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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你相公是个靠谱的人。”楚煜知道唐秀秀所指是铁无涯几人的犒劳,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水月前辈好额外送了个礼物。”
唐秀秀有些好奇的望向楚煜,她实在想象不出那个江湖中出了名懒惰、贪吃的老人家还能给楚煜送什么,使得他那么高兴。
“自己拿去看。”楚煜从腰间除下穿云刀递给唐秀秀,自己则是单手托着刀身,生怕这利刃会割伤她的芊芊玉手。
唐秀秀带着几分疑惑,握住刀柄往外抽出半尺,锋利的刀刃在眼前绽出令人几乎不敢直视的寒光四溢,原本有些发黑的刀身经过淬炼青冥如水,因多次劈砍变得曲卷的风刃也被重新打造得笔直,就连刀柄都镶嵌上了墨玉,还缀上了宝蓝色的穗子。
“水月前辈的手艺当真名不虚传!”唐秀秀对着焕然一新的穿云刀赞不绝口,这个铁无涯真是够义气!
“那还不是看在娘子的面子上?”唐秀秀满是惊喜的可爱模样,看得楚煜有些得意,连忙一记马匹奉上。
“贫嘴。”唐秀秀满意得将刀收入鞘中,重新坐回楚煜怀中。经过这一个月,她觉得自己不仅想通了许多,反而有些期待楚煜的归来。说到底还是自己没出息的动心了,不然她肯定早就甩袖子走人。
“以前出门总想着快点回来见你,这次偶然看到些稀奇的东西,所以带了些回来请娘子笑纳。”把玩着手中的如墨青丝,楚煜指了指他带回的细长包裹。
唐秀秀知道楚煜面子薄是借此向她道歉,如此她正好借这个台阶索性原谅这只知错就改的式神。
“知道带礼物回来了,不错嘛,有长进。”唐秀秀抬手勾起楚煜的下巴,一条腿踩在椅子上,做出一副女霸王的派头。
楚煜却像是害羞似的躲开唐秀秀,取了那包裹来,打开将里面的霓虹彩缎取出,展开在唐秀秀面前。在阳光下,布匹上流动的花纹和不停变幻的绚烂色彩像是流动在楚煜手中的彩霞,好像随时都会随风而逝。
唐秀秀又惊又喜的摸了摸霓虹彩缎,极佳的手感让她爱不释手。“好漂亮的缎子!你是在哪儿发现的?”
“秘密。”看得出唐秀秀眼中的惊喜,楚煜故意卖了个关子。
“真的不告诉我?”唐秀秀眯起眼睛,像生气的小猫亮出了爪子——对楚煜上下其手挠痒痒。她知道怕痒是楚煜为数不多的弱点之一。
“不告诉你。”楚煜左躲右闪,跟唐秀秀在屋里玩起了捉迷藏。直到他可怜兮兮的被唐秀秀撂倒在地,笑着求饶:“你要是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呸呸呸,真不害臊!你自个亲自己吧。”唐秀秀坏心眼的点了楚煜的穴道,就这么把他丢在地上,就满心欢喜的取过楚煜送的几匹彩缎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那只哭笑不得的式神,以极为不雅的姿势衣冠不整的躺在地上。
“小狐狸!”楚煜望着滑头的唐秀秀,心里是又好笑又好气。看来今天晚上真的很有必要告诉她何为夫权。
而抱着战利品一路小跑的唐秀秀则是脚下生风的跑到绿芜在北苑的房内,正在忙着缝补衣物的绿芜被风风火火的唐秀秀吓了一跳,连忙起身相迎。
“绿芜,看看今日我带什么宝贝来了?”唐秀秀得意洋洋的向绿芜展示着她从楚煜那里剥削来的彩缎。比起楚煜恭恭敬敬的把礼物亲手奉上,其实她更喜欢亲自动手从楚煜那里提前骗过来。俗话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自唐秀秀记事起,就是绿芜在身边照顾她。名为主仆的二人,其实私下里更像是关系融洽的姐妹。比如唐秀秀从哪儿得到什么好东西,从来都会给绿芜留一份。若是绿芜从哪里打听到什么八卦秘闻,肯定也会第一个找唐秀秀分享。这么多年来,两人一直是紧密团结的狼狈为奸二人组 。
比起对女红一窍不通的唐秀秀,绿芜可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仅是凭目测这些彩缎就绝非凡品。“小姐这些缎子是从哪来的?!”
“棺材脸送的。”唐秀秀有些自豪的将霓虹彩缎摊开,向绿芜展示着这奇妙的布匹。
绿芜闻言不禁惊叹道:“姑爷真的很有眼光!若是奴婢没看错的话,这些应该是出自胶州蓬莱的霓虹彩缎,价值万金!就算是放在朝廷贡品中都绝对算是罕见之物,丝毫不逊于景汐的水天碧。”
听着绿芜这番讲解,唐秀秀有些惊讶的瞪圆了眼睛,这回楚煜算是下了血本来向自己负荆请罪。她绝对想象不到,这么漂亮的东西还有如此惊人的价值。
“看起来姑爷是把小姐当成心头宝,不然怎么会特意找来这霓虹彩缎哄你开心?”绿芜偷笑着打趣道,很快又开始忙活手中的针线。“等到开春,绿芜一定给小姐做件新衣,保证小姐穿上比九天玄女还要美上几分!”
“我就知道绿芜最疼我。”唐秀秀挑出一匹桃红色的缎子收到绿芜的柜橱里,她知道绿芜最喜欢喜庆的颜色,所以才特意找她来分享。
无意间唐秀秀看到一件鸦青色滚边衣袍被叠得整整齐齐收在柜子中,这件衣袍的样式一看就是男子的,而且怎么看怎么眼熟。难不成绿芜还在帮哪个男子做衣裳?!
唐秀秀惊讶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偷偷瞄了一眼正在专心低头刺绣的绿芜,只好先把疑问咽下,将缎子收进去便关上了柜门。
一直以来,唐秀秀都忙着沉浸在和楚煜的腻腻歪歪中,看过那件男子的衣物后,她忽而意识到:似乎是时候给绿芜找个婆家了。只是不知道绿芜是否已经有了心上人。
毫不知情的绿芜随意问道:“小姐,这次你和姑爷去燕关岭回来,有没有见到什么新鲜事?”
“啊,那边的有种叫骆驼的牲口,长得比马还要高大好多,而且背上还有两座像山一样的驼峰。”唐秀秀不露声色的喝了口茶,绘声绘色的向绿芜描述着那种力大无比的神奇生物。
“小姐和姑爷不在府上的日子,奚容先生每日都来教九皇子读书习字,奴婢也跟着听了几次呢。回头让小姐瞧瞧我练得字怎么样。”绿芜像是叙家常那般,不经意间提到唐秀秀不在府中时发生的事情,随手扯断线头,手中的缝补俨然已经完成。
唐秀秀脑海中灵光乍现,对了!她怎么就没发现,那件鸦青色的外衫就是奚容平素经常穿着的那件!难道,绿芜是对那位温文尔雅的文渊阁大学士芳心暗许了?!被自己得出的结论惊到的唐秀秀很快笑得贼兮兮,看起来瑞王府是要有喜事了,奚容这个年过而立的大叔真是好福气。
“啊,我今日忘了浇花,回头有空我们再接着聊!”唐秀秀像火烧眉毛的突然跑了出去,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楚煜自己今日无意间发现的秘密,如此才好撮合绿芜和奚容不是?
自家小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急脾气,让绿芜忍不住摇头。想到之前为奚容缝补的外裳差不多该找个日子还给他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试探做媒
“棺材脸,你到底答不答应?!” 被窝里,唐秀秀不依不挠的晃着昏昏欲睡的楚煜。方才她将绿芜为奚容缝补衣物之事告诉了楚煜,并且滔滔不绝的制定出一大堆撮合两人的计划,谁知楚煜这厮竟然左耳听右耳出,还差点当着她的面睡过去,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明个再说吧。”极度困倦的楚煜搂住了怀中不安分的小女子,他就不明白怎么唐秀秀从早到晚都这般有精神,就连到了子夜时分还在兴致勃勃的说个不停。
唐秀秀佯装生气推开楚煜的怀抱,转身面对着墙:“不行,这事儿你得帮我。不然我就和你绝交!”
“嗯,那好吧。不过找我帮忙是要报酬的。”楚煜无奈按了按太阳穴。
“说来听听?”唐秀秀翻身,一双黑白分明的晶亮眸子看向昏昏欲睡的楚煜。
楚煜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不从唐秀秀那里骗点甜头他才懒得操心手下的婚姻大事。
唐秀秀犹豫了一会,还是勉强凑到楚煜身前,就算是为了绿芜,牺牲下色|相也没关系,反正楚煜就是她相公。软软的樱唇在楚煜唇际蜻蜓点水一下,随即便飞快逃离。以往惨痛经历告诉她:绝对不能在这只式神身上点火,否则。。。。。。。第二天腰酸背痛的会是她自己。
感觉到唐秀秀有些颤抖的鼻息暖暖得扑在面上,假寐中的楚煜差点得瑟的笑出声,早知道他就多提点无理要求,怎么会那么轻易一个吻就能放过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抬手摸了摸唐秀秀的脸颊如意料中那般有些发烫,想必这小女子此时定是羞得粉面通红。
“明日我就请奚容来府上作客。”楚煜重新将主动送出香吻的唐秀秀揽在怀中,面带心满意足笑容沉沉睡去。
“这还差不多。”得到楚煜肯定回答的唐秀秀乐得眉开眼笑,当下也就钻进楚煜怀中,享受这只暖炉的舒适体温。
第二日下朝后,楚煜很守信用的请来了手下得力谋士桐奚容。唐秀秀则是有些等着看好戏的让绿芜去给二人上茶。
在绿芜给楚煜奉茶时,唐秀秀立刻轻咳几声提醒他别忘了昨日的计划。接到娘子的指令,楚煜连忙接过茶盏笑道:“听秀秀说绿芜姑娘心灵手巧,最近本王的朝服里襟有些开线,不知能否请绿芜帮个忙缝补一下?”
“姑爷何必如此客气,这些都是绿芜的分内事。若是急着用,还请姑爷待会差人送来就是了。”绿芜再向奚容奉茶时,唐秀秀注意到那位儒雅名士的眉毛似乎皱了皱眉。呵呵,如此看来,奚容这个是吃醋的表现。
唐秀秀心中偷乐着,对楚煜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再接再厉使出激将奚容的杀手锏。
楚煜装作专心品茶,不经意的问道:“对了绿芜,你今年多大了?可曾有许配人家。” 以往静坐在身旁运筹帷幄的奚容貌似有些不在状态,像是如芒在背般不自在。看来唐秀秀所言不假,只怕奚容当真是留心了这位俏丫鬟。
对于楚煜今日的反常,绿芜也是摸不着北,平素楚煜可是除了对自家小姐上心,对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态度。可看着同样端坐在旁的唐秀秀并没有什么暗示,索性也就实话实说。反正无论发生什么事,唐秀秀绝对会给她撑腰。
“回姑爷的话,绿芜今年开春就满十九了,不曾许配了人家。”
楚煜装模作样的取出一册类似名帖的东西,似乎准备提笔将绿芜的生辰八字写进去。“那好。前些日子那岩亲王的次子向朝廷求亲,希望可以娶到位聪慧能干的侧室。不知绿芜姑娘可愿意前去一试姻缘?本王可以为你做个媒人,替你们合合八字。”
“咣当——”奚容手中的茶盏瞬间在地上摔了个粉粹,将屋里的几人都吓了一跳。绿芜则是有些为难的看着楚煜,又偷偷看向奚容。其实她心里早就仰慕着这位温文尔雅的谋士,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敢越矩半点。
平时每当奚容前来给楚九教书的日子,绿芜总会跑到窗下偷听。虽然她不识字,但奚容做讲得每个字她几乎都能一字不差的倒背如流。后来奚容好像发现了她这个偷学女弟子,不但没把她敢走,反而邀请她给楚九当个伴读,一同习字温书。
绿芜永远记得,奚容手把手教她写自己名字时的情景。那人站在自己身后,用温暖宽厚的大手包着自己的手运笔如行云流水,在素净的宣纸上写下飘逸隽永的字体。 彼时两人站得很近,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