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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琢磨了一个晚上,才想出点头绪,要不要听听?”唐秀秀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林悠然没出声,唐秀秀便接着说道:“东方翎羽找你不过单纯为了切磋武艺,很有可能那只金钱镖在他用出之前就已经被下了毒,东方前辈可能自己也不知道那上面有毒,所以误伤了你。”
“那,甚至东方翎羽自己都有可能中毒了,对么?”林悠然顺着唐秀秀的假设推测到。“但是谁又会在他的暗器上下毒?下毒的理由是什么?”
“从我在你伤口上取下的金钱镖看来,**不离十。”唐秀秀指了指桌上用砂纸盛放的被毒液浸成铜色的金钱镖。“如果你想暗算一个人,会在自己握镖的地方也涂上毒么?”
“如此说来,那现在东方翎羽的处境也很危险,若那下毒之人还在他身边的话,岂不是。。。。。。”
“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交给我来探查便好。病人自当卧床休息。”唐秀秀神秘一笑,从桌上端起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提前告诉你,这个药很苦。若你不全部喝下去,很可能从此内力尽失。”
“我就是这天下最好的郎中,还会害怕喝药不成?”林悠然接过药碗,闻着苦涩的气味怀疑唐秀秀是打算救自己还是毒死自己。
“嘿嘿,要不我捏着你的鼻子帮你灌进去可好?”唐秀秀在一旁笑的“人畜无害”。可林悠然却觉得一阵莫名其妙的阴风从背后袭来。
☆、第三十九章 蛇蝎美人
在唐秀秀的“监视下”,林悠然咬牙将苦涩难言的药汁一股脑灌了下去,五官瞬间皱成一团。
“嘿嘿,良药苦口利于病。”见到林悠然此时扭曲的神情,唐秀秀强忍着笑意,装得一本正经道。
“咳咳,下次煎药时记得加些冰糖。”被一个十几岁的小鬼三番五次的牵着鼻子走,林悠然感到说不出的沮丧。
“呵呵,明白。”唐秀秀扯了个鬼脸。“必须在今日之内找到东方翎羽,不然你身上的毒会蔓延至五脏六腑。。。。。。”
“会死对吧?”林悠然接过话头,望着手腕处已然有些黑紫的筋脉,想必这金钱镖上的毒已渗入血脉。“蜀州这么大的地方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不必再做无用功了。若我真有个什么好歹,希望你可以替我将这东西交给一个人。” 行医者可拯救天下苍生却唯独无法自医,这也许就是人们所说的宿命。林悠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羊脂玉瓶,递给唐秀秀。
“你想将这个交给谁?”唐秀秀接过带着些许体温的药瓶,不得不说林悠然此时一副听天由命的颓废像,让她有些看不惯。
“听说过江湖中的‘出尘公子’么?如果有可能,请把这个带给他。”
林悠然有东西要给师父?唐秀秀好奇的挑眉。虽然自己在昨夜南海派的英雄聚会上就已经得知林悠然是自己的同门师兄,但她可从没听师父提到这回事。“我为何要帮你?”
“昨日你已经帮过我两次,再多一次又何妨?再说了,你是唐门中人,我师父和唐门的唐竹老前辈有些交情,你只需将这个交给你们家大人就好了。”林悠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离开人世前身边只有这个小鬼。
“有道理,那我干脆好人做到底,帮你解了毒,你自己将这东西送到师父手中岂不是更好?”唐秀秀将药瓶又推给林悠然。“拜托你别老哭丧着脸,看的我都没心情吃早饭了。”
“不可能的,除非找到东方翎羽拿解药。我自己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医者,可现在我这幅样子根本没法子给自己解毒。”林悠然无奈的叹了口气,唐秀秀果然还只是个孩子,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反正是死,其在这里束手待毙,不如我出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有些转机。”唐秀秀道。“你在这里安心等候便好。说罢,转身走出了屋子。
望着唐秀秀离去的背影,林悠然叹了口气,但愿一切如同小鬼说的那般顺利。
洛阳景汐皇城。
重莲宫内烟雾缭绕,药香弥漫,偏殿内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负责煎药、伺候的侍人忙进忙出。几名御医围坐桌前,似乎在商讨些什么,话语间皆是愁眉不展的无奈。
“皇上驾到—”宦官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几名御医连忙起身,对着走进重莲宫的人影齐齐跪下。“臣等叩见皇上。”
“免礼。”段青衣绕过众人,径直走向寝殿,床榻之上一具苍白的身体蜷缩在玄黑色的丝袍下,强烈的视觉冲击令段青衣瞬间失措。“青寒…你…”小心翼翼的声音生怕惊到床榻上的人。
自从那日洛熵离去之后,段青寒便一病不起,整个人就像被抽去魂魄般,原本蜜色的肌肤呈现出久不见阳光的青白,一条淡青色的血管攀附在皮肤和骨骼之间,就像一条条丑陋的青蛇,肆无忌惮的纠缠着他的身躯。
段青衣屏退前来帮扶的侍人,将段青寒扶起,让他靠在身后的锦垫上,轻声道:“青寒,今日身体感觉可好些?”
回答他的只有无声的沉默,段青寒空洞的目光直直穿过眼前的人投向远处,怀中一件白色的衣袍已被揉成布料。
“青寒,原谅七哥。七哥知道你舍不得他,可我不能看着一个前朝的人抢走我的一切,无论是这皇位还是你。”段青衣开口道,温和的语气与朝堂上君临天下的他判若两人。
“若你真的气不过,就罚七哥侍候你好不好?”段青衣从侍人手中接过一柄紫玉梳,仔细的为段青寒梳理有些凌乱的长发,冬日的阳光透过朱窗笼罩着二人,安静的画面充斥着说不出的温馨。
“除了那个人之外,清寒想要什么,七哥都答应你。只要七哥有的,只要青寒开口,我都可以给。”段青衣把玩着手中如同上等绸缎的青丝,希望听到段青寒回应。
此时站在重莲宫门外的涟漪阻止宫人的通报,静静的听着里面二人的话语,“只要青寒你开口,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给!”段青衣的话语声传来。“啪!”涟漪皱眉,夺过身后宫女手中的药碗,狠狠的摔在地上,黑褐色的药汁蔓延开难看的污渍。涟漪望了一眼屋中隐约的身影,转身离去。
蜀州城的傍晚时分,唐秀秀回到了客栈。林悠然勉强挤出一个虚弱笑容道:“回来了?”目光投向唐秀秀身后,很显然唐秀秀没能找到东方翎羽。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唐秀秀自己斟了杯茶,一通牛饮,大半天的奔走渴得她嗓子快冒烟了。
“坏消息。”林悠然认命的叹气。
“再过三个时辰,你就会内力尽失。你身上的毒叫做‘鸩羽千夜’,自中毒之时开始算起,一天后破晓时便是发作时分。”唐秀秀解释道。
“是么?”林悠然平静的神色看不出悲喜,还好只是内力尽失,只可惜这身上的武功没了。没想到自己一踏上蜀州就被飞来横祸砸了个正巧,可是唐三却没有一丝难过或同情的表示,难道自己变成这样,他很开心?
“哈哈~真是个胆小鬼呢!”唐秀秀乐得前仰后合,“我好消息还没说呢,你猜东方翎羽此时会在哪里?”
“我猜不出。”林悠然有些哭笑不得,胆小鬼?这个小鬼说的倒是轻松。让他体会一次十几年辛苦修习的武功全部失去,他就不会这么想了。
“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到,我就不姓唐了。”唐秀秀微微一笑,道“你想想看,东方翎羽同样身中剧毒,要解毒自然就要找一个既不惹人注目、又能安心疗毒的地方,除了蜀州郊外这家客栈,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个地方。”
“你的意思是,东方翎羽也在这家客栈里!”林悠然听罢,挣扎着起身,眼中欣喜的神色一闪而过。
“嗯,终于见到你笑了。”唐秀秀无奈的甩甩手,改天她一定要让师父好好“教导”这个师兄一番,这么弱的心理承受能力以后怎么在江湖上混?实在有失出尘一派的颜面。
不久,在唐秀秀的吩咐下,店小二给林悠然找来一架木质的轮椅,唐秀秀推着林悠然在客栈间七绕八绕,终于在一个房间面前停下。唐秀秀上前在门上轻轻敲了三下,里面传来男子的声音,林悠然不由一阵激动,这个声音和他在竹林间与神秘人交手时的声音的确是所出一人。
“东方前辈,打搅了。”唐秀秀推门,将轮椅上的林悠然推入屋内,又向门外张望片刻,才重新将门关上。
“没想到你们还是找到了这里,解药在桌上,自己拿吧。”坐在屏风后的男子一声叹息道。
“东方前辈不必自责,下毒的事情您事先并不知情,同样您也是受害者。”林悠然宽慰道,自己经历过这生死煎熬的一天,想通了很多事情。江湖人最终必须放下的便是自己的生死,一个人将生死看淡,自然会变得无所畏惧。
“昨日之事是老夫疏忽,望林公子海涵。若江湖上的第一神医就这样死在老夫手中,老夫余生也无颜苟活于世。”偌大的山水屏风后隐约浮现出一个人影,林悠然好奇的想要一探究竟,被唐秀秀制止了。
“这下毒之人恐怕是个女人吧?”唐秀秀忽然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东方翎羽的语气中充满惊愕。
“若要是男子背着您在金钱镖上下毒,害的前辈背上骂名,您定会恨得咬牙切齿,可您却只是叹气,所以晚辈才会这么说。”唐秀秀道出心中的猜想。
“小柔,你为何这般待我。。。。。。”屏风后东方翎羽喃喃自语道。唐秀秀和林悠然交换了个“这是什么情况?”的不解眼神。
“那就多谢前辈体恤,晚辈不在此叨扰了。”回过神的唐秀秀拿过桌上的药包,小心的收好,推着林悠然离开了房间。
夜幕降临时,林悠然服下了一碗泛着幽蓝光泽的汤药,顿时一股暖流充斥全身。片刻后运功,原本消失殆尽的真气竟然一点点的重新聚拢在丹田处,四肢百骸都像重生一般,有着充盈的气力。
“小兄弟,这次真的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林悠然恐怕就要一命呜呼了。请受林某一拜。”捡回性命的林悠然冲着唐秀秀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很感激。”唐秀秀忙不得地的扶起准备下跪的林悠然。
“以后若有用得到林某的地方,林某愿意为小兄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林悠然肃然道。
“呵呵,我记下便是。以后向你讨人情的时候你可别忘记了。”唐秀秀搀扶着林悠然坐定,一个和自己兄长年纪相仿的人突然对她行叩拜之礼,她真的有些吃不消。
“对了,你说在东方前辈暗器上下毒的女人会是什么人?”唐秀秀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明白,以东方前辈的威望,会有什么人要如此加害于他?也许是世仇。”林悠然推测道。
“我在东方前辈的房间内分明闻到一股淡淡的脂粉香,说不定这个人就是东方前辈所念叨的名字。” 唐秀秀思索着。“能将这种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肯定这个人是常伴东方前辈左右,对了,就是那个小柔。”
“你是说,下毒的女人就是东方前辈的妻子或侍妾?!”林悠然惊讶万分,随即愤然道:“这种女人真是可恶至极!以东方前辈在江湖上的声望、地位,哪里配不上她,她却要这般害人,果然最毒妇人心,这种蛇蝎美人谁敢娶!”
原本安静的唐秀秀突然生气的一拍桌子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东方