;不过一日联邦调查局干员,终身联邦调查局干员,所以现在比尔止在向他打听消息。
「这件事我不能透露。」
「哦?」
「是的,无可奉告。」渥纳挑明了说。
「事关机密?」
「是的。」渥纳承认道。
亨利克森一阵轻笑,说道:「我多少知道了一点端倪。」
「不,比尔,我什么都没说。嘿,老兄,我不能违反规定,你知道的。」
「你真是直来直住,」亨利克森说道,「反正不管他们是谁,我都很高兴他们是我们这边的人。他们的攻坚行动在电视上看起来非常棒。」
「的确如此,」渥纳手上有完整的带子,是由驻马德里的美国大使馆从锁码的卫星频道传送给国安局,然後再送到联邦调查局总部来。他已经看过整个行动,他们的表现的确是无懈可击。
「如果你有机会碰到他们的话,告诉他们一件事。」
「什么事,比尔?」这是一句不作任何承诺的回答。
「如果他们想要伪装成当地警察,就最好不要使用美国空军的直升机。我不是呆子,葛斯。记者也许看不出来,但是只要有点脑子,是不可能被骗过去的。」
渥纳心想:糟了,他的确没想到这点。不过比尔也不是笨蛋,倒是新闻媒体怎么会没注意到呢?
「哦?」
「少来这套了,葛斯。那是一架西考斯基六0型的直升机。以前我们在布雷格堡用的就是这型直升机,记得吗?我们喜欢这型直汁机胜过於他们派给我们的休伊式直升机,不过这型直升机不准民间使用,也不能自由购买。」他提醒他以前的长官。
「我会想办法让你可以买到一架。」渥纳保证道,「有其他人注意到这点吗?」
「就我所知是没有,而且我今早在ABC的节目上也没把这件事说出来,不是吗?」
「对,你没有。多谢了。」
「所以,你能告诉我有关这些人的事吗?」
「抱歉,怒难奉告。这是机密,而且事实上,」渥纳说谎道,「我自己也知道得不多。
」鬼扯,渥汭几乎可以在电话中听到这句咒骂,这个藉口太牵强了,如果真有一支反恐怖部队存在,而且美国政府也有插手的话,联邦调查局高层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点亨利克森也明白,不过该死的是,规定就是规定,虹彩的机密是不能泄露给民间知道的。
「是。葛斯,当然了,」比尔语带讽刺,「不管怎么说,他们非常优秀,不过他们使用的主要语言肯定不是西班牙文,而且他们竟然有美国的军机。告诉他们要再谨慎一点。」
「我会的。」渥纳保证道,同时记了下来。
「不曝光的计画。」挂掉电话後,亨利克森自言自语道,「不知道他们的资金从何而来?」不管他们是谁,他们一定和联邦调查局有关系。还有,他们的基地在哪里?要猜出来…
…不是没有可能。他只需要知道三次事件的开始时间,接著计算这些「牛仔」什么时候出现,就可以大致上猜到他们的出发地点。客机时速约五百节,因比飞行距离是……
……一定是英国,亨利克森肯定地认为。英国是唯一合理的地点。英国人的基础设施完善,在赫里福的安全措施也十分严密——他曾经去过那里,以联邦调查局人质敉援小组一员的身份与SAS部队一起接受训练。好的,他只要从伯恩和维也纳事件的文字记录上去确认就可以了,还可以找瑞士和奥地利的连络人去调查一些事情。这应该不难。他看了看手表。
最好立刻打电话,因为对方的时间快了六个小时。他翻阅电话簿,然後在私人的专线上打了通电话出去。
不曝光的计画,嗯?他自问道。他倒想看看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秘密。
内阁会议提早结束,总统在国会议程的进行方面表现得相当出色。卡洛提醒自己:他们只进行了两次表决——事实上只是内阁成员的民意调查而已,因为正如总统本人所强调的,决定权还是在总统手上。会议结束後,众人走出大楼。
「嗨,乔治。」布莱林尃士向财政部长打招呼。
「嘿,卡洛,还是抱著树不放吗?」他微笑地问道。
「一直如此。」她笑著回答这个无知的财阀,「看了今天早上的电视没?」
「什么事?」
「在西班牙的那件事——」
「哦,对了,世界乐园。怎么了?」
「那些蒙面的人是谁?」
「卡洛,如果你会这样问的话,就表示不能让你知道这件事。」
「我不是要他们的电话号码,乔治,」她回答道,一面让乔治帮她开门,「而且我被允许知道任何事,不是吗?」
财政部长不得不承认这点。总统的科学顾问有权知道所有的机密计画,包括武器、核子武器及其他事情,而且监督最高等级的机密也是她的职责之一。如果她问了,她就有权知道。财政部长现在只希望她没有问过这件事,因为知道虹彩计画的人已经太多了。他叹了口气。
「我们在几个月而成立这支部队。它是不曝光的。特种部队,多国性的,以英国某地为基地,成员主要是美国人和英国人,不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