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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安平写了药方,正打算唤人煎药,为安灵身体作些调理,却遇上两名君夏派弟子来寻她。
一名弟子道:“冒昧打扰安平姑娘,只是掌门有请姑娘,欲细问一些关于凌绝门与地图之事。”
安平将药方交予另一人,便随他而去。
魏赟扬已在议事厅中等候,见安平来到,便请下人奉茶,对安平道:“安平姑娘休息得可好?若有招待不周之处,尽管提出。”
安平道:“一切都好,有劳魏盟主挂怀。”
魏赟扬笑道:“我与你师父安怀有八拜之交,你如此称呼倒是生分了……”
安平从善如流道:“魏伯伯。”
魏赟扬又细问了安怀的各种情况,听安平诉说之下,面露怀念沉痛之色,又问安平两人遇险情况。
安平道:“凌绝门隐居之处并不在中原腹地,我与师姐本来易容而行,未想偶遇魔教之人,被他们看破伪装,心生怀疑,我们怕被他们发现地图之事,奋力抵抗逃脱,师姐为保护我才会……”
魏赟扬安慰了她一番,又问道:“请恕我冒昧,不知凌绝门是如何得到这地图?”
安平道:“当年前朝公主被朝廷追杀,我门先辈怜悯其年幼,便救了她,她入门后便将地图置于门中。”
魏赟扬叹道:“原来如此,不知那公主可有后人?”
安平奇怪地看他一眼,道:“她不欲自己血统有所传承,一生并未婚配,自然也无后人。”
魏赟扬抚须笑了笑,道:“谢安平姑娘明言。”
“不敢当,”见谈话已近尾声,安平道,“安平先告辞了。”
月明星稀之夜,星光数点,一轮玉盘悬于九天银河之上,月华明耀九州,正是月下长饮的好时节。
沈翎在屋内听闻“笃笃”两声敲门声,打开门,只见楚归云抱着两罐酒立在门外,带着一贯的随性道:“要不要喝酒?”
沈翎自是应了,好奇问道:“你哪来的酒?”
楚归云笑道:“魏盟主寿宴,自然少不了好酒。”
沈翎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果真如此。”
两人未再说话,只闷头喝酒。
沈翎忽道:“我看你对安平姑娘有所不同。”
楚归云擦了擦嘴角的酒渍,漫不经心道:“你对安灵姑娘才不一般吧。”
沈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多年兄弟,我自然看得出来,莫要瞒我。”他犹疑一阵,又道:“你讲了我自然也讲。”
楚归云斜眼看他,好笑道:“你倒是别扭,分明是你欲与我倾诉,还要我先说。”
沈翎被识破,尴尬地别过头。
楚归云斜了他一眼,似真似假道:“安平长得像我初恋。”
沈翎被酒呛到,“真的?”
楚归云懒洋洋道:“真的。”
沈翎嗤之以鼻,并不信他,却仍是道出自己与安灵的渊源:“我七八年前曾见过她,她那时也不过十二三,却很厉害,武功与我不相上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我本来年少轻狂,心高气傲,却折在一个小姑娘手里,内心很是不甘,分别之后自然更是努力,可以说没有她便没有今日的沈翎。”
楚归云愣了一下,怀疑道:“你确定你说的是安灵,不是安平?”
沈翎苦笑道:“虽容貌有些改变,我还是能认出的。念及她先前的模样,如今如何不更让人怜悯?更何况……”
他没有再说下去,楚归云也并未催促他,沈翎垂首,心中怀恋泛上唇角形成似悲似念的上扬。犹记当年江南桃红柳绿,杏花春雨,却是一场折柳时节,让他屡遭挫败的少女明眸皓齿,笑靥如花,“若是有一日你赢了我,我便嫁给你。”一字一言,皆入心底。
而今,他却看得明白,安灵并非自进入厅堂开始失态,而是在她看到魏浩泱的瞬间。昨日他去寻安灵时,却见安灵拉住魏浩泱,对他说着什么,目含希冀,魏浩泱微微摇头,仿佛对她道歉,最后安灵失望地松开他的衣袖,满面失落地看着他背影离去。
沈翎一口一口地灌酒,楚归云无语叹道:“如今旁人都为秘笈魔教所困,只有你为情所困。”
沈翎摇头道:“只是心中有些烦闷,还不至于吧……”
他将自己的酒喝完,又要抢楚归云的喝,楚归云见他喝得有些醉了,便推着他回房去,他可不愿待他全醉了后扛他回去。
看着沈翎关上房门,楚归云本想回房就寝,却见玉兔东升,月色清明,心中一动,便改了方向,向安平房间而去。
安平并未关窗,房中烛光明亮,他想了想,便直接从窗户而入。
安平正准备就寝,肩膀被人从身后一触,瞬间警醒反手向身后攻去,转身一看,却是楚归云,不由讥讽道:“楚公子何时成了采花贼?还是一贯如此?”
楚归云脸上却毫无惭愧之色,兀自寻了椅子坐下,道:“为掩人耳目而已。”
“为何?”安平装作不解道,心中却明白他十有八九是为那钥匙之事。
未想楚归云却暧昧道:“夜访香闺,暗通款曲自然要掩人耳目。”
“滚!”
楚归云终于进入正题,道:“我或许知道这钥匙作何用处了。传闻前朝宝库,须用龙凤双钥,皇族之血为媒介方能打开。”
安平早已细细打量过那钥匙,其上确实以精工细雕一五爪飞龙,那应是传说中的龙钥了。她转念一想,道:“难怪今日魏盟主问及前朝公主后人之事。”
楚归云微微挑眉,道:“你打算如何,将钥匙交予魏盟主。”
安平不慌不忙地反问道:“那你呢?”
楚归云一本正经道:“你若不交,我也不交。”
“为何?”安平奇怪道。
“以此作为我们的定情信物吧。”楚归云笑嘻嘻对她道。
“想得美!”
“你到底打算如何?”安平无力地问面前一派轻松地坐着的人。
楚归云淡淡笑道:“我不是说了么。”抬头望了望窗外,已不见皓月,想必已是月正中天,便道:“夜已深更,我该回去了。”言罢,便自窗户而出,如夜风掠过,不留一丝声息。
“喂!”安平欲再问他,却听闻楚归云回首道:“莫不是舍不得我,不如今夜共眠?”安平顿时卡住话音,将窗门牢牢拴紧。
楚归云见面前窗户紧闭,不由一阵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还是木有人╮(╯_╰)╭
第5章 整装齐发
九月十八,魏赟扬六十大寿,琳琅贺礼如流水一般进入君夏派,负责收礼的弟子们却显得有条不紊。
各派人士坐于正堂之上,魏赟扬占据主位,身边伴着他的妻子秦素与三个子女。秦素原为铭剑山庄老庄主之女,也是一代女侠,武艺超凡,双十年华嫁与比她大十数载的魏赟扬为妻,育有二子一女,近三十年来琴瑟和谐,一直被传为武林佳话。
魏赟扬举酒敬客,朗声道:“魏某生辰,多谢各位赏光。”正堂广阔,他的声音却回响在每个人身旁,仿若正立于对面说话。
众人回道:“魏盟主客气了,能受邀出席魏盟主寿宴是我等之幸。”
魏赟扬将杯中酒饮尽,道:“此次魏某以寿宴之名宴请诸位,目的想必诸位都清楚。魏某如今已是耳顺之年,对管理武林盟之事心有余而力不足,我愿能有一位众望所归之人,接替盟主之位,继续领导武林盟。”
虽然众人都明白魏赟扬此番寿宴意图,但此刻听他道出,仍是群情激荡,表面上还要客气道:“魏盟主老当益壮,实在不必退下盟主之位。”
“承蒙诸位看得起魏某,但此事魏某退意已决,”魏赟扬道,“在武林之中,虽是以武为尊,却还须德才兼备方能服众,魏某与各派掌门已商议出十名人选,为表公平,除这十人所属帮派之外,武林盟中其余帮派皆有资格自这十人中选出一人。”
这的确是一个公平的选举办法,诸人虽有些失望,却也并无异议。
这时有君夏派弟子走出,向每个帮派掌门递出一张纸,纸上已写出所有候选人,若属意谁,便在名字周围画一个圈。
安平没想到自己也得到一张名单,不禁地望向魏赟扬,只听他微笑道:“凌绝门即使式微,亦属武林盟。”
安平知道,这是魏赟扬在对凌绝门表示尊重,便低头看那名单。
名单上之人俱是武林盟主要门派中人,皆是年富力强,闻名遐迩。安平对他们也算有耳闻,安灵却除了沈翎与魏浩泱外皆不认得。
只见安平在“秦镌铭”的名字上打了个圈,安灵疑惑问道:“他是谁啊?”
安平道:“铭剑山庄庄主,在武林中享有盛誉,还是魏盟主的妻舅,若无意外,下任盟主便是他了。”
安灵“哦”了一声,便不再关心,谁当盟主于她无碍,她只想好好生活下去。
半个时辰后,所有名单都被收上,为表公平,灵空寺的方丈觉智大师与齐物观的掌门齐修道长清点名单。
结果并不出人意料,果然是铭剑山庄庄主秦镌铭出任盟主之位。
秦镌铭三十有五,正值壮年,意气风发,他从容站起,道:“秦某承蒙诸位看重,将此任交予,秦某当不负诸位所托。”
魏赟扬含笑抚须,旁边有弟子呈上一柄剑,剑身古朴,自成一股浩瀚磅礴之气。魏赟扬将剑捧起,递与秦镌铭,道:“此剑为铸剑师静康先生所铸,为魏某偶然所得,如今便作为盟主传承之器传于你。”
秦镌铭肃容接过,道:“谢盟主相赠。”
魏赟扬依旧含笑道:“此刻以后,盟主便是你了。”
秦镌铭道:“魏盟主永远是我辈心中的盟主。”
魏赟扬大笑,拍着他的肩头,受了他的奉承。
盟主换届后,魏赟扬寿宴才正式开始,美食佳肴、美酒佳酿一一呈上,还有歌姬舞娘歌舞助兴。因盟主之事尘埃落定,众人也有心思把酒言欢,一场盛宴,也算宾主尽欢。
寿宴后几日,江湖中忽传遍一个消息:地图之一便在南疆。消息由照雪阁流风堂传出,本是被一个二流门派买走,后来却莫名传遍江湖,所有门派无论大小都已得知此事,而魔教之人已在去往南疆途中,新任盟主秦镌铭不得不紧急召集武林盟众人商议对策。
各派人士议论纷纷,唐门门主唐冉道:“此消息本被买走,却莫名传出,其后必有阴谋。”
楚门门主楚天阔却道:“可是如今魔教已派人去往南疆,若消息是真,恐怕地图会落入魔教手中。”
重轩派掌门叶极道:“只怕是魔教的调虎离山之计,令我等去往南疆,趁虚而入。”
最后众人一致看向秦镌铭,只待这新任盟主做决定。
秦镌铭沉吟一阵,方道:“诸位所言都有道理,南疆不可不去,却也要防魔教趁虚而入。不如每个门派派出一些人去往南疆,其余人便留守门中,如何?”
众人相互对视,皆颔首道:“也好。”
又经众人一番商议,定下为防魔教袭击,武林盟众人分五批由不同路线去往南疆,每批人中必须包括至少五个门派。因事情紧急,决定次日便出发。
对于凌绝门的特殊情况,秦镌铭与魏赟扬亦有些犹豫,魏赟扬对安平道:“按道理,凌绝门亦须遣人前往,但此去凶险,安怀兄将你二人托付与我……”
安平却平静道:“魏掌门无需担忧,安平自认并非累赘,且安平曾随师父一道去过南疆拜访故人,或许可以帮上一些忙。”
“凌绝门弟子一向出色,”秦镌铭对魏赟扬笑道,“魏掌门不必再犹豫。”
“也好。”魏赟扬终是应道。
“盟主缪赞,”安平亦带上笑意道。
夜间,安平正收拾行李,听闻一阵敲门声,打开门,便见安灵站在门外。安平念及自己执意前往南疆,丢下失去武功的安灵一人在此,心下不禁泛起愧疚,“师姐,对不起……”
安灵却坐下帮她收拾,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