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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庭门是三年前突然成立的,其当家有三人,分别为大当家沈慕飞、二当家蒋云峰和三当家杨易。这三人出道江湖极早,早年就闯下了各自的名声,此三人联合成立龙庭门,给江湖人的震撼不言而喻。故而建立之初,便雄踞一方,令天下人畏惧三分。
沈慕飞是一介游侠,常年在漠北和江南游荡,虽然没有称号,却凭着一手俊俏的剑法享誉天下;蒋云峰江湖人称江南刀客,凭着精妙的刀术纵横江南数年;而杨易靠着一手铁扇和暗器名震一方,人送称号铁扇书生。
当初在洛阳,周定安和韩暮雪成亲之后,沈慕飞便立刻赶回荆州。谁知等着他的,竟是一场兄弟背叛的戏码。
沈慕飞闯荡江湖多年,对身边的一切变化都观察细微,一回到他龙庭门就察觉周围的异样。待他进去大堂,才发现平日里守在周围的护卫一个都不在。然而片刻后,大堂后和门口处如潮水般涌来一大堆人,将他团团围住!
而那两个领头的正是他朝夕相处的结拜兄弟,蒋云峰和杨易!
沈慕飞脸上不但没有惊慌之色,反而楼主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冷笑,淡淡地二人道:“两位兄弟这是作甚?”
蒋云峰与杨易互看一眼,道:“大哥,请你让出大当家的位子,在您的住处老老实实待上十天半月,兄弟们不会为难你。”
“哼。”沈慕飞冷哼一声,目光淡淡地瞥过两人,又从跟在他们身后的龙庭门门众身上扫过,“你们倒是跟我说说,这算是哪门子的不会为难。这才几日不见,竟然学会了以下犯上!”
众人面面相觑,动作间似有犹豫,却见蒋云峰上前一步,道:“沈慕飞你身为龙庭门大当家,却从不以龙庭门之事为重,整日在外游荡,你早已不配再当龙庭门门主!”
言罢,抬手击掌,只听清脆地两声后,蒋云峰身后的队伍闪开一条路,几个人越过众人走至近前,径直被两个护卫压着的木仲!
木仲浑身上下都是辨伤和剑伤,一身青衣都染成暗色,显然是受了不少苦。如今看到沈慕飞悲喜交加,不由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喊道:“门主!”
沈慕飞蹙眉看着蒋云峰和杨易:“你们这是何意!”
“大哥该庆幸,这龙庭门还有一个木仲对你愚忠至此,誓死也不肯归降,我便只能将他带过来交给大哥处置了。”杨易说着伸手从旁边的护卫手里拿过来一把长剑,架在木仲颈间,“怎么样大哥?你若是肯听兄弟的话,照二哥方才所说的去做,木仲的命就保住了,若是大哥不肯,莫怪兄弟我手下无情……”
说话间,剑刃紧紧贴在木仲脖子上,又贴近了几分,几乎割入皮肉之中。
沈慕飞蹙眉。
木仲抬头喊道:“门主莫要管我,若是因此拖累门主,木仲宁可去死也不要苟且偷生!”
木仲看了蒋杨二人一眼,突然开口:“我答应,但是你们必须放了木仲,不许再为难他。”
“大哥爽快!”蒋云峰与杨易互看一眼,便拿出一个白瓷药瓶扔给沈慕飞,“这是散功散,还请大哥服下,毕竟软经散这东西是困不住你的。”
沈慕飞冷笑一声,取下瓶塞,毫不犹豫地一口饮下!
整个龙庭门只余木仲凄厉地喊叫:“门主——”
木仲讲完事情经过,已经冷汗连连,眼看疼的快要受不住,却仍是抓着王婷的衣袖,请求道:“王姑娘,木仲求你了,看在我家门主对姑娘痴心一片的份上去救救门主,他如今没了内力,落在那两个叛徒手里,不知要受怎样的苦!”
萍儿赶紧上前掰他的手:“木护卫你冷静些,先休息再说。”
王婷忽地抬手朝他而后的昏睡穴上轻轻一按,木仲白眼一翻,就躺倒在床上。
萍儿也终于把王婷的衣袖扯出来了,忍不住擦着汗感慨:“这木护卫看着精瘦,没想到力气这么大。”
王婷却不言语,若有所思地走出房间。
萍儿赶紧跟上,傻乎乎地道:“原来沈门主根本没想要伤害大小姐,是被人胁迫了啊,嘿嘿,真好……”
两人在外间坐下,萍儿试探着问沉思地王婷:“大小姐,要不要去救沈门主?”
王婷缓缓摇头。
萍儿诧异:“为何不救?”
“此事……不宜插手。”王婷淡淡道,“这事情太过蹊跷。”
萍儿不解:“这话怎么说?”
“沈慕飞绝非无能之辈,他的武功虽然我没见过,但是享誉天下,定是有一定本事的,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被人所擒,况且……”王婷眸光一转,冷淡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坐拥龙庭门,也肯定有雄心和报复,他大可以牺牲掉木仲逃出生天,以期日后报仇,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由此就可推断,他顺水推舟故意被擒,我虽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肯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暂时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王婷嘱咐客栈老板好好看顾木仲,她明日还会再来。老板应下,王婷便和萍儿一道离开。才出了建康城,竟然遇上前来禀报的夜鸩。
萍儿咋舌,最近的暗探越来越大胆了,都敢青天白日的出现了!
夜鸩平日里就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今次却很是焦急,王婷知道事态肯定严重了。便赶紧道:“还不赶快说!”
夜鸩拱手:“启禀夫人,四方天阁阁主,出了东方远宏之外,全都遭人暗算!南阁主和林阁主并不力推强敌,并不大碍;可是凌阁主,受了重伤,伤势不明!大夫说,凌阁主是中了剧毒,随时可能……”
王婷只觉眼前一黑:“你说什么……凌姐姐……”
夜鸩低头:“是!”
萍儿赶紧上前扶住王婷,王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至尊阁,飞鸽传书给杜蘅,请他即刻前往蜀中!”
回到至尊阁,王婷将飞鸽传书送出去后,却忽然想起什么,叫来夜鸩细细问道:“凌姐姐武功不弱,甚至比南瑾还要更上一层,南瑾都可以全身而退,凌姐姐没有理由受那么重的伤。”
夜鸩道:“属下尚有一事未来得及向富人汇报,夫人听罢便知其中缘由。”夜鸩抬首,定定道,“几日前,江湖上突然出现一批怪异地杀手,全身上下黑衣黑面,包裹的一丝不漏,似乎受雇于人,什么人也敢杀,而且无一不成功。他们的厉害之处不是在于本是高强,而是……而是他们根本就杀不死!”
王婷蹙眉:“何为杀不死?”
“这群杀手不畏刀枪剑戟,不畏药物,无论砍多少次根本就没用,似乎,本来就是尸体!”
七月之诗……
王婷闭了闭眼,冷静下来后吩咐道:“你先下去,再帮我办件事,龙庭门门主沈慕飞被软禁,你且派人找到他被软禁的地方,看看他的近况,若是有需要,尽量一一满足。”
“属下领命。”
“还有……硫灵珠,加紧寻找。”
夜鸩离开后,她望着外面昏暗的天,止不住叹息,多事之秋啊。
景苑。
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响起,来人跪倒在门口:“启禀侯爷,圣上有密信送来。”
秦思远唇角微勾:“念。”
门口之人惊起一头冷汗:“侯爷,这是……圣上亲笔所书的、密信。”
“本侯几时耳聋了么?”秦思远冷笑,“这种事,还需要你说第二遍。”
“是,属下知错。”那手下颤颤巍巍地打开手里的信件,逐字逐句念道,“定北侯,为培植所谓的江湖傀儡,尔借走朕的泫灵珠,承诺以此引回其余四颗灵珠,如今离尔承诺之期将近,尔不仅故意遗失,其余灵珠更是无丝毫音讯。朕……”念道此处,却突然顿下来。
秦思远边描摹手指上的白玉扳指,边道:“为何不念了?”
手下颤抖了一下,继续道:“朕、朕心甚燥,请定北侯今后切莫再出差错,朕要尔保证,此后万无一失。”那人合上信,恭敬地道,“启禀侯爷,就是这样。”
秦思远轻笑一声:“去告诉圣上,微臣定不负所托。还有……”
“新做出来的那批药人已经投入江湖,还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其中至尊阁被打击得尤为厉害,告诉圣上,一切顺利,成功之期不远。”
“属下遵命。”
三十三
龙庭门。
天色已黑,沈慕飞坐在书房的二楼,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漆黑的墨黑的夜空,满天星子,一缕残月。
这景致,倒也不差。
自从成立龙庭门,他日日忙着处理公事,鲜少有时机静下来欣赏他一手创下的大好河山。可如今,这地方很快就不属于自己了。哼,即便失去也该由他自己亲手推出去拱手送人,而非被抢走!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杨易走进屋里,将食盒放到沈慕飞跟前的桌子上,把饭菜一样一样取出,摆好。沈慕飞瞥了一眼,冷笑。
三菜一汤,两荤一素,还有一大碗白饭,火势倒是不错。可是全都加了料。
杨易本就是个斯文人,做起这些事来有条不紊,很快就收拾好,冲沈慕飞道:“大哥,你枯坐了一日,还是先吃饭吧。”
沈慕飞似笑非笑:“你倒是好心。”
“大哥何必如此耿耿于怀,这江湖武林从来都是能者居之。”杨易一撩后襟,坐到他对面,摆弄着手中黑漆漆的铁扇,“大哥虽是人才,却不识时务,至尊阁早已被天下武林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尤其是血夜山盛宴其收留小魔女之事后。大哥不仅不避讳,反倒贴上去。你让龙庭门这一众兄弟如何自处?”
沈慕飞轻哼一声:“且不论这江湖局势如何,但说说我们兄弟三人。”他看向杨易,目光凌厉,“当初云峰和你,与我金兰结义,携手闯荡江湖。后来是你们,非要成立帮派,之后就召集人手组成龙庭门,又推举我做大当家。我生性懒散惯了,乐的自在做一介游侠,你和云峰便以死相逼,堪堪将我推上这门主之位!可如今,呵……”
沈慕飞冷笑一声:“你们竟然反我!我倒是要问问,你们当初何必多此一举!”他见杨易默然不语,便直接道,“你们当初图的不过是我在江湖上的名声,怕新兴门派立不住脚跟,便将我拖下水,如今利用完了,便要想法子除掉。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算是白做了!”
杨易这才淡淡道:“大哥言重。大哥既然早就看透,为何不揭穿?”
“我这个人,最不喜浪费唇舌。”沈慕飞唇角一勾,“你们说的做的,我都听着看着,甚至你们心里想的,我也都一清二楚。阿易,莫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们所做的的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杨易闻言,向来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慌乱。这人,明明被费去了内力,还日日受软筋散限制,为何还一副这般成竹在胸的样子,自己还觉得他仍是那昔日个雄镇一方的龙庭门大当家!
沈慕飞冷冷道:“你可知,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
他再不敢直视那男子,丢下一句“大哥自便”,起身匆匆忙忙就出了屋子。
沈慕飞盯着狠狠关上的房门,眼底闪过一丝亮光。然后转过头来,拿起摆在一旁的筷子,毫不在意地吃起饭来,似乎这菜里什么也没有。
“出来吧。”
沈慕飞将最后一口米饭咽下,随手端起茶盏,慢悠悠地道出这么一句话。
耳边风声一响,屋里多了一个黑衣蒙面的人,单膝跪地道:“小人至尊阁暗探,奉夫人与夜首领之命,前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