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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一愣:“啊?真的这么好看?”
掌柜已经完全移不开眼了:“好美,真的好美。这位公子简直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呀。”
“切。”渺渺怀疑地瞄了南卿一眼,认真道,“那是因为我本来就长得美吧。”
“……”
南卿笑着拉起她:“走,回去龙府。”
想到刚刚被嘲笑的情形,渺渺撇嘴:“不要,我不想再去那里了。”
南卿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哄道:“不怕。渺渺是个好姑娘,以后有南卿哥哥在,不会再让你受欺负了。”
渺渺立刻嫌弃地想甩开他:“你别这么恶心人了,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然而他的手抓得意外的紧,她竟然一下子没能甩开。那宽厚的手心里带着暖人的温度,一直传递到了她的心里。
不会再让她……受欺负吗?
尽管知道这人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却还是让她的心里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点小小的渴望。
如果这世上真能有一个人,真心真意地对她好,宠她护她的话……
渺渺忽然间低下头,轻声嘟囔:“我才不是什么好姑娘呢,你别再嘴巴抹蜜了。”
“怎么不是?”南卿伸出另一只手摸摸她的脑袋,“当初在花海,你一开始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却还是救了我。今天在街上,你表面上不情愿帮忙,可是却也没逃开,一直把那个铁拳男人揍得不再对玉叶有威胁了之后,才拉着我跑的。”
被他这么一说,自己仿佛是个大好人。渺渺有些害臊了。她想到自己还瞒了南卿不少事,心里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自己其实是纪寥的徒弟,以及自己正在被纪小柏追杀的事都全盘托出来,这时却听到南卿再度开口了。
“好啦渺渺好姑娘,别犹豫了,就跟南卿哥哥回龙府吧。在下是真的没钱住客栈了呃。”
“……”
※※
两人回到龙府的时候,所有人再次对着渺渺目瞪口呆。
而渺渺在看到出来迎接他们的浓妆艳抹的玉叶时,也目瞪口呆:“你这是……扮僵尸啊?”
厚重的脂粉,浓浓的腮红,艳丽的裙装,明显是因为想要讨好某个花孔雀才这样打扮的。
一时间乾坤颠倒,一边是国色天香妆的渺渺,一边是僵尸妆的玉叶,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玉叶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她顿时指着南卿颤抖不已:“你!你!你!……”
南卿立刻摊手,不吝赞美道:“玉叶姑娘这么一打扮果然好看多了。肤如凝脂,面若桃花,当真是国色天香啊。”
“啊啊啊啊——”玉叶再也听不下去,猛然转身就泪奔着跑掉了。
渺渺捅捅南卿的胳膊:“你把人家弄哭了诶。”
“咦咦?玉叶姑娘不是听了在下的赞美后喜极而泣吗?”
“……话说,我们这样得罪了她,会被赶出府的吧?”
“呃……其实露宿也不错的。要不就让南卿哥哥带你领略下风餐露宿的感觉吧?”
“其实我早就想问了,南赋庄难道很穷?为什么你出门赏花都不带足盘缠的?”
“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啦。我能说其实是我出门的时候忘了带钱吗。”
“……”
好吧,你赢了!
渺渺仰头望天,开始认真思考起自己把南卿当靠山是不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不如一起跳崖吧
凭着南卿具有欺骗性的纯良外表,两人最后在一户普通人家家里借宿了一晚。待到第二天,南卿将身上的能当的玉佩之类的玩意儿全当了,总算换得了两匹马。
卖马的人很是厚道,给的两匹马都是丰神俊朗一日千里的好马,可是——
“我说,骑马真的比走路快吗?”渺渺怀疑道。
“一般来说是的。”南卿淡定地瞥了一眼在马背上战战兢兢的渺渺,然后不紧不慢地补充道,“前提是你会骑马的话。”
渺渺瞬间泪流成河。本以为有了马就可以万事顺利早日抵达堡垒,可她怎么忘了她压根儿不会骑马这茬呢!
渺渺撒气:“不骑了不骑了,这家伙简直比乌龟还慢啦。”
平白无故受到污蔑,□的马儿似是抗议般地长嘶了一声。渺渺顿时受到惊吓:“太过分了,它脾气竟然还这么大。”
南卿的额头黑线了一下,长臂一伸就将她捞到了自己的马上。
渺渺惊得不行:“你干嘛?”
南卿紧紧贴在她背后,双手将她圈了个满怀,提着缰绳道:“南卿哥哥教你,马是这么骑的。”
他忽然双腿一踢马腹,白马得令,瞬间就风驰电骋起来。
两旁景物飞速后退,到后来快得什么都看不见,耳边只有风声呼啸而过,渺渺吓得只能闭着眼睛尖叫。
“停停停停啊——”
“死孔雀快停下啊——”
“啊啊我不要再和你混了!跟着你完全没好日子过!快停下啊啊啊——”
吼了半晌,白马竟然真的应声而停。
渺渺哆嗦着睁开眼,才终于发现南卿勒住缰绳并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因为前方的山道上伫立着一个人。
那人三十多岁的模样,金冠束发,面容冷峻,一身黑底红边的衣袍被山间狂风吹起,带出一股冷冷的肃杀之气,一看就是个坏人。
渺渺揉揉眉心,头疼道:“这次来的又是哪个门派的?”
“孤月峰。”
渺渺脸色大变:“快跑。”
南卿低头看了她一眼:“不去试试和他打一打?”
渺渺坚决道:“不能试,会死人的。”
师傅是个武学奇才,能将各派武功的破解方法都化成种种简单明了的招式教给渺渺。
然而,孤月峰除外。
师傅曾说:“孤月峰的武功与我们祭门一样,只有杀招,没用多余的动作。所以简单的招式克不了他们,能克他们的方法必定不简单。”
而渺渺向来是个怕麻烦的人,其他门派的克制方法她虽然每样都粗浅地学了一点点,可对付孤月峰的招数因为太复杂了,她压根儿就没学过。
啊啊啊,在祭谷她只要应付纪小柏一个人的追杀,可跟着南卿却要应付这么多人的仇杀。渺渺现在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
连坐下的白马似乎都被前方之人凛冽的杀意给震慑住,不仅不肯再往前挪动一步,甚至连转头都不会了。
渺渺只好果断拽着南卿跳下马往回跑。
南卿有些失望,边跑边意犹未尽道:“渺渺,原来你不是什么人都能克啊?在下还以为这次可以见到大名鼎鼎的瑞青吃瘪呢。”
“什么?他他他他是瑞青?”渺渺一听,立马跑得更快了。
孤月峰的尊主瑞青,那可是比她师傅更大名鼎鼎的杀人魔头。她有几条命都不够给他杀的!
渺渺拼命一个劲儿往前飞奔,直跑得脸色发白。跟在身后的南卿终于看不下去,开口道:“那个……其实……他并没有追来。”
渺渺一个踉跄跌到地上,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呼……你……你……呼呼……”尼玛他没有追来你为什么不早说!
同样跑了十万八千里路,南卿却像没事人似的气都不带喘一下,只抱着手臂靠在一旁大放马后炮:“他当然不会追来啦。想想都知道的嘛,瑞青是什么人?除非你身上有他感兴趣的东西,否则他才懒得理你。”
全江湖都知道,孤月峰尊主瑞青武功高强,为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会不择手段。而能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便是这世上一切的名兵利器。
他人生的唯一乐趣似乎就是收集武器,传言他年少时,曾为了得到别人家的一把祖传宝刀而杀光了对方全家。
然而对于他不感兴趣的事物,他一般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所以虽然他是个不能惹的人,但也不是个见人就杀的魔头。
半晌,渺渺终于喘匀了气,可她刚想扑上去掐死南卿,就惊恐地看见他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
她真的崩溃了:“你你你不是说他没有追来吗!”
南卿回头,也变了脸色。
瑞青就站在两人身后几步之遥,看着他们的目光冷飕飕的,像是在打量自己的猎物。
渺渺和南卿顿时互相对望了一眼。
南卿的腰间只佩着一根木棍,这样的武器虽然和他的衣服一样奇葩,但无论怎么看,一根木棍都实在不值得瑞青觊觎啊。
而渺渺的腰间更是只悬了一支通体碧绿的笛子而已。
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同时开口问对方:“喂喂,是不是你身上藏了什么稀世神兵啊?”
两人还在猜疑间,瑞青已经举步朝渺渺走了过来。
渺渺吓了一跳,赶忙掏出怀里唯一的匕首扔到他面前:“瑞、瑞大爷,这把小小匕首不成敬意,还请您笑纳。”
对方却看都不看地上的匕首一眼,依旧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渺渺哭了:“瑞大爷,我身上就只有这把武器,真的,求您高抬贵手别杀我……”
然而瑞青不为所动,冷冽的目光直直地扫向她的腰间。
渺渺一愣,连忙摸上自己腰间的笛子,解释道:“瑞大爷,这个是笛子,不是兵器诶。”
瑞青终于冷冰冰地开口:“废话,本尊难道会看不出来?”
见对方动怒,渺渺立刻识趣地解下笛子就递了过去:“呃,原来您想要这个啊?没想到您老现在对乐器也有研究了啊,真是博学多才啊哈哈……”
瑞青面无表情,声音如冰:“本尊只想知道这笛子原先的主人在哪里。”
渺渺怔住。这笛子原本是师傅的东西,难道瑞青是想找她师傅?可是从没听说师傅曾和瑞青有什么交情啊。
她狐疑地抬眼,却瞧见对方表情不耐目露凶光,她头皮一麻,只好老实地交代:“笛子的主人……他已经死了。”
瑞青眼底闪过一丝震惊:“谁杀的?”
渺渺认真地想了想:“不知道诶。”
“不说,就死。”
对方气势逼人,眼看就要一掌拍过来,渺渺吓得全身僵硬。就在这时,一道花花绿绿的身影忽然蹿上前挡在了她身前。
南卿宽大的后背在阳光下散发出一种救世主般的光芒,将渺渺像小羔羊一样的护在了身后。他的手里提着那根木棍,毫无惧意地面对着瑞青。
这一刻,渺渺讶然发现这花孔雀竟然还挺男子汉的。
可是南卿只是将手里的破木棍向前递了递,献宝似的说道:“瑞大尊主,要不要瞧瞧在下这个武器?”
渺渺瞬间倒塌。
瑞青总算注意到南卿的存在,瞥了一眼木棍,他眉头微皱:“沧澜杖?南家的小子?”
咦?原来这破木棍还是有点名堂的?渺渺忍不住从南卿背后探出脑袋想瞧瞧。
对面的瑞青却已经从衣袖中甩出一条蛇骨练朝两人抽了过来。
渺渺一惊,习惯性的就想冲上去踢飞南卿换自己上,哪知却被他反手挡住了。
南卿从容地挥出木棍,棍子顶端忽然像开花一样蹦出四个金环,稳稳地拨开了迎面而来的蛇骨练。
瑞青冷嗤一声,反手再击,然而南卿棍影如风,一根棍子舞得刚中带柔,竟和瑞青手中的蛇骨练不相上下。
渺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花哨的棍法,目瞪口呆地看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禁震怒:“我抽死你个死孔雀!说好的武功尽失呢!”
南卿一棍扣出,趁着间隙回头朝她喊道:“现在不是计较这种事情的时候啦,快来援护一下啊。”
身上唯一的匕首刚刚被扔在了地上,渺渺左看右看了一阵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