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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有个愉快的一天,亲爱的。」珊蒂说,并给他一个吻。
「早安,长官。」司机说。司机的名字叫艾弗.罗杰斯,是一位宪兵上士。约翰心想:
妈的,英国人还真是非常注意他们的安全问题呢。不过这里是 SAS的老巢,恐怖份子应该不会不识相地在这里出现,因为真正具有职业水准的恐怖份子,都是十分小心谨慎的人,就像他自己。
「我们必须非常小心,过程中的每个步骤都要十分谨慎。」其他人对这番话都表示赞同,这代表他们已在保持安全方面达成共识,这是个好现象。他们其中有大部份的人是科学研究人员,已经习於在高危险的环境下工作,所以「谨慎」早就成为他们的处世之道。另外,他们也都了解此一工作的重要性,知道这是一场神圣的探索,全人类的生命正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过,事实上他们并不知道这项任务的真相,而且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他们迟早会被灭口。这真是糟透了,但是为了保密,也没有别的办法。
今天会议结束得比平常晚。大部份人在离开会议室之後都走向停车场准备发动车子,但也有一部份人则骑上脚踏车回家在他的眼里,这些人简直就是一群笨蛋,因为等他们好不容易回到家,睡不到几个钟头,就又得骑著车子辛苦来上班。好吧,至少这些坚持环保生活的家伙是真正有信仰的人,他对自己说。可是……这些人出远门还不是搭飞机?管他的,这次行动的目标之大,足以让他对这些价值冲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行动就像个大帐棚,足以(也必须)容纳各式各样的人。他走向自己的座车,一辆非常实用的悍马车。上车後他打开收音机,发现由於会议时间的拖延,使他错过了最喜欢的古典音乐节目。真糟糕,可是也没办法。
淋过浴,刮好胡子,穿上布鲁克斯兄弟西装并系上亚曼尼领带它们是两天前才买的克拉克走向座车,而驾驶则立刻把车门打开等著。英国佬还真喜欢这一套,约翰不禁怀疑自己也会被他们给同化。
办公室距离他的官舍不到两哩远,是一栋两层楼的砖造建筑,房子四周还有建筑工人正在施工。一名士兵站在大门口,手枪插在白色帆布枪套里。当克拉克下车走到离他十尺远的距离时,他砰然将脚用力一跺,向克拉克行了个体。
「早安长官!」他大吼。
约翰被吓了一大跳,急忙回礼,就像昔日在船上对舰尾甲板人员敬礼一样。「早安,士兵。」约翰的回答显然比他无力许多,同时他还想著下回该记得这孩子的名字。他打开一扇门,发现史丹利就坐在里头,而原本在读公文的史丹利则抬起头来向他微笑。
「约翰,这房子在一周内还不曾完工。它已经荒废了许久,但他们却在六个星期前才开始整修,我看到时候恐怕没办法准时完工。来吧,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办公室。」
「这栋房子是一九四七年建造的。」亚利司特边开门边说。约翰看到两名女秘书,都是三十几快四十的年纪。她们站起来面带微笑地自我介绍,一位叫作爱丽丝.福格特,另一个叫作海伦.蒙哥马利。克拉克的办公室陈设与史丹利的类似。有一张大书桌,一张舒适的旋转椅,还有一部与克拉克在中情局时所使用的相同的电脑,当然也是经过保密处理的;房间角落甚至还有一个酒柜,十足的英式作风。
约翰吸了一口气,坐在那张椅子上,决定先把西装外套脱下来;他始终觉得穿西装坐在椅子上是活受罪。也要亚利司特在书桌对面坐下。
「现在的进展如何?」
「两个小队都已经编成。查维斯会带领其中一队,而另一队则由彼得.寇文顿指挥,也就是第一队。彼得的父亲是退役准将,曾当过第二十二特战空勤团的团长;他是个很棒的小伙子。如同先前的协议,每组由十个人组成。另外,支援的技术专家也跟我们合作得相当愉快;我们搞来了一个以色列人大卫.伯利德没想到以色列会愿意让他来。他是个电子天才」
「而他每天都要向班雅科报告?」
史丹利微笑道:「当然。」任何一个参与「虹彩计画」的国家都还是以自己的利益为第一优先考量,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卫这十年来都一直断断续续地与 SAS合作。这家伙在电子方面的功力真是惊人,从圣荷西到台湾的每一家电子公司都跟他打过交道。」
「我们的枪手状况如何?」
「他们都是最顶尖的,约翰;丝毫不逊於我曾经共事过的任何人。」这句话从亚利司特的嘴里讲出来可是很有份量的。
「那情报人员呢?」
「都很优秀。情报部门主管是比尔.陶尼,他在 M I 六(编注:英国的秘密情报局)
已经服务了三十年。他的助手是保罗.贝娄博士费城坦普大学毕业,原本是大学教授,後来被联邦调查局延揽。这家伙聪明绝顶,擅长判断他人的心理,在这行中小有名气。美国当年曾把他『借』给义大利人,去协助他们处理前总理莫洛的绑票案,不过第二年他却拒绝了阿根廷方面的请求,可能是个人政治信仰的问题。他的飞机明天到。」
福格特太太端著托盘走进来,给史丹利一杯茶,给克拉克一杯咖啡。「十分钟後要召开参谋会议,长官。」她告诉约翰。
「谢谢你,爱丽丝。」长官,他玩味著这个字眼。他还不太习惯这个称呼,就像不习惯正式西装一样。等到沈重的隔音门关上,他才又开口问史丹利:「好吧,那我呢?我在此地的角色是什么?」
「一名将军至少是准将,也许会帮你弄个少将。我应该是件的上校参谋长。」史丹利喝了一口茶,说道:「约翰,你知道这些身份只是必要的掩饰。」
「唤,那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或者说本来的身份吗?」
「你原本是一名海军士官,得过海军十字勋章……银星勋章,加一级……铜星勋章,加挂战斗 V 字勋标,三次……三度负伤而获得紫心勋章。後来被中央情报局吸收,到现在至少已经四次获颁情报星章。」史丹利全凭记忆说著。「老哥,我们至少也该帮你搞个准将身份。你曾经救出古贺信太郎、阻止了达叶兰的侵略计画……这些事可真他妈的带种。你从来不晓得咱们也知道吧?我们对你的背景可是作过一点小研究;还有你们的查维斯如果有关他的传闻属实,那么这个年轻人的潜力确实可观。当然,他也得真的这么优秀才行,他的小队里可是有一堆厉害角色呢。」
※ ※ ※
「嘿,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左边传来。查维斯抬头望去,吃了一惊。
「大熊!你他妈的这个王八黑子怎么死到这里来了?」
「待在轻步兵部队实在无聊,所以我请调到布雷格堡参与三角洲部队的受训。在那边一听到这里招人的消息,我就来了。你是第二小队的队长,对吧?」现在已是一级士官长的朱立欧.维加说。
「是啊。」丁与这位老友握手,说道,「你还是那么壮。老天爷,你平常都把哑铃当饭吃吗?」
「常运动身体才会健康嘛。」对「大熊」来说,每天早晨的一百下伏地挺身只是小意思,他甚至连一滴汗也不会流。他的制服胸前有一枚战斗步兵章以及一枚绰号「霜淇淋」的跳伞胸章。「你看来也不错,现在还跑步吗?」
「是啊,我总得保持体力,以免到时候没办法开溜。你了解我的意思吧?」
维加大笑:「当然。来吧,我带你去见见队上的其他人。丁,咱们这儿可真是有一堆狠角色。」
虹彩第二小队有自己的队办公室,是一栋单层砖造平房,里头的空间不小,每个人都有一张办公桌。他们还有一位秘书,芳名凯瑟琳.莫妮;丁很快就发现这位漂亮的年轻小姐吸引了队上所有未婚男士的目光。第二小队的成员都是士官,而且多半资历匪浅,其中有四个美国人、四个英国人、一个德国人以及一个法国人。他一眼就看得出来大家的状况都很好,好到令他开始担心自己的表现是否够好、是否够格领导这些高手。身为队长,要让大家对你服气,就必须在各方面的表现上强过他们,否则至少也要跟他们一样强。
离他最近的是路易斯.罗斯理。身材矮小、黑色头发的罗斯理原本是法国伞兵的一员,几年前加入 DGSE (译注:国外安全总署,法国的秘密情报与反谍报组织,隶属於国防部)
特战部队。罗斯理是一名「多用途内野手」,擅长各种技能,是一名「没有特殊专长的专家」他能担任各种角色。根据记录,他对步枪及手枪的使用都极其擅长。罗斯理平常脸上总是带著轻松的微笑,但微笑背後总是隐藏著坚定的自信。
下一个是狄特.韦伯,也是伞兵出身,结训於德国陆军的山地作战干部学校全世界军队中磨练最严酷的地方之一。他是一个金发、蓝眼、白皮肤的德国人,如果他活在六十年前,铁定会成为纳粹亲卫队海报的主角。丁还发现,韦伯的英语居然说得比他还要标准,好到很可能被误认为是美国人或英国人。韦伯来自德国著名的反恐怖部队GSG九,这个单位隶属於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边境警备队。
「少校,我们对您已经仰慕已久。」六尺三寸的韦伯说道。丁心想:他太高了,目标太明显,容易成为枪靶子。韦伯握手的方式也是标准的德国风格:一把握紧对方的手,上下摇摆,然後放开。他的眼神冷竣,而且通常都隐藏在一把步枪之後韦伯长队上两名步枪手之一。
荷马.强士顿是另外一名步枪手。出身爱达荷州山地的他,在九岁时就猎到了第一头鹿;他与韦伯之间维持著一种友善的竞争关系。他的身材中等,约六尺高、一百六十磅重,看起来比较像是一个赛跑选手。他原本隶属於驻肯塔基州坎贝尔堡的第一0一空中机动师,因表现优异而被调入陆军的「秘密世界」与朱立欧.维加一样,强士顿也是从三角洲部队调来的前任「绿扁帽」。「少校,很高兴认识您。」
至於其他的射手就是拿著枪冲进房子里干活的人则都是美国或英国籍:史提夫.林肯、巴迪.康诺利、史考提,麦泰勒、艾迪.普莱斯四个人都是从 SAS调来的,以住在北爱尔兰等地有过作战经验;麦克.皮尔斯、汉克.帕特森、乔治.汤林森等人则比较没有经验,因为美军并没有如同SAS般丰富的实战磨练。不过丁也提醒自己,像 SAS 、 GSG九、三角洲……这几支西方国家的精锐反恐怖部队彼此之间经常会进行训练和演习的往来,其关系之深,甚至常有队员因此而认识对方成员的姐妹,进而相恋结婚的事情发生。每个人都比查维斯「少校」个子高;每个人都很剽悍,也都很聪明。查维斯知道自己要带领这一群高手,首先就必须获得他们的尊敬。
「谁最资深?」查维斯问道。
「报告长官,是我。」艾迪,普莱斯答道。他是全队最年长的人,四十一岁,原本是第二十二特战空动团的士官长。和其他人一样,他也穿著没有阶级章的军服。
「好的,普莱斯,今天跑过步了吗?」
「报告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